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藏天光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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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辭忽然緊張,“誒,怎么眼眶說紅就紅了?方才也沒說什么逗你傷心吧,好了,不說了。” 陳翎搖頭。 沈辭頓了頓,怕她繼續哭,又吻上她唇邊,“別哭了,我讓阿念近來了,他很擔心你,他已經很懂事了,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有多皮,都是我的錯,別殃及小阿念,好不好?” 沈辭說完,又親了親她唇邊,笑道,“聽話。” 沈辭放她下來,正準備轉身,她伸手握住他手腕,“沈辭。” 沈辭微微笑道,“陛下還有什么要吩咐的?沈辭聽著。” 話音剛落,她正好伸手,一手攬上他后頸,一手攬上他腰間,輕聲道,“沈自安,你真的很吵。” 言罷,她上前,又踩在他腳背上,踮起腳尖親他。 他腳上吃痛,但唇間又有溫和暖意舍不得松開,便也伸手,一手攬緊她后腰,一手輕輕撫上她臉頰,虎口處的薄繭讓陳翎輕輕顫了顫,停下來看他。 沈辭眸間沾染了曖昧,沉聲道,“那日后不聒噪了,就親你好不好?” 也不待她應聲,他再度抱起她。 兩人瞬間交換了位置,他將她抵在一側深吻。 陳翎想推開他,推不開。 親吻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直至她氣喘吁吁,他才緩緩停下,聲音帶著稍許情欲,“阿念還在苑中呢,晚一些。” 陳翎輕聲,“我真的,沒想……” 沈辭僵住:“……” 陳翎嘴角微微揚了揚,沈辭才見她終于笑了,再度湊近,悠悠道,“早說嘛,看我緊張的……” 陳翎方才攬上他后頸,輕輕吻上他嘴角。 他亦笑了笑。 雨過天晴了…… *** 翌日晌午,馬車在中途停下小歇。 晨間就出來,基本晌午都會尋一處歇腳,也飲水喂馬。 沈辭今晨起一直同池宏鷹在一處騎馬說話,隊伍停下來的時候,見方嬤嬤帶了阿念出來,但沒見陳翎身影。 沈辭同池宏鷹再說了兩句,便去了馬車近前,“陛下怎么了?” 她平日里是坐得住,也靜得下心做事,但蜷久了也會不好受,所以基本歇腳的時候都會下來走走,有時候是喝喝水,有時候是踱步,但今日沒有,他是怕她哪里不舒服。 啟善應道,“將軍,陛下歇下了,將軍可要去看看?” 大抵他在,啟善都是不攔的。 沈辭想起昨日他同陳翎說起的那番話,雖然到最后陳翎還是沒說究竟怎么了,但他這幾日能避諱的還是盡量避諱,譬如今晨出發,他就一直同池宏鷹在一處騎馬說話,沒去陳翎馬車里,眼下,也輕聲道,“不必了,有事告訴我一聲。” 啟善應好。 馬上抵京了,他是應當收斂些。 沈辭折回,正想去尋阿念,聽到身后有聲音喚他,“沈將軍!” 沈辭認得石懷遠的聲音。 沈辭轉身,石懷遠剛好躍身下馬,有禁軍上前替他牽馬。 沈辭笑了笑。 這兩日陳翎有安排旁的事情給石懷遠,所以石懷遠一直不在護送的隊伍中,剛才才追上。 兩人正好在一處一面踱步一面說話。 既是陳翎單獨囑咐的事,沈辭沒有問石懷遠,只是關心了句,“順利嗎?” 石懷遠點頭。 “水囊。”沈辭喚了聲,正好經過小五身側,小五還在和人聊天呢,聽到他的聲音,就將水囊扔了過去。 沈辭接過,飲了一口。 石懷遠一面走,一面笑,“將軍還同早前一樣。” 沈辭笑,“可不是嗎?” 隊伍還要在此處暫歇一段時候,兩人到山丘處停下。 “對了沈將軍,陛下早前提起過回京之后,將軍會接任禁軍統領之事,這是這幾日末將整理的東西,將軍入京前可以簡單看看,抵京之后心中更有底些。不算正經文書,都是些簡要的打底的東西,正經文書都在京中,將軍回京后可讓人調來看看。”石懷遠言罷,呈遞給他。 石懷遠雖然在禁軍中任禁軍左前衛副使,但京中禁軍統領是文昌老將軍在做,但其實是掛名。 禁軍管轄下范圍的事情都是石懷遠在照看。 沈辭同石懷遠不一樣。 沈辭本身在立城邊關就是實際主帥,這次護駕有功,再行調令回京只能升遷,所以,沈辭要接禁軍,便只能是禁軍統領一職。 沈辭素來知曉石懷遠周全,但等翻開冊子,只瞄了一眼,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難怪剛才說不算什么正經文書,都是些簡要打底的東西,還真是,誰誰誰是幺蛾子,好什么,忌什么,都有…… 石懷遠也跟著笑,“將軍也知道,禁軍里的這些官職大都是世家子弟的,不好應付,也不好管。將軍離京四年,這些人里有的認識,也有的不認識,還有好些都是新入京的愣頭青,將軍閱完就毀。” 沈辭笑開。 兩人其實認識的時間很早了。 當初先帝要接陳翎回京,就是石懷遠同沈辭一處。 石懷遠那時就在禁軍中當值,也是早前的禁軍中的幺蛾子世家子弟之一。 “對了,將軍這次回京,禁軍中免不了有人會給將軍使絆子;再加上這次有陛下的紫衣衛并入正編,禁軍中免不了會有怨言,抵觸也多,將軍不好做,需提前有準備。”石懷遠提醒。 沈辭應道,“我知道了。” 石懷遠看他,“將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沈辭笑道,“石將軍,請說。” 石懷遠道,“陛下心里有桿秤,知曉當時讓末將接禁軍統領一職阻力會很大,所以讓文昌老將軍掛職,末將任左前衛副使,陛下當時同末將說,他若是幫我,那在旁人眼中,我就永遠只是陛下放在禁軍中的人,無人會真正信服我;但我若是自己能抗下來,那我才真正是禁軍的左前衛副使。將軍恐怕也一樣,京中禁軍之事,鬧得如何過分,陛下都不會偏頗,之前沒管過,之后也不會管,沈將軍千萬別覺得陛下只給了一個空頭銜,這幫家伙不好對付。” 石懷遠說完,沈辭便明白了,“多謝了,懷遠。” 石懷遠拱手,“將軍,懷遠還有旁的事,先行告退。” 沈辭點頭。 看著石懷遠背影,沈辭也想得到當初石懷遠在這幫世家子弟手中吃了不少虧,所以才會特意叮囑一聲。 沈辭低頭笑了笑,莫名想起當初剛去立城駐軍的時候。 “聽說了嗎?京中來的世家貴胄!” “什么世家貴胄啊,聽說是太子心腹!” “你懂個屁,那是太子伴讀,就是同太子一道讀書,給太子牽馬那種。” “喲,那還能來我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呸,什么世家子弟,得罪了太子,來這種地方,還不是一條喪家犬,還能回去?做夢吧!” 這些人應當并不知曉沈辭就在馬廄后,但他到駐軍有幾日了,這樣的話聽過不少,再聽便也不算吃驚,但聽了心中還是會不舒服。 沈辭沒吱聲,而是繼續拿了草喂馬。 小不忍則亂大謀,嘴長在人身上,他沒什么好說的。 “我說你們幾個,別看不上人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能做東宮伴讀的,會不比你們這些歪瓜裂棗強?” 沈辭目光微滯,這還是頭一次在軍中有人替他說話。 如果算替他說話的話。 沈辭挪了挪沈辭,透過縫隙看過去,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薛超,但他記住了。 知恩圖報,這個時候沒有落井下石的,都是好人。 “切!那我也沒見著將軍讓我們讓著他!” “還讓著啊,那還要不要都叫聲二公子啊?” “來伺候你二公子更衣啊。” 周圍哄笑。 他倒沒什么,但拎水回來的老齊聽了,頓時忍不住,“我艸你大爺的!” 老齊將水桶一扔,直接和方才那人動手。 沈辭心中一驚,趕緊上前,但老齊和對方一驚全然扭打到了一處,沈辭去拉,“老齊!松手!” 對面有人卻高喊一聲,“喲,姓沈的來了,揍他啊!” “二公子!”老齊剛喚了一聲,當即被幾人制住了,“二公子!” “嗐,還二公子呢!”為首的人笑了笑,“來,咱們給二公子松松筋骨!” 周圍再度哄笑起來。 沈辭皺眉,記住了這個人,也記住了這個聲音。 軍中打架,十余人是常有的事,有人被揍暈也是常有的事,他知道來者不善。 一個人打十余個人肯定打不過,沈辭清楚,但也清楚他要是退了,這些人日后還會再來,他也永遠在軍中抬不起頭來。 劉將軍明明知曉他是沈家的兒子,但沒有叮囑軍中照顧,說明劉將軍默認了一件事——他若連這些人都制不住,在邊關,他也呆不住…… 他只能呆住,別無去路。 面對一擁而上的人,沈辭心里很清楚。 誰揍他,他都不管,他只逮住揍方才那個帶頭要給他松松筋骨的人往死里揍。 揍明白了,揍痛了! 揍來揍去,周圍都懵了,老齊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