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

    這個問題她如何答復？

    “嗯？”南茉轉頭看向趙華，挑眉問說：“沒死？”

    “沒死。”趙華搖搖頭。

    而此時的齊城。

    紅月拿過紗布給厲言瑾包扎傷口，中間抬頭看他，“你倒是厲害啊，竟然獨自一人去找馬正月，你知道哦啊他身邊有多少人嗎？就算你知道了他身邊有多少人，那你知道他身邊有多少個沒現身的人嗎？真是個傻子。”

    “說完了嗎？”厲言瑾問說。

    紅月沒言語，就這么看著他。

    “我想一個人靜靜，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可以離開這個房間。”厲言瑾看向紅月，在她揚起手時摁住她手腕，“我知道該如何做，也知道該做什么。”

    最紅，紅月離開房間。

    靜躺在破舊房間的厲言瑾仰頭望著頭頂散著黃色燈光的燈泡，腦海里所浮現的都是與南茉有關的一切。

    “南茉，我在想你。”他輕聲呢喃。

    門外的紅月見馬一出來，起身拿著一個面包過去，“真的還要帶著他嗎？哪位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那件事，那你我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齊城。”

    “可是那是厲言瑾，那是鬼爺，要是真的對他下手你覺得北部的人會放過我們嗎？”紅月壓低聲音，“我知道你著急，我也想盡快完成然后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大哥，這個人不能輕易除掉。”

    馬一沒再言語。

    這一路上他勸過紅月無數次，可每次她都不同意。

    紅月微嘆，將手里的面包遞回去，“你吃吧，我不餓。”

    “紅月。”馬一叫住她，“還有三天時間，這期間你可以好好想想該如何，也可以考慮一下完成那件事后我們要去哪里。”

    馬一的意思紅月明白。

    她擺擺手，離開那個落腳的地方。

    半夜，厲言瑾再次離開落腳點。

    這次紅月沒有視而不見，而是選擇跟了上去。

    她跟著厲言瑾穿過小巷，而后在街口攔了車輛去盛安公館。

    根據宋江傳來的消息，躲在齊城的馬正月就躲在盛安公館內部。

    厲言瑾在距離盛安公館后面下了車，打算踩點進去時卻被紅月拽住拖著離開那地方。

    “你瘋了！那么多人你想要闖進去？”紅月瞪著厲言瑾，“你就算想要進去也得先弄明白盛安公館的監控系統和安保人員巡邏時間吧。”

    厲言瑾靠著路燈，打量的視線落向紅月，“你到底是誰？跟著我來齊城又是想要做什么？”

    在紅月開口前他又說：“如果你沒打算告訴我真相，那就沒必要開口了，我對于你所編造的那些謊言沒興趣。紅月，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插手我要做的事情。”

    紅月攔住厲言瑾，“我告訴你是誰你就會不做這一切了嗎？”

    “不能。”厲言瑾推開紅月，朝著盛安公館而去。

    “厲言瑾，比起知道我是誰難道你不想知道墨舞和馬正月之間的關系嗎？”紅月站在原地，吼出這些話后便沒再言語。

    那道背影還是停住了腳步。

    而此時。

    剛回到新家的南茉扔掉外套走去臥房拿了張電話卡出來，那是她三年前使用的電話卡，還可以用只是她極少會放到手機里。

    “趙華，這里沒什么需要你做的了，回去吧。”南茉癱倒沙發，絲毫不顧形象的將襪子摔到一邊。

    趙華搖搖頭，走去廚房給拿了好多零食和飲料放到茶幾上，“南姐，之前你出事的時候一個叫孫琳琳的人聯系過我，然后說等你有空的話給她回個電話。”

    “嗯，她還說什么了嗎？”南茉問。

    “沒了，就說讓你照顧好自己。”趙華將孫琳琳的話全部轉達，忽而又說：“還有，她說她回去了，說如果你想她可以去她家鄉看她。”

    南茉神情嫌棄，“我這十幾年一直住鄉下，我要是想住回我老家不好嗎何必去找她。”

    趙華聳聳肩，“那我先走了啊。”

    “幫我關上門。”南茉拿過啤酒罐，起身打開后猛喝一口。

    聽到關門聲的南茉立即換上那張手機卡，而后撥通了那個好久好久都不曾聯系的號碼。

    “喂？”南茉拿著手機走去落地窗前，“是我。”

    “我知道是你。”

    “那個，老頭啊，厲言瑾去齊城了，讓你手下對他狠點兒。”南茉將窗簾拉上，“還有就是，不要對他客氣，該打就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他都知道來齊城你怎么不來看看我？”電話里的人語氣傲嬌，“這三年里，我給你打了無數的電話，永遠是關機狀態，打你其他手機號永遠不結。南茉，你把我當什么了。”

    “自然是最大的靠山啊。”南茉拿起啤酒罐，而后用嘴撕開薯片包裝袋，“老頭，等你的人把厲言瑾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我就來找你。到時候請你喝酒啊。”

    電話里的人笑笑，算是接受了這個條件。

    掛斷電話，南茉看著眼前的零食和啤酒，想起那晚上和東哥小洋他們一起在那里的家里喝酒的場景。

    她仰起頭，好一會兒后起身去了一間從她把東西搬來就再也沒進去過的房間。

    那里面，擺放了已故好友的照片。

    她拿起那張好多年前和林書陽一起拍的合照，輕聲呢喃：“這里面，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你說你，干嘛要讓我欠你這么多人情。”

    這一晚，南茉在那間房里站了好久。

    翌日，得知林書陽mama住院消息的她立即趕往市中心醫院。

    “你好，請問一下林芬女士在那個病房？”

    “您是她……”

    “小茉？”林芬喚道。

    南茉轉身，就見林芬站在不遠處。

    她忙跑過去，“阿姨，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怎么還下床了？走，回去。”

    “我沒事，就是血糖有點低然后昏倒了。”林芬拍拍南茉手掌，“外面太陽不錯，陪我出去走走。”

    南茉挽著林芬走出醫院，在長椅坐下時將外套脫下給林芬披上，“阿姨，你要是身體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帶你做檢查。”

    “嗯。”林芬點點頭，看向南茉的眼里滿是笑意，“小茉，那些事情我聽說了，你一個女孩子，一地剛要保護好自己。”

    南茉點點頭，“放心吧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