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情敵直接登堂入室
想到那晚在天臺,她一口一口灌著啤酒的爽快。 微涼的風吹在臉上,冰涼的酒水灌入腹中。 “啊!”一聲暢快的出氣聲,祁濃抬起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眼角已經夾滿了淚花。 沈子騫問她:“值得嗎?” 她答道:“不值得,可我放不下。” 目光悠遠,不知何時目光已經飄向了遠方。 那時她就在想,如果他找到了江蔓,他估計會迫不及待的想要給江蔓一個正式身份吧。 畢竟是曾經深愛的人,再一次相見就如同干柴遇烈火,躺在同一張床上,他的大手是否會撫摸過她的臉頰,他的嘴唇是否親吻過她的耳垂,他們是不是也會做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事情。 祁濃知道做出那個決定無疑是最傻的一件事情,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就算是分開,她也要質問一句:“為什么!” “學長,謝謝你。”手舉酒瓶,明明眼底夾著淚水,可是祁濃的嘴角卻勾著最優美的弧度。 伸手輕輕的揉搓著她頭頂,眼前這個女孩不再是當年那個為了傻乎乎的只是為了別人而努力奮斗想要證明自己的傻女孩了,現在的她,美麗依舊卻更多了一份底氣。 深藏在骨髓里的傲然。 …… 思緒回來,不知不覺中祁濃已經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病床前似乎站了一個人,祁濃猛然張開雙眼。 陸見深! 他怎么又回來了。 “起來,我帶你走。”陸見深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情愫,仿佛不過就是來例行公事一般。 “去哪里?”祁濃動了一下,除了上半身可以動一下下身根本動不了,尤其是左腿,微微一動就疼的她咬著牙關不敢再亂動。 “回國!”不耐煩的兩個字,陸見深直接彎腰兩手從祁濃對脖子下面以及雙腿彎下穿過,腰身一用力將祁濃輕松的從病床上抱了起來。 忽然的騰空,祁濃低低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見深冷冷的看了懷里的她一眼,眼底沒有絲毫的的表情,嚇得祁濃瑟縮了一下。 收回視線,陸見深眼眸依舊冷凝的專注的看著前方,仿佛沒有絲毫的溫度一般。 那晚飛馳而來的車撞到了她的小腿,造成小腿骨折,現在小腿上還包裹著厚厚的一層石膏。 好在這段時間休息,可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回國難道要坐輪椅上下班? 祁濃嘆了口氣,哎,果然愛情使人智昏,還令人傷筋動骨。 放在后車座上,祁濃直接橫著霸占了整個后車座,但是人根本坐不穩。 看了眼兩手撐在駕駛座的祁濃,動作怪異的難受,陸見深‘嘭!’的一聲關上了一邊的車門,從另一側上了車,長腿一邁做了進去。 抬著祁濃的雙腋將她提了起來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隔著布料,兩人肌膚的guntang相互融合著,祁濃剛想要掙扎起來,可是陸見深根本不給她機會,大手一彎直接攔著她的腰將她牢牢的禁錮在了自己的懷里動彈不得。 他胸膛的堅硬令祁濃心軟,他手指的摩挲另祁濃皮癢,兩手按著他的雙手想要將他的手拉開。 忽然車子發動,猛然一晃,祁濃一時沒有坐穩,剛直起的腰身再一次朝著他的懷里爬去。 沒有防備的身子,力量格外的重,只聽到陸見深悶哼了一聲,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祁濃尷尬的不敢再亂動,只是眼神不停的朝著開車的司機寄出肅殺的眼神攻擊。 她敢篤定,這個該死的司機一定是故意的! 車子沒有朝機場的方向而去,等到祁濃意識到他們走的路線不對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 陸見深自然的下了車,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將祁濃直接抱起來走下了車。 車外狂風怒吼的聲音,眼神都被吹得張不開眼,頭發在空中飛揚。 懷里抱著祁濃,頂著大風,祁濃才看清楚了眼前大風的來向,眼前一架直升飛機。 還真的夠大陣仗的,祁濃不由的心里冷笑一聲。 將祁濃抱上飛機,陸見深依舊沒有松開懷里的人,按在腿上動作沒有絲毫憐惜的給她戴上耳機,然后按著她的頭窩進了懷里。 一路上飛機翅嘩啦啦的劃破空氣的聲音,就像是催眠曲一般,穩定的赫茲令人逐神智模糊起來,不一會兒人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陣震動,人依舊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朝著前方走去。 再后面的事情祁濃就什么都不清楚了,人徹底睡了過去。 再次張開雙眼時,人已經躺在了臥室里,微風吹動著風鈴在空中飄蕩著,發出悅耳的聲音。 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因為左腿受傷,祁濃站不起來,只能坐起身看向窗戶。 門口傳來腳步聲,一個一輩子都不想要聽到的聲音傳來。 “祁小姐,吃飯了!” 猛然回頭,就看到推開門站在門口的江蔓。 她怎么會在這里? 祁濃驚訝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她一生白色連衣裙,黑發披在身后,圣潔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般。 祁濃終于知道沈子騫的描述了。 就算她是個女人,也被江蔓迷住了。 她真的有種說不出來的誘惑,純情中夾雜著性感,知性中透露著感性。 祁濃雙手環胸,看著門口站著的江蔓,不由的眉頭上揚,“好,吃飯。” 由著榮嬸扶著,祁濃撐著床沿從床上坐到輪椅上。 由榮嬸推著在路過江蔓身邊時,祁濃不由抬眸朝她看了眼。 江蔓嘴角笑著,可是眼底卻布滿了濃郁的冷意,似乎是在嘲弄著祁濃的故作逞強一般。 牙關咬緊,即使心里已經慌亂不堪,祁濃依舊努力的維持著面上的笑意,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露怯,不能露怯! 不過在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兩人就犯愁了。 旋轉樓梯放眼望去也得有幾十階梯,祁濃一只腳根本走不下去,難道讓榮嬸背? 江蔓踩著高跟鞋直接從兩人身邊掠過,徑直的走下了樓。 看著江蔓高傲的挺直了背脊的樣子,祁濃的牙口幾乎咬碎。 就算曾經陸見深對你動情多深,現在我才是陸見深的妻子。 走下樓,江蔓站在樓下看了眼樓上的兩人,冷笑一聲走進了餐廳。 榮嬸尷尬的看看江蔓,又關切的看看祁濃,最后眼神盯著樓梯上,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祁濃,似乎在說著,“夫人,我背你。” 祁濃眼露疑慮,“榮嬸……你……你可以嗎?” 榮嬸篤定的點點頭。 祁濃滿臉懷疑的看著榮嬸單薄的小身板,且不說她的體重,就榮嬸這個年紀,祁濃也不好意思。 “不行,榮嬸我可不想再把另一條腿摔斷,再說了你這個年紀肯定不行。”祁濃半開玩笑的說著。 榮嬸直接彎下了腰,朝祁濃伸出雙手。 祁濃搖著頭,為難的看著榮嬸,就在兩人拉鋸戰的時候,樓下別墅的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依舊是藏藍色的定制西裝,陸見深走進來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廳江蔓,眼神閃過一絲冷意,正要開口,榮嬸已經‘噔噔噔’的跑下了樓。 陸見深的視線成功被榮嬸的的聲音吸引過來,抬頭朝著樓上看來,在看到祁濃坐在輪椅上的樣子,連鞋子都沒有換朝著樓上走來。 榮嬸很識相的趕緊讓開,站在陸見深身后得意的笑著,仿佛在為祁濃跟江蔓的第一次交鋒取得勝利而高興。 寬厚的身影從頭頂罩下來,什么都沒有說,直接彎腰伸手將祁濃從輪椅上抱了起來朝著樓下走去。 動作一氣呵成,在祁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本能的環住了他的脖子,側臉輕輕的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聲。 陸見深的身上永遠有著一股清香,他從來不會噴灑任何香水,卻不知哪里來的香味。 祁濃知道那是茉莉花的味道,是江蔓最愛的茉莉花,是她最討厭的味道! 祁濃什么都沒說,只是在陸見深抱著她走下樓梯走向餐廳時,祁濃終于焦急開口,“不要去餐廳。” 陸見深動作一怔,不由的看了眼坐在餐廳的江蔓,低頭看著懷里一直窩在他懷里的祁濃,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卻在看到祁濃清淡的表情時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強行壓了回去。 “好。” 轉身將祁濃放在了客廳,榮嬸立馬跟著跑了過來,從廚房手忙腳亂的端出一道道冒著熱氣的飯菜。 陸見深站在一旁一直看著她,似乎有話說,祁濃卻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一般,就連榮嬸在盛湯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朝著她眨眼,祁濃都翻個眼皮直接選擇了無視。 陸見深站了一會兒,直到看到祁濃端起湯碗開始輕抿著喝湯后才轉身離開。 即使不用看,江蔓也會想盡辦法的讓她知道她跟陸見深之間的親密關系。 “阿深,你回來了。” 一陣衣服的窸窣聲,陸見深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椅子靠背上,在江蔓對面坐了下來。 “你怎么來了?”陸見深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的情感波動。 江蔓眉頭微微一緊,平時的陸見深不會這樣,似乎只有在祁濃面前才會有這樣的異常。 就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異常。 “阿深,我聽說小濃腿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說著還故意朝著祁濃這般看了眼,眼神里滿是關切與自責。 來看看她? 將大小姐的探病方式還真是奇特,就連主人家都不知道就自己闖了進來,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小濃應該正在巴里跟……正在巴里旅游呢,也不會受傷。” 祁濃喝著湯的手一抖,勺子跟碗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在巴里跟……跟誰? 看似說錯話般,但是女人之間最了解彼此的手腕,這句話就是江蔓故意說給陸見深聽的。 沒有想到,這個‘重生歸來’的江大小姐路數也這么幼稚。 只是,她看得出來,那陸見深呢? 他會相信江蔓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