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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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家中之事繁冗,才處理完我母親容家的事情,便又匆忙趕來了慕家,拜見我父親。” 白羲這才想起,那位廣隱仙君之所以選擇做無心之人,似乎是因為他那懷著孕的夫人失蹤了。 原來……容清是廣隱仙君流落在外的兒子? 白羲驚得說不出話來。 但關于容清的經歷,白羲實在是沒有耐心去聽了,他焦急地抓著少年的手,只急急把最近藏云宗發生的事說了一下,將所有細節全部跳過,又故意添油加醋,把謝姮的慘痛經歷拔高了好幾個等級。 “嘩啦”一聲,容清手中的瓷瓶砸落在地。 容清嚇得腦子一片空白,便也什么都不顧了。 兩個少年飛快地去找廣隱仙君。 廣隱聽說來意,便用窺天鏡再次看了看藏云宗的情況,只搖頭道:“遲了。” 容清臉色煞白,急急道:“爹爹!遲了……究竟是什么遲了?難道謝姮長老真的……” 廣隱冷道:“謝姮必死無疑。” 謝姮必死,汐姮必重臨世間。 廣隱后半句并未說出口,這兩個少年已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容清命人去準備坐騎,一邊對白羲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再回藏云宗一趟,當初讓阿姐一個人留下來面對那些事,本就是我欠了阿姐,這次我不會再逃避了。” 白羲抽泣著說:“我和你一起回去。” 無論主人是死是活,他都不會再離開主人。 容清點頭,他用了慕家的靈獸坐騎,一日千里,終于在某日清晨,成功抵達藏云宗。 - 汐姮站在斷崖之上,縱身掠入落炎谷。 落炎谷與她上次看到的不一樣。 從前這里沒有火,只有龍的骸骨,后來赤言蟄伏于此,火鳳凰燃起的玄火讓落炎谷變成一片汪洋火海。再后來,江音寧將她的龍蛋拿走,喚醒了沉睡的赤言,才讓落炎谷的玄火徹底熄滅。 “這落炎谷,是父君以最后的元神之力鑄造的。” 北顏帝君隕落于此,如果沒有父親以性命為代價,也不會有她的誕生。 現在她誕生了,長大了,落炎谷便也不需要了。 這里,也是她和衛折玉相遇的地方。 少女站在落炎谷最高處,俯視著下面溝壑縱橫的地形,正是一條蟄伏的巨龍的形狀。 她抬起手指,空氣中漂浮著點點赤光,凝聚在她瑩白的掌心。 汐姮說:“衛折玉,我要毀了這里。” 衛折玉安靜地坐在輪椅中,黑眸里倒映著她的背影,“好。” 雖然他是在此地與她相遇的,但這里對他來說,更多的也是永無止境的痛苦回憶。 他也想毀了這里。 汐姮張開雙臂,閉上雙眸,身形緩緩浮起。 眉心金光大盛,她眼底的墨色逐漸褪去,被流淌的金色覆蓋,瞳仁逐漸變細。 金色豎瞳,赤色火紋。 四周狂風平地而起,無邊火浪“唰”的一聲騰起,像驚濤駭浪,湮沒天地。 直至將少女完全裹住。 直至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嘯傳來。 轟—— 一條龐大巨物騰空而起,龍角如鹿,龍須順火飛揚,龍鱗赤紅如血,通身金光流轉,蜿蜒騰飛,隱于玄火之中。 這是一條燭龍。 非常龐大,比先前那只鳳凰還要大。 但又極其漂亮。 燭龍在空中飛了幾圈,突然又直沖而上,瞬息來到衛折玉面前,低著頭,金色的豎瞳冷冷盯著他。 火浪鋪面。 少年坐在輪椅中,抬睫與她對視。 他漆黑的眼珠子里跳動著火光,長發被火浪吹起,冷白如玉的臉龐,此刻戾氣全無。 當年的小龍,離開他的時候,才那么一丁點。 小得一頓不喂她靈獸的rou,她都會兇巴巴地咬他,牙還沒長全,只能留下一拍淺淺的牙印。 沒想到,她已經長得這么大了。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討厭被她誤認成娘,此刻他居然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欣慰感。 龍:“嗚嗷。”她先用原型對他打了聲招呼。 衛折玉被她一叫,這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想著些什么詭異的東西,眸底一寒。 衛折玉:“哼。” 他冷冷撇過頭去。 隨即,那只大龍抬起一只前爪,在他頭頂拍了一下。 她以為她這一拍很溫柔。 巨大的龍爪,差點把人給拍暈過去。 “……”衛折玉突然被拍,耳根突然一紅,抓著扶手的手一緊,眼中突然有了怒火,“你……!” 你什么你。 衛折玉又突然說不出來。 她小時候要抓他頭發,都還沒得逞,就被他給拽下去了,現在都這么大條龍了,怎么還能跟小時候一樣胡鬧?! 而且他鬼都王一世英名…… 怎么能……被摸頭呢…… 少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僵硬地盯著她,耳根子紅得像是要滴血,眼神極其兇狠暴躁,這條龍疑惑地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他在惱火些什么。 招呼打完了,她又在空中轉身,張開龍嘴,“嘩啦”一聲,噴出無數火焰。 轟隆隆—— 四周地動山搖。 落炎谷的一切山川地脈開始全線崩塌,天上砸落無數的火球,將一切焚燒成灰燼。 那條蟄伏在地脈之下的龍骨亦被焚燒成灰燼,化為點點神光,匯入汐姮體內。 - 白羲和容清抵達藏云宗時,只看到那占星臺上的血。 聽聞發生了什么事之后,白羲如被抽走了魂魄,怔怔地坐在地上。 陵山君身受重傷,已回殿中療傷,容清以慕家小公子的身份回來,前來接待的長老認出他是誰,立刻去稟報給齊闞。 齊闞已是焦頭爛額,沒想到容清突然會來,還是選擇去見了他一面。 “那件事的真相,已公之于眾,你與謝姮都已恢復清白。”齊闞搖頭嘆道:“只可惜,當年的方式太過極端,才將謝姮師妹硬生生逼上絕路。” 容清捏著拳頭,強忍著怒意道,甩袖道:“貴派作風,著實荒謬!” 少年胸口劇烈地起伏。 眼底紅得滴血,猛地閉目,身后佩劍掠起,他執劍指著齊闞,冷冷道:“我要見陵山君。” “容師兄你——”一邊有弟子驚道:“你怎么能拿劍對著齊長老?” 容清拂袖轉身,唇畔笑意冷冽。 “我乃慕容二家的少君,廣隱仙君之子。” “早就不是藏云宗的弟子了。” 他冰涼的視線猶如冷刃,從那些弟子臉色刮過。 他們被如此具有壓迫感的眼神逼視著,都有些驚懼地垂下頭去。 短短數月不見,昔日卑微的少年,如今已是慕容二家未來的家主,氣勢凜然,令人畏懼。 當年那個在地牢挨打的少年早就死了。 阿姐說過:“他日你我再見時,想必又是不一樣的光景,相信那時,你無須讓人保護,能獨當一面。” 如今他回來了。 他也的確變強了,他有了讓世人畏懼的身份,也不再需要躲在阿姐的羽翼之下。 可阿姐卻遭遇了什么? 當年她救走他時,便是修為被廢,還說自己是拖累,不跟他一起逃走。 可她卻又去孤身迎敵,明明勢單力薄,她卻一個人扛下了一切。 容清滿身殺氣,筆直地握著劍,冰冷的劍鋒指著齊闞的脖頸,只余一寸,便割破他的喉嚨。 齊闞不避不讓,直視著容清的眼睛,只道:“君上被溯月弓所傷,無法見你,此事的確是藏云宗之過,我們亦欠你一個解釋。” “你若不甘,齊闞愿代藏云宗受過。” 當年他負責審理容清之事,雖然當時他更相信謝姮,但沒有找到任何利于謝姮的證據,在謝姮容清的事上,也并未因為這些年謝姮所做之事,多求過一句情。 也算他無能。 齊闞突然低下頭,單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