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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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青年笑得陰惻惻的,暗藏陰謀算計,怵人得很,莊婉卿莫名的感到一陣冷風吹過,吹得人汗毛倒豎,忽然慶幸她和晏景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論心機她肯定斗不過晏景舟,最后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回道:“從另一個角度說,他的確沒讓你失望。” 所謂殺人誅心,一個人最在意什么,就用什么來對付這個人,使這個人心靈上受到雙重的重創,這個比直接給對方一刀還要折磨人。 馮氏既然能為了得到晏宏宇,不惜沾上人命,可見馮氏真的很愛晏宏宇,眼見就要與心愛的丈夫和好如初了,最后希望破滅,還要被丈夫所冷落、斥責,甚至厭惡憎恨,這簡直就是在用刀子扎馮氏心房最柔軟的部位。 明明后宅斗爭是女人玩的把戲,晏景舟一個男子還玩得那么順溜,她作為女子也甘拜下風。 須臾,晏景舟淡淡道:“其實,他還可以對馮氏再寬容些。” 莊婉卿蹙起眉頭,白了他一眼,道:“你爹對馮氏還不夠寬容?你這個嫡長子都險些讓她毀了,到了現在也只是冷落她,尚未作出什么實質性的處罰,就連奪她的中饋之權,也不是馬上奪去,而是等我們回府再奪。” 晏景舟莞爾而笑,語氣平緩,不疾不徐道:“以前我是惱他如此偏袒馮氏母子三人,如今我卻覺得他還不夠偏袒那母子仨。這人嘛,被捧得越高,就摔得越狠。” 莊婉卿微怔,視線再次落在他身上,見他臉帶淺笑,眼神淡淡的,讓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著眼前的青年,她越發清楚地知道,晏景舟不但是個城府深有計謀的,還是個手段狠厲的,以前跟她都是小打小鬧,又或者是閑來無事來逗她尋開心。 倏然間,她心情就越發微妙了,真的就只有她在認真對付人家,人家壓根沒將她放在眼里,看似在讓著她,實則就跟逗貓玩兒似的,把貓兒逗得炸了毛就收手,真是賤兮兮的。 晏景舟忽然感受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變了,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剛抬頭就對上她慍怒的目光,不由怔了下,疑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最近可沒得罪你吧?” 莊婉卿不咸不淡道:“你最近是沒有得罪我,可是你以前不是在得罪我,就是在得罪我的路上。” 晏景舟愕然失語。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方才都在說他繼母的事,怎的忽然就把火燒到他身上了?真是莫名其妙的。 須臾,他好氣又好笑:“你以前也經常氣我,動不動擰我耳朵,還打過我,我都沒同你計較,你竟然還跟我翻起舊賬?” “晏景舟,你還敢跟我提以前?”莊婉卿惡狠狠地瞪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怎么想的!” 晏景舟一臉懵:“……???” 他以前是怎么想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想什么,這丫頭就知道了? 莊婉卿將手中的信紙拍在他身上,氣悶道:“你身邊又不是沒人了,男的女的老的幼的皆有,再不濟還有馮氏母子仨,做什么把別人當猴耍?” 晏景舟壓根沒聽懂莊婉卿在說什么,無辜極了,他什么時候把別人當猴耍了?眼神怪異地睨著她,問:“莊婉卿,你好端端的胡言亂語什么,莫不是腦子被驢給踢壞了?” 莊婉卿橫眉冷對:“你才腦子被驢踢了,你全家都腦子被驢踢了!” 晏景舟看她氣呼呼的瞪著自己,也不知道她忽然間氣什么,低笑一聲,好笑道:“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我全家也包括你,你對自己也真夠狠的,為了罵我還把自己罵進去,你說你傻不傻?” 聞言,莊婉卿臉色一僵。 晏景舟又道:“你爹是戰神,要教也是教你如何不戰而屈人之兵,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應該不會教你的吧?” 莊婉卿睨著他不說話,目光凌厲。 晏景舟想起早上與她切磋,被折騰得半死,現在手臂還酸痛得很,瞬間沒了與她計較的心,省得等會兒打起來又打不過,自己還被揍得一身傷,直接認錯:“好好好,你莫要生氣,算我錯了成不成?” 莊婉卿半瞇起眼眸:“什么叫算你錯了?本來就是你的錯。” “對對對,是我的錯,我哪哪兒都是錯的。”晏景舟連聲附和道。 莊婉卿神情微滯,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瞬間xiele氣,在心里暗暗問候了晏景舟祖上十八代一遍。 晏景舟看她一眼,問:“莊婉卿,你是不是又在罵我的祖宗?” 莊婉卿翻了個白眼,并不搭腔。 晏景舟無奈地聳聳肩,道:“罷了,都說姑娘家總有那么幾天奇奇怪怪的,你先罵著,我不跟你計較。” 莊婉卿臉色僵住,也不知自己好端端的跟這種人置氣做什么,這種事以后暗戳戳報復回去即可。 須臾,她言歸正傳:“按照你爹對你繼母母子仨的偏袒,你將你繼母貪了你母親嫁妝的證據擺出來,你覺得你爹會如何做?” 她霎時間繞回正事,仿佛方才忽然生氣的人不是她,晏景舟有點反應不過來,怔了半晌才回道:“僅僅禁足于榮安堂,難以讓我滿意,所以他不會選這個,不過就他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休妻不太可能,要么夢魘后以祈福為由送往家廟,要么以養病為由送莊子上。” 莊婉卿聽后沉默,如果是她爹娶了繼室,得知繼室這樣對他們兄妹三人,肯定會休妻,即使繼室生育了子女也不會偏袒,因為莊家門風清正,容不得這種下三濫的人做主母,娶妻不賢禍害三代,留著就是個潛在的禍害。 或許是文臣和武將的處事方式不同,武將直接,文臣委婉,又或者是每個人的性格不同,導致處事方式的不同,總之晏尚書這種處事方式在她看來并不可取。 晏景舟察覺到那道深究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研究,他噎了下,回瞪過去,道:“你別這樣看著我,讀書人跟讀書人是不一樣的,他是他,我是我,我與他不一樣。” 莊婉卿一時語塞:“……” 先更一章,晚上還有兩章,等我晚上回去寫了再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