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因?yàn)槟悖蚁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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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拉桿上,骨頭斷裂的聲音,劇痛瞬間襲來,祁濃趴在地上再也動不了。 火苗抓緊朝著楊慕云燒去,祁濃急的眼眸發(fā)紅,緊咬著牙關(guān),口中發(fā)出近乎困獸最后掙扎的嘶吼。 “啊!!!” 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后腰撞的地方已經(jīng)痛到?jīng)]有了知覺,她全身像是被灌入了一種外來的力氣,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起身的。 汗水淚水流入眼中,視線逐漸模糊,皮膚灼燒的感覺,祁濃什么都顧不上,眼中只有被包在被子里的楊慕云。 媽,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你給了我一條命,這一次,我還你! “我還你!” 額頭青筋暴起,就在祁濃幾乎要站起身的瞬間,忽然一股熟悉的聲音傳來。 “祁濃!” 猛然扭頭,看到從樓梯沖過來的人影,積攢的所有的力氣在那一瞬間全部消散,祁濃身子一軟,人便朝著地面摔去。 是他。 是陸見深,他終于來了。 健碩身影如離弦的箭,猝然沖了過來,一把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 “鄭宇!救人!” 鄭宇立馬從身后沖過來,冒著大火沖進(jìn)了臥室,拖著杯子將楊慕云抱了出來。 火勢順著風(fēng)立馬席卷了整個走廊,左右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火苗便蔓延了整個走廊。 看到楊慕云被拖了出來,祁濃嘴角終于露出了笑容。 單薄的笑容,苦澀,痛苦,還有釋然。 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她終于可以休息了。 迷糊中,人似乎被熟悉的懷抱抱著,清冽的氣息將她包裹。 不用張開眼,她知道是他。 “阿……阿深~是你,是……是你……” 懷抱著她,陸見深不停的點(diǎn)著頭,凌亂的頭發(fā),額頭有汗?jié)n順著眼角滾落。 ‘啪嗒’落在她干裂的唇瓣上。 好澀~好苦~ 是淚嗎?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會哭。 “祁濃,我在,是我!是我!聽到?jīng)]有,我不準(zhǔn)你死,你給我好好活著!祁濃,回答我!祁濃!” 她不想死了,有了他之后,她不想就這么呆著殘破的人生死去。 她才三十歲,她的人生剛剛才開始,她還要跟他一輩子,她想要給他生個寶寶,男孩女孩都可以,她要給寶寶全部的愛,她要跟他陪著寶寶一起長大,她不想死。 心里有無數(shù)的話想說出口,可是一張口,便是支離破碎的聲音。 最終,所有聲音都被倦意席卷,人徹底昏死了過去。 鄭宇見到過自家boss這樣,整個人仿佛瘋了一般,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他,第一次露出了那種表情,猙獰?恐懼?慌亂?甚至是……是有一絲祈求。 直到將祁濃放在了推車上,陸見深立馬跟上上了車。 醫(yī)護(hù)人員立馬將氧氣各種儀器戴上,陸見深一直守在旁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祁濃,我不許你有事,聽到?jīng)]有!你還沒有說愛我,你還欠我一句我愛你,你不能死!祁濃!祁濃……” 周圍的醫(yī)護(hù)人員也被陸見深的情緒感染。 明明他沒有痛哭流涕,可是那種隱忍的烙刻在靈魂里的痛卻更兩人心碎,令人想要給他一個擁抱,告訴他,“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的。” 可是,他們卻誰都不敢保證。 …… 醫(yī)院。 四個多小時過去了,‘手術(shù)中’三個字依舊濃烈的紅,陸見深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周圍醫(yī)生護(hù)士來了又去,他好像沒有感知一般,只是站在那里,似石雕。 聞訊而來的陳乾與跟錢銳一跑出電梯,看到站在走廊盡頭的那個身影,頓時驚得忘記了挪動腳步。 修長的身影,泄?jié)M了孤寂,好像經(jīng)歷了百年的孤寂,寒意束住了他的雙腳。 兩人互看一眼,錢銳動了動嘴想說什么,陳乾與卻搖了搖頭。 放輕腳步,兩人走上前,守在門口的鄭宇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隨即回頭看了過去。 “陳少,錢少。” 陳乾與看留言手術(shù)室,“怎么樣了?” 鄭宇搖頭,“進(jìn)去四個多小時了,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 兩人面色低沉,看著站在那的陸見深,卻誰都不敢上前。 “他就這么站著?”錢銳終究是心疼,畢竟是做哥哥的。 “嗯。”鄭宇聲音沙啞,“從祁小姐被送進(jìn)醫(yī)院開始,就一直這樣,我……我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陳乾與擺擺手,“讓他去吧。” 鄭宇點(diǎn)頭,“也只能這樣了。” 三個人站在身后,緊緊的定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整個過程陸見深一點(diǎn)兒變化都沒有,仿佛時間在他那里都是定格的。 就這么精密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 ‘噠’燈滅了,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醫(yī)生先走了出來。 三個人立馬沖上前,陸見深往前沖,剛一動,身子顫動,一陣眩暈襲來。 鄭宇立馬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陸總,您沒事吧?” 周圍的一切對他都是虛幻的,他眼中只有躺在病床上的祁濃。 推開鄭宇的手,陸見深緩緩的幾乎是拖著步子朝著祁濃走去。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卻都不及她臉色十分之一的慘白。 她臉上包扎著紗布,蒼白干裂的嘴唇,緊閉著雙眸就這么躺在那里,那么安靜,安靜的令人心疼。 捂著心口,陸見深身子一癱,一只手撐著病床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子。 “醫(yī)生,人怎么樣了?” 中年醫(yī)生是認(rèn)識三位的,從三個人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判斷出了大體的關(guān)系。 醫(yī)生欣喜的笑著,“放心,手術(shù)很成功,病人都是外傷,只是氣管受了些損傷,最重要的是祁小姐只是動了胎氣,孩子沒大礙。” 陸見深的身子驀然僵硬。 身旁的三個人同樣目瞪口呆的看向了昏迷中的祁濃。 錢銳眨眨眼,身子晃動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難道他真的徹底沒有機(jī)會了? 陳乾與則是沒有想到陸見深竟然這么快,明明年紀(jì)最小,卻第一個當(dāng)?shù)恕?/br> 鄭宇只是木頭一般站在原地,這要是被老宅知道,他家boss可怎么辦好呢。 身為當(dāng)事人的陸見深只覺得耳中嗡嗡的響著,身旁他們嘴巴張合著似乎在說什么,而他卻一個字都聽不到,只有‘孩子沒大礙’在一遍遍的沖擊著他的神智。 孩子……孩子? 剛才一生說的是孩子? 他跟她的孩子? 是他跟她的孩子! 僵硬的嘴角終于有了一絲動容,陸見深艱難的扯著嘴角,所……所以說,他……他要當(dāng)爸爸了? 猛然抬起頭,陸見深拉著醫(yī)生的胳膊,“你……你再說一遍?” 見過太多這種喜極的病患跟家屬,醫(yī)生點(diǎn)著頭,“恭喜你陸總,你要當(dāng)爸爸了。” 一把松開醫(yī)生的手,陸見深拉著祁濃的手,因?yàn)樗觳灿袀拥母觳沧宇澏叮瑓s在握住他手的時候卻是那么輕柔。 “媳婦兒,聽到?jīng)]有,我們有寶寶了,我們要當(dāng)爸爸mama了,聽到?jīng)]有?我們要做爸爸mama了。” 俯身,陸見深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輕柔的如蜻蜓點(diǎn)水。 深情的凝望著她,她明明還在昏迷,他就那么抵著她的額頭,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虔誠道,“祁濃,謝謝你,謝謝你的出現(xiàn),我才能像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