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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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宇天立刻打哈哈,道:“哦,他說……現(xiàn)在有事情,一會兒就來,呵呵!” “那不就得了。我聽說郭老師特別愛吃魚,我得多點(diǎn)兩道魚,讓郭老師吃個夠!”竺蘭蘭說著,不由分說,一把搶過菜譜,專挑最貴的兩道魚菜。 服務(wù)員心里暗笑,手上的筆可沒閑著,刷刷刷,記下了竺蘭蘭點(diǎn)的菜名。 “請問,酒水要什么?” “我聽說,郭老師喜歡喝茅臺。茅臺你這里有吧?” “小姐瞧您說的,我們魯鳴春怎么會沒有茅臺呢?” “那就來一瓶吧!” “好的。” “還有這幾樣清淡的菜也要了,我吃。” “好的,小姐,您很有眼光。” 一道道菜記在了菜譜上,在顏宇天眼里全是一張張鈔票,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滴光了血,現(xiàn)在只剩下冰涼的空殼了。 “就這樣吧,行嗎?”顏宇天對竺蘭蘭幾乎哀求的說。這一頓飯,壓榨得已經(jīng)不是他有沒有余錢去旅館開房的問題了,而是自己的血汗錢存款會消耗掉多少的問題。 竺蘭蘭一時心軟,心想這樣讓他大出血,也差不多夠了,于是收起菜譜,對服務(wù)員說:“行吧。就這些。不夠了再要。” “沒問題,小姐。” 等到服務(wù)員一走出包間,顏宇天便陰沉了臉,握緊了拳頭,似乎想發(fā)火,但面對著自己邀請的嬌嫩美女,卻實(shí)在發(fā)不出來,只好硬生生地瞥了回去,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生氣道:“那個服務(wù)員不像話!” “怎么了?”竺蘭蘭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問。 “他……他一直看著你,色迷迷的,沒臉沒皮……” 竺蘭蘭心想,這句話用在你自己身上再合適不過,道:“誰讓人家長得漂亮嘛。你說對不對?都說,美人一笑,千金難買,他肯定是羨慕你啦……” 話題被引到了竺蘭蘭身上,顏宇天在聽到“美人一笑,千金難買”之后,心里多少有點(diǎn)舒服了。是啊,雖然花了不少錢,但是能得到這樣的一個美人……也值了! 按說,每一個包間都是隔音的,即便是耳朵貼到墻上,也只能聽到模糊不清的聲音。可是竺蘭蘭和顏宇天、服務(wù)員之間的對話聲卻無比清晰地傳進(jìn)周修常的耳朵里。聽到顏宇天被竺蘭蘭捉弄,周修常不禁微微一笑。 而鄭大千看著周修常無緣無故地一笑,很是納悶和著惱,道:“老大,你沒毛病吧?我們美女老班正在遭難哎,到底啥時候咱們出場啊?” 周修常道:“不急,靜候時機(jī)。再說了,咱們倆是后備部隊(duì),等到他們倆收拾不了的時候再出場不遲!” “他們倆”,指的是王朝陽和黑星星。 周修常又聽了一會兒,聽到各式菜品都已經(jīng)上齊之后,他對王朝陽一揮手:“王叔,看你的了!” “ok!”王朝陽此時已經(jīng)喝了半兩二鍋頭,酒氣上臉,紅撲撲的,整個人看上去豪壯了不少,氣勢也正好符合周修常的想象。 王朝陽和嘴里塞著雞腿的黑星星一步三晃,去了隔壁包間。 “咣咣咣!” 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不用說,定然是黑星星的杰作。 聽著黑星星的敲門聲,周修常一陣竊笑,正在竊笑的時候,周修常忽然又一次進(jìn)入了夢境之中了。因?yàn)樗吹洁嵈笄Р粍恿耍铌P(guān)鍵的是,他本來要繼續(xù)聽下去呢,哪知道忽然沒有動靜,他就知道,應(yīng)該是時空凝固了,回頭一看鄭大千一動不動的樣子,他就明白了,自己果然是進(jìn)入了夢境中的另一個時空了啊。可是,自己為什么要進(jìn)入呢,這個空間究竟有沒有什么進(jìn)入和退出的自由的方法呢?自己明明上一秒還興奮地聽著隔壁包房的好戲呢,哪知道下一秒就進(jìn)入了另外一個空間里面去了。這種打斷節(jié)奏的恐怖真是可惡啊。周修常不過又想,既來之則安之,之前吼了,罵了,不也都是不管用嘛?既然這樣,那我就接著去想吧!想什么呢?自然還是想林夢瑤為什么會動。林夢瑤動了還是沒有動,其實(shí)周修常并不能肯定。但是周修常對自己用余光看到了有一個人動了,這一點(diǎn),周修常是肯定的。所以,周修常的問題就在于林夢瑤動了的話,那是怎么回事,或者,林夢瑤沒有動的話,那么一定是自己的眼睛發(fā)生了問題。否則他絕對看不到林夢瑤動了。周修常忽然覺得一陣可怕,那就是林夢瑤和自己的關(guān)系不一樣,所以自己看到林夢瑤動了,所以其他人周修常才不到動!這就是說…… 就在這時,周修常醒過來,他聽到隔壁—— 顏宇天頗為不快,這是哪家的服務(wù)員,敢這樣敲門,好像欠了很多錢一樣。接著,沒等他呵斥一句,包間門已被推開,一個鐵塔一樣的黑漆漆巨人走了進(jìn)來,用一雙鈴鐺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嘴里還吃著雞rou,有如一頭黑色怪獸。 顏宇天嚇得差點(diǎn)把筷子扔了。竺蘭蘭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知道周修常早晚會出手,所以她對敲門聲并不意外,但是此刻見到這個鐵塔一樣身軀、黑炭一樣面貌的男子還是嚇了一跳。 這時,跟在黑色怪獸后邊又走進(jìn)來一人,卻是中等身材,大眾樣貌,似乎是個念過書的,穿著合身的黑色西裝,價格不菲,只是渾身酒氣,一雙醉眼里滿是讓人不安的欲望和痞氣。 換句話說,任何人都能感覺到,這兩位是來找茬的。 “你……你們……要……干什么?!”顏宇天本想著壯著膽子呵斥一句,誰料語未發(fā)而聲先怯,頭一個字便哆嗦起來,接下來不自覺地吞了好幾口空氣,直到后面的“干什么”三字,才勉強(qiáng)成話。 “干革命!哈哈!”王朝陽搖晃著身體,拉過一把椅子,一橫,就坐在了顏宇天和竺蘭蘭中間。顏宇天剛要發(fā)作,卻見黑星星也拉過一把椅子,一橫,坐在了他的身邊,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他。 顏宇天心里直發(fā)毛,心道:“這兩位這是什么做派?”忽然心靈一動,想到了一件事,趕緊賠笑,道,“兩位是不是姓顏?我也是姓顏,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嘿嘿!” 誰知,王朝陽只冷之又冷地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隨后便扭過頭,看著竺蘭蘭。 顏宇天又道:“大家一定是誤會了。是這樣的。我來的時候呢,我一說,姓顏,服務(wù)員就說,您預(yù)定了包間。我想,我也沒有預(yù)訂包間啊……” 此刻促遇強(qiáng)人,他也不敢在竺蘭蘭面前硬裝了,再說,度過這場危機(jī),再編個謊話向竺蘭蘭解釋也不遲。 顏宇天續(xù)道:“……我就說我是啊。我真的姓顏。于是,他們就帶我來這里了。我還想,是不是有其他人,也是姓顏的預(yù)訂的包間呢?結(jié)果,嘿嘿……”他討好地向黑星星笑笑,黑星星見了,也張開血盆大嘴“嘿嘿”一笑,都能把他腦袋吞下去,嚇得他立即轉(zhuǎn)頭,“原來是二位呀。那什么,既然是二位的包間,我們就不多打擾了,行不行?” 說著,顏宇天就哈著腰,站了起來,并用眼神指揮竺蘭蘭也站起來。 竺蘭蘭見王朝陽一雙醉眼盯著自己,十分不爽,不過她不清楚這兩人是不是周修常請的人,所以暫時沒有動。這時,王朝陽本來朦朧而充滿yin意的醉眼忽然變得清明透徹,然后沖她眨了眨眼睛。隨后,又恢復(fù)到了原先的醉眼朦朧的狀態(tài)當(dāng)中去了。 竺蘭蘭看到這個暗示,心里頓時釋然,暗暗地松口氣。 王朝陽斜著眼睛看著顏宇天,順著他的話說道:“你小子明白就好!現(xiàn)在,滾出去!” “是是。”顏宇天心里罵娘,嘴上卻堆著笑,“我們這就走,馬上走。蘭蘭,咱們走吧?” “你他媽讓誰跟你走呢?這姑娘這么漂亮,是你帶來的嗎?你就讓她跟你走?” 顏宇天道:“是啊。她叫竺蘭蘭,我倆是同事,正在處關(guān)系呢,嘻嘻……” 王朝陽對竺蘭蘭道:“姑娘,是這么回事嗎?” 竺蘭蘭低頭,不吱聲,顯得是自己十分害怕的樣子以致不敢說話。 顏宇天大急,道:“蘭蘭,你告訴他呀!” 竺蘭蘭還是不吱聲,故意把頭再低下去,免得讓顏宇天看到自己的偷笑。 顏宇天見她如此,只道她是害怕,被嚇住了,道:“蘭蘭,蘭蘭,蘭蘭,蘭蘭……” “你是磁帶壞了嗎?”王朝陽厲喝一聲,“你看看吧,姑娘自己不說話,她壓根就不認(rèn)識你!” “認(rèn)識的,我叫顏宇天,她叫竺蘭蘭,我們都是安原二中的老師,她是高中部的,我是初中部的……”顏宇天慌了,像背戶口一樣地介紹起自己和竺蘭蘭。 王朝陽不耐煩地一揮手,道:“我他媽問你們了嗎?你讓姑娘自己說!”說著,和聲細(xì)語地問竺蘭蘭,“姑娘,這男人是誰呀?你們真的認(rèn)識嗎?” 竺蘭蘭這時不好再裝下去了,戲必須要配合著才能繼續(xù)往下演,于是她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