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藏天光 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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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玩~”“我想吃點心了!”“我想去逗蘿卜。”“一起去跳繩吧。”“踢毽子好不好?” 幾個孩子七嘴八舌圍著阿念,阿念被圍在中間,仿佛在想要去做些什么好。 沈辭入內(nèi),“子初。” 方四平也上前,“自安。” “沈叔叔?”阿念忽然驚呼! “二叔!”沈山海也驚喜。 話音剛落,兩個孩子就一同往沈辭懷中撲過來。 沈辭要接住他們兩人,便半蹲下來,兩個孩子果真一左一右撲入沈辭懷中,沈辭險些被他們兩人撲倒。 方四平也不得不讓開。 早前就知曉太子同自安親厚,眼下親眼所見才知不同。太子見到沈辭時天真歡喜的模樣分明都寫在臉上,同山海無異。而太子待沈辭的親近,也非旁的朝臣可比。方四平能想到懷城之亂時,太子對沈辭的依賴。天子讓沈辭做太子太保是思慮周全,不無道理。 “沈叔叔!你終于回來啦!阿念都想你啦!”阿念不加掩飾。 “二叔!我也想你了!”沈山海也朗聲。 沈辭一手?jǐn)埦o阿念,一手?jǐn)埦o山海,既激動,又壓抑了激動,溫聲道,“殿下,山海,我也想你們了。” 兩個孩子都同他親近,也都抱著他不愿意松手,尤其是湊到一處的時候。 沈辭看了眼方四平,見方四平朝著他笑,沈辭又朝阿念和山海道,“我同子初先說說話。” 幾個孩子都知曉子初是老師的字。 方四平笑了笑,“什么時候回來的?” 沈辭起身,“今日,剛回來。” 幾個孩子去一處玩了,有內(nèi)侍官照顧,沈辭上前,兩人相互打量了一番,又都笑了起來。 “早前在東宮就屬你功課最好,如今果然都是太子太傅了。”沈辭感嘆。 方四平笑道,“功課最好的是天子,我是勤奮,但你功課從來不比我差。只是上課就打瞌睡,也走神,也不知道你晚上是不是翻墻去了。” 沈辭笑,“自然是。” 正好偏廳中幾個孩子在一處玩,因為什么緣故開始拍手起哄。 幾個孩子里,最大的是山海,所以注意力都在山海這里。 方四平湊近道,“看到?jīng)],山海同你好像,但估摸著沒你功課好。你是上課走神,但從來寧相一問起,天子給你使個眼色,你就對答如流。” 沈辭也想起那個時候,略微有些出神。 那個時候的陳翎仿佛就開始在給他解圍,收拾爛攤子,也會事后同他說,日后上課別出神了,他總是笑,知道了,然后該走神走神。 有一次惹了寧相生氣,寧相罰他抄書,陳翎偷偷同他一道,模仿他的字跡抄書,那是陳翎第一次同他置氣,為什么我說什么你都不聽? 陳翎還是在他屋中,替他抄完了書才走,但整個過程中都沒再同他說話。 他逗她也好,認(rèn)真也好,她都不出聲。 最后他也只得認(rèn)真抄書,只是時不時抬頭看她,見她認(rèn)真專注握筆,側(cè)顏好看像個姑娘家似的。 最后抄完書,陳翎臨走的時候也沒理他。 “殿下,還生氣啊?”他攔在門口不讓她走。 陳翎才抬頭看他,“你能不能聽我一次話?你要是再惹老師生氣,老師真會同父皇說將你趕出去的,你真要離開東宮嗎?” 他愣住。 “讓開。”陳翎平靜。 他從沒見過生氣的時候,還這么平靜的人,陳翎就是。 “阿翎。”他換了稱呼,“真生氣了?” 陳翎認(rèn)真道,“你是真要被趕出東宮去才高興嗎?” 他愣住。 陳翎深吸一口氣,溫聲道,“我沒生氣,就是不想和你說話。” 沈辭:“……” 陳翎看他,“沈辭,如果我怎么同你說你都不聽,我就不同說話了。” 于是,平日里從不和她置氣的陳翎,有將近半個月沒同他說話。 沒生氣,就是不想同他說話。 像極了眼下…… 沈辭回神,斂了眸間情緒,問道,“范玉呢?”天子下詔,親封了太子太傅兩人,一人是方四平,另一人是范玉。 方四平應(yīng)聲,“既明外出公干了,兩門課我一道先上,等他回京再說。” 方四平見他目光落在太子和山海上,便朝他道,“你先見見太子和山海吧,回頭聚。” “好。”沈辭頷首。 朝陽殿是太子的寢殿,旁的伴讀在離朝陽殿不遠的名揚閣。 阿念有午睡的習(xí)慣。 平日里,伴讀都是回名揚閣午睡的,今日因為沈辭在,所以山海同阿念一道,兩人都在朝陽殿偏殿的小榻上一面同沈辭說著話,一面準(zhǔn)備睡覺。 沈辭回來,兩個孩子都很興奮,興奮得睡不著。 沈辭陪著兩人一起。 “沈叔叔!” “二叔!” 一人一句,似是有說不完的話,沈辭也耐性陪著。 其實兩人都養(yǎng)成了午睡的習(xí)慣,即便躺在小榻上,一人一句說著話,也很快就開始打呵欠。而且一人打呵欠,另一人也會一道打呵欠。 慢慢得,說話的速度越來越慢,也差不多半闔著眼。 開始的時候,是山海先睡著的。 后來,阿念也跟著快入睡了,但又像有些舍不得。 沈辭陪了兩人許久,最后,兩個孩子頭靠著頭睡了,都有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沈辭才起身,吻了吻阿念額頭。 念念,爹回來了…… *** 沈辭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這趟入宮出來,要去了禁軍東大營看看。 臨行前,正好告訴方嬤嬤聲他去趟禁軍答應(yīng),可能要到晚間,趕不上阿念入睡前,讓方嬤嬤帶阿念入睡,別等他了。 方嬤嬤應(yīng)好。 看著沈辭的背影離開殿中,不知為何,方嬤嬤心中卻莫名踏實起來,沈?qū)④娀貋砹耍熳雍偷钕律砼砸灿腥肆税橹恕?/br> 立城之事,方嬤嬤并不知曉,但途徑安城時,卻是經(jīng)歷了前一日沈老將軍還在,后一日即沒了,老將軍是沈?qū)④姷母赣H,沈?qū)④娦闹斜厝浑y過。 方嬤嬤心中輕嘆。 眼下有殿下在,沈?qū)④娦闹性S是更有寄托…… *** “將軍!”“頭兒!”“沈?qū)④姡 苯姈|大營中,人人見了沈辭都很激動。 早前將軍去了立城,眼下終于回京,都是大半年的事了,京中禁軍都想他。 “太好了,頭兒!你終于回來了!” 校場中正在演練,沈辭的到來,演練都暫時打斷。 “繼續(xù)。”沈辭吩咐,禁軍都歸位繼續(xù)。 “京中還順利嗎?”沈辭身側(cè)只剩戴景杰和關(guān)書博兩人,遂問起。 關(guān)書博道,“將軍放心,一切順利。” 到戴景杰處就是,“將軍不在,但都記得將軍交待的,京中是燕韓心臟,即便平日無事也不敢掉以輕心。沒找紫衣衛(wèi)麻煩,也沒讓紫衣衛(wèi)比下去。” 沈辭嘴角微揚。 禁軍在演練,關(guān)書博和戴景杰就陪同沈辭在大營中一邊走,一邊看。 沈辭離京大半年有余,恰逢今日演練,是最快能知曉這段時間禁軍cao練水平的。 沈辭久在邊關(guān),演練的時候,配合,傳令,反應(yīng),突發(fā)狀況處理,都能看出端倪。 這場演練一直持續(xù)到黃昏前后,沈辭也認(rèn)真看到黃昏前后,心中也約莫有了數(shù)。他不在京中的這段時日,cao練是跟上了的,也沒斷檔,都在預(yù)期的范圍內(nèi)。 明日才有軍中的演練復(fù)盤,他今日大致同戴景杰和關(guān)書博二人交待了聲。 演練的資料陸續(xù)送來,沈辭一面看著,一面聽戴景杰問起,“頭兒,邊關(guān)如何了?” 沈辭想起立城的事,微微愣了楞,但無論是蒼月也好,西戎也好,還是陳翎,這一趟都沒有露過明面,沈辭一語帶過,“沒什么大事。” 關(guān)書博是有些擔(dān)心,“頭兒,京中是有傳聞,說你在立城殺了幾個西戎人,百姓和駐軍都拍手稱快。” 照說若是百姓和駐軍都拍手稱快的事,應(yīng)當(dāng)是好事,但關(guān)書博是禁軍,知曉西戎人死在立城,是極有可能有發(fā)邊關(guān)沖突的,但所幸邊關(guān)無事。 戴景杰接過話,“頭兒,可是替軍中同僚報仇了?” 方才關(guān)書博是沒說破,但當(dāng)日小五來尋將軍,說薛超死的時候,將軍的模樣周遭有目共睹。 眼下戴景杰忽然提起,沈辭沉聲道,“報了。” 戴景杰和關(guān)書博心中微舒,卻又聽他道,“但忽然覺得報了,也并非痛快,有時候一時痛快許是會惹出旁的事端。” “頭兒……”戴景杰和關(guān)書博都聽出他話中有話。 沈辭低頭嘆道,“早前在立城邊關(guān),劉老將軍一直在,就似一盞明燈一直指引著,所以步步穩(wěn)妥。如今自己當(dāng)明燈,若沒有看準(zhǔn),誤導(dǎo)的是整個邊關(guān)。” 他同劉老將軍比,還欠許多火候,早前總有人事事商議,也替他把關(guān)。 如今老將軍不在軍中,才知曉吃一塹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