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處以極刑
于玉香一想,覺得王朝陽所言極是,對周修常道:“修常,我們其實都相信你,你不愿意說,想必是有什么苦衷或者為了絕對的保密,我們不怪。但你能不能透露幾句大致的方向,讓我們心里有個底呢?” 周修常見于玉香說到這個份上,再說眼看著那個“業務”的時間漸漸迫近,早一些透露些邊邊角角,應該不至于影響大局。現在人心紛亂,自己也該安撫他們不安的小心臟一下了。至于時空“蝴蝶效應”,雖然有一定道理,不過也根本沒有人們想象的那么夸張神秘,再說自己也是只對王朝陽和于玉香說說而已,這兩個人皆可以托付信任,黑星星懵懵懂懂的,更不必擔心透露出去。 于是,周修常抿了抿嘴唇,想要說點什么言之不詳的撫慰一下人心…… “嘿!好硬的死蟲子!” 就在這時,黑星星一聲叫嚷,頓時吸引了其余三人的目光! 周修常等人抬眼望去,只見黑星星饒有興致地用兩根手指夾著一個黑黢黢的小玩意兒,果然好像一個大拇指大的甲殼蟲大小。按常理看,這么大的蟲子一定會惹得于玉香尖叫不可,便是平常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壯漢,面對小小的蟲子也會心生恐懼,此乃從原始蠻荒時代留下的基因烙印,出于本能對這些蟲子敬而遠之。 黑星星其實一開始也是吃了一驚的,但他膽量和思維均異于常人,好奇地伸出手指去摸了一下。這“蟲子”正是在鮮花深處的枝蔓中,黑星星經過一次兩次的試探后,便發現這“蟲子”似乎是“死”了,居然一動不動,便大膽地伸手捏著,取了出來,炫耀般給大家看,然后又看了看才發現有點不對勁,自己“嘿嘿”傻笑道:“原來不是死的!是塑料的!” 說完,黑星星就完全不當回事的又往鮮花中扔了回去。 如果說,在鮮花里發現一只死蟲子不足為奇的話,那么發現一直塑料“蟲子”便十分可疑了。 這些鮮花嬌艷欲滴,芬芳四溢,并不是什么裝飾用的假花,焉用得上假蟲子來做點綴? 周修常和王朝陽、于玉香都面面相覷,眼神中都漸漸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周修常再次向黑星星看去,只見他的手臂和手掌上沾有水滴,估計是取出“塑料蟲子”的時候被鮮花從中的水滴沾到。再一看地面上汪著的一小攤水,可以想象這應該是鮮花店的人為了給花卉保濕,特意在花上噴了很多水。 黑星星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撓著后腦勺道:“嘿嘿!一只塑料蟲子!” 王朝陽看了一眼周修常,開口道:“你再把它抓出來啊,又放回去干嘛?” 黑星星困惑道:“假蟲子,又不好玩。” 王朝陽道:“你覺得不好玩,咱們覺得好玩啊,你再抓住!” 黑星星一聽說“好玩”,不禁尋思這假蟲子有什么好玩的,不過也許有什么新玩法是我不知道的,可要瞧瞧!于是,他扒開各色花卉重新尋找……別看黑星星為人粗礪,卻在撥弄花卉時動作輕柔,小心翼翼。 周修常和于玉香、王朝陽也不再說話了,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星星的一舉一動。黑星星卻在花卉中摸索了半天,然后把濕漉漉的手掌抽回來,雙肩一聳,道:“沒啦!” “什么沒啦!你再找找!”王朝陽不耐煩地道。 黑星星看了看雖然十分小心卻還是撥弄得有些亂的鮮花,道:“找不著了……” 周修常對于玉香道:“我們去拆另一個花籃。老王,你幫黑星星把這個花籃拆了。” “嗯!”王朝陽答應著,起身來到黑星星身旁,黑星星卻一臉不情愿,攔在花籃跟前,就是不讓地方。王朝陽只好嘆口氣道:“不就是一籃子花么?知道你喜歡花!這個花籃拆開之后,里面的花都是你的,好不好?” 黑星星雖然不樂意,但也只好讓開了。 于是,四人分成兩組,去把兩籃子鮮花拆開。頓時,花香更加濃郁,枝葉和水珠也四處飛散,四人被花粉所害,打了不少噴嚏。客廳中的地面上,很快就花瓣零落,猶如金風無情地席卷而過。 除了黑星星之外,無人關注這些花卉的命運了,他們的關注點都在那個黑黢黢的小玩意之上。 “找到了,就是這個東西!”王朝陽一聲叫嚷,從拆散的鮮花中捏起一個小玩意,正是適才黑星星捏在手指中的東西。眾人見狀,正打算收工,不過—— “咦!這個不是我那個!”黑星星仔細看了看王朝陽手中的小東西,給眾人心上又潑了一盆冷水。 “什么?!”周修常和王朝陽都叫起來。 這時,于玉香一邁步,只聽“咔擦”一聲響,似乎腳下踩碎了什么東西。眾人又都朝她腳下望去,于玉香讓開玉足,拾起腳下被一朵鮮花掩蓋的物事,花汁淋漓中,也是和王朝陽手中同樣的玩意兒,只不過被被她踩得有些變形了。 于玉香看著手中的小東西,道:“這……這什么東西?” 周修常忽然沖著眾人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噓!” 三人見周修常煞有介事,一個個都不禁貓腰低頭,王朝陽更是朝門口看去,低聲道:“怎么了?有誰來了么……” 一句未完,周修常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王朝陽和于玉香都十分詫異,黑星星只是一臉茫然,他見周修常不讓他說話,他便不說話,只是看著地上的朵朵鮮花搖頭嘆息。 于玉香悄聲道:“怎么……” 后面的“了”還沒有出口,周修常就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櫻唇也捂上了。 王朝陽和于玉香都驚奇地看著周修常,搞不懂究竟發生了什么。 周修常向他倆又是眨眼又是努嘴,示意他們萬萬不可說話。好半天,王朝陽和于玉香才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周修常緩緩地松開手,又見王朝陽要開口,他又趕緊捂上去,王朝陽趕緊躲開,搖手示意,自己絕不開口了。周修常又看向于玉香,于玉香也周修常對此事極為重視,當即點頭。 周修常看著王朝陽和于玉香手中的小東西,自己向與于玉香示意,右手握成執筆狀,左手權作紙,在手心上比劃。于玉香看出,是要寫字的意思,便找了筆和紙來。 到了這時,王朝陽和于玉香似乎都明白了周修常如此謹慎的原因了。 只見周修常在紙上寫道:“那東西是竊聽器!” 于玉香接過筆來,寫道:“不是電影里才有嗎?” 王朝陽也接過筆來,寫道:“真的是?還有嗎?” 一寫出來“還有嗎”,三人神色更加嚴肅了。當下事不宜遲,周修常一點頭,四人似乎把花籃拆個七零八落,這一次,連每一朵花都要細細地查驗一下。 黑星星見遍地狼藉,很不高興,但明白事關重大,也不敢怠慢,只得幫著一朵朵鮮花檢查過去。只不過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人都是動作快速而“野蠻”,一點都沒有憐花之態。 片刻之間,兩個籃子的花都拆除完畢,滿客廳的大理石地面上好像鋪了一層花瓣地毯。而且,四人在拆除過程中,或者由于心急,或者由于不小心,手指都被捆綁的鐵絲和花枝上的硬刺以及玫瑰上的小刺又扎又劃,甚至見了血口。于玉香的柔嫩玉手上受傷最重,右手虎口上劃破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氣得她抬腳把腳下附近的鮮花踩得稀爛。周修常啼笑皆非,知道于玉香不僅僅是惱怒鮮花劃破了她的手,更對賀老板的放肆氣急敗壞。 周修常見于玉香嬌嗔薄怒的踏花之態,只覺花香浴足,美人踏舞,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妙和性感,便癡癡地看呆了。王朝陽自然也被吸住了目光,一時間忘記了不能說話,笑道:“美女立在花叢中,踏花歸去鞋也香啊!” 只有黑星星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是在憐惜花卉還是憐惜美人手上的傷口。 于玉香見兩個男人都看著,不禁收住腳,害羞地一笑,道:“氣死我了,這么耍……” 說到這兒,于玉香及時住口,周修常也做出了“噓”的手勢。 接著,周修常在紙上寫道:“說不相干的沒事,也不能太安靜了。” 王朝陽和于玉香會意。 經過了一番徹底仔細的檢查,一共在兩籃子花卉中找到了四個這樣的小玩意兒! 周修常說道:“這應該是月季吧?” 同時,在紙上寫道:“全都是竊聽器!” 于玉香道:“一看你就是不懂花的,這是百合!” 她在紙上寫道:“怎么用?怎么回事?我們說話,全能聽見嗎?” 王朝陽道:“不僅僅是百合,還有很多別的呀。” 他也跟著在紙上寫道:“都能聽見!” 三人對視,都感到糟糕至極了,之前所有談論賀老板的話,看來一句不落都被賀老板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