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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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發展正如他所記憶的,一天下午,路拾打算到城門口看看,出城主府時,守衛偷看了他好幾眼,路拾是以目光詢問,對方眼神躲閃。 這景象路拾曾見過多次,當即就知道,婚約的事情被泄露出去了。 路拾停下腳步,打消了外出的念頭。 即便他明知道游戲里的人物都是假的,也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甚至勸他主動放手什么的,無端的叫人心煩。 回房間的路上,路拾迎面碰上了議完事正要離開的李丹清。 沒什么好說的,路拾略一點頭,便要越過她離開。 李丹青卻主動叫住他,路拾兄長,請留步。 路拾面露難受之色,真誠地建議道:你叫我名字就行。 你是雁辭兄長的道理,自然也當得一聲兄長,李丹清臉上帶著禮貌周全的淡笑,丹清要向兄長道歉,家中小師弟一時疏忽,竟將李家與羲和山兩家婚約之事透露了出去,沒想到閑言碎語流傳如此之快,讓你我二人淪為城中人的談資,丹清實在抱歉。 路拾: 若是兄長實在氣不過,我愿意當眾澄清,我與雁辭兄長并無男女之情。 路拾: 李丹清歉意的表情有些撐不住了,兄長一直不說話,是何意? 路拾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或許遲鈍,但并不傻,李家人的心思表現的這么明顯,路拾并非看不懂。 讓他陰陽怪氣或者口出惡言,他又不會,不用,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扔下一句,路拾就溜了。 為了避免再被這些事情煩,路拾干脆藏進了城主府假山的山洞里。 這里是他當年為了躲避別人或同情或惋惜的目光,偶然之下發現的,幾塊假山石拼出一條狹窄的通道,拐彎的位置有個小小的洞口。 洞不深,但能藏得下路拾。 路拾相當喜歡這里,會讓他想起少主受傷時躲藏的那個山洞。那時候日子雖苦,至少單純,唯一要擔心的就是生命安危,反倒不會胡思亂想了。 他在這里待的自在,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下午,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外面變得相當忙碌,不停的有人跑來跑去,互相傳遞著命令,隔著假山,路拾聽不清他們說的什么。 大概府里有什么要緊事吧。 路拾這般想著,從洞口鉆出來,伸了個懶腰,打算去幫忙。 他隨手拉住個匆匆而過的護衛,問他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護衛本來很焦急的想要甩開,不經意看到了路拾的臉,立刻呆住,隨即大喊大叫的跑去喊人了。 哎路拾挽留的手停在半空。 怎么了這是?才一個下午就不認得他了?還是說他的臉突然間變得特別嚇人? 路拾摸著自己的臉,疑惑的往前面走。 忽然之間,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剛好落在路拾跟前,擋住他的去路。 路拾還沒看清眼前這人是誰,就被拉進了一個氣息熟悉的懷抱。 環在他后背的雙臂,力道大的幾乎要把他勒成兩截。 你沒走 一聲宛如獲得了救贖般的嘆息,止住了路拾掙扎的舉動。 好好的,我走什么路拾被迫埋首在沉雁辭的鎖骨處,甕聲甕氣地道。 沉雁辭抱著他一直不松手,路拾好不容易拱上來,下巴擱在沉雁辭肩頭,把他身后的景象一覽無遺。 府里的人大概都在這兒了吧? 大家這么閑的嗎? 最顯眼的就是阮楓林,以折扇掩面,眉毛和眼睛像是抽筋了一樣,對著路拾亂動。李丹清也在,站在人群最后方,面無表情的望著這邊。 你先松開我。路拾用力推著沉雁辭。 桎梏路拾的雙臂,紋絲不動。 路拾忍不住閉上雙眼,咬牙在對方耳邊道:你身后好多人在看 良久,沉雁辭終于松開了雙臂,改為緊緊握住路拾的雙手。 路拾無奈,很少見到沉雁辭這般失態,到底出什么事了? 沉雁辭眼中流露痛苦,任何事,我都可以改變,你不要不辭而別 路拾心中咯噔一聲。 這話絕對是真正的沉雁辭想說的,因為除了后來那一次離開,他從未不辭而別過。 沉雁辭你路拾頓了一下,換了種方式問道:我有離開過你? 沉雁辭愣住,神情細微且快速的變動,雙眸震顫,片刻后穩定下來,以后也別離開。 還是沒想起來,路拾失望,還不得不先處理眼前的尷尬狀況,你先叫他們別看了 沉雁辭一個眼神,圍觀的眾人紛紛轉身,該干嗎干嗎去了。 阮楓林離開前還大肆嘲笑了一番,路史也因此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 路拾跑走之后,李丹清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驚慌失措的找到沉雁辭跟前,說自己犯了大錯,把路時給氣走了。 正在和下屬們商討正事的沉雁辭,當即就變了臉色,叫來府中的守衛詢問路拾的下落。結果不巧,路拾藏得隱蔽,守衛們沒有找到,便回稟沉雁辭,路拾可能不在府中。 阮楓林夸張描繪說,當時沉雁辭的神情像是天崩地裂了一般沉重,把所有人都趕去找路拾。阮楓林還說,幸好路拾沒走,要真的找不著了,怕是李丹清也活不過今天。 他的話,路拾總要打個折扣才相信。 庭中只剩下他們兩人時,路拾才肯忍著害羞敞開心扉,以前不知道你心里有我,現在知道了,我不會再因為李丹清而傷心 你你可是沉雁辭,我一個雜役,能得你傾心以待,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趕都趕不走我,別做無謂的擔心,嗯?路拾絞盡腦汁安慰道。 沉雁辭雙手合攏,將路拾的手夾在中間,舉到眉心位置,額頭抵著路拾的指尖,懇求道:別這么說,路拾 路拾為他的舉動而吃驚。 沉雁辭蹲下身,仰視路拾,發自內心真誠的道:你說的恰恰相反,能得你的垂青,是我沉雁辭今生最大的幸運。 什么?路拾感覺自己似乎聽不懂話。 我時常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得你一路相伴,想來想去,只能將其歸結于幸運二字,幸運的身為羲河山的人,幸運的在命懸一線時,遇到了善良的你,被你所搭救。 路拾,請別收走我的幸運沉雁辭在路拾之間印下一吻。 路拾像是被烙鐵燙了一下,猛然抽回手,用難以接受的目光望著沉雁辭。 你在說什么?路拾笑得像哭,你是少主,是天之驕子啊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雜役,光從外貌上就配你不起你怎么會有那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羲和山那天晚上就沒了,我不是什么少主,我只是一個被你拯救了的男人,路拾,別用身份把我們隔開于我而言,你才是仰之彌高的那個! 荒唐。 這太荒唐了。 路拾好似身在夢中,聽到了一些不敢想象的話。 高高在上的沉雁辭,恍若仙人的沉雁辭,令他自慚形穢的沉雁辭,對他來說高不可攀的沉雁辭 是此刻這個在他身前伏下了身的沉雁辭嗎? 路拾徹底不懂了,情之一字,到底有什么玄奧,高空翱翔的大雁與井底不見天日的青蛙,在感情上,原來是平等的啊 青蛙覺得大雁高不可攀的同時,大雁也會覺得青蛙遙不可及。 沉雁辭,路拾眼底含淚,唇角帶笑,決定由他邁出第一步,我,對你一見鐘情。 你早就擁有了我,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 沉雁辭整個人像石雕般久久的凝固,只有眼中閃過的狂喜,才能證明他還是個活人。 路拾忍不住笑出淚花,好傻。 第37章 又又又又一遍 大殿之中, 藍色光繭所剩無幾,碩果僅存的幾個選手遲遲沒有突破性的進展,看的圍觀者們大搖其頭, 很擔心這場比賽會全軍覆沒。 當路拾對沉雁辭說出□□裸的愛語, 店中眾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慨嘆。 實在是太甜蜜了, 我差點忘了這是在看比賽,白芷偷偷說道, 網上的愛情劇比這差飛了! 黎巧非常贊同, 就連秋元鵬也終于不得不點頭,承認他憧憬的圣主對路拾是真愛。 司政官那鋒銳的眼睛亮起希望的光。 將近千年了,主人再次出現, 也帶來了圣主蘇醒的曙光。 但是,為什么還不出現通關成功的提示呢?這一切不都是圣主所渴求的么 關于這一點, 路拾也正在疑惑。 他已經和沉雁辭互通心意,難道還差什么嗎?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路拾只好按部就班的把日子過下去。 幾天后的夜里,渾厚的劫云籠罩住羲和城, 天雷在漆黑的云間竄動,云塊明暗不定。 來自天道的威壓,驚動了整個羲和城的人,路拾終于想起,這是小風的化形天劫。 進入第六關以來,還沒見到過小風的蹤影, 路拾都忘了, 它正在閉關化形。 城主府后方的修行之所忽然光芒大綻, 一道黑影沖天而起, 足有十丈的粗壯蜿蜒的軀體裹挾著龍吟聲, 朝著天空的劫云沖去。 全城人仰著臉望著這震撼的一幕。 小風!路拾忍不住想騰空而起,被沉雁辭拉住了手腕。 別去。沉雁辭道,那是化形天劫,他只能靠自己挺過來。 靈獸修煉比人要難上千百倍,修者只在渡劫期才會經歷天劫,而靈獸則在每次修煉產生質變的時候就要被天雷洗禮一次。 儒風九浪蛇的化形就是其中之一,挺過了這次雷劫,小風就能化成人形。 路拾心里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小風這次歷劫有些痛苦,卻沒有性命危險,但關心則亂,他一時情急,忘了這里只是游戲。 一聲巨響,第一道天雷打了下來。 刺目的雷光劈在儒風九浪蛇的頭頂,瞬間穿透整個身軀,是小風蛇軀一陣僵直。 這僅僅是個開始,隨著天雷不斷的打下,小風發出來的聲音越發痛苦。 路拾在底下看得揪心不已。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過后,小風的身軀焦黑,寸寸龜裂,裂縫中迸出金光。 路拾飛奔過去,剛好接住蛇軀爆炸后,飄落下來的幼小孩童。 小孩瞧著五六歲的模樣,腦袋臉型都很圓潤,只一雙眼睛比別的孩子顯得兇悍。 路拾雙手把小孩舉高,明明小風的樣子他早就知道,但此時看來卻有種莫名的即視感。 這雙眼睛最近好像在哪里看過呢 主人!小風奶聲奶氣的喊。 路拾的心都化了,再顧不得去回想。很久沒有見過小風這幅模樣了,路拾把小孩抱進懷里掂量掂量,好久不見,小風,你過得還好嗎? 凝望著屏幕的沉嘯鋒在心里默默回答:不好,主人,我過得不好 小風度過化形天劫,便能長時間保持人類的外形,他對任何事情都很好奇,整日纏著路拾陪他外出玩耍。 路拾一時也找不到通關的方法,也由著他了。 這日,路時陪著小風出城耍了一圈,回來時在城主府門口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人。 李丹清正與城主府的護衛說著什么。路拾不關心,抱著小風從旁邊經過。 你站住!李丹清提高了音量道。 路拾疑惑地停下腳步,你叫我? 我有話要對你說!李丹清冷聲說道。 護衛見狀不妙,低聲詢問路拾,是否要進去通知城主。 路拾搖頭拒絕,同李丹清一起走到旁邊,有什么話你說吧。 可能你覺得我輸不起,但有些話我必須要說,李丹清一改往日和氣的笑容,修真界大亂,雁辭兄長是最有可能力挽狂瀾的人,你作為他的道侶,可曾想過該為他做些什么? 路拾不語。 他家出事時,我沒能幫到他,比不過你,我無話可說,丹清并非輸不起!無關婚約,為人上,我也欽佩雁辭兄長,想成為他的左膀右臂,我想你既成了他的道侶,就該比任何人做得更好,但現在,我看不出你的存在對雁辭兄長有任何的幫助! 李丹清說完,便靜等對方發怒。她知道自己的話說的過分,良藥苦口,忠言逆耳,為了雁辭兄長,她愿意當這個惡人。 敢對我主人發火,我咬你小風張牙舞爪的撲過去。 路拾趕緊抱住小風,安撫地摸摸頭,對李丹清道:我以前也是這么想的。 我以為我的存在對沉雁辭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想著成全你和他,便偷偷的走了,結果結果路拾也說不清,到底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面,嘆了聲氣道:總之,現在我不這么想了,對那個人來說,我遠比自己想象的重要哪怕我只是個一無所長雜役。 不待李丹清回應,路拾又接著說道:好了,我們兩個之間不存在深仇大恨,沒有必要見面就吵,最好也少見面,嗯你特地在門口等我? 雁辭兄長不允許我再進城主府,是你故意說了什么吧!李丹清難堪道。 路拾頭回聽說這個消息,十分驚訝,我說我不知道,你信嗎?要不信就算了,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你! 回到府中,路拾把這件事當成笑談講給沉雁辭聽,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身體瞬間緊繃。 我說不在意她,沒想到她可生氣了你什么時候說不讓她進城主府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