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除了那事就不想別的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沖進別墅,陸見深將祁濃送上樓,安撫著她躺下他脫衣也上了床。 樓下還有一群人在等著,祁濃知道他不會就這么算了,卻還是忍不住開口。 “其實,她們要不是故意的,你別為難她們了。” 一邊顧及著她的傷,陸見深牢牢的將她攬入懷里,“傻女人,她們傷了你,我怎么能輕易放過她們!” 手抓緊他的襯衣,“她……” “好了,快睡覺吧,或者你想做點什么?” 說著,他的手便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探去。 “別,我睡。” 祁濃立馬閉上眼,生怕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安靜下來。 低頭,陸見深在她額頭親吻一口,低沉的身影帶著撫慰人心的沙啞,“晚安,傻女人。” 等到懷里的祁濃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陸見深才翻身下了樓。 客廳,煙霧繚繞,陸見深把玩著手里的酒杯聽著幾個人在說著今晚發生的事情。 在就酒吧那種地方,喝多了吵架斗毆都很正常,只是這次她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而且這次見了血! 受傷的人還是陸見深的人。 跟隨著錢銳而來的幾個人一個個信誓旦旦的要把那幾個女孩揪出來,卻一點兒實質性的作用都沒有。 陳乾與給陸見深遞了根煙,陸見深擺手,“她聞不得煙味。” 眼眸一怔,陳乾與立馬捏滅了手里的香煙,然后招呼其他還在吞云吐霧的人,“趕緊滅了!” 幾個人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立馬趕緊滅了煙。 “阿深,這次,你玩兒真的?” 錢銳也湊了過來,滿臉渴望的看著陸見深。 看著手里的酒杯,陸見深并沒有回答,將杯中紅酒灌入,才扭頭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冷寂而孤沉。 “是,真的,她跟任何人都不同。” 兩人一左一右的沉靜的等著他后續的話。 “她不知道那件事,我也不希望她知道。” 錢銳面露難看,“阿深,我說句話你別生氣,祁濃是個好女人,你要是玩玩,就不該招惹她的,現在你把她卷進了這個圈子,如果你以后負了她,你覺得今天那些人會放過她嘛? 什么跟任何人不同,她不就是因為跟……“ 陳乾與趕緊一把拉住了錢銳的手,微微搖頭示意他別再亂說了。 推開陳乾與,錢銳繼續開口,“我承認我對祁濃感興趣,但是我也知道她不是我輕易招惹的女人,這種好女人,我們要是傷了她們會遭雷劈的!” 重重的將酒置在桌子上,泛紅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意,“你以為我不知道!” 說完,陸見深又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話我放這里了,祁濃跟任何女人都不同,這一次我是真心的要對她好,不管一開始的目的是因為什么。” 祁濃一開門就聞到了刺鼻的煙酒味,樓下可見有多‘熱鬧’。 直到樓下的聲音減弱之后,祁濃才下了樓。 客廳沒有開燈,陸見深站在落地窗前,窗外語塞照進,像是一雙溫暖的手將他包裹。 寬厚的背脊,是光線的氤氳還是他身上泄露而出,那么深厚的落寞勾扯著祁濃的心。 直到一雙手環上他的腰,陸見深幾乎是瞬間按住了她的手。 “嗯~” 一聲悶哼,祁濃手腕吃痛。 看到腰上環住的胳膊上纏著的紗布。 眼色一暖,陸見深手勁釋然,拉著她的手腕轉身將她攬入了懷中。 “吵醒你了?” 祁濃搖頭,拉著他的手昂頭看他,“再不睡,天都……” “嗯~” 話沒說完,陸見深勾著她的下巴,低頭便吻了下來。 多次的經驗,他對她的身體已經熟悉到了近乎一種本能。 他的手像是魔術師手里的撲克牌,運用的可謂是行云流水,兩三下便將她化成了一汪清泉倒在了他的懷里。 人被抱起,似乎走了幾步,然后屁股一涼,人被擱置到了吧臺。 還沒有看清所處何處,他便按著她的后腦勺又吻了上來。 祁濃將近三十年的歲月里,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作為一個女人可以有這樣的極度歡愉。 后面的事情,順勢而發,隨性而為,而她則在他的熱情中貪睡了過去。 …… 再次醒來時,窗外陽光已經高高懸掛了。 猛然起身,手臂一陣刺痛。 “啊~” 悶哼一聲,人又被拉進了一個清冽的懷抱。 “太陽曬屁股了,趕緊起床,我得上班了。” 埋頭在她的頸窩處,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泰迪,陸見深輕橫著,“不要起床,再睡會兒~” “陸見深,你是陸總,我只是個打工人,松手,我得起床了。” 他非但不放手,竟然還收緊了幾分。 祁濃拍著他的胳膊,威脅道,“你要再不放手,我就咬你了。” “咬?”陸見深猛然張開眼,手腕用力將她抱在了自己身上,“新花樣?可以啊,要不咬點別的地方?” 他壞壞的笑著,被子下的手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褪著她的睡意了。 “陸見深!”祁濃加重音調,“我真要上班了,之前的案子還沒有處理完,放手。” “不用去了,我已經給你請假了。” “請假?”祁濃不再跟他胡鬧,臉色鄭重,“我們之間的關系再親密,工作是工作,你怎么能替我做決定呢,說請假就請假,也不經過我的同意。” 她真的生氣了,結果陸見深的手卻還在她身上到處亂摸著,又是那一套討好撒嬌的口氣,“jiejie,我心疼你~” 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祁濃煩躁的坐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睡意,言辭犀利,“陸見深,提到工作了,我剛好有件事情問問你。” 陸見深徹底醒了,一只手枕在腦后,深邃的眼眸看著她,“媳婦兒,你問,老公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已經很認真了,他竟然還在玩笑。 “陸見深,你能不能嚴肅一些,我在跟你說正事!” 陸見深動了動身子,“還不夠嚴肅嘛?不如我們一邊做著一邊說?” 跟他沒法溝通。 祁濃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陸見深躺了好一會兒,直到祁濃進了衛生間正要關門時,陸見深忽然起身,直接閃身進去,環住了她的腰身,guntang的胸膛貼在她的后背。 “jiejie,我錯了,別生氣嘛~” 將洗面奶重重的摔在臺面,祁濃拉開他的手,回身看他。 “陸見深,你是不是除了那種事情就不想別的了!” 氣氛瞬間冰結。 頭頂的昏黃的壁燈將他冷峻的輪廓臨摹出一抹恨意,漆黑的眼眸陰陰的看著她。 祁濃同樣不示弱的回瞪著他,本來受傷之后心情就受到生理的影響,他還在氣她。 兩人無聲的對視,他的怒火在攀升,而身體的溫度卻逐漸冰冷。 眼中有怒火,他不想讓她看到。 側臉看向窗外,陸見深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轉身時眼中又恢復了冷靜。 眼中閃過一抹痛意,松開她,陸見深轉身便打開了衛生間的門,人走到門口,腳步微頓,“我不是只想那種事,只是每次看到你,我都情不自禁。” 說完,陸見深便消失在了門口。 直到一聲劇烈的關門聲,祁濃偽裝的堅強仿佛瞬間崩塌。 全身脫力的靠在洗手池上,心里劇烈的跳動著。 她以為自己足夠有底氣,可是被他一個眼神就嚇的差點就敗下陣來。 一只手洗臉不太方便,祁濃用了好一會兒才整理好自己,哪怕心里早就亂如麻了,她還是給自己畫了個淡妝。 本就細膩的皮膚,加上口紅的點綴,將蒼白的臉色給完美掩飾。 下樓的時候,陸見深正在樓下吃東西,看到祁濃下來,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榮嬸走上前指著餐桌,示意她吃飯。 祁濃搖頭,指了指手表,“榮嬸,我要去上班,不吃了。” 榮嬸不放手,使勁的拉著祁濃的胳膊,急的一直在用手語比劃著。 她現在不知道怎么面對陸見深,而且是真的要上班,耐著脾氣,祁濃好聲開口,“榮嬸,我真不餓,你不用管我,我現在要去上班了。“ 拉開榮嬸的手,祁濃就要往前走,榮嬸還在不依不饒,拉著她的手就是不肯松手。 終于,餐桌前一直默默不語的陸見深忽然起身,走過來一把拉住了祁濃的胳膊,大力的將她帶到了餐桌前。 好在他念及著她胳膊有傷,并沒有拉扯她受傷的胳膊。 被他按在椅子上,陸見深眼色發冷的看著她,如看陌生人般,沒有絲毫感情。 “你不是問嘛,問吧。” 仿佛談判桌,甲方乙方面對面,公事公辦。 “你認識譚睿。” 祁濃篤定開口,并不是問的意思。 聽她語氣是知道了一切,陸見深也不再掩飾,“認識。” 果然。 祁濃的心似乎更加低沉了幾分。 “所以我能說服譚總,是因為你?” 沒有絲毫猶豫,陸見深語氣堅定,“不是。” “如果不是你,譚睿怎么可能這么輕易被我說服。”祁濃對自己的業務能力滿意,但是譚睿這邊已經動用了很多頂級的談判家都沒有說動他,tasting更是一再的讓利,譚睿都堅持不肯松口。 祁濃只是用最簡單的方式讓他直觀的看到快點網的用戶的真實現狀。 “我跟譚睿的私下關系無論如何都不會影響到公事,他也不會因為我的關系而做賠錢的生意。 他之所以點頭,是因為你自己的能力,你讓譚睿看到了兩個公司合并后會產生的效果,他才會決定簽約的。” 他眼神太過于真摯,祁濃心里已經相信了,可是她卻總覺得他有什么事情瞞著她。 “真不是因為你?” 陸見深縮了縮側臉,身子往后一靠,“祁總,我是商人。” ‘我是商人’這四個字足夠有說服力。 “好,我知道了。” 站起身,祁濃看了眼桌上的飯菜,其實都是她喜歡的,卻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下午不用去接我了。” 說完,祁濃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