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我只是實話實說嘛...明明蛞蝓你太心軟了才讓他們那么順利的上來,我還被那個繼承人黏糊糊的對待了...簡直是太過分了! 那種感覺...光想想就讓太宰治覺得渾身不自在。 只是下一刻,年輕的首領又回到了那副面無表情氣勢十足的樣子。隊的成員走了進來稟報:首領,敦閣下醒了。 我知道了。 青年那雙黑色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仿佛早已預料到白虎少年失敗的結局。 ...... 回家的路上。 三個小孩在少年們的背上趴著,睡得正香。 沢田綱吉背著風太走在相原清的身邊。他抬起頭,看著他的老師糾結了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來,繼續沉默著往前走。 這并不隱秘的小動作自然是被發現了,相原清微笑著低下頭,阿綱有什么想要問我可以直接說。 那個...重新對上黑發青年的眼睛,沢田綱吉斟酌著開口,相原老師,您和太宰先生真的是朋友嗎? 兩人之間的氛圍十分奇怪,即像是熟識,又像陌生人。而正如山本武所說的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一直都處于孤獨之中,朋友兩個字放在他身上反倒有些違和了。 相原清答道:我跟太宰先生只是見過幾面,并不是朋友。 朋友的話...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是擁有的吧。明明是這是世界是被他親自用書改變的世界,但他自己卻并沒有因此變得幸運。 思及此處,年輕的老師問他的學生,阿綱,你覺得太宰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突然被老師提問,沢田綱吉下意識感到緊張,身體馬上就要緊繃起來。但顧及到背后已經陷入夢鄉的風太,他最終還是強迫自己放松了軀體,然后才開始思考老師的問題。 太宰先生...是個怎樣的人呢? 思考了許久,少年才小聲回答道:太宰先生他...我完全看不透啊,但是...他回想著那位首領坐在高椅上的模樣,仿佛將整個世界握在手中,卻又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總感覺...太宰先生他很孤獨...一直在渴求著什么,渴求著永遠無法得到的東西。 這樣啊,我知道了。相原清微笑著伸手摸了一下學生的頭頂。 這樣的親昵沢田綱吉總是十分珍惜,他抬起頭,用棕色的圓眼睛注視著他的老師。卻發現青年黑色的眼眸里,似乎出現了和那位首領無比相似的東西。 這樣的認知讓少年怔愣了一瞬,連呼吸都屏住了。他的老師卻收回了目光,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相原老師!他的聲音有些大,背上的風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迷蒙的睜開眼睛。 相原清停下腳步,轉身注視著少年溫和的開口,怎么了,阿綱。 沢田綱吉幾乎是大喊著,生怕自己的心聲無法被傳遞,您和太宰先生是完全不一樣的!即使他們身上的確有重合的地方,但是... ...很溫暖,您的溫度就像冬日的火焰一樣動人。少年棕色的圓眼睛就這樣執著的看著他的老師,用最直白的話語訴說著心底所有的情感,所有和這個人相關的情感。 所以...請不要再露出那樣的表情了,我也...低下頭,少年的拳頭不自覺的握緊,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我也可以幫您分擔的! 分擔那些,一直壓在這個人身上的沉甸甸的東西。 您不是一個人?。∠嘣蠋?! 站在原地許久,連空氣都變得安靜起來。相原清抬手調整眼鏡的位置,嘴角勾起。他向前邁步走到少年面前,再次伸出手揉了揉對方柔軟的頭發。 阿綱,溫馨提示。年輕的老師豎起食指放在嘴唇前,在你師兄的面前,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 他是個已經學會了嫉妒的孩子。同時,也學會了愛和被愛。 相原老師...沢田綱吉對這突然轉變的話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卻下意識覺得這是一定要記住的東西。 不過,這是老師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動提起另一個世界的學生,不免勾起了他的好奇。 他問:相原老師,師兄的名字...我可以知道嗎?剛才太宰先生說的小狗也意有所指,應該就是在說他的師兄。 他的老師微笑著回答:那孩子叫白。 白...少年將這個名字放進了心里,期待著與這位師兄見面的那一天。但同時又覺得,可能會面的那一刻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友好。 里包恩突然跳上了沢田綱吉的肩頭,在他耳邊道:說起師兄,你的另一個師兄后天就會來日本了。 哇!里包恩!嚇了他一大跳,但是...另一個是師兄? 他問:另一個師兄是指... 我的學生哦,跳馬迪諾,現在已經是意大利加百羅涅家族的首領了。本來是打算讓他早點過來協助訓練十代繼承人的,但相原清的出現讓他調整了計劃,讓這一步滯后了許多。 首...首領?!沢田綱吉只覺得渾身僵硬起來,可見同為首領的太宰治給他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以至于聽到首領二字,首先浮現出來的就是太宰治那張臉。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蠢綱。里包恩敲了一下少年的后腦勺,試圖讓他清醒過來,迪諾可不是那樣的人,他和你很像。 是個廢柴,也是個笨蛋,但在部下面前卻十分可靠,一開始也排斥著成為首領這些方面簡直和沢田綱吉一模一樣。 和我...很像?沢田綱吉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似乎在想象自己成為首領坐在高椅上的樣子... 接著,他瘋狂的搖頭,將腦海里亂七八糟的畫面全部甩了出去,不行!完全想象不出來! 里包恩沒有多做說明,只是輕笑一聲補充道:見面就知道了。這種事情還是直接面對最干脆利落。 第84章 約定 周二 沢田宅 風太抱著巨大的排名本站在玄關處, 仰頭看著沢田綱吉:綱哥,這段時間打擾你了。危機已經過去,恩情也已經報答, 繼續留在沢田家早晚會給他們招來第二次麻煩他的排名本基本上是每個黑手黨組織都會覬覦的東西。 所以,他決定離開。 雖然這個小少年到來的時候,沢田綱吉是半推半就著答應收留保護對方。但是真的到了離別時, 又開始擔心小孩的安全問題。 家里已經有藍波和一平,再多一個你也沒有問題, mama也很喜歡你。風太并不是負擔。 小孩卻拒絕了他,不了,綱哥,我有自己的住處。我有空就會來找你玩的, 綱哥再見。 ...... 目送著風太離開, 沢田綱吉眉頭皺起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里包恩跳上他的頭頂, 將他的思緒打斷, 你的師兄迪諾已經到日本了,做好準備,蠢綱。 迪諾師兄...少年回想起從港/黑離開的時候的確有聽里包恩提起這個名字,他問:...什么準備? 是特訓哦。小嬰兒展開了一張計劃表, 你已經點燃了手套的死氣之炎,迪諾是過來幫你徹底熟悉它的用法的。 畢竟, 以后需要用到它的戰斗只會越來越多, 你要學會熟練的運用它。 回到房間,沢田綱吉將背上寫著27兩個數字的手套放在桌面上, 仔細觀察了片刻后便像上次那樣將它套在手上。 的確, 自從前天從港/黑回來后, 即使他嘗試著尋找點燃火焰的感覺, 但都以失敗而告終??偛荒艿韧樵俅蜗萑胛C了才像上次那樣不明不白的被迫點燃手套。 思及此處,沢田綱吉的態度認真了起來,我會和迪諾師兄好好練習的。 ...... 并盛中學 將第二天的教案準備好后,相原清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他并沒有急著去道場,而是買了一束花后來到并盛醫院。 他來看望正在養傷的云雀恭彌。 即使身上的傷勢很嚴重,云雀恭彌卻沒有遵照醫囑靜養,站在窗邊看著醫院外面的風景。年輕的老師站在門口前輕輕敲了兩下,被默許后走進病房,將花束放在一旁。 只是建議,云雀君,依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好還是臥床靜養一段時間。雖然他知道,這個少年一定不會采納就是了。 不要多管閑事,雜食動物。轉過身,云雀恭彌的那雙黑色的銳利的眼睛像利劍一樣朝著相原清刺過來,又不是全然冰冷,里面還有上次戰斗的余溫。 他舉起浮萍拐對著青年,本就還未熄滅的戰意重新被點燃。 你來并盛有什么目的?相原清和港口黑手黨的聯系云雀恭彌已經從里包恩那了解清楚,一個出身橫濱畢業于東大,甚至與里世界有關的人來并盛中學擔任一個普通的班主任,這件事情本來就疑點重重。 黑色的眼眸瞇起,野獸般的直覺讓少年抓住了答案。 跟那個草食動物有關吧。這個學期開始后,沢田綱吉的身邊就圍繞著許多時常擾亂風紀的人,相原清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云雀恭彌熱愛著并盛,他絕不允許這片土地上的秩序被混亂破壞。 面對云雀恭彌,相原清并不打算隱瞞。 我只是阿綱的老師,僅此而已。這也是他來到并盛,甚至說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 與這位老師對視了許久,云雀恭彌冷笑一聲收起浮萍拐無論是誰,膽敢擾亂并盛的秩序,都將會被他咬殺。 見狀,相原清的表情變得有些無奈,我不該來醫院看望你的。他的存在只會讓這個原本就不會安分養病的少年更加不安分罷了,只會延緩傷處的愈合時間。 正打算離開,少年的聲音卻重新響起。 離開并盛前,和我認真的打一場。 青年只停頓了一瞬便繼續往前走。 沒問題,但是規矩和以前一樣。不打臉和其他平時會裸/露的部位,也不使用武器。最起碼留給他一個體面的樣子回去見他的學生。 規矩隨便你,雜食動物。云雀恭彌的嘴角勾起,注視著相原清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才將目光收回反正,無論怎樣,他都會咬殺這個人。 和那位港口黑的異能力者不同人虎的攻擊完全依賴異能力,卻連徹底掌控這份力量都做不到,迷茫脆弱,沒有自我。相原清只是一個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但他卻目標堅定,內心也無比強大。 云雀恭彌渴望著與強者戰斗,人虎和那位年輕的老師各滿足了一點要求身與心。這將會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 從醫院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走在回住處的路上,相原清前進的腳步逐漸放慢,黑色的眼眸直視著前方,嘴角勾起有人在跟蹤他。 為了確保身后的人能夠跟上,年輕的老師保持的較慢的步調改變路線,朝著越來越偏僻的地方走去。 他進入了一條小巷里,盡頭被墻堵住,是一條死路。 身后跟蹤的人也走了進去,卻發現里面根本沒有青年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嗎?青年的聲音從他背后響起。 這聲音讓跟蹤者渾身一僵,隨即轉身面對著相原清,往后跳躍一步拉開距離。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和白色針織帽,有些駝背,臉上紋著黑色條碼,大概十五歲左右的模樣。 沒有回答,少年模樣的跟蹤者毫不猶豫的將手里的悠悠球朝著相原清擲過去。幾不可見的銀線與刀刃一樣鋒利,可最致命的還是隱藏在悠悠球里的毒針。 抬手調整眼鏡的位置,相原清輕輕一躍離開了悠悠球的攻擊范圍,一排毒針也撲了個空,插進了水泥地里那正是他剛才站立的位置。 小孩,你的武器有點危險。輕笑了一聲,年輕的老師游刃有余的躲避著跟蹤者的攻擊,最后一個閃身來到了少年的背后,雙手握著他的手腕往后一擰,再抬起腳踢了一下少年的后背,單膝跪著將他壓制在地上。 將少年纖細的手腕并在一起用一只手握住,相原清單手將發帶解開。黑色的絲帶轉而緊緊纏繞在少年的手腕上,完全束縛了他的行動。 確定對方已經無法反抗后,年輕的老師站起身,居高臨下,對著他的手下敗將微笑著再次提問:是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我并不想用特殊的方式讓你聽話。 知道對方的目的多半就是自己的學生,相原清即使仍然微笑著,眼里卻沒有任何溫度對他的學生出手,那便是他的敵人。 面對敵人,他可是不會手軟的這回可不是和云雀在道場里的過家家了。 ...... 柿本千種跟在相原清的身后,他即將執行六道骸交給他的任務將這位中學老師帶回黑曜,以此來要挾彭格列十代目,達成他們最終的目的。 即使已經抓住了排名風太,可對方遵循沉默守則,半點彭格列繼承人的信息都不愿意透露。因此只能從以前被記錄的排名里尋找線索。 有關相原清的信息并非通過排名獲得,而是幾乎所有并盛的學生都知道這位老師,他們似乎都十分尊敬這個人。彭格列的繼承人也是并盛中學的學生,只要捕獲了相原清,那個繼承人一定會自投羅網的。 看著這個老師走進了一條十分偏僻的巷子,少年想,這正好方便他行動。 可是,他跟著走進去后,卻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更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普通的中學老師竟然擁有如此強勁的實力。他所有的攻擊都被輕松躲過,引以為豪的近戰能力也被碾壓。 而現在,他就這么狼狽的雙手被束縛著倒在這個老師的腳下。 柿本千種突然想起了骸的提醒。 你可要小心了,那是一個排名之外的人。 風太的排名之書上所有關于并盛的紙頁都沒有這個人的名字這樣的特殊一定有原因。 年輕老師的聲音重新在他的耳畔響起: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