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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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澄接到消息就打電話回去了,劃拉手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沒把虞遲暄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他還正奇怪,明明人醒了,按照虞遲暄為了他命都不要的樣子,怎么也該給他打個電話,他心里還疑惑是不是虞遲暄是不是也被車撞成失憶了,原來是他的問題。 電話響了一聲便被接通,可見對方是一直守在手機旁等待他的電話。 林澄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眼睛帶笑,聲音也軟了三分:還有不舒服嗎? 虞遲暄眼巴巴地望著眼前的平板,是小助理特意從車?yán)锬贸鰜淼模麚u搖頭:沒有不舒服。 林澄啞住了,關(guān)心完身體之后,他應(yīng)該說些什么? 虞遲暄遲遲沒等到林澄的下一句,平板里那個視頻還在無限重播,他并非不知道演員之間有借位吻這個東西,但他怎么看兩個人都像是親上了。 他很委屈,急需哥哥哄他。 林澄沉默,虞遲暄也沉默。林澄是不知道說什么,虞遲暄是委屈地想哭,都說生命的人性格敏感,他覺得這話一點不錯,他現(xiàn)在就是很想哭。 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他還是問出了口。 林澄見過很多種模樣的虞遲暄,有低聲下氣的,有耍無賴的,有戲弄他時戲謔的語氣,唯獨沒有這種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這話質(zhì)問的語氣不強,更像是被主人不小心落在外面的玩具,淋了一場雨以后見到出來散步的主人,委屈又不敢質(zhì)問,只敢卑微地問一句:主人,你不要我了嗎? 林澄想過一千種一萬種虞遲暄醒來時他的反應(yīng),有感激,也可能是好奇,好奇地問問為什么虞遲暄會拼了命救他,如果真有那么愛他,又為什么要那樣對他。 這些話在虞遲暄卑微的問句里消失彌散,只剩下心里一陣無奈。他沉默好一陣才反問:為什么這么說? 虞遲暄又被迫看了一眼自家哥哥和別人kiss的視頻,他像個抖m,看了難受還要看,照著把這個視頻刻進dna的程度看視頻。 因為你和別人親了。虞遲暄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在圈子里混得久也不代表他誰也認識,更多時候他是誰也不認識。 呃林澄哭笑不得。他倒是不知道節(jié)目組動作這么快,他剛下班不久,片段就放出去了。 虞遲暄的反應(yīng)耐人尋味,林澄起了點壞心:既然以前虞遲暄那么戲弄他,那他戲弄回來,應(yīng)該沒問題吧? 他故作高深,拖長音調(diào)長「哦」一聲,反問道:親了,那又怎么樣? 虞遲暄: 騙哥哥哄他計劃,失敗。 虞遲暄關(guān)掉平板上那個循環(huán)播放的視頻,也不再撒嬌,因為很明顯,林澄不吃他這一套。 他沒有挾恩圖報的想法,他同樣不想讓林澄因為這個事感到愧疚。 哥哥,最近過得還好嗎?他換了個話題,不再糾結(jié)親不親的問題。 挺好的。林澄實話實說,沒了虞遲暄的干涉,又有林真和葉時的保駕護航,他做什么事都仿佛開掛一般順利。 沒有我哥哥會比較開心嗎?虞遲暄很不想承認這個現(xiàn)實,但事實看起來就是如此。 可以這么說。林澄很想看虞遲暄還能說出什么話。 他現(xiàn)在和虞遲暄的地位完全對調(diào),就像貓鼠游戲里,他變成了掌握主動權(quán)的貓咪,看著手上的老鼠鬧出動靜。 虞遲暄心如刀割,他人還躺在醫(yī)院,剛從昏迷中醒來,林澄就要對他這么狠。 從前那個哥哥被他的行為殺死了,現(xiàn)在活下來的是狠人版林澄嗎? 那那我先不打擾你了。虞遲暄想掛掉電話,準(zhǔn)備去療會兒心傷。 他突然想到從前的林澄,是否也是這樣心懷期待他每一次的回答,又被他次次冷漠的回答中傷。 這樣就傷心了嗎?林澄顯然也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以前先不說,失憶之后的那些賬,他得先算算。 哥哥,對不起。虞遲暄再次道歉。 從他和程遠鬧掰之后,他不知道道過多少次歉了,林澄仿佛鐵了心不原諒他,他道歉的語氣也越來越卑微。 感情本就是誰掌握主動權(quán)誰就能玩弄另一方的喜怒哀樂,如今他就是為林澄一句話傷心得死去活來的傷心小狗。 對不起的話下次再說,我快到醫(yī)院了,先想想等下怎么面對我吧。 林澄看著眼前逐漸出現(xiàn)的醫(yī)院招牌,眼里浮現(xiàn)出一點笑容。 第65章 得知林澄要來的虞遲暄想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無論如何也得讓林澄覺得他還是個帥哥。 他還不知道在還昏迷不醒的時候,連胡子都是林澄看著小助理刮的。也就是說,他什么模樣林澄都看過一遍了。 醫(yī)院住院部來往的人一向很多,有推著輪椅的,也有支著個拐杖緩慢往下走的。 很多人在住院部都是長住,尤其是老年人,身體不太好,隔三差五就要去醫(yī)院住幾天,干脆直接把醫(yī)院當(dāng)?shù)诙€家了。林澄收回視線,不愿意讓別人覺得自己在注視他人。 來探望的家屬也很多,寒冬臘月,大家都穿得挺多,在醫(yī)院大家又多習(xí)慣性的戴口罩,除了那副遮住標(biāo)志性雙眼的墨鏡,林澄和其他來探望病人的家屬并無二樣除了他是打著空手來的。 電梯里比較擁擠,有人推著剛剛曬完太陽的病人回病房,在電梯里小聲交談。 林澄目不斜視,盯著頭頂紅亮亮的數(shù)字,一直變動到快頂樓,電梯里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出電梯。 小助理等在外面,手上還捏著個蘋果在削,他看見林澄來了,放下蘋果,開心地同林澄打招呼。 林澄也不懂他為什么看起來那么開心,他點點頭,打開病房門,便看見一個正襟危坐的虞遲暄。 林澄: 他是來看望病人的,不是去監(jiān)獄探監(jiān)的。 虞遲暄緊張極了,他好像把以前自己嚇唬林澄的模樣忘了個精光,或者說以前他仗著林澄對他還有那么點感情為非作歹,如今再也不敢了。 林澄都和別人親了,他再造次,林澄豈不是要直接跟著別人跑了?! 林澄哭笑不得,他關(guān)上病房門,拉了個凳子,坐到病床前,直視虞遲暄。 還有不舒服嗎? 沒有。虞遲暄不敢同他對視,移開眼光,望著窗外。 冬天的夜來得都很早,尤其是不出太陽的時候。林澄來的路上天上還開始飄雪了,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浸濕了地。 這會兒天的樣子像是被雪浸濕的水泥地一樣,黑壓壓的,讓人有點喘不過氣。 林澄也發(fā)現(xiàn)視線不太好,他起身去把整個病房的燈都打開,驟然亮起的白熾燈燈光刺得虞遲暄往后躲了一下。 你有什么想同我說的嗎?林澄脫下大衣,放在一旁,趴在病床的欄桿上,饒有興趣地問。 他對虞遲暄這副模樣感興趣極了,不過是被車撞了一下,又睡了一個月,起來整個人都變了,好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我對不起。油嘴滑舌的虞遲暄變成了嘴笨的虞遲暄,靠唱歌吃飯的他,此時好像只會重復(fù)這句話。 我說了,道歉的話可以留到下次說,說點有意義的。林澄換了個姿勢,舒展了一下有些疲憊的肩膀。 虞遲暄真的不知道說什么,是該解釋他以前的行為還是該講講以后的規(guī)劃,還是訴說一下,在沉睡的時候,他做了什么夢。 不知道說什么?那我問你答?林澄的桃花眼微微瞇起,好像是狐貍精再世,引得虞遲暄撇開頭不敢細看。 好。 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很早早到不太記得了,十三四歲,十五六歲。 那為什么和程遠簽合約? 因為他也不喜歡程天,我和林叔叔約定了搜集程家犯罪的證據(jù),所以才和程遠簽訂了合約。 不喜歡程天?林澄皺起了眉頭,他看這父子倆如出一轍的狡詐,還以為關(guān)系很好呢。 他覺得程天對不起他mama,也對不起他,他不僅討厭你和林阿姨,也討厭程家的其他人。 但他沒有單打獨斗的勇氣,還貪戀程家的財富,所以一直甘愿當(dāng)程天的好兒子。 虞遲暄對程遠這個行為也頗為不贊同,說出來時語氣全是譏諷。 那為什么答應(yīng)和我簽合約?你和程遠簽了合約,完全沒必要再拖我下水。林澄說話時不帶任何情緒,好似在錄口供,例行詢問。 我那個時候覺得你對不起我,想要懲罰你。而且我也不想要你離開我,能把你綁在我身邊也好。虞遲暄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也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 哦?為什么會覺得我對不起你? 因為你當(dāng)初說走就走,在我最需要你的鼓勵的時候,你銷聲匿跡,去你學(xué)校找你,你學(xué)校說你請假了,我找了你很久。 現(xiàn)在你知道原因了嗎? 知道了,程遠什么都跟我說了。當(dāng)時程遠一直在sao擾你,你睡眠質(zhì)量不好,最嚴(yán)重的時候連續(xù)做幾天噩夢,差點從樓上摔下去,葉阿姨看不下去,把你從程家?guī)ё咚腿バ蒺B(yǎng)了。 這段情節(jié),林澄一點印象都沒有,連葉時都沒有跟他提過。 虞遲暄剛醒來,臉色還不是很好,話說久了,嘴唇開始起皮。林澄瞥了他一眼,起身,準(zhǔn)備去叫小助手整點熱水來。 哥哥!你去哪里?虞遲暄慌亂地叫他。 幫你叫水。 我不渴! 林澄回頭睨了他一眼,完全不搭理他,打開門,人倒是沒出病房,對著走廊叫了兩聲小助手,小助手就出現(xiàn)了,手上還帶著一瓶新鮮的剛裝好的熱水。 林澄接過熱水和水杯回到病房,給虞遲暄倒了一杯。 虞遲暄如今的模樣,林澄看了還覺得有些好笑,虞遲暄能有今天也挺稀奇,比起他認識虞遲暄時虞遲暄一臉拽相懟天懟地的模樣,如今倒是真算得上是一只無害的小白兔了。 可惜這小白兔形象能維持多久,誰都說不定,林澄也不抱任何希望。 無論如何你都騙了我很久。林澄把水遞給虞遲暄,淡淡地說。 他不太介意失憶之后和虞遲暄產(chǎn)生的沖突了,但以前的事,他沒資格原諒,僅僅能代替當(dāng)下的自己,原諒虞遲暄的欺騙,救命之恩大過天,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扛過第二次車禍,姑且算是虞遲暄把他從生死邊緣撈回來的。 對 說了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林澄皺起眉,打斷虞遲暄的道歉施法。 那我可以做什么彌補嗎?虞遲暄看林澄的模樣,多少有些可怕。 有吧。林澄點著下巴,仔細地想了想。 再走出病房的時候,林澄心情頗好。他好像是和敵國談判的大使,談了個非常優(yōu)越的條件回來,滿臉寫著開心。 病房里的虞遲暄心情也還算好付出一些勞動,換回哥哥對他的愛,何樂而不為呢。 小助理狐疑地拿著蘋果往病房里走,這一個月里別人送給虞遲暄的果籃全被他吃了,就算虞遲暄現(xiàn)在醒了也沒法吃,醫(yī)生特地交代過,不能吃太冷的東西。 虞哥,我怎么覺得林澄笑得像宰客成功的jian商啊? 嗯,因為我被他宰了。虞遲暄眼角帶笑,完全沒有被宰顧客該有的生氣。 那你還這么高興,不會是被撞傻了吧?小助理狐疑地看了一眼虞遲暄。 他說給我一個機會,如果我能在他恢復(fù)記憶之前成功追到他,他就既往不咎。虞遲暄越想越開心,笑意快要從嘴角跳出來了。 搞不懂你們談戀愛的。小助理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又替虞遲暄倒了杯熱水。 虞遲暄一醒來,接憧而至的就是源源不斷的通告,即使他的身體并沒有完全恢復(fù),只能做一些簡單的采訪,仍然有一群人等在病房外。 虞遲暄承認,他還是在心里舒了口氣的。他對自己的人氣頗為自信,但再自信的人在喜歡的人面前也害怕丟了面子。他的人氣還在,就能在事業(yè)上幫上林澄的忙。 先被放進來的記者是和虞遲暄公司關(guān)系頗好的一家媒體,記者帶著攝像機一臉激動的進來,開門見山地問:虞老師,您知道林老師最近的吻戲嗎? 虞遲暄眼神不善地瞇起雙眼,不是說好采訪之前會對稿嗎? 他的經(jīng)紀(jì)人不可能把這種問題放進來,只能說明這問題就是記者主動提出的。 他還真沒什么想說的,一是他非常不爽,不爽到記者笑著的臉已經(jīng)開始僵硬,生怕虞遲暄跳起來罵他們一頓; 二是,他不敢干涉林澄的任何決定,別說拍吻戲,林澄說要去拍個床戲,他也只能站在片場里親眼監(jiān)督,不敢造次。 知道。虞遲暄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后才不爽地回道。 那您知道,對方演員夸贊林澄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演員嗎?微博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許多磕cp的吃瓜群眾了,我們知道,虞老師和林老師算得上是竹馬之情,又有前緣,您甚至公開放下話說要追林老師,所以您對此怎么看呢? 他能怎么看,用眼睛看,還看了上百遍同樣的小視頻! 那些超話里磕cp的都沒他看那個視頻看得多! 這話他當(dāng)然不敢當(dāng)著記者的面說出來,倒不是怕記者,怕的是播出去以后林澄不舒服。 林老師開心就好。 記者似乎沒想到虞遲暄說出這種話,她好奇極了,但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不耐煩了,問出這種問題,即將被他拉入黑名單,失去提前采訪的機會。 第二個進來的記者更夸張,他話筒都沒遞出去,先發(fā)問了:虞老師,請問您康復(fù)之后,有再次追回林老師的決心嗎?不是懷疑虞老師您的魅力,是因為林老師現(xiàn)在挺火的,許多小生和小花旦都公開說過想和林老師搭戲,您會有危險感嗎? 虞遲暄想閉眼睡覺了,他寧愿沒醒來過。但鏡頭面前,藝人該有的素養(yǎng)還是該有,比如說不能惹男朋友不開心。 林老師優(yōu)秀是因為林老師很努力,和我還有其他人追求林老師無關(guān),無論林老師有沒有追求,他都是非常有人格魅力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