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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甩了頂流前任后我火了在線閱讀 - 分卷(32)

分卷(32)

    粉絲們的狂吼和一大群記者瘋狂地提問,將經紀人的話淹沒。

    虞遲暄著急離開,臉越來越沉,推搡的人太多,有記者甚至把話筒快懟到虞遲暄的臉上了。

    虞先生,距離林先生公開表達分手已經過去一周多時間,您為何遲遲不回應,是不想還是不屑?記者聲音洪亮,以一己之力壓過其他人的聲音。

    如果再不離開,以后你們公司的采訪我不會再接。虞遲暄煩躁地摳了摳手心,不耐煩地威脅道。

    最前面那個記者,本以為這次可以搞個大新聞,虞遲暄的狠話震懾到了他,他趕緊抱著話筒往后退。擠在最前面的記者也都聽見了這句話,也緊跟著往后退。

    虞遲暄終于擠上了車,一上車保鏢就替他關好門。車窗貼了防窺膜,也隔絕掉大半外面的聲音,他終于得空。

    虞哥,這次夸你唱得好的非常多,你粉絲數量又開始飆升了。

    小助理從包里掏出虞遲暄的手機遞給他,邊遞邊激動地說。

    嗯。虞遲暄面無表情地接過手機。

    今晚的發揮算不上特別好,也只是他自己覺得不夠好。網上鋪天蓋地的正面評價,甚至有人猜測他是不是戀愛了,怎么突然開始唱情歌。

    看著手機上那條小娛媒體的推送,虞遲暄嗤笑一聲。

    他打開手機準備給林澄發個消息問問他今天發揮得怎么樣,完全沒想過林澄有不看晚會的可能性。

    【虞遲暄:哥哥,今晚我唱得怎么樣?】

    理所當然地,他收到了一個紅色感嘆號,林澄早就拉黑了虞遲暄,連帶著所有聯系方式全盤拉黑。

    虞遲暄:

    聊天記錄向上翻,還有他威脅林澄說要拉黑的話,沒曾想,真正付諸行動的還是林澄。

    他不信邪地給林澄又打了個電話,忙音響了幾聲,機械女音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又打了幾次,仍然是一個理由。

    虞遲暄將手機一扔,煩躁地問正一臉開心刷著手機的小助理:手機借我用用。

    小助理趕緊關掉自己手機后臺正在運行的軟件,將手機遞給虞遲暄。

    虞遲暄拿著小助理的手機,在呼出欄里輸入一串他爛熟于心的號碼。

    這次電話響了幾聲,林澄接了起來。

    喂,您好,哪位?林澄剛睡下不久,被打斷睡眠也有些惱怒,說話自然而然地染上薄怒。

    你為什么拉黑我?虞遲暄懶得自報家門,音色是他好用的其他身份證明。

    你打錯了,掛了。林澄顯然還沉在睡意里,完全沒聽出來虞遲暄的聲音。

    電話里傳來掛斷的忙音,虞大少爺大明星,這么多年頭一次被人這么不客氣的掛電話,他還不敢生氣生氣的結果很明顯,林澄會再拉黑他助理的手機號。

    他深呼吸一口,讓自己不生氣,又打了過去。

    那邊林澄電話掛斷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電話里那人的語氣和音色都十分熟悉,似乎是某個今天晚上還在晚會唱了歌的人,他坐起來,抹了把臉,迷茫地望著已經息屏的手機。

    陌生來電

    正當他努力回想剛剛的對話時,又新進來一個電話。

    喂,您好,請問哪位?清醒過來的林澄說話少了怒氣,語氣軟多了。

    哥哥,你為什么把我拉黑了?虞遲暄覺得,他被掛電話,應該是林澄睡懵了的原因。

    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你是前男友,前男友就應該移出我的世界。

    被驚醒的滋味不好受,林澄身上出了層汗,他認命般爬起來去外面找水喝。

    今晚的晚會有看嗎?虞遲暄也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他很明白自己無論怎么問林澄都不會松口,逼急了還會直接逃開。

    看了。林澄邊走邊開燈,葉時的房他住的不熟,經常忘記腳下有樓梯,上次差點摔一跤。

    那你覺得我唱得怎么樣?虞遲暄厚著臉皮想要夸獎。

    小助理捂著臉憋笑,網上那么多人夸獎虞遲暄唱得好,其中不乏樂評人,甚至有嘴特別毒的博主都給了好評,虞遲暄一個不看,下來就去找林澄要夸獎。

    林澄剛走到廚房,他準備拿杯子的手頓住了,該怎么說,他聽完了一整場晚會,唯獨沒有聽虞遲暄最后壓軸唱的歌。

    作者有話說:

    最遲11點二更

    第49章

    我沒聽。林澄從柜子里拿出水杯,放在飲水機下,實話實說。

    他當然可以撒謊欺騙虞遲暄說自己聽了,那首歌是他在節目上唱過的,剛剛也確實聽過兩句,但他不想讓虞遲暄知道。

    有什么事耽擱了嗎?虞遲暄先給林澄找好了借口。

    林澄望著空蕩蕩的客廳,家電的指示燈發著紅光綠光,印亮了客廳一角。

    剛剛葉時還在那激動地警告他不準再次動心,林澄在心里嘆口氣,開口說道:沒有。

    虞遲暄沉默半晌,他記起來自己和池叢還有卿燃似乎是有擦肩而過,節目單他沒細看,只知道有兩個人的參與,那林澄看晚會多半是奔著他倆去的。

    明明他就在兩個人節目的后面,林澄卻不愿意多等兩分鐘。

    還有事嗎,沒有就掛電話吧。林澄遲遲等不到虞遲暄的回話,心里也虛。

    他總是想下意識去討好虞遲暄,理智又會阻止他,讓他說出口的話冷漠無情。等待的時間越久,他就越想改變主意。

    那我現在去你家樓下給你唱歌。虞遲暄語出驚人,還好林澄沒有喝水,否則又要被嗆住。

    虞哥,明天早上還有雜志拍攝。小助理提醒道,從虞遲暄喊出第一句「哥哥」開始,他的心就懸在空中,生怕虞遲暄說出做出什么要上熱搜的事。

    不用了,我要睡覺。林澄放下水杯,扶住額頭。醫生叮囑他一定要好好休息,少熬夜多運動,他一向很遵守醫囑。

    改道去湖濱花園,哥哥我在小區門口等你,你要是不出來,我就等你一晚上,你睡醒了再來。虞遲暄叫經紀人改道,同時還在字里行間威脅林澄。

    你隨意,我先睡了。晚上天氣那么涼,他不想冒著寒風去受凍。

    哥哥我在小區門口等你哦!虞遲暄果斷地掛斷電話,似乎完全沒把林澄的拒絕放在心上。

    林澄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鬼使神差般把記錄刪掉,再把號碼拉黑。

    他困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躺回床上無非是想自欺欺人,只有躲進被子里,別人才看不見他內心的動搖。

    把手機放在床頭,關好窗,拉緊窗簾,熄滅壁燈,林澄縮進被子里,開始催眠自己入睡。

    虞遲暄明天還有雜志拍攝,他經紀人應該不會縱容他胡鬧吧?

    就算真的來了小區門口,發現打不通他電話的時候,也該懂他的態度,應當會自己離開。等也等不了太久,也許等個幾分鐘就走了。

    而且就算是虞遲暄真的等到天明,那和他也沒關系,又不是他讓虞遲暄來的。

    拉上遮光簾之后臥室變得很黑,像是化不開的濃霧,林澄睜一會兒眼閉一會兒眼,在床上翻過來翻過去,一直在試圖牽走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想虞遲暄最后的那句話。

    哥哥你不出來,我就等你一晚上!

    這句話第n次出現在林澄腦海里的時候,林澄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認命一般地下床開燈。他看了一眼室外溫度,磨磨蹭蹭地去衣柜找厚衣服。

    他不知道虞遲暄現在有沒有在外面等他?;蛘哒f,他連虞遲暄來沒有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不出去看一眼,他今天別想睡覺了。

    磨磨蹭蹭穿衣服,梳頭,換鞋,花了半個小時林澄才成功走出家門口。

    為了遮住臉,他特意找了件衣領很高的大衣,還特意圍上圍巾。

    葉時買房的這個小區算不上富人區,但也算個中產階級小區了,安保一向很嚴,晚上還時不時有保安巡邏。

    葉時出門時正好遇到挨棟檢查入樓大門關沒有的保安,他吸了口冷空氣,裹緊衣服,走出大門。

    林澄走了幾分鐘,突然意識到,他好像不知道虞遲暄到底停在哪個門。

    他這會兒也不太好意思打開手機把黑名單拉出來問,硬著頭皮往1號門走,這是離他這棟樓最近的小區大門,他決定去碰碰運氣。

    他篤定了主意,要是沒在這扇門遇見虞遲暄,就說明虞遲暄沒有來等他,或者他們緣分不夠錯過了,他已經下來尋找過了,結果不好,那也不能怪他。

    深夜的小區幾乎無人,高樓林立,開著燈的樓層很少,已經是深夜大眾熟睡的時候了。林澄一個人抱著手臂前行,背影瘦弱而寂寥。

    終于快走到1號門門口,林澄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見虞遲暄,還是不想看見他。

    他想盡辦法拖延時間,甚至決定錯過也不回撥電話,像是賭氣一般向上天賭一個可能性。

    可要是可能成真,虞遲暄在1號門等了他很久,一直等到他出來,給他一個人單獨唱一首情歌,那到時候,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他心亂如麻,腳步越來越慢,十分鐘的路程走了半個小時,越靠近門口越心慌。

    小區門口有監控,要是葉時發現他半夜赴前任的約,會怎么想他?會不會覺得他不爭氣,會不會直接同他絕交?

    跟保安打了個招呼,林澄走出小區門禁。湖濱花園的1號門對著一個巷子開的,沒有商鋪自然沒什么行人,只有偶爾飛馳過去的車,引擎轟鳴,像是怒吼。

    林澄在顫抖,說不好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寒冷。他環視一眼,一盞一盞昏黃的路燈隔得很遠,只勉強照得亮燈柱周圍一小圈。

    這邊停著很多車,林澄分辨不出這里面有沒有虞遲暄乘坐的車。

    也許是他一直左右環視的動作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保安從門衛室里跑出來詢問林澄:您好先生,請問需要幫助嗎?

    林澄吸了下鼻子問道:大概2個小時前,有車停在這里然后一直沒有走嗎?

    保安回想一陣才回答:這邊停車的大部分都不是我們小區的,我很少注意。十二點以后,這邊的臨時停車位應該都停滿了,那以后來的車都停不下來的。

    林澄點點頭,露出個淺淺的笑容:謝謝您。

    保安話里沒有準確信息,但也能猜測出林澄心中偏向的那個結果,虞遲暄可能來了,但又走掉了。他淺淺嘆了口氣,準備回家睡覺。

    這樣也好,錯過總比糾結強。

    哥哥!熟悉的聲音響起,林澄迷茫地順著聲音方向回頭。

    虞遲暄把自己包成了個粽子,標配的口罩和墨鏡,還戴了頂鴨舌帽。

    舞臺裝早已換下,替代的是一身運動裝,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穿搭。

    身材高挑,穿什么都好看,但遮得太過嚴實,若不是他出聲,林澄決計認不出這個人是虞遲暄。

    哥哥你終于來了,你再不來我要凍死了。他背著一個吉他,將手揣在口袋里,身形筆直,只有聲線的顫抖出賣了他在寒風里等了很久的事實。

    你經紀人呢,怎么一個人?林澄眉頭緊緊皺起,虞遲暄這也太亂來了,大半夜一個人在外面,萬一凍出點什么好歹來。

    我讓他們回去了。虞遲暄回道。倒也不是什么其他原因,純粹是因為在等人的過程中,小助理和經紀人兩個人一唱一和讓他趕緊回家不要再等了,林澄不會來的,他聽得太煩,就把兩個人趕回家了。

    林澄定睛看了他一陣,虞遲暄把整個臉包的嚴嚴實實,他只能看個墨鏡,好半晌他才問:我要是今天沒來你就等一晚上?

    虞遲暄理所當然地點頭:我不是說了嘛,你晚上不出來,明天總要出來的。

    林澄無語極了,二十多歲的人了做事還這么不考慮后果。他接著問:那你大半夜來找我,就為了給我唱歌?

    虞遲暄把吉他從身上放下來,半抱半扶著,點頭說:是的,我來給你唱歌。

    林澄不想帶他回家,也不想帶他進小區,小區門口有幾個凳子,他指著凳子說:那我們去那邊。

    虞遲暄現在乖極了,林澄說什么他就做什么,完全不反駁,背好吉他就跟著去了。

    保安不認得林澄,虞遲暄又裹得密不透風的,他只當這兩人是什么吵架情侶,咕噥兩句看不懂現在的情侶就回保安室吹空調了。

    今夜無星無月,只有昏黃的路燈,冰冷的寒風,以及身邊的人。

    林澄很想問問虞遲暄,葉時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慣愛玩這種戲碼,等到自己動心,就再次把他甩開。

    吉他弦音干凈,靜夜像音響,擴大了音量。林澄捧著臉看向正在認真調音的虞遲暄,很是感慨。

    要是他真的把以前林林總總忘得一干二凈,要是葉時沒有告訴他虞遲暄是個怎樣的人,他很難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抽身離開。

    一個帥氣的大明星,平日里對誰都冷臉相對,鮮少唱情歌,獨獨對他,又是熱臉貼冷屁股,又是半夜等兩個小時只為給他唱首情歌。

    若不是他是林澄,若不是他真的一想起虞遲暄就心痛,也許他會毫不猶豫地上鉤。

    調好了。虞遲暄摘下墨鏡,一雙眸像今夜里唯二的兩顆星,亮得驚人,眼睛濕漉漉的,似乎還沒來得及卸掉舞臺妝,眼下還有亮片。

    嗯,你唱吧,早點唱完早點回家睡覺。那雙眼再勾人林澄也不為所動,他今天就要做練劍人,斷情絕愛。

    虞遲暄撥動吉他弦,開始給林澄唱這一首,遲到兩個小時的晚會壓軸歌。

    這是林澄第三次聽這首歌了,第一次是在節目上;

    第二次是今晚看晚會,只聽了個前奏;

    第三次,是出場費七位數的虞遲暄,在寒風里凍了兩個小時給他唱的。

    可能確實被凍得有點嚴重,虞遲暄唱歌時聲線還有些抖,彈吉他的手也算不上靈活,也許是因為沒有了鏡頭,沒有了其他觀眾,只有一個林澄當聽眾,虞遲暄掃弦時都不低頭,專心地望著林澄。

    他唱得纏綿悱惻,把林澄當成歌曲主人公在傾訴自己的愛意,歌聲低沉,像是戀人的懷抱,安全又溫暖。

    林澄卻不肯承認自己是故事主人翁,他的愛人是對面那顆行道樹,他目光都不曾分給正深情歌唱的虞遲暄,一動不動地望著那顆樹。

    I will always stay with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