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何必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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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舟與她平視,清楚地看到她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同情,“嘖”了一聲,舌頭舔了舔上顎,笑問:“瘋丫頭,你同情我啊?” 莊婉卿白了他一眼,沒有回話,都是自小就沒了娘的人,晏景舟明顯比她慘多了,她還有疼愛她的父兄,父親也沒給她娶惡毒后娘,而晏景舟除了生母留下的可靠奴仆,就只能靠自己了。 晏景舟輕笑一聲,語氣淡淡道:“都說有了后娘,親爹也會變后爹,我對晏宏宇早就不抱什么期待了,他生氣是他的事,我做什么也無需向他報備,惹了什么麻煩,他不想丟人的就幫我瞞住,私下去給我收拾爛攤子,反正他也就只有這點用了。” 看著他一臉淡然,渾然不在意的模樣,莊婉卿感覺他是在意過的,只是后面失望多了也就變得不在意了。 莊婉卿想了想,道:“你若想晏景明那樣,勤奮好學(xué),溫文爾雅,一心只讀圣賢書,你爹肯定不會罵你。” 晏景舟微愣,旋即輕嗤一聲:“你還是單純了些。” 莊婉卿不明所以,茫然地看他。 晏景舟把玩著腰間的玉佩,臉上掛著笑容,可笑意卻不達(dá)眼底,好看的單鳳眼里一片冷色。 曾經(jīng)他也是個聽話乖巧的孩子,四歲啟蒙,先生教的內(nèi)容,很快就能背出來并了解其意,父親也很喜歡他,常說他有父親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他聽了心里高興,就加倍努力好好學(xué)習(xí)。 這顯然與繼母所希望的結(jié)果背道而馳,也讓繼母對他動了殺心,幸好趙嬤嬤及早發(fā)現(xiàn),也就在那時,趙嬤嬤才知道繼母的良苦用心,繼母需要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繼子,而不是一個聰敏好學(xué)的繼子。 此后他也順了繼母的意,表面上逐漸變得喜好玩樂,最后直接只吃喝玩樂,繼母對他逐漸放下戒心,只要他想玩的,繼母都由著他玩,還會幫他打掩護(hù),父親恨鐵不成鋼地責(zé)罵,繼母總會在一旁護(hù)著。 他那好繼母總說:“景舟只需要快快樂樂長大就好,不喜歡念書我們就不念了,人生又不是只有念書一條出路。” 慢慢的,他也覺得這樣挺好,與提高警惕其日防夜防,還不如就這樣下去,好歹能省點心平安長大。是以,他白天與那幫紈绔一起玩樂,晚上暗中抽點時間看書習(xí)字,在國子監(jiān)上課的時候表面上神游天外,實際上認(rèn)真聽課。 十三歲的時候,繼母竟然精心挑選了揚(yáng)州瘦馬,設(shè)計讓他帶回家,想讓他不但只知道玩樂,還要成為好色之徒,幸好他沒著了繼母的道,一計不成,隨后繼母又想讓他染上賭癮。 十六歲的時候,他想謀劃一下,拿回母親的嫁妝,母親出身高門大戶,又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嫁妝豐厚,鋪子有八個,都不是小鋪子,地段好,鋪面也不小,都是日進(jìn)斗金的。莊子也有八個,其中茶莊、花莊、酒莊最為賺錢,其他五個莊子也沒有虧本,都是盈利頗好的。 除了莊子和鋪子,其他的珍寶字畫等東西就堆滿幾個庫房,可以說外祖父當(dāng)年幾乎把整個裴家都給了母親做陪嫁。 繼母進(jìn)門后,作為晏家新任的當(dāng)家主母,而他當(dāng)時還是個不會走路的奶娃娃,母親的嫁妝也就由父親作主交給繼母代為打理。 繼母雖出身官宦人家,但繼母的父親在禮部任禮部郎中,禮部是實打?qū)嵉那逅瞄T,所以娘家卻并不算富裕,面對如此龐大一筆嫁妝,繼母既然拿到手又怎會不心動?怎會舍得在他長大后原原本本歸還? 為了將他母親的嫁妝成為囊中之物,要么讓他夭折,要么將他養(yǎng)廢,他年紀(jì)小反抗不了,只能暫且先順了繼母的意思吃喝玩樂。 這些年,繼母用各種手段換了鋪子和莊子上的忠仆,偷偷在賬面上動手腳,莊子和鋪子的盈利,一部分被繼母拿來補(bǔ)貼娘家,畢竟繼母那弟弟是個吃喝嫖賭皆沾的人,哥哥在官場上也需要打點,一部分私自昧下,再取一部分放在賬面上。 而他那眼瞎的父親,從不管后宅之事,繼母表面功夫做得足,滴水不漏,父親便認(rèn)為繼母持家有方,晏景明與晏湘云表現(xiàn)得好,便認(rèn)為繼母是好母親,繼母私下打壓比晏湘云出挑的庶女,父親卻看不見。 現(xiàn)在他忽然來到十八歲,母親的嫁妝拿回來了,跟繼母徹底鬧翻,不必再演戲,還中了舉人,老天爺對他還是挺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娶了這瘋丫頭。 莊婉卿看著他臉色瞬息萬變,感覺他應(yīng)該是想起些不愉快的往事,便道:“晏景舟,傷春悲秋可不是你的性子啊。” 晏景舟站起身來,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去沐浴。” “啊?沐浴?”莊婉卿怔了怔,看著他邁步往與主屋打通的凈室走去,打開那扇門就準(zhǔn)備進(jìn)凈室,便猛的站起身來往他走過去,“晏景舟,那是我讓丫鬟備的水,要洗也是我洗!” 晏景舟倚在門口,一手扶著另一扇門,笑著調(diào)弄道:“夫人貼心,不是讓丫鬟備水給為夫沐浴的嗎?既然夫人那么著急洗,要不鴛鴦浴?” 莊婉卿臉色一僵,頓時怒從中來,真是活膩了才敢在她面前耍流氓,掄起拳頭剛要揍人,可對上那張好看的笑顏,忽地改變了主意,戲謔地回一句:“好啊,我服侍夫君沐浴。” 說罷,她張開拳頭,手落在晏景舟的腰帶上,穿過不少次男裝的她動作熟練解開晏景舟的腰帶,在晏景舟驚愕不已的目光下三下五除二脫掉對方的外袍。 晏景舟沒想到她竟然扒了自己的衣服,穩(wěn)了穩(wěn)心神,笑容不減地看著她,量她一個姑娘家也不敢繼續(xù),毫不退縮:“夫人繼續(xù)吧,穿著衣服總不好沐浴。” 莊婉卿聽后臉色僵了下,又硬著頭皮扯開晏景舟里衣的帶子,瞬間露出白皙的胸膛,她目不斜視,手快要落在晏景舟褲頭上時。 晏景舟見她還不住手,先她一步慌了神,忙一手提著自己的褲頭,一手扯住衣襟遮住上半身,臉有些發(fā)燙,羞惱不已:“莊婉卿!你到底還是不是姑娘家?竟然去扒男子的衣服!我不洗了!” 莊婉卿暗自松了一口氣,輕嗤一聲:“早知如此,何必嘴賤?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