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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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山頭,便迎上了一張青春明媚的笑臉: 早安,仙尊! 清漪?你怎么在這里? 周長明微揚起眉。 墨刑司下山的路徑與朝露試賽場并不在同一方向,幾乎沒有偶遇的可能。 換言之,葉清漪正是特地在此等著他。 惑人的甜香沁入心脾,如畫顏容近在咫尺。 葉清漪抿了抿唇,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起來。 前幾日的第一試中,他發揮穩定,積分穩居前三。 倘若后兩試不出意外,日后留在朝音閣,大概是板上釘釘的事。 初見時,周長明便給他留下了極佳的印象。 此后了解漸深,他越發覺得此人溫柔可親,生動有趣,加之容貌傾城,心中的喜愛親近之情與日俱增。 葉清漪經多方打聽才得知,眼前這個人是墨刑司首的靈仆,但以他蜃魅的身份,日后怕是很難在朝音閣中立足。 因此他也希望,自己在通過朝露試后,能夠予他庇護。 此前仙尊助小生良多,我不知該如何回報。加之朝露試賽程吃緊,今日才勉強得了空,想將謝禮送給你。 俊逸的青年微酡著臉,從懷中取出一物,遞到周長明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葉清漪,你以為你撩的是誰的人?貓貓警告 第42章 以愛之名 躺在青年寬厚掌心的, 是一條流光璀璨的手釧。 手釧上的每粒晶石都是通體透粉,從中心向外蔓延出花瓣般的紅色紋理,由一根手搓的細繩串聯起來。 這是送給我的? 周長明詫異地指向自己的臉, 見葉清漪羞澀地點了點頭。 在他的堅持下, 自己和藺楚疏的關系, 除了秋聲緲、姜玉琢、殷想容等人之外,并沒有向旁人聲張。 這一方面是為了保全藺楚疏的清譽, 另一方面,則是他也說不準自己究竟何時會離開。 至少能減輕幾分睹物思人的痛苦也好。 只是他微微蹙眉,這也并不代表著,自己能毫無芥蒂地接受來自其他人的好感。 這份禮物太貴重, 我不能收。 他微笑著推脫,更何況上次主要是靠聲緲幫忙,我不過是隨行而已。你贈我的那柄雨傘, 已經完全足夠了。 葉清漪似乎料到了他不會欣然接受,并沒有收回手去: 仙尊客氣了, 此石名為瓊華玉,乃青云劍派凌松峰獨有的礦石。倘若隨身佩戴, 能有養益氣血、平復靈息之效。 周長明推卻的動作頓時一滯。 養益氣血,平復靈息他想到藺楚疏,忍不住有些猶豫。 這絲糾結迅速被葉清漪捕捉到, 他無辜地抿起唇,將手釧塞到周長明掌心: 師尊總教導我,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 況且仙尊或許不覺得有勞,可在我看來,你予我的善意本就是無價的。 更何況, 這枚手釧由我親手打磨,串珠的線也是捕殺靈獸的獸皮所造,不算多么昂貴。 指腹傳來的觸感光滑細膩,他心頭一蕩,臉頰微紅,急忙低下了頭。 周長明凝視著他濃密的發旋,思緒一剎恍惚。 兩小無猜,年少輕狂時,藺楚疏也曾這樣不依不饒地求著他,收下自己準備的生辰禮。 他知道秦滄硯素來喜歡白色,加之凰炎血脈的影響,身體虛弱畏寒,便利用修煉的閑暇前往山腳下的鎮子,找繡娘學習縫紉。 終于在那年冬月,縫就了一件毛茸茸的雪白狐裘。 師哥,這顏色真襯你。 那時藺楚疏個頭竄得極快,已經隱約有超過他的趨勢。 秦滄硯笑著去系衣領下的束帶,奈何看不清楚難以cao作。 藺楚疏便半蹲下身,耐心地為他系起衣領來。 少年烏黑濃密的發頂湊在胸前,看上去光潤絲滑,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將整潔的發髻揉亂。 他于是也這樣做了。 仙尊,你 突如其來的溫軟觸感讓葉清漪僵在原地。 他望見周長明輕撫著自己的發鬢,桃花眼中瀲滟溫柔。 似清風中一朵盛放的鳶尾花,美麗得動人心魄。 在幾乎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中,他頭腦發熱,忍不住一把握住了那纖細的手腕: 讓我為你戴上吧。 你周長明這才如夢初醒。 他有些懊惱自己的輕率,卻不便當著葉清漪的面發作。 青年為他佩戴手釧的神情專注而愉悅。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直接拒絕,多少有些不合禮數。 待會一定得趁著他不注意,偷偷摘下來。 周長明在心底默默地想。 剔透的粉晶襯著細白的腕子,如同新雪中盛開的簇簇梅花,顯得那人越發冰肌玉骨,滑膩生香。 葉清漪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 仙尊,開幕式就要開始了,不知你可否賞臉,和小生一同前往? 當然可以。周長明點點頭,與他一道朝山下走去。 朝露試第一試淘汰的考生,就占了總數的三分之二。 考慮到他們遠道而來旅程辛苦,長老會索性將開幕式調整到第二試前開展。 這樣一來,不論考生合格與否,都能見識到玄光寶鑒及其幻境,以及獲得觀覽第二試賽程的資格。 一路上葉清漪顯而易見的心情極佳,不停和周長明講述著閣外的奇聞軼事。 后者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注意力逐漸從瓊華玉手釧,轉移到了那枚未來得及送出的玉簪上。 不知道藺楚疏收到這份禮物時 會不會也如眼下葉清漪一般開心? 他含笑回望著葉清漪,視線卻透過這個人,落到了往昔的身影上。 因此也就沒留意到,遠方山腰的觀戰臺上,一雙霧靄沉沉的眼眸早已將一切盡收眼底。 仙尊,前方是參試區,我們恐怕要分開了。 前方人聲鼎沸,葉清漪慢下了腳步,回眸望著周長明淺淺一笑。 哦好的! 周長明撓了撓臉,見他暗含著渴求的眼神,忽然意識到,此時自己似乎應該說些什么。 思來想去,他還是拍了拍葉清漪的肩頭: 第一試你表現不錯,接下來也要再接再厲,期待聽到你的好消息,加油! 有一說一,這番話頗有為奧運健兒吶喊助威的意味。 好在葉清漪也聽不出什么異常,甚至還因為他的鼓勵興奮不已。 周長明笑笑,剛準備轉身離開,雙手卻一把被握住。 葉清漪直直注視著他,目光灼灼發亮: 我一定會拼盡全力,不辜負仙尊的期望! 說罷他滿臉漲紅,拔腿就跑,身影轉眼間就淹沒在人潮中。 事態轉變得過于突然,周長明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身上頗有些不自在。 等到比賽結束,還是找個機會,和這家伙說清楚吧。 他正尋思著找找藺楚疏在哪,甫一回身,卻猝然驚覺那人就在自己身后。 你你在這多久了?!怎么一聲不吭? 周長明嚇得心臟差點躍出胸膛,忙伸手拍了拍胸口。 藺楚疏的視線則一直停留在那串淡粉的手釧上。 這是葉清漪送我的禮物,我說不要,無奈他太過熱情,這才被迫收下了。 他眼中的情緒壓得周長明有些喘不過氣。 藺楚疏越是不說話,他心底就越忍不住沒了邊地亂猜。 昨夜棲愿池中出現他人身影,今日又莫名收了小弟子的贈禮。 眼下這人心里,醋壇子只怕早已翻天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他胸中就止不住地泛起甜蜜。 要是小疏不喜歡,我摘下來便是。 他說著就要去摘下手釧,卻忽然被藺楚疏止住了動作。 周長明:?? 他發覺自己忽然有些弄不懂藺楚疏。 倘若他真是在吃自己的醋,此刻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為什么那雙眼眸里的神情越發冰冷刺骨了? 你這是怎么了?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惹得你不開心了? 他向來不是個藏得住矛盾的人,畢竟他們歷盡艱難才走在一起,未來更是前途未卜。 又怎能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生悶氣上? 出乎意料的,藺楚疏只是緩緩搖了搖頭。 他似乎并不愿和周長明多說,便帶著他飛身上了觀戰臺。 與此同時,下方場地中也傳來了一陣陣驚呼聲。 在所有參試者的注視下,墨刑司弟子推著四十九臺玄光寶鑒快步行來。 他們迅速將寶鑒擺放為七芒星的陣法形態,便遙遙向藺楚疏揮旗致意。 周長明看著他微闔雙目,身軀懸浮到半空中,白衣飄舉,恍若神明。 面無表情的藺楚疏精美得如同玉雕,分明強大無匹,氣質中卻又流露出蟬翼般的脆弱易碎。 雖然那人沒有明說,自己卻依舊能感受到他的不對勁。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 稍加思索,額角就劇烈地抽痛起來。 周長明用力揉摁著太陽xue,內心的疑竇根本無從開解。 而藺楚疏余光撇見他的身影,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底卻已掀起萬丈狂瀾。 此刻他越發覺得,儲月熹猜測的真相有跡可循。 不論是往昔他的真心,還是如今葉清漪的心意,那人都受之無虞,也棄之無心。 或許他真的不在乎,一切都只是他掌中的游戲而已。 玩弄人心再全身而退,便是他的一貫做派。 可惜自己終究是個rou.體.凡.胎,做不到心若磐石,也會疼痛不止。 等到藺楚疏再度睜開眼,眸中已是一片荒蕪。 他手中靈力翻涌,玄光寶鑒在他的催動下,紛紛煥發出幽微的光芒。 不過短短幾息的功夫,曾經在周長明眼前展露過一角的龐大幻境,便再度被構建出來。 朝露試第二試正式開始,請具有參賽資格的考生進入玄光寶鑒內,其他考生請在觀賽區觀覽,不得擅入。 人群中,通過第一試的參試者身上,紛紛亮起了淡金的光華。 這是璇璣司為他們加上的防御結界,唯有擁有此結界傍身的人,才不會受到幻境的排斥。 在進入之前,葉清漪忍不住再次回頭,遙望半山腰上那道紅衣身影。 仙尊,等著我,我一定會載勝而歸。 堅毅的神色充盈在青年的眼眸之中。 隨著參試者逐漸進入,玄光寶鑒內壯麗奇幻的景色,也逐漸呈現在眾人眼前。 幻境內的八道光門不斷根據考生的個人特質,為他們匹配最適合鍛煉的環境,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已全部分配完畢。 其中,幾位大熱選手的動向無疑吸引了多數人的關注。 例如凡世岷山派的閔樂茹和青云劍派的葉清漪,靈域的白夢漓與夜孤鴻,以及魔界的銀狐少主千羽卿。 他們剛進入幻境,便迅速獵殺了幾頭附近的妖獸。 場外觀眾連連叫好,但相比于他們的激動振奮,白夢漓等人卻顯得神情肅然。 她們生為靈族,對天地靈氣的感知能力原本就比其他種族更敏銳。 盡管眼下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異狀,她們卻能隱約感受到某種怪異的氣息。 即使獵殺了妖獸,也沒有絲毫減弱的。 腥甜的氣味。 作者有話要說: 疏疏:他到底愛不愛我? 第43章 魔石之變 幻境之中, 參試者們所擊殺的每一頭妖獸,都會根據妖獸的修為層次,在場外轉換為一至五分不等。 同時, 為了確保人員安全, 墨刑司也提前在幻境中布置了回復點與求助靈珠。 參試者在感到體力不支時, 可及時前往回復點暫做修養。 倘若遇到難以抗衡的妖獸,也能捏碎手中的靈珠, 請求場外支援。 只是這些輔助都有次數限制。 使用三次之后,便會宣告出局。 眾人關注的焦點,都集中在了驚險叢生的幻境上。 更有甚者,甚至開始號召觀戰者下注, 以期大撈一筆。 唯有周長明始終興致缺缺。 眼神還時不時往藺楚疏身上瞟。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他能感覺到,藺楚疏的情緒差到了一定程度。 若要描述,便和當初自己死活不肯承認馬甲時差不多。 可如果只是簡單吃個醋, 又何至于此? 誠然,自己沒有將弟弟的存在坦誠相告。 但這么多年的情分根本作不了假, 更何況這些時日,他也算是盡心盡力。 思來想去, 腹部忽然隱隱傳來不適。 周長明蹙起眉尖,他能感受到,痛楚的來源似乎是丹田深處。 這種情況幾日前就已經開始出現,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還沒將楊嶠和秦滄硯的靈力融合好,所以也沒太在意。 沒成想這兩天卻越發嚴重起來。 喜歡的人和自己生著悶氣, 偏偏身體狀態也不佳。 他捂著小腹,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視線無意識地從手釧上掠過。 他心頭一動,忽然想起那枚被自己藏起來的玉簪。 雖然眼下送出手確實晚了些, 但這樣一來,或許能讓藺楚疏不那么怏怏不樂。 于是他從儲物囊里取出那枚烏木盒,負手藏在身后。 小疏? 藺楚疏循聲回頭,望見一張寫滿無辜的明麗臉龐。 盡管心底已經對周長明的所作所為再清楚不過,可當那人用這種懵懂天真的眼神凝望著自己時,他心底最柔軟處依舊會被深深觸動。 何事? 他不自覺地放柔了嗓音。 我我有件禮物想要送給你。 周長明緊張地抿著唇,咬咬牙心一橫,將烏木盒遞到了他眼前。 藺楚疏伸手接過,緩緩打開盒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