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替嫁真千金:偏執(zhí)墨爺寵上天、美漫之道門修士、太子替身日常、把心上人煉成丹之后、枕邊呢喃、我給反派當(dāng)爸爸[娛樂圈]、炮灰假少爺在線養(yǎng)崽(穿越)、聽話(作者:書魚魚)、渣了道侶以后我重生了、我以為我是綠茶小作精
他們皆是炮灰,這是一開始作者就打好的人設(shè)。 炮灰走炮灰該走的路。 主角走主角該走的路。 整個天道,都在為花襲憐鋪路。 蘇瓷兒越想越心驚,她覺得自己是被困在池塘里的一條魚,她以為是海闊天空其實都是漁網(wǎng)圍出來的。 現(xiàn)在,網(wǎng)越收越緊,終于擠到她面前。 蘇瓷兒知道,是時候了。 作為一名炮灰背景板,她最后的宿命也是被抹去。 不過這并不是花襲憐的錯。 在蘇瓷兒看來,花襲憐并沒有其它的選擇,因為他面前的這條路是那么清晰而明朗。 雖然花襲憐自己或許看不清,但她看的太清楚了。 就是因為太清楚,所以她在花襲憐面前才成為了一個“啞巴”。 可她無力改變,仿佛自己就是那茫茫大海里的一葉扁舟,不管怎么折騰,最后都只會被掀翻罷了。 “你不是真心想娶我,你把我綁到這里來,只是為了逼花襲憐來找你,對不對?” 蘇瓷兒盯著林岱,突然頓悟。 她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鎮(zhèn)魔劍出世,林岱怎么可能錯過? 蘇瓷兒想的沒錯。 林岱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蘇瓷兒,而是花襲憐。 花襲憐對于林岱來說,是他自出生起就存在著的,一個無形的敵人。 他一直在跟這個無形的敵人對抗,他的心中充滿了對花襲憐的怨恨和好奇。 他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找到他,然后打敗他。 三年前,他擰斷了他的胳膊,他希望他像狗一樣的活著,他希望讓他嘗盡自己所受的苦。 可花襲憐并未一如他所想般成為喪家之犬。 他居然從鎮(zhèn)魔塔里出來了,還帶出了鎮(zhèn)魔劍。 林岱很嫉妒,為什么花襲憐出生就擁有純血?為什么只有他是下賤的私生子? 這個世道為什么這么不公平? 他拼命努力,最后卻也只是承認(rèn)了自己的平庸而已。 他的努力,在花襲憐面前一文不值。 “你綁錯人了。”蘇瓷兒嘆息一聲,“花襲憐只想殺我。” “殺你?他若是要殺你,你怎么還能活到現(xiàn)在?” 蘇瓷兒沉吟半刻,“可能是我命硬?” 林岱:…… “你放心,他一定會來找你的。” 蘇瓷兒很不放心,她確實覺得花襲憐會拼命過來親自把她給砍了。 “你知道筑夢網(wǎng)不僅能迷人心智,還能預(yù)測未來嗎?” 林岱突然撩開了自己的左袖,露出那張束縛在自己左臂上的筑夢網(wǎng)。 蘇瓷兒并不知道筑夢網(wǎng)能預(yù)測未來,可她知道,林岱一定是在筑夢網(wǎng)里看到了什么,才會對花襲憐充滿敵意。 那筑夢網(wǎng)不過巴掌大,緊緊扒著林岱的小臂,像一個漂亮的裝飾品。誰能想到呢?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東西,居然是bug一般的逆天存在。 “你看到了什么?”蘇瓷兒下意識詢問。 “花襲憐。”林岱的手指輕撫過筑夢網(wǎng),表情一瞬陰暗,“他代替我,成為了魔主。” “真是可笑,他一個活得像狗一樣的東西,憑什么成為魔主?就因為他身上的血脈嗎?” 蘇瓷兒沉默片刻,緩慢開口道:“你只看到了他站在頂端的風(fēng)景,卻不知他身后付出的艱辛和苦難。” “呵,”林岱冷笑一聲,“他只是運氣好罷了,得了一身魔血。若我也能得他一身魔血,必定比他活得更好。” “你得到的已經(jīng)夠多了。你憑什么以為他只是因為運氣好?你覺得不公平,是因為你的野心,你的欲望,他又沒欠你什么。” 花襲憐怨恨自己生下來就是魔,林岱卻羨慕他那一身魔血。 或許從一開始,筑夢網(wǎng)的出現(xiàn),就是林岱對花襲憐撒下的網(wǎng)。 “你一定會輸。”蘇瓷兒聲音沉靜的對著林岱陳述了這個事實,并強調(diào)道:“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一定會輸。” 林岱瞇眼看向蘇瓷兒,周身魔氣溢出,顯然是對她說的話很不滿。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蘇瓷兒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然后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小瓷瓶,扔了塞子往她嘴里塞。 一股腥臭之氣撲面而來,小瓷瓶里面的東西濃稠而惡心,被林岱懟著往蘇瓷兒口腔里涌。 蘇瓷兒雖然不能動,但依舊能卡住喉嚨不咽下去。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魔頭肯定不會給她吃什么好東西! 正當(dāng)蘇瓷兒努力不咽下去的時候,突然,外面爆發(fā)出一陣巨響。 “咕嘟……”被嚇到的蘇瓷兒不小心把嘴里的東西給咽了下去。 蘇瓷兒:……誰他媽大中午的放禮花炮仗啊!!! 嘔,這玩意到底喂她吃了什么東西,太惡心了。 身體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燒起來了…… “終于來了。”林岱松開蘇瓷兒,扔掉手里的小瓷瓶。他站直身體朝窗外望去,興奮的渾身戰(zhàn)栗,甚至忍不住跟蘇瓷兒分享喜悅,“你說,他是先被修真界那些老頭子圍剿死,還是先找到我們?” 蘇瓷兒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她拼盡全力地轉(zhuǎn)動眼珠子。 窗戶外面,某座山頂之上,猛地爆發(fā)出來一股強勁的魔氣,以遮天蔽日之勢,削掉了蓮花山半個山頭,聲勢浩大,如夏日雷鳴轟然。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那層層疊疊,如蘑菇云般爆發(fā)出來的魔氣,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指尖的顫動。 “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命運不可抗。 花襲憐終究還是,徹底成魔了。 蘇瓷兒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或是哭笑不得。 也許,她該為花襲憐慶祝,他如破繭之蝶一般,重獲新生,終于要開啟自己腳踏仇人的逆襲之路了。 也許,她該為自己準(zhǔn)備后事了。 第46章 一寸宮內(nèi),魔氣四溢,寸心御劍而出,第一眼就看到被破壞了個干凈的第二峰,第二眼才看到那個半張面頰上爬滿了墨黑色鱗片的青年。 那是她半年前帶回來的花憐。 寸心一直都知道這花憐不簡單,可她沒想到,他竟是個魔,而且還是一個擁有如此渾厚魔氣的魔。 “打開結(jié)界,困住他!”寸心當(dāng)機立斷發(fā)布指令。 蓮花山的結(jié)界被打開,已經(jīng)處于瘋魔狀態(tài),像是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的花襲憐手持魔劍,疾馳而上,卻被打開的結(jié)界阻攔。 他猩紅著一雙眼,手中魔劍舉起,惡狠狠地朝前劈去。 結(jié)界動蕩,蓮花山也跟著晃悠了一下,像是馬上就要坍塌的樣子。 寸心擰著眉心,努力穩(wěn)住身形,然后取出一只紅色鈴鐺。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聲響。 原本還在瘋狂用魔劍劈砍結(jié)界的花襲憐動作一頓,他原本就混亂的識海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那像是夏日里花瓣盛開的聲音,“咔嚓,咔嚓……”一瓣,一瓣,撥開他的識海,如鬼魅幽靈般破土而出。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又是三聲響。 “啊!”花襲憐嘶吼一聲,握著魔劍的身影從半空中墜落,然后重重倒地。 一身血衣的青年男子摔在地上,口鼻出血,昏迷不醒,右手卻依舊緊緊攥著那柄魔劍。 墨黑色的長劍,一點花紋都沒有,像一柄最古樸不過的劍。可隨著青年的鮮血緩慢將其浸潤,它的劍身之上隱約浮現(xiàn)出奇怪而繁復(fù)的花紋,那花紋一層一層疊加在一起,像凸起的蛇鱗。 “宮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劉欣兒來的遲了,她看到此種場面,心中大駭,正準(zhǔn)備要去將花襲憐從地上扶起,不想那邊寸心卻道:“別動他。” . 花襲憐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寸心的屋子里。他并非第一次到寸心的屋子里來,可卻是第一次躺在這個地方。 這是一張石床,他身上被縛鐵環(huán),聽說這鐵環(huán)乃萬年玄鐵所制,便是最強大的修真者都無法掙脫。 石床冷硬,雖被打掃的很干凈,但總也散著一股久久不去的血腥氣。 花襲憐曾看到過,那些被打碎了神識的玩偶就是從這張石床上面被批量生產(chǎn)下來的。 從前,花襲憐并未正眼看過這張石床,現(xiàn)在,他居然躺在了這石床之上。 寸心正在點燈。 石床周圍被放置了九盞琉璃燈,照得這間屋子并石床周圍大亮。 “醒了?”寸心點好最后一盞琉璃燈,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花襲憐。 青年身上血衣未褪,他一動,身上的鐵鏈就“嘩啦”作響。 “你放心,除了一寸宮的人,沒有人知道你在我這里。” 花襲憐瞇眼,動了動自己被束縛住的右臂和雙腿,鐵鏈輕動,發(fā)出相互碰撞之音。 花襲憐的記憶停留在他提著魔劍要沖出去找蘇瓷兒,不想一寸宮的結(jié)界突然打開,花襲憐使出魔劍硬砍,被反彈回來,然后繼續(xù)砍……花襲憐越砍越瘋,雙眸猩紅到幾乎能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