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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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整個人興奮起來,他順著那發(fā)絲往里摸去。 突然,床下傳來猛烈的撞擊聲,年久失修的床鋪“咔嚓”一下,塌了。 蘇瓷兒一臉懵逼地裹著被子睜眼,喃喃道:“地震了?”然后她抬頭,看到了站在自己床邊的獵戶。 獵戶盯著一臉迷茫之色的美人,他喘著粗氣,漲紅了臉,手中還勾著她的頭發(fā)。 場面有點(diǎn)詭異,蘇瓷兒也無法說服自己這位獵戶先生是怕自己半夜冷,過來給她掖被子的,又不是她爸! 獵戶眼見事情敗露,臉紅脖子粗的就要硬來。 蘇瓷兒蹙眉,纖纖素手一點(diǎn),獵戶就被定在了那里。 “臭死了?!碧K瓷兒捂著鼻子嘟囔一句,然后指揮站在一旁的花襲憐道:“搬出去。” 花襲憐本想看這女人的笑話,卻忘了她會仙術(shù)。 像這樣簡單的仙術(shù)還沒有人教他,若是當(dāng)初他會這些仙術(shù),那么這些人……半隱在黑暗中的小少年瞳孔驟縮,他緩慢舔了舔唇,“不殺了嗎?”童聲童氣的奶音,偏偏說出這樣毛骨悚然的話。 蘇瓷兒的耳邊又開始回蕩起可怖童謠音樂。 年輕人就不能陽光快樂一些嗎? “不殺?!碧K瓷兒篤定道。 . 苦力活自然還是花襲憐去干,雖然他只是一個孩子,但這個時候不鍛煉要等到什么時候鍛煉?再說了,只有累了乏了才不會去想著殺生這種事。 蘇瓷兒覺得自己想的特別對,她一邊點(diǎn)頭,一邊把自己重新窩進(jìn)被子里。 “你這個賤種在干什么?”外頭突然傳來一聲農(nóng)婦的爆呵。 剛剛閉上眼的蘇瓷兒一個機(jī)靈又坐起來,她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跑了出去。 只見院子里,小少年拽著那獵戶的頭發(fā)任其被拖曳在地上,獵戶大睜著眼,假人一般僵硬著,腦袋不知撞到了什么,正淌著血。 那血流了一地,將白色的雪融化開,像潑開在白豆腐上的紅色顏料。 農(nóng)婦滿臉驚恐的呵斥完后,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柄剪子就瘋狂的朝花襲憐扎過去。 這次,蘇瓷兒都沒來得及取出她的登山杖,直接就徒手抓住了那柄剪子。 半舊的鐵剪子,幾乎將她的手掌扎得對穿。鉆心的疼從掌心蔓延開來,蘇瓷兒疼得眼眶通紅,她咬緊牙關(guān),怒斥系統(tǒng),“就不能幫我把痛覺關(guān)掉嗎?” 系統(tǒng)道:“不能?!?/br> 蘇瓷兒大怒,“給孩子留下童年陰影怎么辦!”說完,她抬頭看向花襲憐。 小少年抬眸盯著她滿手的血,原本空洞麻木的雙眸之中浸出一股古怪的興奮之色。 蘇瓷兒:……是她草率了。 . 蘇瓷兒用另外那只手將農(nóng)婦定住后,才終于勉強(qiáng)穩(wěn)住這個詭異的場面。 她沒穿鞋,腳凍得通紅。 “是你不讓我殺的?!倍锟?zhǔn)走€在那邊說風(fēng)涼話。 氣成土撥鼠jpg!!! 蘇瓷兒捂著自己的傷口,疼得直抽氣。她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打孩子雖然不犯法但是不好,她要堅持貫徹快樂教育,學(xué)習(xí)先進(jìn)文化,要給孩子一個幸??鞓返耐?。 蘇瓷兒努力心平氣靜,差點(diǎn)就成圣母瑪利亞了,“雖然他們做了壞事,但也應(yīng)該由法律來制裁!不然要捕快干什么?” 花襲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在蘇瓷兒以為他終于明白法律的重要性時,小少年突然開口,“他是自己摔的?!?/br> 蘇瓷兒:……噶? “關(guān)我們什么事?是不是呀,jiejie?” 第19章 這聲“jiejie”叫的蘇瓷兒有點(diǎn)蕩漾,她甚至開始覺得花襲憐說的也沒錯。 如果是獵戶自己摔死了,好像真的不關(guān)他們的事?法律沒有規(guī)定見死不救要坐牢吧?系統(tǒng)也沒有規(guī)定見死不救就是在殺生吧? 系統(tǒng):…… “jiejie,疼嗎?”小少年的聲音雖然有點(diǎn)啞,但因?yàn)榭桃夥跑?,所以竟透出一股奶意來,仰頭看向她時雙眸微紅,純黑的眸色中似乎蘊(yùn)滿了心疼。 面對如此模樣的花襲憐,蘇瓷兒頓時萌欲熏心,頭腦發(fā)熱,完全忘記了自己眼前是朵什么黑心蓮。 她的手掌疼極了,從沒受過這種傷的蘇瓷兒眼淚汪汪的撒嬌道:“疼?!?/br> 小少年從屋子里取出干凈的白色布條并倒了一盆熱水,他先替蘇瓷兒清洗傷口,然后上藥,包扎,一絲不茍且十分熟練。 蘇瓷兒驚呆了,脫口而出道:“你怎么這么厲害?” “習(xí)慣了。”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蘇瓷兒的心瞬間揪緊了。也不是他愿意成為這副兩面三刀的小變態(tài)模樣的,實(shí)在是被逼無奈,若是可以,誰不想幸福安康一輩子呢? 花襲憐雖然現(xiàn)在只是一個孩子,但因?yàn)槔锩娴撵`魂是位明明白白的少年,所以其表情動作都顯得很沉穩(wěn)。 蘇瓷兒看著他繃起的臉,突然道:“我這傷可是為了救你。” 花襲憐動作一頓,他沒有抬頭,只是依舊慢條斯理的替蘇瓷兒纏傷口,唇角卻微不可見地下壓,眸色也突然冷冽幾分。 他壓低小奶嗓道:“你想要什么?人,還是財?” 蘇瓷兒看著眼前豆丁大的小屁孩陷入了沉默。 還“人,還是財?”就你這副逼樣你能給我啥? 蘇瓷兒微瞇起眼,面容雖依舊是溫和良善的,但眸中的戲謔之色卻怎么都止不住。 “給我笑一個?!迸藨袘虚_口,語調(diào)輕緩,因?yàn)槊嫒萏^干凈,所以說出這種調(diào)戲之言之時并不顯得猥瑣,反而透出幾分狡黠可愛來。 花襲憐捏著白色布條的手一頓,他垂著頭,烏發(fā)披散,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像是被定住了。 蘇瓷兒說完后也有點(diǎn)后悔,沒事逗人家黑心蓮干什么,她正要說自己是開玩笑的,不防花襲憐突然抬頭看她。 小少年長發(fā)微卷,細(xì)軟又密,薄薄地貼著面頰襯出那張漂亮小臉蛋。借著雪色,他露出一個笑來,唇角先彎,然后是眉眼,薄薄兩片,月牙似得翹起。 這是蘇瓷兒入夢之后,看到的花襲憐的第一個笑。 可她卻并不是很高興。 蘇瓷兒黛眉蹙起,微涼的指尖輕輕滑過小少年的唇角,順著他翹起的弧度動了動,“嘴角是翹著的,”她的指尖又滑到少年眼下,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眼尾,“這里卻是垂著的?!?/br> 正笑著的小少年眼神中沒有半絲暖意,像一個空洞的漂亮瓷娃娃。她讓他笑,他就笑,或許讓他哭,他也會哭。 蘇瓷兒莫名有點(diǎn)煩躁,可更多的卻是悲傷。 她鄭重的下結(jié)論道:“笑的真難看?!?/br> 花襲憐:…… 小少年迅速變臉垂眸,打結(jié)的手一收,正好勒住傷口,蘇瓷兒疼得臉都皺巴了起來。 “??!”蘇瓷兒輕叫一聲,“恩將仇報!小沒良心!”頓了頓,她又嘟囔一句,“其實(shí),你不想笑可以不要笑的?!?/br>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 花襲憐低著頭,也不知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雪色中,他漂亮的唇角似乎彎了彎,又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 獵戶傷得不重,在花襲憐替蘇瓷兒包扎好之后他就起身了。 蘇瓷兒有點(diǎn)苦惱。 在這個噩夢里她的法術(shù)總是時靈時不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磁場限制。 系統(tǒng)解釋說是因?yàn)槌钟兄艟W(wǎng)之人的魔力影響,所以蘇瓷兒的法術(shù)才會時靈時不靈。 法術(shù)一解開,這對夫婦就開始作妖了。 “妖精!你這個妖精!我就說深山野林的怎么會出現(xiàn)你這樣嬌滴滴的一個漂亮女人!” 嬌滴滴的……漂亮女人? 蘇瓷兒下意識伸手捧住臉。 哎呀,多不好意思。 “謝謝。”她扭捏著道謝。 農(nóng)婦:…… 農(nóng)婦自知蘇瓷兒不好惹,便將矛頭轉(zhuǎn)向了花襲憐。 “魔鬼!你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冷血魔鬼!”農(nóng)婦手指向花襲憐,聲嘶力竭的怒吼。 小少年站在蘇瓷兒身邊,穿著不合身的衣裳,小臉慘白,身上還殘留著被虐待的痕跡。 他真的只是一個還沒滿十歲的孩子。 蘇瓷兒的臉色瞬間變冷,“他只是一個孩子,我只看到你對他做了什么?!?/br> “你們是一伙的,你們都是魔鬼!”農(nóng)婦才不覺得自己有錯,她雖懼怕蘇瓷兒,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勇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連蘇瓷兒也一起罵了。 蘇瓷兒卻是冷笑一聲,“有些東西,比魔還臟?!?/br> 女人的容貌是溫和的,眸色卻極冷。 農(nóng)婦被震懾住,終于住嘴。 折騰到現(xiàn)在,晨曦初顯,蘇瓷兒望著天邊緩慢浮現(xiàn)出來的白日,又朝那獵戶和農(nóng)婦看一眼。 原本囂張跋扈的獵戶此時卻瑟縮的跟個鵪鶉似得,反倒是那農(nóng)婦竟還比這獵戶膽子大些。 “我們,報官吧?”蘇瓷兒試探性的跟花襲憐道。 小少年低眉順目,異常乖巧,“都聽jiejie的。” 蘇瓷兒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嘴角卻有點(diǎn)發(fā)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