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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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景舟聽著,就覺得她話里有話,特別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但也梗著脖子接下她的話:“那是,干巴巴的身無二兩rou有什么好。” 莊婉卿輕笑一聲,淡淡的目光落在晏景舟清瘦的身板上,這廝審美還真夠特別的,不是她歧視身材異常豐腴的胖姑娘,而是她覺得就這身板,那定是抱不動人家姑娘的,站在人家姑娘面前都顯得弱不禁風(fēng)沒點安全感。 晏景舟被她那意味深長的眸光看得面色一緊,蹙著眉問:“你那什么眼神兒?” 莊婉卿盯著他上下掃視一眼,道:“我覺得你習(xí)武是對的,你喜歡那種姑娘,但你自己太瘦弱了人家估計瞧不上你,習(xí)武正好能強(qiáng)身健體,使身體變得強(qiáng)壯些。” 晏景舟蹙了蹙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莊婉卿說罷收回目光,也不待他回應(yīng),邁步到床前,將掛在床前那把劍取下,這把劍是她十歲那年,大哥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比尋常的劍短一些,適合未成年的孩子使用。 拔劍出鞘,凜冽寒光乍現(xiàn),晃眼得很,她微微瞇了瞇眼再定睛仔細(xì)看,不由愣了下,好好一把劍竟在劍身有了焊接的痕跡,斷口在劍身三分之一處。 在她的記憶里,這把劍沒有斷過,她平時也寶貝得很,很是愛惜,肯定是在她沒經(jīng)歷過的兩年里發(fā)生的,也不知這把劍為何會斷。 晏景舟不懂兵器,但看著寒光凜凜的劍身,也知道這是一把好劍,只是可惜曾經(jīng)斷過,有了焊接的痕跡顯得不美觀,用起來估計也有失威力。 他仔細(xì)瞧了瞧,而后感覺脖子一涼,下意識摸了摸脖子,道:“這把劍有些熟悉,我似乎見過,但那時劍身是完好無損的。” 莊婉卿輕輕頷首:“就是先前用來架著你脖子逼你把馬車讓給我的那把劍,想來是這兩年發(fā)生了什么而斷的,反正我沒經(jīng)歷過,不曉得情況。” 晏景舟聽她這么一說,熟悉的記憶就涌了上來,臉色微變,眼神幽怨地瞪她,就是因為被這瘋丫頭搶了馬車,害的他與棲文步行了兩個時辰才回到京城,那回錦衣玉食的他真切地體會到什么叫回家得跑斷腿。 莊婉卿瞪回去,理不直氣也壯,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說了是借你的馬車,事后也還給你了,還附帶一百兩跑腿費(fèi),你賺了。” “這種賺錢的機(jī)會,我讓給你如何?步行兩個時辰我給你兩百兩銀子。”晏景舟白她一眼,移步至茶幾前坐下,提起茶壺發(fā)現(xiàn)沉沉的,觸感暖暖的,看來是丫鬟提前沏好了茶以供他們回來時能喝上。 莊婉卿自知理虧,只當(dāng)沒聽見,直接裝死沒接他的話茬,淡定地將劍插回劍鞘。 晏景舟見狀輕笑一聲,這丫頭每回都如此,知道理虧了就不理他,也就他脾性好不跟小姑娘計較,換了別人估計得打起來。 他也沒說話,倒了杯茶細(xì)細(xì)品嘗起來,國公府金尊玉貴的宜寧縣主所用的茶,肯定是最好的,這信陽毛尖湯色明凈,味道醇厚,香氣清淡,的確是好茶。 莊婉卿見他喝茶,也感到有些口渴,坐到他對面,放下手中劍,徑自倒了一杯,端起茶杯,豪氣萬千、一飲而盡。 晏景舟怔了下,訥訥地道一句:“可惜了。” “可惜什么?”莊婉卿不明所以,又倒了一杯茶,這回是慢慢喝的。 晏景舟回道:“牛嚼牡丹,白白糟蹋了好茶。” 莊婉卿臉色一滯,旋即抬眼瞪他:“茶不就用來喝的?讓它涼了餿了再倒了它才叫糟蹋,又不是去茶會,誰有功夫聽你的品茶心得?” 晏景舟:“……” 似乎也說得挺對的。 這時,綠韻進(jìn)來稟報說:“縣主,張嬤嬤回來了,您可要見見?” 張嬤嬤是莊夫人身邊的人,莊夫人去世后,張嬤嬤就在莊婉卿身邊服侍。 起初莊婉卿還奇怪為何自己出嫁了,張嬤嬤沒有陪著到晏家,即使張嬤嬤老去,那家里也該給一個陪嫁嬤嬤幫襯她的。畢竟綠萼和綠韻再忠心,也是小姑娘,很多事要上了點年紀(jì)的嬤嬤才懂,也好給她出謀劃策處理事情,旁敲側(cè)擊之下,才在綠萼口中得知張嬤嬤老家有事,回了一趟老家。 莊婉卿聽到張嬤嬤回來了,肯定要見一見,便道:“讓張嬤嬤進(jìn)來吧。” 很快,張嬤嬤就進(jìn)來了,是個年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身形微胖,穿著墨綠色褙子,目光慈和,白且微胖的臉上堆滿笑容,看起來就是個極為和善的婦人。 看到梳著少婦發(fā)髻、氣色頗好的莊婉卿,以及溫柔含笑看著莊婉卿的晏景舟,張嬤嬤也放心了,知道主子嫁到晏家沒受委屈,忙上前行禮:“奴婢見過縣主,見過縣馬爺。” 莊婉卿道:“張嬤嬤不必多禮,坐下說話吧,老家那邊可還好?” 張嬤嬤依言坐下,回道:“托縣主的福,家里一切安好,奴婢那兄長也化險為夷了。” 張嬤嬤年幼時家境貧寒,被賣入淮南王府做丫鬟討生活,因機(jī)靈聰敏被淮南王妃看中,安排在女兒昭陽郡主身邊侍候,后來成為一等丫鬟,又是陪著昭陽郡主一起長大的,便做了陪嫁丫鬟來了國公府。 張嬤嬤也一直沒嫁人,主子去世后,就到小主子身邊侍候,親人也就只有兄長一家,這些年都有書信來往,得知兄長重病,張嬤嬤才回了老家。 莊婉卿輕輕點頭:“那便好。” 晏景舟適時站起身來,說要到院子散散步,讓她們主仆倆說話。 出了屋子,風(fēng)迎面吹來,春夏交替的時候,風(fēng)也暖和舒適,晏景舟看著陌生的院子,又抬頭望著漆黑的天幕,卸下平日里那看似不著調(diào)的神情,輕不可聞地嘆了一聲。 他的人生,怎一個慘字了得?折子戲都不敢這么演。 這些天,他也逐漸發(fā)現(xiàn)十八歲的自己與十六歲的自己雖是同一個人,十八歲的成就也是此刻的自己逐步努力獲得的,可到底是有所不同的。 這個不同輸在那兩年人生閱歷上,十六歲的自己要駕馭十八歲的榮譽(yù),雖說不難,卻也不算易,幸好他學(xué)識素來不錯,尚能駕馭,接下來只需繼續(xù)認(rèn)真讀書便是,其他的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