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只是內心里早就咕嚕咕嚕的冒著黑色的泡泡,計劃著一些惡作劇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要說白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是誰,那一定是沢田綱吉無疑即使他們并沒有見過面。 第91章 白與27 意大利彭格列總部。 年輕的首領坐在沙發上, 十指交叉合攏馬上...馬上就要見到相原老師了。 一年前,他通過十年火箭炮見到了曾經的老師,那個還陪伴在十年前的自己身邊的青年。但是...這次卻不一樣。 與他即將要見面的,是他并不熟悉的與他分別已久的老師, 還有那個讓老師當年毫不猶豫的離開他的師兄。 沢田綱吉想著:相原老師還和以前一樣嗎?師兄又是個怎樣的人?諸如此般的疑問一直在他腦海里盤旋。 收到老師的拜訪信件時, 他真是驚訝極了沒想到第二次重逢來的如此之快, 他本以為這會是遙遙無期的事情。 穿著黑色西裝的部下走進來朝他的首領頷首: Boss, 客人已經到了。 嗯,我知道了。 沢田綱吉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馬上就要見面了,相原老師。 還有...他的師兄。 ...... 走進會客室, 沢田綱吉發現里包恩正坐在右邊的沙發上,與他許久不見的老師融洽的交談著。 十年過去,老師的樣貌似乎沒有什么變化,頭發比十年前更長了。他身上以前還可以隱約感覺到的像刀劍出鞘一般的鋒利氣質已經完全被沉淀和收斂, 只坐在那便足以吸引屋內所有人的目光。 老師身旁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乖巧的白發小孩, 光看外貌, 大約是十歲左右的年紀。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小孩朝他轉過頭來, 露出了一個微笑。 他聽見小孩問道:老師, 這就是我的師弟嗎? ...... 似乎是聽到了門口的腳步聲, 相原清停止了與里包恩你來我往的閑聊, 將目光投注在那個站在門口的棕發青年身上, 微笑著朝著他點頭: 阿綱,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相原老師。 看著眼前這一幕, 里包恩若有所思白發小孩提問的時間與相原清發現阿綱的時間間隔...似乎有些長了。 沢田綱吉的將視線從白發小孩的身上收回來, 笑著走到相原清的對面坐下沒有想到, 他的師兄看起來竟然和小孩一樣。 難道是類似于以前里包恩身上的彩虹之子的詛咒嗎? 并未在這點上多做糾結,年輕的首領微笑著友好的跟白發咒靈問好:師兄,初次見面,我是沢田綱吉。 小孩也笑著回應:初次見面,我是白,老師的第一個學生。 不知為何,雖然師兄臉上的表情無比甜美,但沢田綱吉卻感受到了眼前這個人對他的不滿可愛的平靜的外表下藏著另一些東西。 他的師兄...可能像骸一樣,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善人。 見對方似乎沒有深入交談的欲望,沢田綱吉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相原清的身上,問道: 這次能夠在這里留多久呢,相原老師。 老師的信件上寫著會來彭格列住一段時間,但是具體天數仍然待定。可能是早已知道這次與老師擁有足夠的時間相處而非之前的短短五分鐘,青年的內心里并沒有像上次那樣的迫切感。 除去火箭炮的那次,兩人已經十年沒有見過面了。但相處起來卻沒有絲毫的陌生和尷尬,反而有種不用言說的默契。 相原清溫柔的注視著沢田綱吉回答道:這次的假期大概兩個月左右。 上次五分鐘的時間過于匆忙,因此他還未來得及仔細觀察他已經長大的學生。而這次,他擁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與他的學生相處。 老師這樣溫柔而熟悉的目光讓年輕的首領怔愣了一瞬,隨即回了一個更加溫暖的微笑這樣的目光正是他十年來最懷念的東西。總覺得,只要老師這樣注視著,他就有信心克服所有的困難。 ...... 咒靈坐在相原清的身旁,臉上掛著與他的老師如出一轍的微笑,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見狀,里包恩收回了一直隱秘觀察的目光,嘴角勾起他發現,這個小孩...正在嫉妒。老練的門外顧問早有預感,相原清的在另一個世界的學生可能是與沢田綱吉完全相反的類型。 這下...事情可有趣起來了。 ...... 名為白的人形咒靈突然伸出手,牢牢地環抱住青年勁瘦的腰身,將頭埋進相原清的懷里甕聲甕氣道: 我想吃蛋糕了,老師。 見狀,沢田綱吉笑道:師兄請稍等一會兒,彭格列的甜點味道都很不錯。 垂下眼眸,相原清伸手一下又一下撫摸著咒靈白色的長發,臉上掛著溫柔的微笑他對白一向十分縱容。 從老師的懷里抬起頭,白側身朝著沢田綱吉開口:師弟可以帶我去蛋糕房看看嗎?黑手黨的廚房...總感覺很好奇呢! 這樣的要求雖然有點突兀,但沢田綱吉仍然笑著答應了下來。 那我先帶師兄去蛋糕房。所有的文件他都已經提前處理完畢,今天一整天都被空出來,有足夠的時間陪伴他的老師與師兄。 相原清朝著沢田綱吉微微點頭,目送著他的學生們走出了這個房間。 坐在一旁的里包恩卻突然問道:你真的放心嗎,讓那兩個人獨處。 這個成熟的意大利男人抬手扶了一下黑色的禮帽,黑色的眼眸注視著相原清:你的學生...對阿綱有很大的敵意。 沢田綱吉是彭格列的首領,因此如果那個小孩在今天讓他受傷的話,事情難以善了首領是受所有家族成員愛戴的存在。 希望他知道分寸。不要自己招惹麻煩。 面對這樣可以說的上是警告的話,相原清的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只是微笑著重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白他知道的。他們事先有過約定。 兩人的獨處是必要的因為他打算在這個世界留整整兩個月。白跟在他身邊總無法避免與沢田綱吉見面,學生們之間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相處模式。 ...... 跟在沢田綱吉的身后,咒靈臉上的微笑消失了,連最基本的偽裝也不愿意繼續。他很討厭沢田綱吉,惡意已經填滿了他的整個身體,快要溢出來。 老師剛才就坐在沙發上,溫柔的和眼前這個人說話。雖然他與老師的默契已經基本上可以脫離終端溝通,但始終有著一面不可見的屏障。 白平時很少說話,因為相原清根本無法聽到他的聲音。因此,只有在他的老師主動發起話題時,咒靈才會回應。 而且,往往是最直白最簡單的回應方式因為這樣,他的老師就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可以不需要通過那個冰冷的金屬方塊來交流。 而眼前這個人...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東西。 年輕的首領發現師兄并沒有跟上來,便貼心的停下腳步。 怎么了,師兄。 咒靈面無表情的看著沢田綱吉,突然卻好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將嘴角勾起,突然不想吃蛋糕了呢,彭格列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嗎? 面對自己的師兄,年輕的首領自發的抱有最大的善意,又因為對方是小孩的形態下意識變得更加的包容。 他微笑著回應:外面有個花園很漂亮,要去走走看嗎? 帶路吧。 沒有在意對方冷漠的語氣,沢田綱吉只是轉過身重新往前走去。身為首領的他即使被這樣對待也沒有感到絲毫的冒犯,簡直是好脾氣過頭了。 二人穿過一條小徑后就抵達了那座花園,里面有薔薇盛放。 咒靈只是百無聊賴的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景色,也不是很好看。 沢田綱吉笑了笑,溫暖的棕色眸子倒映著咒靈的身影:無論我拿出什么,師兄都不會滿意的吧。 因為,眼前這個人只是單純的厭惡他罷了。 思及此處,年輕的首領有些無奈的開口:看來師兄真的很討厭我呢...雖然早就做好準備了,但是...還是希望師兄能與他好好相處。 想要我不討厭你很簡單哦。咒靈的嘴角咧開,表情惡意滿滿: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可以了。 消失在老師的記憶中,就可以了這樣老師的學生就只剩下他一個。 沒有在意咒靈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沢田綱吉只是搖了搖頭,回應道:抱歉,這點我做不到。 這樣啊... 似乎是想到什么絕妙的主意,咒靈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微笑也真誠了些:我可以幫你做到哦。 他往前走了幾步,最終站在了沢田綱吉的面前,仰頭注視著棕發青年開口:無論我怎樣對你,你都不會傷害老師的,對吧?彭格列的首領。 關于這點,沢田綱吉毫不猶豫的作出承諾:我當然不會傷害老師。倒不如說,他從來都不會傷害自己身邊的人。更何況,那個對象是相原老師。 這樣...我就放心了。低笑了幾聲,似乎是覺得現在的模樣太沒有氣勢,白發咒靈變為了比沢田綱吉還要高的成體。 他咧開嘴角,居高臨下的看著棕發青年,淡色眼眸里的惡意就快要溢出來。 那么...領域展開異度空間。 第92章 白與27 黑色的領域瞬間包圍了整片花園, 沢田綱吉徹底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系。 年輕的首領眉頭皺起,仔細觀察著由這種強大而陌生的力量構筑的空間,額頭上的火焰已經被點燃。 他正想詢問些什么, 眼前的白發青年就率先笑著開口道:這樣就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棕發青年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你...... 話還沒說完, 咒靈便率先發動了攻擊。刀刃化為尖刺在身后綻開, 帶著惡意朝著沢田綱吉直直的刺過來。 往后一躍躲開了白的攻擊, 沢田綱吉的雙手也燃燒起金色的火焰, 棕色的眼眸在火光的映照下明明滅滅。 一擊不成, 咒靈的攻擊越來越密集,現任首領的防守也越來越吃力。 見狀, 咒靈的眉毛一挑:怎么, 不反擊嗎?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哦。 你不是我的敵人。沢田綱吉一邊后退一邊用雙手將尖刺隔絕在外,開口道:我并不想傷害你。 相原老師也一定不愿意看到兩位學生之間的戰斗。 見狀,白發咒靈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那么,既然這樣...就算你的同伴們被我殺死, 你也無所謂的吧, 師弟。 我想想看...就拿那個引路的男人先下手好了。 話音落下,黑色的圓形密閉領域就帶著他們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這是彭格列的正門,也是剛才那個引路人值班的地方。 穿著西服的那人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有些愣神, 沒等他反應過來, 尖刺就鋪天蓋地的朝他席卷而來。 下一刻, 他的首領擋在他的身前,替他攔住了所有致命的攻擊。刀刃與火焰和氣流撞擊產生了大范圍的煙霧。 待煙霧散去, 沢田綱吉仍然完好無損的立在原地, 臉上的表情徹底認真了起來, 連一直存在于眼底的溫柔都全部被壓抑在最深處, 只剩下隱約的怒火被點燃。 為什么...為什么做出這樣的事?為什么可以那么輕易傷害其他人? 他的師兄與老師...完全不像至少,他的老師絕對不會濫用力量傷害無辜的人,只憑借著自己的喜好做事。 眼前的白發青年如果是這種人,那么...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樣的師兄。 終于,年輕的首領開始反擊了。 咒靈可以清楚的嗅聞到空氣中憤怒的美妙的味道。 啊...這樣才像話嘛... 臉上帶著莫名的微笑,咒靈似乎并未使出全力。任由棕發青年將他的刀刃全部摧毀,最后勢如破竹的攻到他面前。 嘴角勾起,白發咒靈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對,就是這樣,就這樣集中所有的力量狠狠的一拳打下來。 火焰guntang的溫度讓咒靈眉頭皺起,卻最終沒有反抗。但是...最后一擊卻遲遲沒有落下來。咒靈重新睜開了雙眼,金色的火焰在離他很近的地方躍動著,卻并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傷害。 為什么...他有些不解,但感受到更多的是從心底浮上來的焦躁,為什么不動手。明明他的惡意已經如此直白的展露在這個人面前。 沢田綱吉將火焰熄滅,注視著眼前的白發青年:你無法真正傷害我們,只是想要我對你動手罷了。 白發咒靈的攻擊雜亂而沒有章法,并沒有他以前面對的敵人身上那種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決心。更像是在誘導自己傷害他。 但沢田綱吉可以感受道咒靈的惡意是真實的,只是礙于某些原因無法將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而已這樣的束縛很有可能來自他的老師。 看著眼前的咒靈,青年棕色的眼睛里終于浮現出了一絲不甘的情緒。 他說:明明你才是被選擇的那個人,為什么還要做這樣的事? 明明老師他...選擇一直陪伴在你身邊。年輕的首領握緊了拳頭,為什么還要不滿足呢? 如果被這樣的對待的是他的話...如果是他的話心里只會有對對面這個人的愧疚吧。 然而 這句話就好像打開了什么可怕的開關,沢田綱吉可以感受到咒靈身上涌動著比之前更可怕的陌生的力量,以及咒靈竭力克制著卻仍在顫抖著的軀體。 什么都不知道呢...搖尾乞憐的小狗。不知道這是在說沢田綱吉,還是他自己。 圓潤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掌心,咒靈的牙關咬緊,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想要讓眼前這個人在世界上徹底的消失。 咒力瘋狂的噴涌而出,刀刃就像海潮一樣鋪天蓋地,將所有的光線全部都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