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要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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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子甩在馮氏的臉上,宛若一記耳光打在馮氏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左臉傳來一陣麻痛,馮氏瞬間懵了,腦袋瓜子嗡嗡作響,緩緩側過頭,難以置信地望著晏宏宇。 成婚十八年,丈夫從來沒有打過她,更沒有往她身上砸東西,就算之前冷落她,也只是不聽她解釋,冷聲質問她為何要這般做。 可如今卻當著子女的面,絲毫不給她面子,一本冊子就這樣甩在她的臉上,讓她顏面掃地,日后叫她如何在子女面前抬起頭? 不止是馮氏,就連在場的晚輩皆懵了,一臉震驚地望著父親和母親,時間仿佛隨著那‘啪’的一聲響靜止了一般。 晏景明和晏湘云剛才是想到自己母親或許有做過這種事,當看見父親看著冊子時那陰沉沉的臉色,也感覺此事有七成會是真的,母親在他們眼中就是溫柔賢淑、對子女慈愛的慈母形象,且跟父親的感情素來不錯。 現在忽然間得知母親或許真的在謀父親原配的嫁妝,他們也不敢置信,沒想到下一刻就看到父親氣勢駭人,將冊子狠狠甩在母親臉上并厲聲質問,兄妹倆被嚇得臉色煞白,想要為母親辯解的話也噎在喉嚨說不出來。 而晏湘玉雖然震驚,片刻后眼底閃過一絲快意,嫡母這下是真的要徹底失去父親的信任了,這種事大哥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嫡母大概也不能繼續留在晏府做那些腌臜事了。 晏景舟和莊婉卿雖然沒想到會這樣,但他們的反應尚算淡定。 晏景舟的目光淡淡掃過在座的人,視線最后落在馮氏身上,見馮氏還有些懵懵然,白皙的左臉已經開始泛紅,可見父親方才將冊子甩過去時用了多大的勁兒。 他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欣賞著馮氏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此刻雖能讓他心情愉悅,但這只是開始,離他想要的結果還遠著呢。 半晌后,他含嘲帶諷地笑了出聲。 聽到他的笑聲,馮氏才緩過勁兒來,下意識看向晚輩,當看到幾位晚輩那震驚的神情,她心神一震,委屈涌上心頭,瞬間濕潤了眼眶,眼里迸發出恨意,怨毒地睨著晏景舟,若不是這小賤種,她又豈會在晚輩面前顏面盡失難堪至此? 晏宏宇親眼看著這個在自己面前婉柔善良的妻子,逐漸變得面目猙獰,眼底那濃烈的恨意更是駭人,看著這個跟從前判若兩人的妻子,他眉頭皺得更緊,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妻子,沉聲道:“馮氏,我在問你話,你看景舟做什么?” 聞聲,馮氏倏然收斂起情緒,滿臉委屈,卻不知該說什么:“老爺,我……我……” 晏宏宇見她事到如今還想狡辯,對馮氏越發失望,冷聲道:“若他冤枉了你,你大可拿出證據自證清白,若他沒冤枉你,你今兒就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莊子、鋪子那么多進項,你昧下這些銀子可有用了?若是沒用,都交出來物歸原主?!?/br> 馮氏錯愕,這話的前半句聽著是給了她解釋的機會,可后半句又將她定罪。顯然,丈夫已經完全信了那冊子上的證據,不會再相信她解釋,可解釋的話,她竟無話可說,因為這種事她的確做了。 “馮氏?!?/br> 晏景舟喊了她一聲,剛想繼續說話,又仿似忽然反應過來似的,改了稱呼,在晏宏宇面前添油加醋,語氣平緩、不咸不淡道:“哦,抱歉,你還沒被我爹休棄,應該叫晏夫人,我的好繼母。我爹說得挺對的,我若是冤枉了你,你可要好好解釋清楚,不然我冤枉了好人,你該有多委屈啊?!?/br> 莊婉卿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聽著這話,她自愧不如,她一個姑娘家可能都不能說出這種圣潔白蓮才會說的話。晏景舟這廝應該是生錯了性別,若為女子,這后宅斗爭他肯定是佼佼者,做了正妻的話,那些個狐媚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晏宏宇明明知道長子在諷刺馮氏,但聽了這話,怒意蹭蹭蹭的上漲,當然,他不是在氣長子,而是在氣馮氏,虧自己如此信任她,才將原配的嫁妝交給她打理,在連長子說她要謀這筆嫁妝的時候還訓斥了長子不懂事,枉費自己如此信任她。 他黑著臉,眼神凌厲地看著馮氏,道:“馮氏,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若說不出個之所以然來,就當你承認了,把昧下的銀子都交出來物歸原主?!?/br> 在馮氏張嘴欲言的時候,晏景舟低笑一聲,不急不緩道:“晏夫人,在你狡辯之前,何不看看這些冊子上寫了什么?又或者說,你檢查一下這些冊子所記錄的東西可有錯漏的,我自問已經將你接管我娘嫁妝后所昧下的銀子都記錄的清清楚楚,可難免會有疏漏,你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 莊婉卿聞言,險些忍不住笑了出聲,轉眼看身邊神色泰然自若的青年,她心中暗暗感慨,晏景舟的嘴巴真的好毒,若是個病人,估計已經被氣得斷了氣,但她此刻聽著晏景舟懟馮氏覺得好刺激是怎么回事? 馮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了看仍在震驚中,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子女,以及表面震驚實則在竊喜、在幸災樂禍的庶女,又看了看臉色陰沉得可怕的丈夫。 最后,她將目光投向嘴噙淡笑的晏景舟身上,看著晏景舟那副神色自若、運籌帷幄的模樣,她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無論自己說什么解釋都是浪費口舌,丈夫不會再相信她半個字。 她呵呵一笑,笑出了淚,她怎么都沒想到贏了裴氏,得到自己想要的,最后卻輸給裴氏的兒子,心底的不甘、憤怒、難堪、仇恨交織在一起,面容變得猙獰。 半晌后,她轉頭看丈夫,干脆破罐子破摔,擲地有聲道:“是,沒錯,這些證據都是真的,你兒子沒有冤枉我,但是這銀子是不可能物歸原主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