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陸家會在乎一個野種?
剛落地,祁濃就收到了一條短信。 “八點,我在南梔等你。” 江晚? 她竟然這么準時,她剛剛下飛機,她的短信就如期而至。 鄭宇在陸見深耳旁說了些什么,陸見深面色發(fā)沉,轉(zhuǎn)而看向祁濃時,臉上又掛上了寵溺的笑容。 “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讓鄭宇送你回家。”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祁濃腦海中想著江晚的那些話,隨即點頭,“好。” 看她心不在焉,陸見深不由看了眼她藏在身后的手。 “怎么了?回國不適應(yīng)了?” “沒有。”祁濃立馬開口,著急的太過于明顯,不由清了清嗓子,“你去忙吧,我回家等你。” 疑惑看她,陸見深默了片刻,俯身在她耳后,和著熱氣道,“好媳婦兒,回家獎勵你。” 又公開開葷段子,祁濃捶了他一把,“趕緊去吧。”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陸見深才轉(zhuǎn)身上了車。 “祁小姐,請。” 看著車子駛遠,祁濃才隨著鄭宇上了車。 “好。” 消息發(fā)出,祁濃便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鄭宇透過后視鏡觀察著祁濃,小半個月不見,她似乎圓潤了一些。 能夠讓陸少這么全心對待的女人,果然不簡單,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陸家怎么會允許這種女人進門。 無聲的嘆了口氣,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呢。 回到半山別墅才三點多,祁濃洗了個澡然后補了一覺,六點鐘起床,化了個全裝,祁濃又找了一身看起來得體優(yōu)雅又不失自己風格的連衣裙,套上風衣,一雙羊皮小高跟。 站在落地鏡前,祁濃仔細觀察了一下確定細節(jié)滿分之后才出了門。 畢竟是見情敵,硬件必須過關(guān)。 南梔咖啡廳。 祁濃一進門便有人將她領(lǐng)到了包間。 進門,江晚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又見面了,祁小姐。” 祁濃挺直腰板施施然坐下,“江小姐,久等了。” “喝點什么?” “不用。”祁濃擺手,“有話直說吧。” 屏退了侍者,江晚背靠座椅,審視的打量著祁濃,“上次見面太匆忙了,我一直想跟祁小姐好好的交流一下,畢竟你當年可是戰(zhàn)勝過我的好對手。“ 對手? 祁濃被她說懵了。 “我們見過?” “十年前。” 十年前? “十年前你才多大?” 江晚喊陸見深哥哥,那她肯定比陸見深還要小,十年前也不過十二三歲。 江晚抿了口咖啡,舉止中僅是芳華。 “祁小姐您貴人多忘事,畢竟當時你可被稱為音樂節(jié)五十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二十歲的天才也算的話。 十年前,祁濃二十歲,還在為自己的夢想而拼搏,那個時候她每天忙碌的幾乎連睡覺手指都在按琴鍵,只是那一年太多變動了,而她再也沒有碰過鋼琴了。 “我記得當時子騫哥就是因為你的一首《梁祝》而特意跟你偶遇,當年跨年還給你準備了煙花秀,要告白,結(jié)果被陰差陽錯搞錯了。” 今天是她找的自己,祁濃只是安靜的聽著。 “哦,對了。”江晚眼睛發(fā)光,憋著什么大招呢。 “當晚,阿深也在。” 他也在? 祁濃仔細的回想著那晚的事情,那晚的回憶太過于混亂,她根本沒有注意那晚到底有誰,甚至連沈子騫的面兒,她都沒有看到。 “是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忘了。” “也對,畢竟人到中年了,記憶不好也是應(yīng)該的。” 又拿年齡說話,祁濃只覺得幼稚。 “沒辦法,阿深偏偏喜歡年紀大的。” 江晚眼色一凜,不過幾秒便冷笑一聲,“其實能夠再次見到你也是緣分,我都沒有想到十年后還能再碰到你,更何況阿深。 當時陳勁生來找阿深的時候,阿深根本看不上他,結(jié)果一聽說他的女朋友是你,阿深竟然答應(yīng)了跟那種小破公司的合作,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晚…… 這也是祁濃一直覺得很奇怪的事情。 陳勁生的公司雖然在做大數(shù)據(jù)方面是第一批,但是當時陸氏也有屬于自己專門的數(shù)據(jù)部門,偏偏陸見深竟然決定于icco合作。 而那晚,陸見深對于陳勁生的態(tài)度很模糊,準確的說根本不是來合作的,整個過程都在看她。 當時祁濃只關(guān)注陳勁生跟薛琳可的眉來眼去,并沒有多關(guān)注,現(xiàn)在想來當時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 后面他主動讓她離開,然后在衛(wèi)生間門口聽到了陳勁生跟薛琳可的現(xiàn)場表演,再后來他們結(jié)婚,開房,然后到后面發(fā)生了那些成年男女之間的事情。 一切似乎發(fā)生的都是那么巧合,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她身后推動著她往前走。 “祁小姐,你是聰明人,陸家培養(yǎng)的接班人怎么可能為了愛拋下一切,更何況他對你也并非真的就是愛,只不過是小孩子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小把戲罷了。” 原來,真正的詞兒在這里等著她呢。 “所以呢?”祁濃將手放在了桌面,耀眼的鉆石戒指足夠吸睛。 “所以……”看了眼她的手,江晚不由好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張紙而已,陸家如果真的想要拆散你們,不需要離婚,喪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一股寒意從后背襲來。 陸家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竟然將人命這么隨意的抉擇。 “開出你的條件吧。” 說了這么多,威脅也好,講故事也罷,江晚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讓她離開嘛。 江晚點頭,“我最欣賞祁小姐的干脆利落。” 說著,江晚從包里掏出一份合同。 “之前五百萬,祁小姐看不上,這次我準備了更優(yōu)渥的條件,五千萬,cbd一套辦公樓還有華西的碼頭,還有皇家音樂學院的入學資格。” 五百萬一下子漲了十倍。 祁濃輕笑一聲,“沒有想到陸見深這么值錢。”說完,祁濃忽然抬頭,盯著江晚的眼眸,“既然他這么值錢,我為什么要離開?” 維持的優(yōu)雅氣度瞬間崩塌,江晚急了,指著祁濃厲聲吼道,“祁濃,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xiàn)在是跟你好好商量,要是等到陸家出手,你這條小命怕是不保!” “陸家再只手遮天也打不過法律!”祁濃站起身,眼神發(fā)狠,“我跟陸見深是合法夫妻,就算離婚也是我們雙方的事情,跟你沒關(guān)系,跟陸家更沒關(guān)系!” 說完,祁濃直接當著江晚的面講離婚協(xié)議撕成了碎片。 “回去轉(zhuǎn)告陸家,想取我的命盡管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就憑你?也敢跟陸家叫板!” 嘴角閃過一抹陰鷙,“對,就憑我!” 說完,祁濃轉(zhuǎn)身就要走,江晚急切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管了?” 腳步猛然一頓,冰結(jié)的眼眸露出破綻。 緩緩回身,祁濃眼中散發(fā)著狠意,“江小姐,送你一句話:為母則剛,為了孩子,我什么都做的出來!” “一個野種而已,你以為陸家會在乎?” ‘嘩啦’ 一杯水盡數(shù)的潑在了江晚的臉上,祁濃‘嘭’的一聲將水杯摔在桌上,“再說一遍‘野種’,下一次潑的就不是水……而是硫酸!” 話落,祁濃轉(zhuǎn)身走出了包間。 水滴順著江晚的臉頰滴落,怔了十幾秒,江晚才尖叫出聲。 “啊!!!” 尖銳的聲音從身后從傳來。 “祁濃,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 后悔? 祁濃昂頭挺胸的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穩(wěn)健的朝著門口走去。 她的字典中就沒有‘后悔’兩個字。 就算有,那也是從一開始沒有決定與陸見深同氣連枝! 手輕輕的撫向小腹。 寶寶,mama會拼了命保護你的,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