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反派當爸爸[娛樂圈]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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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覺得他做的不對嗎?”他疑惑道。 “可我說了他也不會聽我的啊。”林非淡定的說著自己的道理。 “話不是這么說。”林洛清試圖教育他,“他聽不聽你的是一回事,你說不說是另一回事,如果因為你的一句話,一個提醒,就能避免一個災難的發生,那么,你就無形中幫了別人,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林非還是那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樣子,他說,“可是別人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林洛清:……崽,你這也太高冷了吧。 他看著林非平靜的毫無波瀾起伏的小臉,好吧,他的非非確實就是這么一個高冷的小朋友。 “那這樣。”林洛清教育他,“其他人你不用管,但是如果你覺得家里人,也就是我、你舅父還有小魚,我們三個誰做了什么不應該做的,你就多說幾句,提醒一下我們。” 主要是季樂魚! 他和季嶼霄這邊都不會出什么報社的事情,但是季樂魚就不一定了! “可以嗎?”林洛清問道,“同樣的,如果你做了什么不對的,我也會提醒你,就像照鏡子一樣,你看不到后面是什么樣,但是我可以看到,所以我告訴你你背后有沒有臟,你告訴其他人他們背后有沒有臟。” 林非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沉默了片刻,才終于點了點頭。 他其實并不想管別人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和生活方式,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為什么要插手別人的性格或者生活呢? 但是林洛清希望他能做到,如果他不答應,他估計會很難受吧,到時候又得他哄。 林非雖然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很會哄人了,不過到底難受這種心情,誰也不會喜歡,所以還不如直接答應。 “好吧。”他無奈道。 “那就辛苦你啦~”林洛清笑著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林非習慣性的躲了躲,斜眼看他。 林洛清笑得十分溫柔,“加油!非非你就是最棒的!” 林非:……他舅舅真的,好單純啊! 林非嘆了口氣,覺得他不知道季樂魚的真面目也好。 不然,他肯定會被嚇到的。 最后還得他去哄。 唉。 林非看向林洛清的眼光都多了兩分包容與無奈。 林洛清幫林非洗完澡,把他抱上床,親了親他,這才叮囑他道,“早點睡啊,晚安。” “晚安。”林非道。 林洛清關了燈,走出林非的臥室。 他并沒有著急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去廚房拿了一盒冰激凌,慢慢地吃著。 事情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明朗了。 季鑫罵了季樂魚,季樂魚不堪受辱,報復季鑫把他推到了水里,并且說是季鑫自己失足跌落,林非在當時的情境下選擇了幫季樂魚,回來后又答應了季樂魚幫他保守秘密。 所以林非什么都沒有說,季樂魚也不承認,只有季鑫一個人說出了真相。 林洛清咬了一口冰激凌,冰冰涼涼,巧克力味濃郁。 他想,他接下來應該怎么做呢? 他不能去直接告訴季樂魚你這是不對的,你這樣子很有可能會出人命,因為他沒有證據,一旦季樂魚覺得他知道了這件事,他只會覺得是林非出賣了他。 這對兩個孩子的相處不利,所以他不能挑明真相。 可是他也不能背著季樂魚和林非去找季鑫,那樣,如果季鑫一旦說漏嘴,不僅季樂魚會覺得他不相信他,林非也會。 這不利于他們三個的相處,所以這也不可以。 不能挑明,也不能去找季鑫,那就只能暗地里想辦法讓季樂魚改正了。 可是,怎么能讓季樂魚心甘情愿的改正而不是只是嘴上答應,心里卻不當回事呢。 林洛清只覺得這可真是太難了! 太難了! 他第一次養崽,怎么就遇到了這么一個難養的崽呢? 又不能真的傷了他的心,又不能對他放任不管,既得照顧他的心情,還得把他引到正途。 這可真是,螺螄殼里做道場——難! 林洛清吃了一整盒冰激凌,這才把季樂魚的事情暫時放下。 他雖然對季樂魚不太信任,但是對林非卻是很信任的,既然林非今天答應了他,那應該會多少提醒季樂魚一點。 季樂魚也或許能多少聽一點吧……吧? 林洛清也不太肯定,不過養孩子嘛,本身就是個慢過程,所以他得給林非和季樂魚點時間,得耐心,得看看季樂魚后面的舉動。 所以,林洛清打算先按兵不動,觀察觀察形勢,再做決定。 和林洛清為季樂魚這個黑芝麻小湯圓cao碎了心不同,季嶼霄此刻,絲毫沒有考慮季樂魚的事情。 他在想另一件事——他的父親季振鴻。 季嶼霄坐在浴缸里,神情嚴峻,他仔細的梳理了一遍今天發生的事情,最后想起了季振鴻之前在電話里特意提起的“把小魚也帶上,我想他了”。 他是真的想季樂魚了嗎? 還是只是想著季樂魚身后的那些財富。 季嶼霄著實想不明白,他怎么會也想要他哥的遺產呢? 他明明早在他哥進入公司的時候就開始放權,想要進行權利的更替,又為什么會在他哥死了以后問他要他哥的股份呢? 他不想自己做大? 這是為什么? 明明他哥活著的時候,提過好幾次公司應該由他負責,那時候他的父親也并沒有其它什么意見,怎么這會兒,卻生怕自己占股太多了呢? 季嶼霄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又想起了那天,律師宣讀他哥遺囑的那天。 那天早上他的父親還和他說,“你哥走了,他的遺產就都留給小魚吧,小魚現在還小,我們兩個你幫他保管一部分,我幫他保管一部分,等他成年了,把這些都給他。” 季嶼霄沒有反駁,這個建議很合理,季樂魚是他哥唯一的孩子,他理應獲得他哥的所有遺產。而他現在還沒有成年,由他和他的父親來監管順理成章。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葬禮結束后,有人來到了他的面前,問他,“您就是季嶼霄先生嗎?” 季嶼霄頷首,“你是?” “我是季嶼凌先生的律師,他在五年前曾經寫過一份遺囑,所以,能否請你幫我召集他的親人,好讓我幫助季先生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季嶼霄驚呆了,同樣驚訝的還有季家的其他親戚。 這會兒葬禮剛剛結束,親戚們又幻想著季嶼凌寫的遺囑里說不定會有和自己相關的內容,所以都沒有走,坐在季家的客廳,等著律師宣讀這份他們誰都不知道的遺囑。 季父和季嶼霄坐的很近,中間夾著一個季樂魚。 季樂魚看著或是拉長了脖子,或是交頭接耳的親戚,有些無聊。 他是最合理的繼承人,卻也是對這份遺囑最沒有興趣的人。 他坐在沙發上張望著,只有季嶼霄注意到了他的無聊,把他抱進了懷里,哄他道,“等等,聽聽你爸爸有什么想說的。” “我爸爸不在了。”季樂魚悲傷道。 他這一整天的情緒都不太好,平日里最不缺的笑容也早就沒了蹤跡。 他靠在季嶼霄懷里,聽到季嶼霄說,“那個袋子里裝著你爸爸的話,他那么喜歡你,肯定有留給你的話。” “真的嗎?”季樂魚用滿含期盼的眼神望著他。 季嶼霄點了點頭,“真的。” 他其實并不明白他哥為什么要立遺囑,還是在五年前,季樂魚出生的那一年。 所以,他想不出他哥的遺囑里會寫什么。 但是他哥做的決定,他總是支持的,因此季嶼霄很淡定,他甚至都沒有多看那個律師幾眼,反而一直在和季樂魚說話。 律師拿出了遺囑,開始宣讀。 整個過程很快,甚至過于快速,因為這份遺囑很簡單,季嶼凌把他的所有遺產,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都留給了季嶼霄。 沒有給他唯一的兒子,也沒有給他尊敬的父親,而是給了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最信任的弟弟。 季嶼霄愣住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季父不能接受,“怎么會這樣?!這真是小凌寫的遺囑嗎?他怎么可能會把他的遺產不給他的兒子而是給他的弟弟?這不可能!” “這確實是季嶼凌先生所寫的,并且已經做了公證,您如果不信,可以去查。” 律師看向季嶼霄和他懷里的季樂魚,溫和道,“這里還有三封信,分別是季嶼凌先生寫給季嶼霄先生、季樂魚先生還有成薇女士的。” 季樂魚聽到他的名字,驚喜的轉頭看向季嶼霄,“真的有留給我的話。” 他愉快的從季嶼霄的腿上跳了下去,伸出手接過了律師手里的信,禮貌道,“謝謝叔叔。” 季樂魚重新回到季嶼霄身邊,把季嶼霄的那封給了他,自己拿著給他和他mama的那封。 季嶼霄實在是太驚訝了,直接拆了信封,看起了他哥留給他的信。 信的內容很簡單,一部分是解釋他這么做的原因,一部分是托孤。 季嶼霄粗略的看完,終于明白了他哥的良苦用心。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季樂魚的誕生讓季嶼凌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貴,也擔心起意外的到來。 他太清楚自己的妻子了,她美麗、善良、溫柔,卻對商場上的事情一無所知,她既不喜歡也不擅長打理財富,她只想跳自己喜歡的舞蹈,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季嶼凌喜歡她的溫柔單純,卻也害怕自己離開后,她這樣的溫柔單純,又擁有著自己留下的過于龐大的財富,會引來禍端。 他自幼生長在豪門,見過太多上流社會的齷齪與明爭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