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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52節

    他知道,是他在自己質問他自己。

    有些事再想來,全都是錯的。

    那些微小的細節, 那些關于這一切的蛛絲馬跡,到底是他自己注意不到, 還是他故意不去站在阿姮那一邊去想?

    他于大事上從無差錯, 小事上卻總是如此刻意。

    “我沒騙你。”

    他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也只是在說給自己聽:“我以為你是妖, 便想先瞞住旁人……有我在,會護你周全……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吸收魔氣, 現出赤紋,我欲護你,只能先逼你認錯……”

    逼她認錯, 說絕無害人之心,能保住性命,總能再想旁的辦法。

    可是他忽略了她的意愿。

    那心魔恨聲道:“既然無錯, 為何認錯?!”

    “是。”

    再多的解釋,都掩蓋不了他的虧欠,這一次,他終于頹然道:“對不起。”

    他認輸了。

    那心魔怪笑著,露出了尖利的爪牙,繞到他的身后,俯視著男人低垂的頭顱,意欲刺穿他心臟,吞噬他的精氣。

    鋒利的刀刃貼在他的后心。

    她在他耳邊柔聲道:“涔之,我原諒你。”

    謝涔之一僵。

    他瞳孔一縮,下一刻便感受到了些許尖銳的疼,多年斬殺妖魔養成的敏銳早已植入骨髓,在身體尚未反應過來時,意念卻動得更快。

    佩劍“錚”的一聲再次出鞘,將身后的心魔割成騰起的絲絲黑煙。

    一切的聲音、畫面、痛苦,在這一瞬間,終于消失。

    謝涔之緊抿著唇,眸底最后一絲光彩,逐漸渙散了。

    他沉沉往后倒去。

    “嘩啦”一聲,激起一片水花,冰冷的池水瘋狂拉扯著他,將他往池底拖拽。

    謝涔之是淹不死的。

    他忍受痛楚一天一夜,醒來后,心魔果真抑住了些許。

    謝涔之抬手封住自己右手筋脈,讓右手的血液一點點流逝,脫離他的軀體,以此喪失痛覺——這樣極端的方式,會讓他在人前不露絲毫弱態,一如既往地強大。

    在解決這些魔潮前,他身為陵山君,最應該做的,是安定人心。

    蓬萊新任掌門匆匆上任,唯謝涔之馬首是瞻,其余幾個仙門也再無心思去商討別的事,意欲鼓動陵山君,重啟上古時期遺留下來、塵封上萬的靈渠劍,重啟師祖留下的大陣。

    無渠神劍,一旦啟封,天地必發生劇變。

    修仙界世代之訓,若非面臨三界興亡之事,萬萬不可啟動此劍。

    一片人心惶惶中,謝涔之卻寒聲道:“大陣可啟,靈渠暫時不可動。”

    凌云子重重嘆道:“我太玄仙宗三位峰主座下弟子,如今皆下落不明,只怕是落于魔族之手,降妖除魔自是少不得犧牲,只是那鬼都王,當年封印他時,折損多少修士,陵山君忘了么?”

    一百多年前,鬼都王率領陰靈和妖魔大軍,屠戮數百名修士,為將他封印在此地,仙界折損了十七名道虛境修士,三名化臻境大能,藏云宗前宗主、謝涔之的父親以身為祭,卻因此下落不明。

    那一場大劫,所有人都記得。

    那鬼都王吸收了了前妖皇的全部修為,墮魔后,幾乎無人能敵。

    謝涔之拂袖轉身:“本君父親愿舍身以救天下,本君亦是。”

    只這一句,令所有人噤了聲。

    再也沒有人多置喙一句。

    聶云袖擔心謝涔之的傷勢,連著兩日過來診脈,謝涔之讓她將舒瑤帶來,只對舒瑤道:“鬼都王擅長攝魂之術,弟子中可能藏有jian細,這幾日,為了安全,你先不必外出救治,交給聶云袖一人便可。”

    舒瑤難以置信,“為什么?”

    謝涔之道:“我知道你的心思。”

    她這幾日一直在外明目張膽地晃悠,將自己暴露在所有魔的眼中,只差大喊著讓他們來抓她,如此行徑,并不是她想不開,而是因為白羲。

    白羲突然不見了,據說那夜天澤峰上傳來火光,許是鳳凰降臨。

    舒瑤希望自己也能被帶走,她想見謝姮。

    謝涔之說:“你若沒招來鳳凰,卻被妖魔抓走,莫非指望阿姮涉險救你?又將你父親置于何地?”

    舒瑤咬緊下唇,一言不發。

    謝涔之轉身,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臉上,“你想找到她,我亦是。”

    “但這絕非明智之舉,你若出事,可想過阿姮會如何?”

    如今的局勢不容樂觀。

    無論是有修為的修士,還是沒有修為的普通凡人,皆難逃一劫,死后化為陰靈,成為那魔頭手下被.cao控的陰靈大軍。

    殺得越多,鬼都王的力量越強大。

    何止如此,那魔頭對藏云宗還幾乎了如指掌。

    謝涔之穩定局勢之后,去了密閣一趟,幾乎海納三界千年諸事的藏云宗密閣,卻唯獨少了屬于那魔頭的一頁。

    鬼都王到底是何來歷?

    為何他說是他的弟弟?

    謝涔之母親早逝,兩百余年的記憶中,除了父親之外,便再無任何親人,他的父親亦是寡情淡漠之人,更將他視為藏云宗將來唯一的掌權人。

    謝涔之一直不知,為何一定要是他,歷任掌門皆是選拔之后能者居上,唯獨他,似乎是出生時便已注定。

    自小嚴苛的教養,自然令他無暇去接觸其他事物,更與同齡人格格不入,平素唯一能接觸到的,也只有父親和師尊為他安排的那些人。

    所以這位“弟弟”,又是從何而來?

    謝涔之垂袖佇立密閣之中,正在沉思,突然聽到一絲隱秘的聲響,稍縱即逝,卻絲毫無法逃脫他浩瀚的神識。

    “誰?!”

    -

    謝姮進出魔族如入無人之境。

    那些妖魔察覺到她不是普通的修士,隱約有強大陌生的氣息傳來,鬼都王不說攔她,竟真的沒魔去攔。

    謝姮蹲下身子,替幾個擠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弟子松綁。

    再抬手,先摸摸他們的額頭,再細心把脈,低聲安撫道:“早些回宗門,不要將我救你們的事說出去。”

    那幾個弟子并不來自藏云宗,也不認識謝姮,看這位突然過來的美貌女子,像極了仙門的人,又似乎那些魔像是一伙的,一時弄不明白狀況,只顧著飛快地逃了。

    “我送你十人十魔,你便這么放走十個。”

    鬼都王出現在她身后,少年瞇起漆黑的眸子,無趣般地嘖嘖道:“你救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你的。”

    謝姮說:“我不喜歡吞噬活人,不放他們走,也會被你殺了,豈不浪費?”

    鬼都王盯著她的背影,眼中含著些許殺意,冷得透骨。

    他說:“我討厭不識趣的人。”

    謝姮起身,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哦。”

    “原來你今日才開始討厭我,倒是謝謝你了。”

    謝姮對旁人聲色溫柔,但對這魔頭,字字都夾槍帶棍,完全像另一個人。

    那魔頭眼尾一搐,翻出幾分怒意,“謝姮,你現在可是在我地盤,那只鳳凰替你采跗骨花了,你以為,憑你身上的傷,能平安走出去么?”

    謝姮抬起長睫,露出琉璃般清透的雙眸,毫無慌亂之色,“你也大可試試,倘若今日殺得了我,你也無力再與謝涔之對抗。”

    他的眼神倏然陰鷙無比。

    謝姮也安靜地回視著他。

    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禁地對峙的時候。

    他那時在封印里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三句話離不開恐嚇威脅,謝姮也待他極不客氣。

    她被他恐嚇,他被她惹怒。

    鬼都王次次不能得逞,謝姮更別想好過。

    就這樣你來我往,彼此為難了上百年,互相惡心對方,誰也沒占到好處。

    后來相處久了,才偶爾有了些許心照不宣的意味——既然大家都過得不容易,那就沒必要彼此為難,給對方添堵。

    于是他們彼此針對的次數少了許多,但隨時翻臉了,仍是如此劍拔弩張。

    如今一句不合,還是和從前一個樣。

    鬼都王久久地盯著她,眸色越來越暗,許久,他似乎也想到了從前,倏然便笑了。

    “謝姮。”他笑意陰沉,咬牙切齒,幾近扭曲:“我好心好意地在幫你,你不要那些弟子,那跗骨花呢?”

    謝姮蹙眉。

    她繼續等著,看他要說什么。

    “你傷得這么重,跗骨花可是唯一能煉丹給你續命的藥,此花百年方可長成,極為罕見,那兩個神族拼盡全力為你去尋,又能尋到多少?”

    輪椅往前滾動,他靠近謝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兩個神族近日尋得的跗骨花越來越少了吧?”

    少年唇色猩紅,眼底閃爍著寒光,卻溫柔道:“不如你求我,我便讓我手下的魔,幫你去尋,只要我出手,屆時你要多少,我能為你找多少……”

    話音還未落,身后突然響起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砸得地面“咚咚”作響。

    “稟報魔君!”

    一只相貌丑陋、體格極為龐大的魔如疾風般沖了進來,所過之處塵土四濺。

    他瞬息來到鬼都王身后,把身上背的三大簍跗骨花往地上一扔,擲地有聲道:“屬下奉魔君之令,已收集完附近十個山頭全部的跗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