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藏天光 第17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和暗戀對象隱婚以后(GL)、沙雕霸總終于低下高貴的頭顱、軟萌o人設又崩了、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綜漫同人]審神者加班拯救世界、[綜漫同人]白月光皆是我馬甲、男二腦子進水后、死遁后男主總想扒我馬甲(穿越)、邊山寒[種田]、甩了頂流前任后我火了
許驕再厲害,背后的人是南順元帝。同許驕談崩,許驕背后還有元帝摟底;但柏靳不一樣。 柏靳自己就代表蒼月。 而柏靳這趟極其低調,對外并未透露分毫消息,柏靳要談的事,不是放在明面的事…… 陳翎目光從簾櫳外收回,許驕出使燕韓,是代表南順同燕韓談交易;但柏靳來,談的恐怕是蒼月與燕韓的私下協(xié)定。而且柏靳來的是立城,立城是燕韓與西戎接壤的邊關重鎮(zhèn)。 說難聽些,就是蒼月的手,伸得太長了…… 陳翎斂目。 *** 幾日后,馬車緩緩抵達思州,侍衛(wèi)的聲音在外響起,“陛下,到思州城了,建平侯和曲將軍已至城外迎候?!?/br> 侍衛(wèi)話音剛落,聽到遠處打馬上前的聲音。 很快,馬蹄聲在不遠處止住,盛文羽下馬上前,在馬車外拱手,“微臣接駕!” 陳翎撩起簾櫳,見盛文羽一身戎裝。 建平侯府承襲爵位,盛文羽一直自稱微臣,此行同紫衣衛(wèi)一處護駕,所以也身著戎裝。 陳翎看了看他,溫聲問道,“什么時候到思州的?” 未指名道姓,是關系親厚。 盛文羽抬頭,“回陛下,來了兩日了?!?/br> 除此之外,并未說起旁的。 陳翎頷首,“朕正好有事,外出了一趟?!?/br> 陳翎一語帶過,并未多提,又問道,“蒼月東宮呢?” 盛文羽道,“東宮的行蹤早前一直保密,今日才收到消息,明日晨間會抵達鳳城,曲將軍今日已經帶紫衣衛(wèi)前去鳳城迎候,明日黃昏前后東宮就能抵達思州,同陛下會面?!?/br> 陳翎應好。 “先入城吧。”陳翎放下簾櫳。 盛文羽應是。 馬車外,盛文羽躍身上馬。 對外,陳翎還在惠山祈福,所以此行低調。 雖然隨行護駕的都是紫衣衛(wèi),卻并非天子儀仗,紫衣衛(wèi)的職能涉及很廣,也會在外公干,所以并不引人注目。 馬車入了城中,并未去官邸和驛館下榻,而是尋了城郊的某處安靜宅院。 “陛下一路舟城勞頓,先歇下吧。”下馬車的時候,盛文羽同陳翎一道入內時說起。 “好?!标愻岬?。 “明日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嗎?”陳翎問起。 盛文羽拱手,“陛下放心,都已安排好了。曲將軍沿途親自護送,這周圍都有紫衣衛(wèi)值守巡查,還有暗哨盯著,不會出事。” “好?!标愻嵩俅味?,“柏靳的身份特殊,不能在燕韓地界上有任何閃失,少逢,等明日柏靳抵達思州城,你要替朕全程留意他安全?!?/br> “是?!笔⑽挠饝暋?/br> 陳翎回了苑中,旁的內侍官連忙跟上侍奉。天子儀駕尚在惠山行宮,啟善留在惠山行宮應對。 陳翎一面入內,一面同身側的內侍官交待事情。 內侍官連忙躬身應是。 盛文羽在苑外駐足,遠遠看著天子背影,略微出神。 不用打探天子的下落,即便有,也是掩人耳目的消息,天子是從立城方向來…… 天子在一點點失分寸。但凡遇上沈辭的事,天子就會如此,尤其是安城之亂后,越發(fā)不可收拾。 ——燕韓沉寂太久,朕要做燕韓的盛世明君。 ——這條路易也要走,不易也要走,沒有回頭路。 ——盛文羽,誓死追隨陛下。 盛文羽緩緩垂眸,夜燈初上,檐燈將地上的身影拉長。 *** 翌日,陳翎睡到很晚才醒。 立城是邊關重鎮(zhèn),從立城邊關回思州的路并不好走,一路都很顛簸,再加上要趕夜路,這幾日陳翎都沒怎么睡好,昨晚在思州城仿佛才睡了一個長覺。 醒來的時候,有內侍官伺候早膳。 “少逢呢?”陳翎問。 內侍官應道,“建平侯今日晨間就已出發(fā),去城外十里亭處等候了?!?/br> 晨間? 陳翎意外,不是說柏靳要黃昏前后才到嗎? 內侍官會意,“陛下,建平侯說,若是陛下問起,就告知陛下,他早些去,再巡查一側,確保周圍安全,蒼月東宮遠道,若是先至,也有人迎候,不差這半日?!?/br> 這些事情不需要她多交待,他都拿捏妥當。 “朕知道了?!标愻釕暋?/br> 內侍官退了出去。 陳翎繼續(xù)用著糕點,也想起無論是早前的安城之亂,還是眼下柏靳出使,有盛文羽在,始終穩(wěn)妥…… 她早前并未見過柏靳。 但老師早前才從蒼月出使回來,柏靳年長她兩三歲,但偌大一個蒼月,太子監(jiān)國,他竟然能這么長時間私下出訪燕韓,足見蒼月國中的政權很穩(wěn)固。 柏靳十六歲開始監(jiān)國,到眼下八年,早已游刃有余。 柏靳恐怕不易對付,也不好對付。 越是如此,越不能急,多聽,少說,從思州到立城還有幾日。 陳翎放下碗筷,輕聲道,“收了吧?!?/br> 內侍官應是。 *** 十里亭外,盛文羽已經迎候。 晨間抵達時,就將周圍徹底巡查了一遍,確認不會出紕漏,而后每隔半個時辰巡防一次,確保沒有旁的隱患。 鳳城處有曲邊盈在。 曲邊盈雖是女子,卻是曲老將軍的孫女,自幼是跟著曲老將軍長大的,耳濡目染,行事中便多帶了老將軍的沉穩(wěn),否則紫衣衛(wèi)這樣的要職,天子不會交給曲邊盈來做。紫衣衛(wèi)是天子手中的一把利劍,所以天子要用紫衣衛(wèi)這把利刃,也會用握得住這把利刃的人。 曲邊盈不是男子,卻不輸男子。 曲邊盈只是缺少行軍打仗的經驗,但紫衣衛(wèi)原本也不是駐軍,是天子手中的一把利刃,要靈活,敏銳,雷厲風行。 曲邊盈擅長。 曲邊盈去接,鳳城那處安穩(wěn)。 盛文羽抬頭看了看天色,快至黃昏了,應當是要到了。 盛文羽讓身邊的紫衣衛(wèi)往前打聽,不多時紫衣衛(wèi)折回,“侯爺,曲將軍到了?!?/br> 盛文羽原本就能帶兵打仗,聽眼前的動靜,差不多能判斷來的不過一百余騎。其中曲邊盈身邊就有一百騎跟隨,那蒼月東宮就帶了幾十人? 盛文羽意外。 等到馬蹄聲漸進,逐漸看得清迎面而來的隊伍,果真遠遠看去,幾乎見得的都是紫衣衛(wèi),那蒼月東宮身邊跟著的人的確不多。 盛文羽上前,騎馬走在隊首的正是曲邊盈,見盛文羽上前,曲邊盈勒緊韁繩停下,朝他點頭致意,曲邊盈身后的紫衣衛(wèi)和蒼月的侍衛(wèi)皆停下。 護送的馬車近處,是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暗衛(wèi)。其中一個暗衛(wèi)朝馬車中道,“殿下,建平侯?!?/br> 馬車緩緩停下,盛文羽行禮,“盛文羽奉珩帝之下之命,前來迎候殿下?!?/br> 話音剛落,馬車中的人慵懶伸手,撩起簾櫳,“有勞了,建平侯。” 盛文羽不由抬頭,正好見柏靳嘴角牽了牽,“珩帝陛下安好?” 盛文羽應道,“勞殿下記掛,陛下安泰,已在思州城內恭候殿下。” “那走吧,勿讓陛下久等?!卑亟α诵?,悠若清風霽月。 盛文羽應聲。 等盛文羽上馬,騎馬與曲邊盈并行。 方才見柏靳的時候,盛文羽就看清楚了,柏靳身側真的只有三十余騎,各個臉上都帶了青面獠牙面具,只是顏色和圖案不同,尤其是近身的幾個,面具都要猙獰恐怖些。 盛文羽是帶兵打仗的人,一看便知這些人的身手。 盛文羽和曲邊盈騎馬走在最前,身后的蒼月暗衛(wèi)還有些距離。 “路上順利?”盛文羽問。 曲邊盈笑,“順利,無風無浪。” “陛下呢?”曲邊盈也問。 盛文羽點頭。 曲邊盈余光瞥了瞥身后,又道,“蒼月東宮,是不是同想象中不一樣?” 兩人自幼就熟絡,更是從京中一道來的思州,沒少私下議論過蒼月東宮,她說可能剽悍威武,盛文羽則猜一幅權謀相,所以曲邊盈才會問剛才那句話。 盛文羽笑了笑,沒有應聲。 無論這三十余騎身手如何,能帶三十余騎便敢往思州城來,這蒼月東宮光膽識就過人,不好應對。 他想到的是天子。 …… 苑中,陳翎看著書冊,內侍官匆匆入內,“陛下,東宮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