第二百六十一章 招募玉香
“你松開呀!”于玉香見自己把周修常摳出了血,頓時又心疼,又憤恨,“你松開!” 周修常就是不松,道:“我要是松開,我就不再是我了。玉香……” 于玉香道:“別叫我玉香!” 周修常停頓一下,還是這么叫道:“玉香,這就是我。你明白嗎?” 于玉香忽然一張嘴,“哇”地哭了出來,也不想抽回手了,只是用另一只手捶打著周修常的胸膛…… “討厭你!恨你!煩你!去你的!” 于玉香又是跺腳,又是捶打,又把頭埋進了周修常的胸膛。 回應她的,是一句讓她哭聲更大的話—— “我愛你哦!” 于玉香撲進周修常懷中哭了良久,方才漸漸起身,抽泣著道:“你能不能……算了,我還是不問了。” 周修常雖然于心不忍,但深知此事萬不可因一時興起而直言不諱,于是只是簡單地說道:“玉香,剛才的那句話,我是第一次跟一個女孩這么說。你是第一個聽到我說‘我愛你’的女孩。” “真的么?”于玉香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淚水將她的眼線都沖掉了,白嫩嫩的皮膚上抹著一片片的黛青色。 周修常抬起另一只手,用手背抹著她的臉,雙眼直視著她的雙眼,道:“真的。” 于玉香聽完,又開始哭起來。 周修常任由她哭泣,當哭聲漸歇,才說道:“多冷啊,我們回家吧?” 于玉香打了一個哆嗦,點點頭。 周修常坐在室外這一會兒,早已凍得雙頰通紅,于玉香由于情緒激動,臉色更是一片緋紅。周修常扶起于玉香,夾著她的胳臂向自己的別墅走去。 走進別墅,把于玉香扶在沙發上,周修常特意把地熱的溫度調高一些,然后把于玉香的外套脫下來,讓她暖和一會兒。 于玉香此時已經不哭了,只是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雙眼直視前方某一個點,一動不動。 周修常見她這個樣子,瞬間一陣心疼,輕輕坐在她身邊,然后側面抱住了她。 半晌,于玉香忽然說道:“修常……” “嗯?”周修常依舊一只手臂抱著他,另一只手臂抓著她的雙手,道,“玉香,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你去哪兒我就……” 于玉香卻“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我說我要離開你了么?” 周修常見于玉香并非是決絕之態,臉一紅,道:“……反正,我得把你拽在身邊,不放開。” 于玉香鄙夷地看他一眼,道:“你自作多情。” 周修常聽了,反倒把于玉香攬進自己的懷里,道:“玉香,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無論你怎么想我,都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這是唯一你不能質疑的。” 周修常語氣十分霸道,但于玉香卻聽得心如烈火。 兩人又依偎了片刻,于玉香忽然一驚而起,道:“哎呀!糟糕!” 周修常笑道:“是不是忘了要回去上班了?” 于玉香嬌嗔道:“討厭了!就怪你,你還直擠兌人家!” 周修常道:“我哪里擠兌了你?我想讓你不要著急了,不回去就不會去吧。” “那可不行。”于玉香說著,便向衛生間沖去,擰開水龍頭,開始洗臉,“都怪你!都怪你!怪你……算了,我不說了。反正今天心情是再也好不起來了。” 周修常也沒有老實地待在沙發上,而是跟在于玉香身后,然后從后面抱著她,道:“那我怎么樣才能心情好?要不要……” “去你的!”于玉香晃了晃纖腰,但周修常只是不送,無奈道,“快別鬧了,我要馬上回去了,都快到中午了。” 周修常道:“你就是在家里,我也養得起你,知道吧?” 于玉香道:“告訴你,你要是再這么說,我就又生氣了。” 周修常道:“不要……玉香,我可不是把你當花瓶,認為你就在家呆著就好了。我知道你有那巾幗不讓須眉的氣概,所以我真正要說的是,售樓的工作你可以不用去了。” 于玉香道:“那我去做什么?出門喝西北風啊?” 周修常道:“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跟著我嘛!” 于玉香笑道:“近在眼前!我的眼前是鏡子,鏡子只有我。你在我背后,還叫我跟著你?可笑!” 周修常跟著笑道:“你理解這個意思就好了。怎么樣?跟不跟我?跟我有rou吃!” 于玉香擦臉,抹臉,周修常還是在后面抱著她,形影不離,于玉香甩脫不開,又心急化妝,只得由他,道:“跟你講,我不愛吃rou。我要減肥呢!” 周修常道:“那你跟我減肥。” 于玉香笑道:“減肥就意味著挨餓受苦啊。你想帶著我去挨餓受苦?” 周修常改口道:“跟著我,讓你想吃什么吃什么,同時還能減肥,瘦成一道閃電。” 于玉香道:“我就喜歡你說的這個比喻。” 周修常道:“其余的呢?拜托,想一想吧!” 于玉香道:“其余的……拜托我想想?嗯……那我就先想想吧!不過,我可不想跟你干。” 周修常奇道:“為什么?我是不是給你的感覺,就是很不靠譜?” 于玉香道:“你自己還知道啊?你說你成天神神秘秘的,要么夜不歸宿,要么一連在家連病三天不下床。靠譜嗎?” 于玉香正在勾唇,站在身后的周修常從鏡子里看見于玉香的嘴唇實在性感誘人,忍不住繞到她身前,俯下身就親吻了她的嘴唇一下。 “哎呀!”于玉香嬌吟一聲,薄怒道,“你看看你,把我的口紅浪費了!” 周修常卻笑著,打算繼續胡鬧下去,他把于玉香的口紅胡亂地涂抹到自己的嘴唇上。 于玉香不禁大怒:“你知道不知道這口紅是多少錢買的!或者,就算你有錢,也買不到!口紅就是我們女人的命!你竟敢……” 于玉香說著,狠狠地踢了周修常的大腿一腳,把周修常踹倒在地。 這一下,連周修常都傻眼了,沒想到適才于玉香那么傷心都沒有踹他,而此刻卻為了一支口紅而動手動腳,可見是多么義憤填膺! 再一想,周修常也覺得不足為奇。的確,對于女人而言,口紅啊,鞋子啊,包包啊,恨不得收集齊全世界每一樣品牌的每一款樣式的每一種顏色…… “哈哈哈……”見到周修常倒地后無奈地笑著,于玉香也笑了起來,道,“別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不代表我心里不惦記。告訴你,從今以后,我但凡找到你的把柄,就盡情地收拾你!懂?” 周修常老老實實地點頭,道:“懂了!服了!” 于玉香本來擺出一張似笑非笑的嚴肅臉,又忽然指著他的嘴唇大笑起來。周修常起身,一照鏡子,自己不禁也笑了,只見鏡子中的自己把口紅畫到了嘴唇兩邊,好像多了兩條小胡子,也好像嘴巴成了一張超級大嘴巴。 周修常起來后,還是拉著于玉香的手,道:“玉香,說真的,你今天別去了,反正也已經晚了。而且,快中午了,我們就一起吃飯,然后下午陪我出門。” 于玉香搖頭道:“不行。工作就是工作,要負責到底。” 周修常道:“我很贊賞你的責任心。不過,事有輕重緩急。玉香,你忘了我看到剛才怎么對付那幫混子了?” 于玉香道:“看到了?中午的時候,我帶你去找我哥,你去跟他說一下,那幾個混子讓我哥好好收拾他們就好了。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只是剛才一提到什么竺蘭蘭,瞬間忘了。哼!”到最后,于玉香還是不滿地哼了一聲。 周修常道:“不用跟他說了。我有把握。你得跟我講講,你是怎么到了廢墟里的?那地方偏僻難行,你一個人不會興致忽來,跑到里邊散步吧?” 于玉香道:“你怎么不說說你是怎么進去的?” 周修常道:“我從北邊回來,想抄個近道,便走進了里邊。” 于玉香道:“從北邊回來?你干嘛去了?” “說真話嗎?”周修常停頓了一下才道。 “說真話。”于玉香也停頓了一下。 周修常笑了笑,道:“說來話長。這還得從昨天上午我醒來后開始講起。” 于玉香正要描眉,這時忽然把眉筆放下了,道:“你知道嗎?我想了想,你說的對,現在已經晚了,我還是不去了。今天,我就聽你說。” 周修常道:“昨天上午我醒來了,就得知,老師和我們班一個女生來過我家。其實,我有一份報告,也交給女生的父親。她父親的身份你以后就知道了。總之,這個報告很重要,我必須要趕去學校,把這份報告交給這個女生。可是,這女生沒來,原來是生病在家。我們就去了她家……” 于玉香越聽越時皺眉,道:“什么什么啊?我怎么聽得直糊涂?你還是直接告訴我,昨晚你是不是和她睡了?反正我現在就關心這個。” 周修常搖頭,道:“沒有。” “真沒有?”于玉香不太相信。 周修常耐心地道:“真的沒有。我有什么就說什么。” 于玉香的玉唇翹了起來,道:“對不起……我剛才其實也看開了,但現在就是耿耿于懷……” 周修常笑道:“那說明你在乎我!” 于玉香“呸”了一聲,道:“別給臉就上鼻梁!” 周修常這時道:“怎么能是‘給臉上鼻梁’?應該是給點陽光,我就燦爛!” “咯咯……” 笑了一陣,周修常道:“對了,那天我感冒不輕,還和你……你怎么什么事也沒有?” 于玉香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反正沒事情。李依依也和你一樣,在家里躺了兩天,周二才好,今天她本來應該在家的,不知為什么,又跑出去了。” 周修常旁敲側擊出了李依依下落,心里略安。自從一進入房子開始,周修常便總是有意無意地看向李依依的房門,按照李依依平時的作息規律,上午時分應該是她在家睡覺的時候,卻原來是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