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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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創作型歌手,虞遲暄對感情的敏感度很高,準確地把握住了林澄語氣里感情的波動,他對打贏這場戰爭胸有成竹。 你當時說,你喜歡我很久了。 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疼痛時時刻刻提醒林澄謹言慎行,不要掉進語言陷阱,不要露餡。 那真是太不巧了,我覺得我最近對你有那么一點兒虞遲暄賣起關子來,如愿以償,在林澄臉上看到了急切的詢問,他惡作劇得逞,眼里晃著壞笑,并不急于回答。 葉時早已聽出好友在強作鎮定,他又氣又心疼,強行想打斷虞遲暄的引誘。 哥哥,你明明想問,為什么不問出來呢? 虞遲暄晃晃頭,碎發搖晃,晃眼間林澄覺得自己看見了十七八歲的虞遲暄。 我不關心了。林澄怔怔地說,已經移開了目光。 他承認,他沒辦法做到心如止水,沒有辦法果斷分手,他只能堅守最后的心理防線,今天一定要分手。 那哥哥你關心什么呢?虞遲暄尾音上揚,天真地詢問。 你裝什么,虞遲暄,你玩什么把戲? 葉時替不知怎么回應的林澄解了圍,他怒目而視,恨不得直接離開。 虞遲暄對葉時的話充耳不聞,他像個找到玩具的小狗,搖動尾巴,濕漉漉的眼睛盛滿祈求,邀請林澄和他一起去玩。 我什么都不關心了,我只想分手。林澄幾乎是硬逼著自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回到虞遲暄身上,好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沒那么心虛。 哥哥,你這么決絕地跟我提分手,我會傷心的。 虞遲暄好像從來都知道林澄最想要什么,也最不想看到什么。 他欺負林澄就像打蛇打七寸,討好林澄時又在林澄心底最軟的地方放一顆糖。 你不會。林澄簡直想要夸獎一下今天的自己了,在虞遲暄的連番轟炸之下他都不為所動,甚至越來越堅持。 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呢?哥哥,你離開那天,你明明知道我哭了多久。虞遲暄漫不經心,說的話卻讓林澄心猛地一跳。 葉時疑惑地看向林澄,對此事毫不知情的樣子。 那都過去很久了。林澄生出了逃跑的念頭。 有很久嗎,好像是的,都過去快6年啦,你應該都忘記了吧。 我沒 你沒忘記,那你為什么想要離開我,像從前一樣?虞遲暄音量未變,語氣全是質問。 我 你就說分不分吧,哪那么多廢話,從前的事從前都了了,不管林澄過去做過什么,你這一年折磨他也折磨夠了。葉時插進了二人的談話,挽救了情緒在崩潰邊緣的林澄。 折磨?哥哥,喜歡我讓你覺得很折磨嗎?還是說,當初你答應過我的事你忘記啦?虞遲暄疑惑不解,直勾勾盯著林澄,討要一個答案。 不折磨?他為你付出的還少嗎?葉時氣不打一處來。 虞遲暄又笑了起來,他今天笑的時間快要比從前一個月還多了,他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笑,問林澄:哥哥,你覺得折磨嗎? 林澄嘴唇干澀,他抿嘴也沒讓嘴唇濕潤起來,他看向葉時,眼睛里是葉時看不懂的情緒,他輕聲回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阿澄! 哥哥,你終于問出來啦,我的要求很簡單,不分手,你想干嘛就干嘛,你要私底下談戀愛我也不管,但明面上你不能同我分手。等到兩周年以后,我們就分手。 好。林澄呆呆地點了頭,不愿意再同虞遲暄拉扯一絲一毫。 他想問為什么,又覺得答案不會是自己想聽見的。 虞遲暄得償所愿,也不再拖泥帶水,友好地跟林澄解釋自己的動機:哥哥,你也知道,當我的緋聞對象有多招罵,還會時時刻刻被狗仔追。我不想遠哥背上一個我的出軌對象的身份,那樣太委屈他了,不如就讓哥哥你受點委屈好了。 林澄木然地點點頭,對這個解釋照盤全收。 葉時扭頭就走,也不看林澄一眼。 林澄說完「好」字,眼前一黑,直直往后倒下,正好摔在扭身離開的葉時身上。在失去意識之前,林澄只聽見了葉時怒罵虞遲暄的話。 他沉入海底,眼前想起了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跟在他后面叫哥哥,雙手背在身后,身子前傾,眼睛亮亮地望著他,語調上揚,愛吵著他一同去聽演唱會,眼眸里裝滿了對舞臺的向往。 那曾經是他最喜歡的人,喜歡到可以答應他任何無理的要求,喜歡到離上岸一步之遙,他仍能為了他再次沉進海里。 這一刻他終于想起,也許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現在的虞遲暄,他想要的一直是那個十七八歲時眼里只有他和舞臺的虞遲暄。 作者有話說: 不好意思最近有點事,明天恢復日更! 第17章 與我無關 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手臂冰涼,生理鹽水流進身體,整個人像泡在深海里,連聲音也像是隔著水傳來。 他為你放棄了那么多,什么財產繼承權,事業,甚至朋友,你捫心自問,你這么對他你不覺得心虛嗎? 是葉時的聲音,聲嘶力竭,又因為什么事在吵架嗎? 那都是他自愿的,與我無關。 這是虞遲暄的聲音,語氣不屑一顧。 為什么這兩個人會在醫院吵架,是自己拍戲又暈過去了嗎? 別吵!別!!別打架!! 紀青驚呼,有東西落地,身體碰墻的聲音。 林澄努力睜開眼,頭仍然疼得厲害,他迷迷糊糊看見葉時揮舞拳頭,直接給了虞遲暄的臉一拳。 咳咳!林澄被嚇得不輕,本來還暈暈沉沉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猛地咳嗽起來。 你他媽的趕緊滾。葉時丟開虞遲暄的領子,惡狠狠地望了他一眼,回頭查看林澄的情況。 臥槽,這得賠多少錢啊?紀青目瞪口呆,虞遲暄臉上一個拳頭印,在他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呵呵,你問問他敢不敢讓我賠錢。葉時頭也不回地回答紀青的問題。 想了好半晌,林澄才想起來現在是什么情況,他無奈地看著葉時,聲音虛弱:你先出去,我和他談談。 葉時還在氣頭上,本來想一走了之,又覺得紀青不靠譜,只好氣鼓鼓地去門外坐著了。 紀青猶猶豫豫也跟了出去,他一路像個透明人,他只知道自己老板和虞遲暄關系不太好,不知道兩個人從前的愛恨情仇。 他回頭望了一眼,很怕虞遲暄趁人不備,趁著林澄還躺在床上不能還手給他一拳,憋了半天憋出去句:你別揍我老板,要揍就揍我吧。 虞遲暄白了他一眼,眼神帶著刀,嚇得紀青連滾帶爬滾出病房門。 等病房只有他倆時,林澄才緩緩望向靠在墻邊的虞遲暄。 虞遲暄臉上有一團紅,唇角微裂,露出點猩紅,看著略顯滑稽,他從出道以后再也沒這么狼狽過。 以前倒是有過,稚氣未脫的少年,和別人據理力爭,最后直接打了起來,要護著他,還要和對面打架。 養尊處優的小少年哪里打得過一群發了狠的社會大哥,最后還是他且戰且退的時候偷偷報了警才脫身的。 那會兒還和他統一戰線,為了保護被程遠明里暗里下絆子的他,也吃了很多苦頭。 這么多年過去,不知道為什么虞遲暄突然和惡狼結盟,開始把刀子捅向他了。 你后悔答應了嗎?虞遲暄淡淡地問,他對臉上的傷置若罔聞,似乎挨揍的不是自己。 呃林澄沒有回答。 眼前這個挨了揍的青年人和多年前的少年人詭異地重疊在一起,只是那會兒少年人是為了護著他,而眼前這個青年人,是為了保護把刀指向他的人了。 如果我去做傷情鑒定,再把這件事捅給媒體,你猜他們會怎么寫葉時?虞遲暄很惡劣地壞笑一下。 你不會。葉家和虞家牽扯得很深,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林澄相信虞遲暄不會做出這樣讓大家都難堪的事。 我怎么不會,我從小就叛逆,接這個婚約不還是因為對方是你嗎? 房間里一片寂靜,點滴滴下的聲音清晰可聞,滴滴答答,和林澄的心跳聲卡著拍,咚咚,和遠方飛鳥拍動翅膀的節奏一樣。 我沒有后悔。林澄偏過頭不愿再看,他避開這個話題,不想再談。 虞遲暄不愿意放過他,仍然在追問:哥哥,你真的不想問問我為什么接這個婚約嗎? 林澄很想問,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他只是一個保護程遠的工具人,離分手只差一步。 工具人又有什么必要知道那么多事情呢? 我的意思是我會再這場戲結束以后離開桐安一段時間,你想干什么我不再過問。同樣,你也不要再過問我的事。 等兩年時間一到,我會返回桐安,到時候我們解除合約,以后就 再也不見四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卡在嘴邊,囫圇幾個圈,始終蹦不出牙關。 再也不見?虞遲暄替他把他說不出的話講出來了,哥哥,你可真讓我傷心。 林澄看著窗外的飛鳥,撲扇翅膀飛向蒼穹,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很少為什么事停留。 因為哥哥當初說,要愛我一輩子,我才答應這個婚約,可是哥哥你為什么這么快就要主動離開我了,我真的好傷心。 虞遲暄的聲音帶著委屈,好像是林澄惡劣地欺負了他,受盡委屈和屈辱的是他一般。 聲線重疊在一起,林澄恍惚以為回到了從前,但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盡職盡責地提醒他這一年多的身心俱疲。 我們就再也不見。林澄聲音飄得像飛鳥,快要飛出窗外,離開這個病房,離開這個對他不太好的世界。 那好吧,你不準公開任何關于分手的話,不然我會把照片發給媒體,葉時無所謂,但你應該還想繼續待在圈里吧?虞遲暄引誘無果,無趣地收回自己的惡作劇。 不必威脅我林澄自嘲地笑了笑,我對你不從來都是有求必應嗎? 虞遲暄直起了身,語氣冷淡下來:我先走了,醫生說你只是營養不良,外加最近cao勞過度。 嗯。 哥哥,不再看我一眼嗎?下次見面可就是分手了。虞遲暄擰開門把手,回頭問道。 不用了,你走吧。林澄始終沒有回過頭。 等到虞遲暄離開,病房重新歸靜。門外葉時和虞遲暄又吵起來了,紀青在勸架,有護士高喊禁止喧嘩,三個人才閉嘴。 葉時氣鼓鼓地打開房門進來,林澄還望著窗外,說話聽不出一絲異樣。 談好了?葉時問道。 嗯。 我說過,分不掉我不會再幫你了。 好。 林澄像是沒有脾氣,安靜聽著葉時的話,扯著嘴角應答。這幅逆來順受的模樣徹底激怒了葉時,他幾乎是用謾罵的語氣,惡狠狠地質問林澄: 林澄,你他媽沒有一點脾氣嗎? 林澄緩慢扭過頭來,他早已淚流滿面,眼淚糊了整個臉頰,下頜角都在往鎖骨滴水。 他哽咽地回問:我有資格有脾氣嗎?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我的游戲代代因為學業和我拜拜了,我和分手了一樣難過!!早點睡我的寶貝們!! 第18章 你一直這樣想嗎? 葉時沉默地盯了林澄好久,像是在重新認識他一樣,半晌,他才長長嘆了口氣,扯了個凳子,坐在林澄的旁邊。 這幾年你就一直這樣想嗎? 林澄擦干眼淚,放緩呼吸,才意識到自己沒控制情緒說錯了話。他剛想避開這個話題,葉時又重復問了一遍。 這幾年,你都一直這樣想嗎? 林澄扭過頭不想回答,揭開那些傷疤對他來說無異于刮骨剜rou,痛徹心扉。 葉時也不惱,他剛剛的氣好像放了個屁,消失了,此時此刻他有無窮的耐心來開解林澄。 我以前很羨慕你和虞遲暄的葉時自嘲地笑道,豪門世家,很難有真感情,尤其是我做編劇的,感情真假我看行為就能看出來。 林澄不開口,只靜靜聽著,情緒逐漸穩定,明顯有想要聽下去的想法。 虞遲暄最黏你,你也最寵他,程遠那會兒當白蓮花,在幾個家族里明里暗里敗壞你的名聲,后來大家都說林阿姨是第三者,嗤,程家也配。 葉時淡淡地說,林澄也靜靜的聽。 那些過往之于他不是什么好的回憶,每每想到,都會有對不起mama的想法出現。 林澄的mama是個很善良的人,林家養出來的寶貝女兒,被保護得很好,沒見過什么惡,自然也不覺得有人會對她不好。 當那個瘦瘦小小,一看就受了苦的程遠被帶到她身邊時,她幾乎是立馬就對這個睜著無辜大眼睛的孩子產生了同情心,分給他一些本該屬于林澄的母愛。 程遠裝得很好,林母還在世的時候他總是小心翼翼地說話,干什么都要躲在林澄身后,讓本就心疼他的林母更加心疼,以至于有時候會忽略掉林澄的感受。 我偷偷跟我媽說你會躲在角落里哭,我媽又偷偷告訴你媽,林阿姨才把重心轉移回你身上,程遠這白蓮精,不是什么好東西。 被林母這樣用愛澆灌長大的兩個小孩,一個繼承了她的性格,溫柔善良,不愛與人爭; 另一個成為了豺狼,虎視眈眈地覬覦別人的東西。 林澄在林母離開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萎靡不振,整天渾渾噩噩,以淚洗面。 也是這個時候,程遠一邊假惺惺的哭泣流淚,一邊在各大家族的孩子里周旋,抹黑林母和林澄。 林家因為寶貝女兒的離去難過,拒絕參與任何聚會宴會,逐漸同桐安的上層家族拉開社交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