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馮氏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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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殺? 晏宏宇心神一震,臉上怒意更甚,捧殺的確是高門大戶里面慣用的手段,養廢繼子繼女或者庶子庶女的好手段,如此一來既能得人心,又能樹立賢名,且還能毀了那些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這樣對比之下,自己親生的便能出風頭。 但是他以前從沒覺得馮氏捧殺長子,長子有個頭暈發熱,馮氏衣不解帶照顧,事事盡心盡力,對長子極盡寵愛,便是親生的兒女都沒有這等待遇,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對長子虛情假意? 可是,如長子所說的這般,馮氏百般阻撓長子成才,千方百計讓長子成為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的確是居心叵測。 晏宏宇越想越憤怒,想到溫柔賢淑、善解人意、待人寬和有禮的妻子,竟是這樣一個人,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馮氏在嫁給他之前,是他的表妹,與他青梅竹馬,從認識馮氏開始,馮氏就是極好極善良的人,這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呢?他不能憑著長子的一面之詞就蓋棺定論,長子大概不會跟他撒謊,或許長子誤會了馮氏,畢竟長子身邊有個煽風點火的趙嬤嬤。 這么想著,晏宏宇一時間有點搖擺不定,也怕因為誤會傷了馮氏的心,便道:“景舟,你放心,若這些都是真的,爹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晏景舟:“……” 真他娘的浪費表情! 他就知道,他這心瞎的爹對馮氏中毒已深,差不多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話都說到如此份上了,前一刻還怒不可遏想要回榮安堂質問馮氏,下一刻怒意就消減了不少,心又慢慢的偏向馮氏。 小時候一次次失敗,他早已放棄走這條線,若非忽然得知馮氏是殺母仇人,他壓根就不屑對這心瞎的爹浪費表情。 他想了想,還是忍下一口惡氣,裝都裝了半個下午了,也不能前功盡廢,遂佯裝出一副失望至極的神情,但眼里沒有半分埋怨。 晏宏宇沒聽見他回話,瞧見他這副神情,一種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有些對不住兒子,開口道:“景舟,為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 晏景舟眼底閃過譏諷,打斷他的話,以退為進:“爹,我知道的,馮氏要跟您白頭偕老的人,而我就算過去過得不好,那也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也不是目不識丁的紈绔,是不該與她計較的,畢竟這樣會傷了你們夫妻情分。” 晏宏宇聽到長子如此懂事,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明明長子早上還渾身帶刺的,現在怎么就一副委屈自己成全別人的模樣?這還是他那個受不得半點委屈的長子嗎?雖然很費解,但心底的愧疚更甚,也越發感覺自己似乎在此事上偏心馮氏。 晏景舟看出他眼里的疑惑,便道:“我是恨她千方百計想將我養廢,但爹絕不會因為這個問題就休了她,就算我現在已經被她養廢了,爹最多跟她離心,可她仍然是晏夫人,畢竟家丑不可外揚,我說得可對?” 被戳中心中所想,晏宏宇心虛地移開目光,他的確會這樣做,就算馮氏真的毀了他的嫡長子,他再如何生氣,也成了既定的事實,他可以不顧馮氏如何,可晏家的顏面不能不顧,還有馮氏所生的兩個孩子。 次子景明有這樣一個母親會跟著名聲受損,女兒湘云更慘,有這樣的母親,難保別人不會覺得有其母必有其女,以后說親事估計難,門當戶對的是嫁不了的,只能低嫁,庶女湘玉不是養在馮氏膝下的,由薛姨娘教養的還好點。 “爹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晏景舟輕笑一聲,臉上瞧不出什么心情,“既然是這個結果,兒子又何必多此一舉讓爹給兒子討公道?只要爹莫要再什么都把馮氏扯上就好,不然兒子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晏景舟說著頓了頓,神色冷了下來,語氣冰冷,帶著恨意:“一個謀我母親嫁妝,用卑劣手段將我養廢的繼母,馮氏不配我晏景舟喊她一聲母親。” “景舟,你母親……”晏宏宇剛說了幾個字,發現長子臉色越發陰沉,馬上改了口,“馮氏她可能存了歪心思,不想讓你成才,可你母親的嫁妝她怎么謀取?就算是我也動不得分毫。” 聽到如此天真的問話,晏景舟簡直氣笑了,他這位做了尚書的爹又怎么可能如此無腦?說到底還是在短暫的憤怒過后,冷靜下來,心再次偏向馮氏。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認識了幾十年的人,馮氏溫柔賢淑的形象早已根心蒂固,又豈是他今天所言能撼動的?他今天的話,并沒有多大作用。 或許,他爹是心有懷疑的,可是還是不相信馮氏是這種人,又或者是不想承認自己多年以來看錯了人。 他這個兒子雖然在這眼瞎的爹心目中有些分量,可這分量永遠比不上晏家的名聲以及馮氏所出的兩個孩子,他爹永遠懂得權衡利弊,利益至上,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毀了的長子去毀了其他孩子已經晏家名聲。況且,他現在沒有被馮氏養廢,他爹會心安許多,心安理得地顧全大局偏袒馮氏。 也罷,他沒想過今天下午就能成功,他的目標也不過是因著早上的事,趁熱打鐵,慢慢讓馮氏失去他爹的信任,讓馮氏受到冷落。 殺人誅心,馮氏那么愛他爹,為了他爹可要殺人上位,還能有什么比心愛之人慢慢跟自己離心更令人難受的?若不是薛姨娘老實本分,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然也活不到現在。 晏宏宇聽他笑得諷刺,不禁皺起眉頭:“景舟,你笑什么?” 晏景舟淡淡看他一眼,不疾不徐地回道:“我在笑爹在官場那么多年,還那么天真。” 聞言,晏宏宇感覺自己做父親的威嚴再次被冒犯到,臉露不悅之色瞪了眼長子,這溫和的態度才維持不到一下午,又有了先前的咄咄逼人之勢,絲毫不把長輩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