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藏天光 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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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翎忍俊不禁。 是真的長大了,都能說出幫她看折子這樣的具體的事情,還清楚多余的時間可以讓她嗑瓜子,看書,打盹兒,是會觀察周圍了。 陳翎再度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她不求阿念真能做什么,他能有這份心想著,就已經不同了。 “那還不趕緊睡覺?要睡得好好的,才能盡快長大,然后幫父皇看著,讓父皇嗑瓜子呀。”陳翎笑。 “好!”阿念使勁兒閉眼。 陳翎俯身,吻上他額頭,“睡吧,父皇在這里陪你。” 阿念伸手,握住陳翎的手,似是不想陳翎走。 陳翎也一直陪著他,直至小小的臉蛋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是方才就困了,強打著精神同她說話,又說高興了,其實已是檣櫓之末。 陳翎輕聲道,“阿念,等你長大了,娘有許多話要告訴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好長大,平安喜樂。” ——沈叔叔說我是男子漢,我們要一起保護父皇。 陳翎笑了笑,目光落在阿念安靜睡熟的臉上,越來越像小沈辭了…… ——阿翎,我愛你。 陳翎再度俯身,輕輕吻上阿念側頰。 睡夢中,阿念伸手摟著她后頸,不肯再松開。 *** 翌日早朝,沈辭照舊在大殿中手持笏板,同百官一道山呼萬歲,等起身后,再抬眸看向大殿上的天子。 昨日在麗和殿中,他剛說完那翻話,啟善便來了殿中,說大理寺卿常大人來了殿外,說有棘手的事情要求見天子。 大理寺掌管朝中大案要案,且大多涉及皇親國戚和朝中官吏,大理寺卿親自來,不是小事。 而且,一定涉及朝中官員,還不是能隨意透露的事…… 沈辭起身,“我先走了。” 陳翎當時輕聲,“今晚別來了,我還有事。” 他微楞,而后輕嗯一聲。 今日早朝上,他其實也猜不到陳翎心思。 陳翎同他是最親近的人,他和陳翎都只有過對方,成親時的場景,也還仿佛都在腦海里…… 他需要時間,慢慢同她和好。 沈辭淡淡垂眸。 早朝上,照舊是六部兩寺輪番登場,再有便是各地呈報的大事要事,都在早朝上同天子提起。 七月初,天氣悶熱,早朝也不會太久。 早朝結束,沈辭又去了京郊大壩處,繼續同禁軍一道疏通大壩中的淤泥。 “沈將軍!”袁偉青聽說沈辭今日也來了,一路小跑,真見到禁軍中的沈辭,袁偉青眼中都是感激,“您來了?” 沈辭頷首,“嗯,不是很急嗎?正好盯著做完,堤壩涉及民生,民生是大事,天子腳下,禁軍自然要盯著。” “誒!”袁偉青應聲。 “將軍!”沈辭的人喚了聲,沈辭去看。 大壩上,袁偉青捋了捋胡須,眼中都是欣慰。袁偉青身側的小吏也嘆道,“大人,有沈將軍在,好像都不一樣了。” “是啊。”袁偉青也感嘆,“禁軍中的將領多是世家子弟掛得閑職,原本也做不了什么事,帶不了什么兵,都在軍中養著,不惹事就好了。但自從沈將軍來了京中,這群人忽然有了管束,將領有了約束,便等于禁軍有了約束,禁軍也都不像早前了。” 小吏又道,“沈將軍是天子近臣,有天子撐腰,我聽說早前景陽侯世子在禁軍中也無人敢惹,一下子就被沈將軍收拾怕了,再往后,這禁軍上下都聽沈將軍的了。” 袁偉青輕笑,“沈將軍那是什么人?這京中就,天子近臣多了,但從東宮就陪著天子一道,譚王之亂時,還能豁出性命,一路護著天子和太子的,這朝中獨獨沈將軍這一份。沈將軍背后是天子,景陽侯世子動不了他……” 小吏恍然大悟。 大壩處,沈辭幫忙,“來。” “將軍!”有人遠遠喚了聲,沈辭忙完眼前搬運才抬頭。 “二哥!二哥!”是陸鳴簡! 為了讓他看見,就差沒在大壩上蹦來蹦去了。 “我去去就來。”沈辭吩咐一聲,其余禁軍應是。 沈辭上前,見陸鳴簡一臉笑意。 沈辭一面擦汗,一面問,“你怎么來這里了?” 陸鳴簡笑,“你每次都不在啊,我每次去沈府找你,小五要么說你入宮了,要么說你去東大營,西大營了,再要么就說你帶了人來京郊,替工部疏通大壩了,我一打聽,就干脆來這里尋你。” 陸鳴簡遞水給他。 他接過,狼飲了兩口。 七月天,一折騰起來,渾身上下都是汗,自然也口渴。 “你不是在國子監讀書嗎?”沈辭問起,陸鳴簡神秘道,“二哥,說起來你都不信,老師他病了,讓大家各自做學問。我一想,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正好在看水利工事,又想起二哥你在大壩上,剛好來看看可以做什么,不比自己干坐著強啊?” 凡卓這張嘴,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一點都不比方四伏差。 沈辭繼續擦汗,“看到了,都是力氣活兒?” 陸鳴簡也學著他擼袖子,口中信誓旦旦道,“力氣活就力氣活,誰說我們國子監的學生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今日我就來試試。” 沈辭好氣好笑,“好啊,來!” 沈辭沒含糊。 果真,沒一刻鐘時間,陸鳴簡就滿頭是汗,氣喘吁吁,連忙擺手,“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果然不是這塊料!” “送世子去歇著。”沈辭吩咐一聲。 “是!”禁軍中有士兵上前,扶了陸鳴簡一道。 陸鳴簡方才是真的認真在做,所以累得不行,再加上這夏日炎炎,烈日當空的,也就是禁軍能在這里抗得住。 陸鳴簡是平南侯世子,他能來這里,就已經是屈尊降貴,更不會有人說什么。 稍許,便到了晌午最熱的時候,就算是禁軍也要停下來,避過烈日當空。 歇息的時候,陸鳴簡再同沈辭一處。 其實方才陸鳴簡就想問起,但沒好開口,眼下都歇著,周圍也沒有旁人,陸鳴簡也好問了,“二哥,你沒事吧?我早前同母親去拜祭舅舅,母親哭了好久……” 陸鳴簡的母親,平南侯夫人是沈辭的姑母。 沈辭的父親過世,陸鳴簡的母親自然是會去的。 忽然提起父親的過世,沈辭低頭,輕聲道,“沒事了,姑母還好嗎?” 母親過世得早,都是姑母在照顧他們兄弟二人,他們兄弟二人同姑母都親厚。 陸鳴簡點頭,嘆氣道,“還好吧,就是剛去安城的時候,哭暈過一次,就是不敢相信舅舅沒了。二哥,我也不敢相信,舅舅他明明……” 陸鳴簡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道,“世事無常,早前總覺得離自己很遠,但忽然間,疼我的舅舅都沒了,心里難過……” 陸鳴簡很少這樣垂頭喪氣過。 沈辭看著他,知曉凡卓從小很崇拜爹。 爹過世,凡卓也很難過。 沈辭伸手攬著他肩膀,“好了,凡卓,都過去了,爹會看著我們的。” 陸鳴簡伸手擦了擦微紅的鼻子。 因為方才下了大壩疏通淤泥,手臂上都是,這么一擦,整張臉都花了。 沈辭忍不住笑。 陸鳴簡看他,“笑什么?” “沒什么。”沈辭搖頭,“對了,少逢呢?” 沈辭問起。 “哦!”陸鳴簡連忙應道,“三哥外出公干了,等他回來,再約一處喝酒。” 沈辭看向陸鳴簡,“他去哪里了?” 陸鳴簡就是這京中的百事通,“陛下有差事交給三哥,說是要年關前才會回來了,這次肯定是要事,不然不會這么久。上次見陛下,還聽陛下同寧相說三哥穩妥,此事交予三哥辦合適,估摸著,是陛下和寧相才知道的事情,三哥也沒同我多說起了。” 沈辭也沒多問。 輪到陸鳴簡伸手,攬上他肩膀,“誒,二哥,我嫂子呢?” “噗……”沈辭剛喝了一大口水,頓時全都嗆了出來,臉都漲紅了。 陸鳴簡趁勢追擊,“我想看看我嫂子,嫂子在哪兒啊,抽時間帶我去見見嫂子啊?我娘可吩咐了我,讓我務!必!要!仔!細!看!看!,嫂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收復得了二哥!” 陸鳴簡自然是打趣話,說完還自顧笑著。 但沈辭面無笑意,腦海中都是上次見姑母的時候,姑母腦補的…… 沈辭頭疼。 難怪姑母會上心,也會叮囑凡卓,肯定是姑母好容易不心驚rou跳了,想要凡卓看看才踏實。 沈辭敷衍過去,“不在國子監上課了?” 陸鳴簡頓時來了興致,“那不一樣啊!課可以天天上,但嫂子不能天天見啊,為了見二嫂,逃課也值得!” 沈辭:“……” 陸鳴簡見他不吱聲了,知曉他要裝死,趕緊伸手拉住他,“干嘛把我二嫂藏起來!搞得像我二嫂就這么見不得人似的!” 沈辭惱火看他。 陸鳴簡討好笑道,“可我聽說了,我二嫂可好看了,有人一見就魂不守舍,逼著人家三日就成親了!我的天,我娘聽了都驚呆了,恨不得當即就往立城去看看二嫂長什么模樣!又聽說二嫂金貴嬌氣,是嬌滴滴的貴女一枚,我娘可高興了,一個勁兒夸你開竅了,會找,金貴嬌氣好啊!搞得好像你喜歡男的似的……” 沈辭:“……” 陸鳴簡嘻嘻笑道,“二哥,原來你喜歡二嫂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