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男人智慧
“這些……都是你寫的?”竺蘭蘭把信件還給周修常,同時用一臉驚訝地目光看著他,“之前認識到了你應該是很會做生意嘛,沒想到這個什么改革,居然也懂?” 周修常道:“父命難違,不得不研究一下,我這也是班門弄斧。而且,人微言輕,別看寫了這么些,能有些什么用還不知道呢!” 這時候,竺蘭蘭的神情又從驚嘆轉為懷疑:“你就是因為想給她這封信,所以著急得都從夢中叫了起來?” 周修常只好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夢中的事情,我迷迷糊糊的,怎么會記得?不過,我心中有這個一定把它交給蘇語琪的念想,這是肯定的。” 竺蘭蘭喃喃道:“怪不得,我出去跟你mama聊了幾句,卻發現蘇語琪自己呆在你的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過了一會兒,又向你爸爸說了幾句什么,才下樓跟我匯合。” 周修常道:“她問我爸的正是這件事情,畢竟副市長那么忙,說好的要交給人家卻誤了日期。” “哦……”竺蘭蘭困惑地輕輕皺眉,似乎搞不懂話題怎么忽然轉到了這個事情上來,“所以,你想怎么辦?” 周修常道:“想請你幫忙。” 竺蘭蘭道:“我?我怎么幫?” 周修常道:“你是班主任,能去她家,幫我把這封信帶過去就好了。” 竺蘭蘭小嘴一抿,道:“哼!原來找我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是不是?我還以為……” 周修常趕緊道:“這個事情很重要,把信交給了蘇起章之后,我也能松了一口氣了。” 竺蘭蘭道:“那你怎么不自己去送?反正是人家父親要的,你去了也不是沒有理由,再加上看看同學,有什么不行的?難道人家家長看見你來了,還能把你往外趕不成?” 周修常有意停頓了一下,才道:“其實……我也可以自己去送的……但是,這么一來你就會不高興了啊……” 竺蘭蘭聽了,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想要反駁兩句,又覺得有些心暖,道:“這么在乎我啊,我都沒發現……” 周修常笑道:“你心思太敏感了,還曾經以為我會不理睬你了,以為我不要你了,事后看,是不是都是你自己給自己增添的戲碼?” 竺蘭蘭見他舊事重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心道:“沒準……的確是我自己想多了。何況,我已經和蘇語琪處得明明白白的,我再這樣倒顯得我有些小氣起來。” 其實,在竺蘭蘭的潛意識里,已經和周修常一夜春宵之后,自己便儼然是他的女人了。 竺蘭蘭想了一會兒,道:“那這樣吧,既然這件事情這么急,晚上可以你可以和我一起去。這樣的話,算是慰問,同時萬一蘇語琪的父親想問你什么,你也可以說的上來,要是我去的話,肯定是一問三不知。” 周修常等的就是這句話,道:“只要你同意就行。” 竺蘭蘭察言觀色,仿佛已經看透了他的小九九,“呸”了一聲,道:“哼!你早就這么想了對不對?偏得讓我說出來才行!” 周修常道:“那是自然,這是男人的智慧嘛。” “呸呸!”竺蘭蘭連聲朝他啐了兩口,卻被他一把攬進懷里。 周修常這時終于在心里松了口氣,也不禁對自己“擺平”了高傲敏銳的竺蘭蘭而沾沾自喜。 就在二人剛剛沉浸在艷色情挑的氛圍中時,忽然聽得身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笑道:“你以為我還得躲幾天才行,沒想到這才兩三天就抓個正著!” 周修常和竺蘭蘭都是一驚! 兩人旋即分開,回頭看去,赫然便是郭本易! 只見郭本易“嘿嘿”冷笑著,現身走出來,令人驚奇的是,他居然身穿這校服,頭頂也帶著黑油油的假發,顯然是偽裝成了一個學生。 居然有這么老氣橫秋的學生。 若是在平常,周修常看見了郭本易像是演小品的樣子,定然放聲大笑,可此時卻哪里能笑得出來? 郭本易摘下假發,脫掉了校服,然后又晃了晃手中的物事,道:“知道這是什么么?我們這是以其人之身,還其人之道!” 看見郭本易手中的東西,竺蘭蘭臉色一變,周修常不禁冷冷一笑。 那正是一臺相機。顯然,周修常和竺蘭蘭剛才的摟摟抱抱,必然收錄在相機的膠卷之中了。 郭本易還是陰惻惻地笑著:“怎么著?你真的以為我們會被你們玩個傾家當產?真的以為我們會心甘情愿,一輩子被你們手握把柄,然后給你們當牛做馬?!” 周修常已經冷靜下來,“哼”的一聲,道:“那倒不至于。郭本易,那一晚上,我說什么來著?我好像說過的吧?哎呦,好像時間相隔太久了,我就記不清楚了。蘭蘭,那一晚上,我說過什么來著?” 竺蘭蘭心臟“砰砰”直跳,有些魂不守舍,這時聽見周修常話說沉穩鎮定,又來問她話,便不自覺地稍稍心安,抖了抖嘴唇,道:“好……好像是……不想見到他……他和顏宇天……” “哈哈哈……”郭本易好像勝券在握一般,放聲大笑,指著竺蘭蘭,“蘭蘭,你是不是嚇壞了呀?!別怕別怕!我郭本易是不會虧待你的!我們那一晚這么受屈,甚至光著屁股被人嘲笑,都是拜你所賜!” 說著,郭本易雙眼冒火,道:“你真以為我們就束手就擒?錯了!我們乃是吳王夫差!啊不,是越王勾踐!” 郭本易這么一說錯,讓竺蘭蘭雖然在驚魂未定的情況下,卻依然憋不住,笑出了聲。 郭本易更是惱羞成怒,道:“媽的!笑個屁!” 竺蘭蘭嚇了一跳,道:“我是教語文的嘛……” 周修常緊緊握住竺蘭蘭的手,讓她心神鎮定下來,然后對郭本易說道:“我接著說了。原來我那一晚說過的,讓你走人,不想再看到你,否則的話,我會把一些照片啊,視頻啊,就是錄像,也就是你和顏宇天的小電影,統統公布出來,對不對?” 郭本易舉著相機,道:“別廢話了!你事到如今,還跟我裝什么裝?告訴你,今兒巧了,我手上也有你的照片,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把這些照片也統統公布出來,你信不信?” 周修常好像根本沒聽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嘆口氣,道:“我今天一看見顏宇天在指揮掃雪的時候……” 郭本易聽到“掃雪”,笑著插嘴道:“什么掃雪!那是故意的,因為我在校門口就看見了你!因為我一直在盯著那個鄭大千!所謂掃雪,那是……那是怕你們看出來,是我們的偽裝而已!嘿嘿!”說完,又得意地笑。 周修常靜靜地等他說完,才接著說,中間好像并未聽到郭本易的話,只當作是喘了一口氣一般:“……我就覺得奇怪,懷疑你們為什么這么有恃無恐。原來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出啊!好吧,既然我給了你們機會了,你們不好好珍惜,沒辦法……” 周修常說著,裝作十分無奈的樣子,把雙手一攤,續道:“那我們就只好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了。對吧?蘭蘭?” 竺蘭蘭吃驚地“嗯”了一聲,不太理解周修常的意思,畢竟,郭本易已經手里握著自己和他的“把柄”,難道對于這些周修常竟然一點都不在乎? “修常!” 竺蘭蘭又是困惑,又是情急,不由自主地叫出聲來。要知道,一旦照片公布出去,她的教師生涯便也隨即宣告結束。她可不能像周修常那樣滿不在乎。 郭本易聽見了竺蘭蘭的叫聲,又看見竺蘭蘭急切的樣子,叫聲中的撒嬌,急切中的信任,都讓他怒火中燒,但他立刻冷笑著道:“哼哼!周修常同學,原來你就是這樣的人啊!怎么了,上完了就不管了?別忘了,我的手中,現在……” 周修常還是不在乎地打斷道:“郭本易,我的事情,你管不著。至于你的事情,我卻管得了。照片和錄像,我明天就找人公布出來。就這樣。蘭蘭,我們走吧。” 周修常的淡定和從容讓郭本易瞠目結舌! 在他的設想里,周修常要么怒發沖冠,咬牙切齒,要么以頭搶地,痛哭流涕,卻絕沒有現在這樣滿不在乎,甚至要一走了之,全然不在乎他手中究竟有什么照片! 郭本易明白,這是周修常牢牢掌控局勢的表現。 “等等!”郭本易一聲高叫,咬著牙說道,“周修常,真他媽有你的啊!不過,你真的就不怕我們把你和竺蘭蘭的照片也公布出去嗎?” 周修常拉著竺蘭蘭,已經走到了樓頂的出口處,聽到這話,停住腳步,轉身,道:“難道在一開始,你不打算公布?” 郭本易“嘿嘿”笑著:“當然打算啦!像顏宇天那樣的人,和你一個樣,年輕,沖動,就知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什么都不知道深入思考。我不一樣。周修常同學,我們可以打成一筆交易啊,你說對不對?” 周修常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道:“哦?交易?有什么交易?我周修常洗耳恭聽。” 郭本易道:“還能有什么交易?自然是你拿你的照片和膠片,來換我的照片嘍!” 周修常道:“然后呢?” 郭本易道:“然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該干嘛干嘛。” 周修常似乎沉吟了一下,道:“郭本易,你知道不知道,做交易就是商人了?” 郭本易不知道周修常在賣什么關子,不過既然話已至此,便跟著笑道:“好啊,那我們就做一回商人如何?表面上看是師生關系,實際上嘛,是商人,是做買賣的。” 周修常卻搖搖頭,道:“不對。你不夠做商人的。郭本易,商人最講究什么?” 郭本易見周修常搖頭,首先就把臉色陰沉下來,道:“我管你什么?!總之,這交易就是交易,做,還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