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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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士兵則是被虐殺的霧氣所迷惑,痛苦地在其中掙扎著。 ill,幫我找出饕和影貓所在的房間號。 已經找到,全部其他的異種信息已經傳送給了您。 謝謝。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所有的考生都是以異種的身份,進入到了這場考試中。 也就是他們現在應該都被關在這所異種收容所里面。 蕭霽與一個士兵擦肩而過。 蕭霽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的眼睛眨動了一下。 【被愛者光環】【誠如神靈所言】同時發動,加上他在這個世界里面的特殊設定,這個士兵眼中很快就充滿了沉迷。 將那把白色的羊頭鑰匙交到了這個士兵的手中。 蕭霽低聲在他的耳邊輕語。 用這把鑰匙去打開R065和W768的門,如果順利打開,你就按照順序繼續去打開別的門,明白嗎? 士兵熱切地看著蕭霽的臉,盡管他現在使用的還是典獄長的那張女人的臉,但是他身上的那種誘惑力卻一點都沒有衰減。 好的。 士兵說道,他想要去抓住蕭霽身后的長發,但是卻被躲開了。 那就快去。 在剛才還對他無比溫柔的人現在卻又冷酷了起來。 士兵恍恍惚惚地拿著鑰匙,向著蕭霽剛才所告訴他的方向前去。 主人,沒有查詢到關于審判者的任何消息,審判者并不是對于異種的稱號。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異種因為某種原因在數據庫中被隱藏了存在。 蕭霽停下了腳步。 他用從學院里面出售的一次性手套隨手開了幾扇門,直到咒物【影閃】的冷卻時間結束。 他現在需要的是場面越是混亂越好,因為越是混亂,他就越是能渾水摸魚。 找到那個所謂的【審判者】。 多謝了,告死鳥。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黑暗中出現,在他的頭后面,生長著另外一張臉。 他的手中舉著一把巨大的斧頭,上面還在流淌著鮮血。 這位顯然是學院里面的考生,只是現在對于蕭霽來說,學院里面的考生和這里被關押起來的其他異種并沒有什么區別。 除了學院里面的考生身上的咒物可能更多之外。 并且在之前的考驗中,五場中可是只有蕭霽一個人倒霉地贏了,雖然這個考場里的考生不少,但是能幫上忙的卻是不多。 現在蕭霽只希望段聞舟和影貓能快點出來。 段聞舟在的話,蕭霽這里也能多一份武力保障,影貓則是可以去尋找那個所謂的主線任務中的審判者。 審判者可能是在最深的地方。 雙面男人在路過蕭霽的時候,和他說道。 你如果想要找到他的話,就要去更深,更深的地方。 蕭霽也有這種預感,如果是按照異種的等級來安置順序,越往下面的關押的異種就越是強大,那么最下面的那個監獄中,關押的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怪物? 此時【影閃】的冷卻時間也已經好了,于是蕭霽就繼續利用這件咒物穿透空間。 他這次直接穿透來到了電梯井中,在開啟了緊急的警報后,電梯已經停運,除非是打破上下兩層的障礙,否則不同層根本就沒有辦法往來。 這也是為了防止某一層出現異種逃脫的封閉手段。 蕭霽直接破開了脆弱的電梯門,看向下方黝黑的電梯井。 光是已知的深度就有200層,而這異種收容所到底有多深,在ill目前所探查到的資料上根本就沒有顯示。 蕭霽閉上了眼睛,從上面一躍而下,他手中的罪刀出鞘,在墻壁上不斷減速。 劃出一道道刺目的火花。 這里是完全漆黑的,根本一點光亮都沒有。 下滑了好一會,蕭霽將手電筒咬在口中,觀察四周。 他現在懸浮在空上,上面下面都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沒有辦法判斷出這里已經是到了什么地方。 但是在他的腳下還是能看到一扇扇正在不斷往下的電梯門,說明他現在還沒有到達監獄的底部。 他借力在電梯的井壁上一蹬,將罪刀從墻壁里面拔出來,繼續往下滑去。 主人,需要我給你講個笑話嗎? ill似乎是擔心蕭霽害怕,幾只尾巴亮著淡淡黃色光芒的機械蜜蜂跟在蕭霽的身邊,為他照亮黑暗。 不用擔心我,ill。我不會害怕。 蕭霽再次止步,這次他又下滑了很久的距離。 就連原本在耳邊的警報聲也都輕了,只是不知道現在上面已經亂成什么樣子了。 蕭霽繼續往下滑去,這次他決意一定要滑到底,所以根本就沒有收手。 十分鐘,還是半個小時? 時間在這黑暗中都被拉長。 終于蕭霽感覺到這無邊的黑暗已經冒出了一個邊,將他陷入到了邊緣。 蕭霽能感受到在他的身下,已經沒有了墻壁。 這是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原本蕭霽一直都是在一個豎井中往下滑行,但是直到現在,他的下面,那屏障卻消失了。 ill的機械蜜蜂帶著一點點尾巴光在周圍飛舞著,但是周圍入目的卻全都是黑暗。 空虛的,空洞的,什么都沒有的黑暗。 這下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無底的黑洞,連蕭霽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松開手,自己到底會去到哪里。 最大的可能恐怕就是被這無邊的黑暗所吞噬。 他想起了之前的那個先知老人和他說過,在這個世界的異變之初,那個標志就是黑洞的出現。 現在蕭霽感覺,那個黑洞其實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就藏在了他的身下。 就是這個廣闊得幾乎沒有邊界的空間。 而異種收容所就像是一個蜂窩一樣的豎桶,四處無依無靠地生長在這無邊的黑暗中。 越是往下,電梯門就越是陳舊,在異種收容所中沒有樓梯。 而電梯也只能坐到地下231層,那下面的這些樓層,可能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 越是下面的樓層,電梯門就越是陳舊。 簌簌的沙土從蕭霽插入罪刀的位置落下,蕭霽用雙刀支撐住身體,但是他的整個下半身卻也已經陷入到了那個黑洞中。 他往上移動了一下,看到了那扇被隱藏在整個監獄里面的,最底層的門。 那電梯門已經破破爛爛的,幾乎不能被稱之為門,而只是幾片金屬板,電路也已經破損不堪。暴露出了里面的金屬線頭。 從那偶爾的縫隙中,也看不到一點的光亮。 蕭霽用罪刀順著邊緣將那已經破碎不堪的電梯門敲下去,最后只有一個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饑餓的野獸的大口一樣的門在沖著他打開著。 蕭霽閉了閉眼睛。 ill,這門是什么方向? 西南方。 ill的回答很果斷。 和那個所謂先知預言的內容竟然真的一樣啊。 人工智能對于難以解釋的玄學似乎也很感興趣。 難道他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蕭霽縱身一躍,跳入到了黑暗中。 第181章 大結局(一) 在黑暗中,似乎有著什么東西的呼吸聲。 有個有個淡淡的光點出現在了蕭霽的眼前,是綠色的,像是某種生物的眼睛。 蕭霽打開了手電筒。 整個房間都被照亮,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和上面那些寬敞的樓層相比,這里幾乎窄小得過分。 但是它的高度卻很高,幾乎有著普通的樓層兩個那樣高。 蕭霽落在這個房間里面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是踩到了什么東西。 在打開手電筒之后,蕭霽看到無數的電纜線從他的腳下延伸了出去,黑色的電纜線就像是黑色的蟒蛇一樣將地面覆蓋得嚴嚴實實,就連一絲地面都沒有露出來。 這些電纜相互糾纏,但是卻都連接在了一個圓形的光球上。 在房間的中央有著一個十字架,或者說是一個被電線所纏繞滿了的十字架。 在十字架上綁著一個有著一頭白色頭發的小男孩,他全身幾乎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都被金屬線纏繞。 這些電纜的作用就是從他的身上取電。 這才是基地能夠這么多年來都長盛不衰,而且還有能力和外面的那些異種對抗的原因。 在之前的時候,蕭霽就懷疑過,因為在這樣一個小的基地中,是很難實現自給自足的。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發電,不管是火力發電還是水力發電,基地所在的位置似乎都不滿足。 但是這個被困在異種收容所最深層的小男孩卻是給了蕭霽一個答案。 原來整個基地的電力供應,都是從他的身上來的。 在小男孩的身上,已經被那些金屬絲束縛得變形,有很多金屬絲線深深地陷入到了他的皮膚里面。并且在他的身上還被粘貼著很多標簽。 他就像是一架機器一樣任人擺布,被看成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但是卻不是一個人。 并且蕭霽一看見他的白發,就想起了在現實世界中的重白。 重白,在現實里失蹤了 但是這個小孩子的樣子,卻和重白有著七八分相似,蕭霽覺得如果重白小時候的臉,可能就是和這個小孩子的模樣一模一樣吧。 并且蕭霽還回想起了在他參加的那一場深度夢魘游戲中看見的那個小男孩,似乎也是這樣的小男孩 【主線任務:找到【審判者】已完成!】 這個時候主線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卻已經傳了出來。 這個看起來無比柔軟的小男孩,居然真的就是【審判者】? 同時,主線任務更新了一次。 【更新主線任務:【抉擇】,是救贖還是毀滅,做出你的選擇。】 這個主線任務的講解同樣不明不白的。 蕭霽卻不再在意這些,他伸出手去,用罪刀將束縛在小男孩身上的那些金屬絲線全部割斷。 他很注意,不讓罪刀的刀鋒去傷害到小男孩。 但是這些金屬絲線卻已經和小男孩的肌rou融合到了一起,無法分離。 如果想要徹底地將這些絲線從男孩的身上扯下來,就要將他整個都切成無數小份。 男孩在這樣的疼痛下,也終于睜開了眼睛。 他和重白一樣,都有著一雙兔子一樣的,無害的,無辜的濕漉漉的眼神。 哥哥。 在看見蕭霽之后,重白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盡管蕭霽的臉上此時正帶著扭曲假面,但是男孩卻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哥哥!你終于來找我了! 他伸出了已經被纏繞成了一段一段的手指,努力想要去觸碰蕭霽的衣角。 哥哥!你終于來找阿白了。 蕭霽摘掉了臉上的扭曲假面。 不知道為什么,他明明是應該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孩的,但是他卻突然間感受到了一股極致的悲傷。 這種悲傷的情緒突如其來,還沒有被蕭霽遲鈍的情感感受中心感受到,就已經徹底地控制住了他的淚腺。 一滴眼淚從蕭霽的眼中滑落,滾落到了他的鎖骨上。 血紅色的薔薇花伸出一支,用柔軟的花瓣蹭了蹭懸掛在蕭霽的鎖骨上的那滴淚水。 你是誰? 蕭霽問。 我是阿白啊! 男孩說道。 我就是哥哥最喜歡的阿白呀!哥哥! 他的目光純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但是蕭霽的記憶中,卻一點都沒有這個男孩的記憶。 他究竟是誰? 自己真的曾經認識過他嗎? 蕭霽陷入到了巨大的疑惑中。 不過男孩卻極為高興。 哥哥,你果然沒有騙人,你說讓我睡一會,然后等我醒了之后,我就能看見你了,還能看見光! 蕭霽的頭疼了一下,這種麻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根軟木頭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太陽xue,也不算疼,但是卻極為麻木,因為麻木,就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但是我現在為什么身上這么疼啊。 男孩看向蕭霽,委屈巴巴地和他撒嬌。 哥哥,我好疼啊 蕭霽的頭又疼了一下。 一些破碎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漆黑窄小的房間,同樣被囚禁在房間里面的人,只是這次被囚禁的卻并不是這個小男孩,而是蕭霽自己。 巨大的,十字架形狀的白光。 炙熱的太陽。 在蕭霽的視線中,他看見那個男孩沖他伸出了手,柔軟的手指觸摸到了他的脖頸。 他似乎是在和他索取一個擁抱。 蕭霽就像是被蠱惑一樣靠了過去,孩子的身上并沒有什么氣味,軟軟的,就像是一塊沒有味道的棉花糖。 他的視野開始旋轉,小男孩的臉也開始旋轉。 他的下巴拉長,臉型也發生了改變。 小男孩在瞬間長大,他的臉變成了白皇帝,變成了重白。 他的白發在風中舞動,他開心地對著蕭霽笑。 他漂亮的紅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兔子。 哥哥,你會帶我走嗎? 他小聲地對著蕭霽問。 我原來的哥哥死掉了,你愿意當我的哥哥嗎? 那我以后也有哥哥了! 他距離蕭霽的距離忽近忽遠,他的身材更高,他的臉上佩戴上了面具。 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惡鬼的臉。 他肆無忌憚,他放聲高笑,他滿口胡言,他醉倒花叢,他顛倒人間。 他俯身過來,用兩根手指捏住蕭霽的下巴,無數的薔薇花從他的指尖冒出,蔓延到了蕭霽的身上。 他為他烙印上紋身。 在學院里面,很少有考生會去紋身。 因為紋身是學院中的一種展示自己的方式,不管是學院烙印,還是每一場考試的結算烙印,都是能夠被所有人看到的。 可是他就是要為他落上紋身。 他要他知道,要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他的東西。 他一出生,就知道他是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