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 幽暗的小巷里,有一條樓梯蜿蜒向上。 從樓梯延伸出去的走廊上,有著許多鐵門。 在繁華的都市里,這樣的地方毫不起眼。 相原清按照終端上發來的地址,沿著樓梯走上二樓,打開了其中一個鐵門。 門內又是另一幅天地。 他仿佛來到了什么度假地點。 沙灘,白云,海洋。 甚至還有沙灘椅和遮陽傘。 而夏油杰和一個戴著白色絨毛帽子的青年則坐在茶幾的旁邊,察覺到動靜朝著他的方向望過來。 看清來人,夏油杰笑著朝他招手。 喲~相原老師。 【費...費佳?】 【愛他就說出他的全名!!!】 【腦花和費佳???!!!】 【啊啊啊啊!!!!!陀總啊啊啊啊!!!!!!】 【猝不及防,我無了,安詳】 【完了,看到費佳前我還覺得,主播是來虐菜的。但是看到費佳后......】 【為主播點蠟】 【話說,腦花和費佳...這兩個人在一起真的不會打起來嗎?相性太差了吧!!!】 【你永遠可以相信費佳的背刺!!!!(狗頭)】 【盒盒盒盒盒,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但...腦花,危!】 【腦花,危!】 ...... 漏瑚,那個抵消你火礫蟲的家伙,就是他嗎? 躺在沙灘椅上,真人側頭注視著相原清,似乎對他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這個混蛋... 漏瑚又回想到了上次被壓著打的場面。 心底十分的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不爽了。 區區人類... 等夏油的計劃成功...... 夏油說...他看不見我們呢... 但是卻馴養了橫濱新誕生的咒靈。 有趣...太有趣了...真想在他身上試試無為轉變。 可惜,新特級今天并沒有跟在他身邊。 ...... 相原老師,請坐。 夏油杰朝他示意。 小桌旁邊正好三個位置,不多不少。 相原清在剩下的那個位置上落座。 夏油杰拿出一個新茶杯。 抱歉相原老師,通過這種方式將你叫來。 立花呢? 不用擔心,那孩子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他并沒有在意青年冷淡強硬的態度。 不過...真是讓我吃了一驚,沒想到相原老師這么在意那個小女孩。 接著,他朝著費佳笑道:看來你的決策是正確的。 費佳正觀察的茶杯的花紋,毫無準備的被夏油杰提到。 他抬起頭,頗有些不在狀態的感覺。 啊~誤打誤撞而已。 輕笑一聲,夏油杰對著相原清介紹。 相原老師,剛才你的氣勢太盛了,我都忘了介紹...這位是費奧多爾,一位好心幫助我的俄羅斯友人。 是異能力者哦,有了他收集情報的異能力才讓我那么輕松的找到了立花醬的位置。 夏油杰毫不猶豫的把費佳透了底。 【出...出現了!】 【好心的俄羅斯人!】 【好心的俄羅斯毛子!!(狗頭)】 【雖然但是,飯團的異能力并不是收集情報吧?】 【分明是罪與罰好吧(狗頭)】 【雖然至今我們都不知道罪與罰究竟是怎樣的異能力,但絕對不是收集情報啊喂!!!】 【笑死了,我仿佛看到了A那一幕再次上演】 【鵝鵝鵝,腦花,好心的俄羅斯毛子在騙你呀鵝鵝鵝】 【腦花,危!】 ...... 相原清的視線轉而投注到費奧多爾的身上,對方抬起頭與他對視。 青年紫紅色的眼眸注視著相原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低笑了一聲。 收回視線,相原清問夏油杰。 你想要我做什么? 男人將茶杯斟滿。 啊...什么都不用做,相原老師只需要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就好了。 給,茶泡好了。 他把茶杯放在高校老師的面前。 在此之前,您就在這里好好休息吧...很快,我們將迎來新的世界。 新世界三個字,讓夏油杰感到無比的興奮,他笑著補充。 當然...立花醬我會毫發無損發還給你的。 回應他的,是相原清的沉默。 在場的三個人類,除了夏油杰外,似乎都不是會主動聊天的類型。 唯一的積極發言者卻絲毫不覺得尷尬。 話說回來...不像費佳一樣誤打誤撞,我希望相原老師能解答我的疑惑。 沉默了半晌,相原清才肯將注意重新分給夏油杰,冷淡道:什么疑惑。 我明明察覺不到你情感上的變化,為什么你還會過來呢? 我原本以為,這樣的威脅對于你來說是毫無作用的。 千年來積累的,身為咒術師...或者說是詛咒師的他對情緒的敏銳覺察不會騙人,但眼前的青年卻做出了與他的判斷相悖的行為。 因為在意,所以即使知道是陷阱,也會不顧安危的趕來。 那么...這是否能說明,他眼前的人其實是擁有感情的呢? 費佳的聲音突然響起。 應該是想扮作一個正常的人類,在人類社會正常的生活下去吧。 青年的視線重新落在了相原清的身上。 與費佳對視,相原清的眉頭微皺。 魔人費奧多爾,似乎在幫他圓謊。 是嗎...為了成為一個正常的人類,所以一直在扮演模仿嗎? 夏油杰若有所思,最終卻接受了這套說辭。 其實相原老師,你誰都不在意對吧?過來救立花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正常? 回應他的,是相原清的沉默。 青年這樣的反應似乎取悅了夏油杰。 原來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嗎... 他捧腹大笑,連眼角都滲出了生理淚水。 將眼淚抹去,夏油杰對沉默的高校老師似乎完全放下了防備。 完全不需要忍耐了,相原老師。在新的世界,無論怎樣...你都是正常的。 因為,那樣的世界會完全失去常理這種東西。 倒不如說,新世界的出現,反而正中這個年輕老師的下懷。 既然如此,其實...無論這個世界變成怎樣,你都不會在意的吧,相原老師。 那么...他就更加放心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新的世界會給你帶來驚喜呢。 怎樣的新世界? 相原清對著男人提問,似乎被勾起了淺薄的興趣。 夏油杰猛地站了起來,雙手展開。 他顯得十分興奮,連話語都開始顫抖。 全部人都變成咒術師,沒有猴子存在的世界!咒靈也將會全部解放! 那該是...多么絢爛的場景... 完全沒有被感染到,相原清冷靜的繼續追問。 這聽起來是天方夜譚,你打算怎么做? 年輕的老師面無表情,語氣冷漠,仿佛是偽裝已經被揭穿,不想再浪費力氣表演了。 熱情并沒有被青年潑的冷水所澆滅,夏油杰反倒認為他這樣的反應才算合理。 畢竟沒有心的人類,不會在意任何事情。 他走到相原清的身邊,居高臨下,單手放在對方的肩膀上。 關鍵點在你哦,相原老師。 你已經見識過咒術界的高層了吧?他們之所以一直封閉著不為外界所知,是因為天元大人設立了結界,完全抵擋住了外界的感知。 這一個輪回,天元大人沒有與星漿體同化,所以事實上,他已經進化...變得更像咒靈了。 現在的天元大人,能同化的對象已經不僅僅局限于星漿體了。 之所以還維持著理智,是因為他給自己設立了結界。 握著青年肩膀的手不斷的收緊,夏油杰的語氣也越來越高昂。 而你...相原老師,你的存在,就足夠讓那自欺欺人的結界消失了。 我會將天元大人吞噬,再加上無為轉變... 新的世界~即將到來!! 夏油杰的的語氣十分的狂熱,睜開的眼眸里滿是興奮。 仿佛已經看到了冉冉升起的新世界。 相原清挑眉。 無為轉變? 啊...抱歉,忘記了相原老師你看不見咒靈了。 是術式哦,我的同伴的術式,可以改造人靈魂,連軀體也會隨之變化。 不知何時站在相原清身后的真人露出一個微笑,俯身在他耳畔低語。 我的術式哦。 他伸出手覆蓋住相原清的頭頂。 在碰觸到青年黑色發絲的一瞬間,所有的咒力消失了,術式也同時失效。 嘖...真是的... 沒有看到他所期待的場景,真人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被相原清死死握住,扭到一邊。 您的同伴很沒有禮貌,夏油先生。 啊~抱歉了。 夏油杰包容的看著吃癟的真人。 早就跟你說了別招惹相原老師的...真人。 就算是他也不會輕易和相原清動手,因為對方咒力免疫的體質有壓倒性的優勢。 之所以要尋找異能力者合作,也只是為了制衡他罷了。 費佳戴著咒具眼鏡,饒有興致的旁觀著這一切的發生。 站起身,相原清與夏油杰對視。 聽起來是個可行的計劃,什么時候開始?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開始吧。 萬事俱備,東風已至。 新的世界即將到來。 ...... 武裝偵探社 真是瘋狂呢... 太宰的頭上帶著耳機,時刻監聽著相原清那邊的情況。 啊...那個占據杰身體的家伙...真是令人不爽啊~ 嘴角咧開,五條悟的心底久違的升起了憤怒的情緒。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摘下耳機,太宰治審視著五條悟。 繼續逃避嗎? 怎么可能... 這樣的情況...怎么可能還繼續逃避啊... 星漿體天內理子還有夏油杰的面容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眼罩被摘下,瑰麗的六眼里有什么東西被點燃了。 全部...全部都殺掉,不就可以了嗎? 注視著五條悟那仿佛延伸到天空盡頭的雙眼,太宰難得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 這樣...才像話嘛... 總算清醒過來了啊,這個咒術界的最強。 港口黑手黨 夏油杰瘋狂的笑聲被房間內的每一個都聽得一清二楚。 中原中也眉頭皺起。 嘖...這家伙,太傲慢了吧? 穿著和服的尾崎紅葉用袖子遮住小半張臉,似乎有些嫌棄從竊聽裝置里傳來的聲音。 妾身也深以為然。 拿起紅酒杯,森鷗外笑道:相原老師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 他將酒杯舉起。 為了慶祝即將到來的勝利。 為了勝利。 紅酒杯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直播間 【臥槽臥槽臥槽,腦花竟然直接放棄封印五條悟開搞了嗎!!!】 【嘶~刺激!!】 【有點迷,為什么費佳和腦花都說主播沒有感情?】 【 1,我看主播平時的情緒變化都還正常啊】 【總之,有陀總在,我不會相信他們的任何一句話】 【 1,感覺陀總會把腦花騙得mama都不認得】 【鵝鵝鵝,這不是已經騙了嗎?收集情報的異能力盒盒盒盒盒】 【為腦花點蠟】 ...... 夏油杰一行人來到了薨星宮。 一路非常暢通,即使遇到阻攔也被非常輕易的解決了。 除了真人外,花御和其他咒靈們被分配去牽制其他咒術師。 薨星宮,天元大人的居所。 空間墻上掛著1000扇門,只有其中一道門才是真正的入口。 交給你了,相原老師。 走上前,相原清伸手碰觸墻壁。 下一刻。 用來迷惑視線的門全部消失了,薨星宮的入口出現在眼前。 不愧是相原老師呢... 夏油杰走上前,毫不猶豫的踏入了入口,真人跟在他身后走了進去。 擦肩而過 放心,新的世界...不會讓你失望的。 站在入口外,相原清的視線落在夏油杰的背影上,直至消失。 費奧多爾向前一步,立在他的身側。 星漿體...作為維持人類社會表面和諧的犧牲品...真是可憐。 犧牲一個人,拯救其他的所有人...相原老師,你也認為...這樣的行為是正確的嗎? 相原清搖頭。 并不,無論是誰,都沒有私自決定他人生死命運的權力。 所以,天元大人在他看來早已罪孽深重。 他是執行星漿體死刑的劊子手。 天元雖然強大,但咒術界明明有能力祓除他的,不是嗎?并非不可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