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她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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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風凜凜,吹的窗戶直響,雖沒下雪,但寒意料峭。 莊婉卿體恤院內(nèi)的丫鬟婆子,讓她們忙完手頭上的活就去休息,不必等她另外的吩咐。 屋內(nèi)有地龍,甚是暖和,與外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莊婉卿躺在床上,想到在貢院里參加科考的晏景舟,她黛眉緊緊皺起,輾轉(zhuǎn)難眠。 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夜里寒風蕭瑟,盡管晏景舟穿得夠暖和了,可號舍條件不好,連個火盆取暖都沒有,也不知道晏景舟會不會凍著。 越想,莊婉卿就越是睡不著,加上習慣了晏景舟誰在身邊,現(xiàn)在身邊沒了那人,有些不習慣,更加難以入眠。 到了后半夜,遲來的困意終于來襲,莊婉卿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莊婉卿翌日醒來時,已將近晌午,直接用午膳,用過午膳,她想到過幾天就是上元節(jié),而自己又答應了二哥,幫忙把月嬋約出來。 是以,她親自寫了張邀請周月嬋上元節(jié)到星月樓小聚的帖子,吩咐綠韻送去周府,然后開始對賬本。 綠萼在一旁侍候,瞧她盯著賬本發(fā)呆,老半天也沒翻頁,輕聲問:“縣主,您是不是在想縣馬爺?” 莊婉卿也沒否認,“昨夜起風了,比前天晚上還要冷,也不知道他穿的衣服夠不夠暖和,有沒有凍著。” 綠萼一愣,思索片刻,回道:“縣馬爺跟著步啟習武半年有余,身體強健不少,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愿如此。”莊婉卿頷了頷首,心里還是擔憂著,鄉(xiāng)試在秋季,出考場都有不少人形容憔悴,會試還天寒地凍的,聽聞每次都有參考的學子病了。 綠萼安撫道:“縣主放心,縣馬爺肯定不會凍著的,那天您特意給他備好御寒的衣物,還有那件貂裘披風,應該夠暖和的。” 莊婉卿“嗯”了一聲,伸手端起茶盞欲要喝一口,觸感溫涼,她又放下茶盞,吩咐道:“茶涼了,你去換盞熱茶來。” 綠萼應聲下去。 莊婉卿揉了揉眉心,繼續(xù)對賬本,晏家家業(yè)頗大,有皇上賞賜的良田,也有莊子、鋪子、果園,她公爹這些年隨著官位的高升,也置辦了不少產(chǎn)業(yè),將晏家家業(yè)翻了兩倍。 她現(xiàn)在剛學掌家,就接手那么大的家業(yè),還有晏景舟母親留下來的嫁妝,以及她自己的嫁妝,那些鋪子、莊子也不少,管理起來相當吃力,經(jīng)常要接見管事,若非有張嬤嬤和趙嬤嬤幫襯著,也顧不過來。 忙著的時候,時間過得極快,眨眼間,府中已華燈初上。 然而,莊婉卿毫無所覺,還在忙著對賬本,綠韻沒聽到她吩咐擺膳,進屋想問問她幾時用膳,就看到這一幕。 明亮的燈光下,貌美少婦輕蹙著眉頭,神情專注地盯著賬本,蔥白細嫩的手指在算盤上跳動,玉珠算盤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看到做事認真專注的主子,綠韻不自覺地放輕腳步,不忍心打攪,可一想到現(xiàn)在天色已晚,時候也不早了,斷不能讓主子廢寢忘食餓壞了身子,遂快步上前,低聲問:“縣主,晚膳時間已到許久,您看要不要奴婢現(xiàn)在就傳人擺膳?” 聞聲,莊婉卿緩緩抬頭,看到室內(nèi)亮堂一片,才猛然發(fā)覺竟已入夜,她伸了個懶腰,詢問道:“綠韻,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綠韻回道:“回縣主,現(xiàn)在酉時末,戌時將到。” 莊婉卿訝然:“那么快就戌時了?忙著的時候竟沒發(fā)現(xiàn)時間過得如此快。” “縣主做事認真,自然沒注意到時間,您現(xiàn)在可要用晚膳?”綠韻說著,看了眼桌子上的賬本,接著又道,“這些賬本今晚也看不完,不如留到明日再看?縣馬爺前天可吩咐了奴婢,讓奴婢看著您按時用膳的。” 方才一直忙著,莊婉卿也沒覺得餓,現(xiàn)在聽她這么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餓了,肚子還適時發(fā)出抗議聲,回道:“你去吩咐人擺膳吧。” “哎,奴婢這就去。”綠韻應聲,微微福了福身,然后出去吩咐小丫鬟擺膳。 * 次日,會試第一場結(jié)束,參考的學子可以交卷出考場,到外頭吃頓好的,然后修整一番,待明日再次進貢院參加第二場。 莊婉卿先前就答應了晏景舟的,第一場結(jié)束時來接他,所以今日早早就來了,挑開馬車車窗的簾子,探窗往外看,看到那些從貢院門口走出來的學子,均是一臉憔悴,眼窩處浮現(xiàn)出鴉青色,一看便知沒休息好,沒吃好住好的緣故。 有些體弱的,或者是年紀大的,還得讓旁人攙扶著出來,時不時以袖子掩嘴輕咳兩聲,大抵是前晚刮起寒風,夜里寒冷徹骨,沒有地龍也沒有火爐,著了涼。 看著這群年齡參差不齊、狀況不一的學子,莊婉卿再次蹙起眉頭,眸光在人群中搜尋著晏景舟的身影,心底的擔憂更濃。 這還是頭一次,她對父兄以外的人如此牽腸掛肚,以前也只有父兄上戰(zhàn)場,她才會寢食難安,這次是因為晏景舟進考場。 進考場最多是條件艱苦一些,沒有性命之憂,可她總?cè)滩蛔年叹爸垧I著凍著,這幾天她吃不香也睡不香。 她伸手捂在心房處。 她想,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晏景舟,也很在意晏景舟,不僅僅是喜歡,大抵還很有可能已經(jīng)愛上晏景舟了。 她想事情出了神,竟沒發(fā)現(xiàn)那身披白色貂裘的俊美青年一步步靠近馬車,最后站在馬車窗外,抬手幫著她將簾子掀起。 察覺到手中的簾子動了,莊婉卿微怔,剛回神,就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明明參加科考,進考場的人是我,怎么看起來你才像是進考場的那個?” 晏景舟看著眼前的小少婦,打扮端莊得體,可臉色憔悴了,眼底也浮現(xiàn)出鴉青色,可見沒休息好。 他的卿卿平常都是神采奕奕的,他甚少看到卿卿這般模樣,似是想到什么,他皺起眉頭,“這兩天我不在府中,是不是晏景明他們兄妹找你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