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心悅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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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婉卿睡得再沉,也不會被人抱起來都無所察覺,在晏景舟抱起的那一刻就已醒來,迷迷瞪瞪地睜眼,警惕地看了眼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 入眼便是那張熟悉的容顏,她放下警惕,只是不滿嘟囔了聲:“晏景舟別鬧,睡覺?!?/br> 言畢,她闔上沉重的眼眸,又睡了過去,長而濃密的眼睫乖順地蓋在眼瞼上,落下淡淡的陰影,兩片粉唇微微嘟著。 晏景舟聽到她的聲音,將人放下的動作一頓,目光凝住,盯著懷里酣睡過去的姑娘那甜美的睡顏,看她就這樣毫無戒備地靠在自己懷里再次入眠,心底似乎有根羽毛輕輕掃過,有了微妙的感覺,嘴角緩緩上翹,動作輕柔地將人放下,給她蓋上薄被,而后在她身邊躺下。 暗夜里,不知名的夏蟲有規律地叫喚著,習慣了也不會覺得聒噪,月色從窗欞映照進來,可見床上倆人酣睡正香。 將近五更天的時候,天還沒開始亮,但早已月落,屋檐下的燈籠還亮著。 莊婉卿習慣性朦朧醒來,眼睛沒睜開,卻伸腿去踢了踢身邊的青年,輕聲呢喃了聲:“晏景舟,該起床習武了,別偷懶?!?/br> 晏景舟每天按時起來習武已成習慣,剛好到了醒來的時辰,正要起身才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已跟步啟說過,以后休假那日早上不習武,便闔上眼眸繼續睡,沒曾想下一刻就被她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不由怔愣了下。 借著屋外照射進來的光線,他能清楚地瞧見莊婉卿雙眸閉著,在那一聲呢喃過后再無動靜,睡得正香。 十天過去,這丫頭竟然還保持著以往的習慣,到了時辰就喊自己起床,這些天自己不在的時候,她應該也在下意識地喊自己起床。 想到這里,晏景舟心中熨帖,以手支頤撐起腦袋,看著莊婉卿的睡顏,抿唇淺笑,輕嘆道:“原來你這小沒良心的也會習慣啊?!?/br> 昨夜是他這些天里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上,他不是一個認床的人,荀弋先生那里環境清幽,適合居住,但他卻難以入眠,只因習慣了身邊有個人陪著自己睡,習慣了聽身邊人綿長的呼吸聲入眠。 習慣,原來如此可怕,竟能影響一個人的生活,就連作息都受到影響,習慣了那個人的存在,忽然看不到,心里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下一刻,晏景舟腦海中響起一句話。 ——“晏景舟,你喜歡我嗎?” 這是那天與莊婉卿去鐵山寺上香的時候,他哄莊婉卿,沒想到沒把人哄好,反而把人惹惱了,不許他再說類似甜言蜜語的話時問他的問題。 當時他聽了這個問題后沉默,一時間沒辦法給莊婉卿回應,也不明白什么樣才算喜歡,這些天他閑暇時也會在思考這個問題。 現在回想起過去的種種,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姑娘,心底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喜歡莊婉卿嗎? 應該是喜歡的。 江文宣在莊婉卿面前找茬是因為喜歡而不自知,通過找茬引起對方的注意,而他這些年來都在找茬,看到莊婉卿就想方設法跟她拌嘴惹惱她,這種行徑跟江文宣又有何區別? 忽然來到兩年后,得知他們已成婚,起初他是想著找個何時的時機和離的,后來莊婉卿時常提和離,而他卻慢慢發現有這樣一個妻子,跟這樣的妻子過一生,其實也能接受,也真心想好好相處過一生。 這些天分開了,他也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莊婉卿欺負自己的模樣,忽然沒人欺負自己,睡覺也是自己一個人了,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 他明明可以等今日清晨再回淮南王府,卻在昨日同荀弋先生用過晚膳,就披星戴月趕了回來,只因之前說好的與她一起去游湖沒去成,想著早點回來,今天好去游湖。 他想,他是喜歡莊婉卿的。 而莊婉卿,經過這些時日的朝夕相處,有沒有那么一點點的喜歡他? 應該是不喜歡他的,不然也不會在他想要帶她出去玩的時候,想方設法地拒絕他。 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剛開始的時候感情頗好,后來不知因何緣故,莊婉卿忽然間就討厭他,若是沒有中間的過節,他們感情一直很好,應該就不會有見面就吵架的糟心過往出現。 想到這里,晏景舟的內心被悵然所占領,眉宇微微蹙著,看著那張嬌美的睡顏出了神,腦子里思緒亂成一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天邊泛起魚肚白,慢慢的,熹微之光從天際鋪灑下來,驅散了昨夜殘留下來的黑暗。 晏景舟那以手支頤的姿勢不知保持了多久,回過神來時,一條手臂已發麻,他瞥了眼尚未醒來的姑娘,忍著手臂的麻痹慢慢躺回去,而后輕輕揉捏著自己的手臂,思緒也平復下來。 沒過多久,莊婉卿也悠悠醒轉,緩緩睜開惺忪睡眼,出于習武之人的警惕,她很快就察覺到身邊有人,渾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瞬間睡意全無,警惕的眸光往身邊一掃。 青年那熟悉的俊臉便映入眼簾,她登時愣住,晏景舟怎么會在?他是何時回來的? 晏景舟察覺到她醒來,剛側頭看過去,就對上她的眼眸,看到她眼底的驚愕,忽而一笑:“我都在你身邊睡了一晚上了,你這才提起警惕,未免太晚了些。你說你一個習武之人,怎么就睡得那么死?” 莊婉卿微愣,旋即回道:“我昨日跟幾大高手切磋了一下午,累了就睡得沉?!彼f著頓了頓,疑問道,“晏景舟,你怎么昨日晚上就回來了?今天回來還不用趕夜路。” 晏景舟莞爾而笑,溫聲回道:“先前跟你說好的,要跟你去游湖,但計劃趕不上變化沒去成,我若今日才回來,就有得耽擱了?!?/br> 聞言,莊婉卿怔了會兒,過了片刻才想起有這回事,看著嘴噙笑容的青年,想到這人為了兌現十二天前的事,披星戴月趕回來,她語氣放軟了些,笑道:“都過了十余天了,你怎么還記得?其實不去游湖也沒什么的,我前兩日才去過,你不必大晚上趕回來的?!?/br> 晏景舟被她這話噎住,低聲呢喃了句:“不解風情的棒槌。” 他的聲音很小,語速極快,莊婉卿沒聽清,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茫然地望著他,意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