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別怕,我?guī)慊丶?/h1>
就在陸見深正要對一旁的人動手的時候,祁濃猛然反應過來,大吼一聲:“陸見深!” 慢慢撐著地面坐起來,祁濃大口大口艱難地呼吸著,“陸見深,不要啊,不要!” 陸見深回過頭,即使努力的在壓制著,可是他他眼里的是殺氣,卻讓人心底發(fā)寒。 “唐爺!” 被嚇呆的彪子一看陸見深的樣子估計無法壓蓋下去,不停的沖著唐爺跪著爬過來,嚇得口齒都有些不清:“唐爺,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那位祁小姐是陸氏的人,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對不起,對不起!您救救我們,唐爺,給我們一次機會,求你了!” 唐爺嫌惡的一腳將彪子踢開,彪子不氣餒的沖著唐爺又爬過去,他知道這里能夠救他的只有唐爺,而那個看著年輕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就是閻羅,就像是從地獄中來的惡魔。 他一定會弄死自己的。 他還不想死。 “唐爺!唐爺,我不想死!唐爺,唐爺……” 被彪子的求饒聲磨得不耐煩,唐爺?shù)拖骂^,一把揪著彪子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貼在自己的臉上質(zhì)問道:“你他媽的神仙也救不了你們!誰讓你們碰的!你們綁架之前也不打聽打聽,這可是陸氏集團!我……” 唐爺警惕的看了眼陸見深,聲音都在顫抖,“我救不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徹底沒有了盼頭,彪子只求上天保佑讓樓下的警察沖進來吧,他只有這一條活路了! 剛把大龍打暈,陸見深轉(zhuǎn)頭看著趴在唐爺腳底下的彪子,動了動脖子,抬腳用盡全力的一踹在后背上,疼的彪子連哭喊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說!誰給你們的消息!” 果然,祁濃腦海中想著就是想逼問一下‘那人’是誰,陸見深已經(jīng)提前問了。 他們?nèi)齻€一看就是被人當槍使了,所以背后一定會有人,否則也不會什么都沒有調(diào)查清楚就來綁架祁濃了! 等到脊椎的疼痛遍布全身各個關(guān)節(jié),等到一點點緩過神來的時候,彪子才粗喘著,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們也不知道,是有人從暗網(wǎng)找的我……我們……是他說的,他說有個女人……不不!他說祁……祁小姐是個開酒吧的小公子哥的二奶,而且那小公子哥愛面子,肯定直接用錢就能解決了,所以我們才會拿錢去綁架的,但……但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是祁小姐,如……如果知道祁小姐跟您的關(guān)系,我們打死也不敢啊!” “暗網(wǎng)?”陸見深眼眸陰沉,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手指青筋凸起:“怎么聯(lián)系那人?” 彪子苦不堪言的搖搖頭,“我……我不知道。” 跪在一旁,已經(jīng)被嚇尿的司機華子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伸手沖著陸見深大喊著:“陸少!陸少,我知道!我知道怎么聯(lián)系!” 唐爺朝著華子肩頭踹了一腳,“還不快說!” 華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受了一腳,卻硬是挺著腰板說:“只要登錄diablo網(wǎng)站,找到掮客黃就可以了,他就是找到我們的人。” “掮客黃?”陸見深嘴角冷抽,沖著站在邊上的助理吼道:“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給我找!” “是!” 周圍骯臟的環(huán)境中,膽怯的人群,而祁濃的眼中卻只看到了那個偉岸卻依舊年輕的背影。 他是在關(guān)心她嗎? 這幾次的碰面中,他不是溫文爾雅就是雷厲風行,要么就是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的撒嬌樣,或者是在床上,他霸道而強…… 可是此時,他挺拔的背脊上沾滿了汗水,一直锃亮的鞋子上沾了灰塵,甚至那張俊朗的側(cè)臉都掛滿了水珠。 眼底的晶瑩化作了露珠,像是清晨的荷花葉上的水霧,隨著太陽的出來,水霧一點點的聚集,最后化作一滴水晶珠順著荷葉順滑的脈絡…… ‘啪嗒’一聲,水滴落入凡塵,滋潤一方土地。 收回視線,陸見深轉(zhuǎn)頭看向祁濃,緊抿著雙唇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眼眸死死的盯著她。 眼神從祁濃的蓋在外套下的雙腿,布滿了灰塵,膝蓋處似乎還被磕碰了一下,已經(jīng)淤青了。 視線往上,他寬大的西裝繼續(xù)蓋不住她袒露在外面的肌膚,雪白的雙肩上一個紅通的巴掌的痕跡,原本陰郁的眼底更加陰沉了一些,直到視線落在了祁濃的臉上,血紅色的雙眸下是無法壓制的隱忍與堅韌。 因為極力的壓制,祁濃下頜骨都在顫抖著。 她不想讓自己變得那么脆弱,仿佛溫室里的花朵一般,風一吹就散了。 從大學畢業(yè)開始,她便已經(jīng)失去了示弱的權(quán)利。 這十年,她拼了命的讓自己強大,讓自己去面對一切,終究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還是不堪一擊。 整個過程中,她幾次想落淚,卻在淚水涌出的瞬間就被她強制壓制了回去,直到此刻在與陸見深雙眸時,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了。 不愿意讓自己的脆弱在人前袒露,祁濃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閃躲著所有人同情的眼神。 忽然,一雙手臂伸來,她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清冽的味道,是他帶給她的第一認知。 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將她抱起時在她耳旁輕和一口氣,像是羽毛拂過心尖一般,酥酥癢癢。 “別怕~” 只是兩個字,帶著魔力,祁濃的心瞬間便寧靜了下來。 十年建造的堡壘在這一瞬間崩塌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心里像是養(yǎng)了一條毒蛇,只要咬住便不撒口。 張嘴一口咬住了陸見深的手臂,隔著單薄的襯衣,拼命的撕咬著,直到嘴里傳來一陣血腥味,祁濃縈繞水霧的眼眸布滿了猩紅,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彷徨與恐懼通過撕咬來發(fā)泄出去。 陸見深后背緊繃,硬是一聲不吭的將所有的疼痛盡數(shù)的收進了嘴里。 咬夠了,發(fā)泄夠了,祁濃咬著下唇,兩手死死的扣著陸見深胸口的襯衣,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消失一般。 “你……你怎么才來?” 看著懷里的祁濃,陸見深伸手捧起她被打腫的臉,動作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聲音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好,是我錯了,我來晚了。” 唐爺站在一旁,看著陸見深將祁濃抱了起來,幾次欲言又止。 地上躺著的兩個人還在痛苦的嘶吼著,而彪子彪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著陸見深磕著頭,長腿抬起,直接沖著門口走去,身后跟來的黑衣保鏢緊隨其后跟著走,唐爺終于忍不住開口。 “陸總,這……這三個怎么辦?” 陸見深腳步一頓,“喂魚!” 喂……喂魚? 祁濃全身一震,捂著陸見深襯衣的手瞬間收緊,“陸見深,你……” 收起陰沉的臉色,陸見深低頭看她,“怎么?” 祁濃咬著牙,即使心里對那三個綁匪恨之入骨,恨不能親手將他們捅死,可是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隨意處置是犯法的。 “別。”祁濃輕聲的開口,微微搖頭對上陸見深冰結(jié)的雙眸,“把他們交給警察吧,不要為了我觸犯法律。” 陸見深僵硬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對上祁濃的雙眸看了許久,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好,聽你的。 ” 說完,朝著門口守著的保鏢遞了個眼神,“放人。” “是!”收到命令,保鏢跑了下去,不一會兒下面的爭吵聲便消減了下來,一陣腳步聲,鐵蹄踩踏一般,不過十幾秒的瞬間,兩排制服整齊的警察,手持槍械的走了進來。 陸見深就像是一塊豐碑一般站在人群中,任由警察從兩邊沖過去,將三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男人圍堵起來。 為首的中年警察從后面走了進來,在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時,不由的眉頭一皺。 “陸總?”中年警察挑眉的看著陸見深,在看到他懷里的祁濃時,不由的嘴角一勾,“英雄救美啊。” 陸見深面無表情,一臉冷鷙的看著中年警察,嘴角一抹不屑的冷笑,“沒有辦法,我們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來,沒有想到鐘隊這么及時。” 鐘隊聞聲臉色一僵,不過瞬間又被他壓制回去。 “我們再快也沒有陸少的速度,不愧是港城商界巨鱷,消息就是來的靈通,短短一個小時,差點把港城翻個頂兒朝天,陸少還真是青出于藍啊。” 說完,眼神朝著祁濃看了眼,“這英雄過美人關(guān),看來陸總也難免落俗。” “鐘隊,有這閑工夫在跟我費嘴皮子,您還是好好管好你的警隊吧!” 鐘隊輕笑一聲,“多謝陸總的關(guān)心。”說完,指了指地上的三個男人,兩個已經(jīng)被打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陸總,跟我們回趟警局吧,畢竟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我們也不好交代。” 陸見深環(huán)緊了懷里的祁濃,“聯(lián)系我律師吧。” 說完,也不等鐘隊反應,抱著祁濃走出了門,直到上了車,陸見深才跟助理鄭宇囑咐一句:“讓他們想清楚再回答。” “是!”鄭宇點頭再次走進了爛尾樓。 車子開出了爛尾樓,后視鏡里一群制服的警察壓著三個綁匪跌跌撞撞的走下了樓,遠處烏壓壓的一群人逐漸變小,直到化作一個點再也看不清樣子,祁濃才終于收回視線。 蜷縮著身子靠在車座上,兩手漸漸的環(huán)著自己的身子,期盼能讓自己的身子溫暖一下。 明明是六月天,可是她卻冷得不斷的打著顫,從心底的寒意布滿全身。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剛才三個男人的訕笑聲,以及那粗糙的觸感。 如果不是陸見深及時出現(xiàn),祁濃不敢想,她會被lj。 如果不是陸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