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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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兒滿懷悲憫的視線重新回到花襲憐身上,然后在看到他手里緊緊攥著的邪惡鐮刀時硬生生把自己的悲憫視線咽了回去。 是她多慮了。 “孩子怎么能用錢來衡量呢?這是我養了好幾年的崽子……”農婦當然不肯放手。 “要加錢?”蘇瓷兒坦然詢問。 農婦:……這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 加錢后,蘇瓷兒成功買走花襲憐。 她看著小少年一身臟污血痕,手里提著鐮刀的模樣,實在是有點小害怕。 “扔掉?!彼玫巧秸赛c了點花襲憐的鐮刀。 小少年瞇眼,松開僵硬的手。 “啪嗒”一聲,鐮刀落地。 還行,挺乖。 蘇瓷兒正準備將花襲憐帶走,不防他突然轉身,旁若無人地走入屋內。 “哎,你干什么去?”正在數錢的農婦見狀,伸手要攔,花襲憐靈活地躲過她,然后邁著小短腿徑直沖入獵戶與農婦住的那間屋子。 屋內簡陋,只有一床鋪蓋和一個衣柜。 花襲憐伸手打開衣柜,從里面取出一個半舊木盒。 木盒真的很舊,扔在路上都沒有人會要的那種??赡竞袃葏s裝著一只漂亮的珍珠耳鏈,一看就知道不是屬于這間破屋子里的東西。 “兔崽子!”農婦跟進來看到花襲憐手里拿著的木盒,登時瞪圓了眼,上手就要打。 跟在農婦身后的蘇瓷兒及時出手,手里的登山杖卡住農婦的手,與此同時,她垂眸看向花襲憐。 男童拿起那只珍珠耳鏈,面無表情地將它扎進自己的左耳。有血順著孔洞往下淌,沿著銀色的耳鏈蔓延到輕微晃悠的瓷白小珍珠上。 明明在干這么殘忍的事,花襲憐的眼神卻格外平靜,仿佛并未感受到半絲痛楚。 蘇瓷兒忍不住蹙了蹙眉,她看著都疼。 “我買了?!碧K瓷兒又掏出銀子遞給農婦。 農婦捏著銀子嘟囔幾句,“這東西我上次一個就賣了……” 蘇瓷兒不耐煩的繼續掏錢,“夠了嗎?” 農婦終于閉嘴了。 “算小姐運氣好,還是我好說話……”農婦嘟囔著出去,斜眼瞧花襲憐,臉上閃過喜色,顯然是沒想到這么一個瘦不拉幾的小崽子居然能賣這么多銀子。 農婦出去了,蘇瓷兒走到花襲憐面前,看著他還在不斷淌血的耳垂,便取出一方帕子要給他擦擦,不想小娃子硬氣的很,一把推開了她的手。 蘇瓷兒也生氣了,怎么這么別扭! 她伸出手對著花襲憐額間一點,小崽子瞬間就動不了了。 雖然是在男主的噩夢里,但她的仙術還是能用的,這都要歸功于傻瓜系統的外掛。誰讓這次是加急的額外任務呢?總歸要多給她開點后門的。 花襲憐被她定住后,只剩下一雙眼幽幽地盯著她。 咋的,你的眼睛還能飛刀呀?小兔崽子! 蘇瓷兒慢條斯理的替花襲憐擦拭了臉上的血漬,然后是耳鏈上的血漬,最后又取出藥膏,揉上他臉上的傷口,耳垂上的傷也沒忘記。 花襲憐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任由蘇瓷兒折騰。 女人的臉靠得很近,呼吸之時噴灑出來的熱氣從他面頰處氤氳散開,浸出一層薄薄的水霧。她的頭發很長,略過他舉在半空中的手指,青絲勾連糾纏。 女人柔軟的指腹帶著暖意,輕輕抹開一點白色的消腫藥膏,然后趁機捏了捏他的耳垂,疼得小少年一哼唧。 又軟又奶。 這才像這個年紀的小孩子該發出來的小奶音嘛。 蘇瓷兒勾唇一笑,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頜。 小少年被迫抬頭看她,面無表情,眼睛若水一般呈現出淡淡的灰。 雖然營養極度不良,但小少年的容貌卻已經初露傾城端倪,蘇瓷兒相信再過不久,這張臉就會像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樣,震驚整個修真界。 沒錯,花襲憐可是日后傳說中修真界的第一美人。 不過桑柔柔那邊有寶貝系統能增加美麗值,也不知道這第一美人的頭銜最后到底花落誰家。 算了,這關她什么事,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任務,然后安安分分當一顆小塵埃就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蘇瓷兒明知故問。 因為被蘇瓷兒拿捏了,所以小少年根本就不愿意跟她說話。 不說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女人站直身體,單手托著下頜,漂亮的手指微微彎曲,指尖呈現出漂亮的緋粉。她眼簾下垂,遮住眸中瀲滟之色,說話的時候輕軟和緩,卻明顯透出一股挑釁的調戲。 “我看你生得這般漂亮,不如……我就叫你小珍珠吧?”說完,蘇瓷兒伸手彈了彈花襲憐左耳上的珍珠耳鏈。 嘻嘻嘻,小珍珠。 圓潤小巧的小珍珠跟著她的指尖晃了晃,劃出一抹俏皮的弧度。 剛剛開的耳洞又泛出疼痛來,花襲憐眸色一暗,望向蘇瓷兒的眼神更深一分。 像頭蟄伏的狼崽子。 . 蘇.拐賣小孩.瓷兒從屋子里出來,天色微暗,外頭的風越發冷冽。 這座山很大,方圓十里之內只有這一戶人家。 蘇瓷兒思索了一會兒,決定先在這里住上一晚。 她也實在是沒辦法,總不能帶著這么小的孩子半夜爬雪山吧?發生意外怎么辦?孩子死了不要緊,給她凍壞了怎么辦? 聽到蘇瓷兒請求留宿的話,農婦略顯猶豫,然后在蘇瓷兒掏出來的銀子下屈服了,甚至于變身舔狗,將自己跟丈夫住的那間屋子替她騰了出來。 雖然說農婦將最好的屋子給蘇瓷兒住了,但條件就擺在這,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甚至覺得就連小靈山的茅廁都比這屋子修得精致些。 花襲憐身上的衣服太薄,蘇瓷兒讓農婦取了一套厚實干凈的。然后她又發現花襲憐身上實在太臟,蘇瓷兒無法忍受這么一只臟小孩晚上跟她住在一個屋子里,便又讓農婦燒熱水,準備讓花襲憐洗澡。 雖然蘇瓷兒事情多,但她給的銀子足,農婦忙前忙后,不亦樂乎。 農婦做慣了粗活,力氣大,她燒好了水灌滿一個大黑桶。 “小姐,好了?!鞭r婦樂呵呵的。 蘇瓷兒纖纖素手一抬,指向花襲憐,“自己洗澡,會不會?” 聽到這洗澡水是要給花襲憐的,農婦的臉頓時拉下來。 平日里花襲憐的洗澡水都是一大家子洗了之后剩下來的,黑乎乎的水發黑發臭,哪里洗得干凈。 現在,這么大一盆一手新的水就放在這里,小少年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波動。 洗澡水是用雪水煮的,不算太干凈,不過條件也就只能這樣了。蘇瓷兒抬手撩了撩,指尖滾過水珠,微燙。嗯,溫度還算是可以。 她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個圓形小球,這是她讓莫城歡替她做的泡澡球,就跟現代的泡澡球差不多。不過它用的都是純天然產品,跟現代那種加工出來的化學藥品不一樣,具有真美膚養顏的功效。 便宜你小子了。 雖然是夢中,但用掉的東西也就真的沒了。 蘇瓷兒rou痛的把泡澡球扔進浴桶里,櫻花色的泡澡球遇水則化,冒出細膩的泡泡,然后將整個浴桶的水染成了漂亮的淡粉,就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云霞。 原本帶著一點古怪餿味的屋子瞬間就被這股清甜的櫻花香氣所覆蓋。 蘇瓷兒用眼神示意花襲憐脫衣服泡澡。 花襲憐盯著那桶顏色水,沒有動。 “不是毒藥。”蘇瓷兒差點翻出白眼。 小少年還是沒動。 蘇瓷兒氣急,咋的,還要她給你喝一口看看? 等一下,她想起來了,自己好像忘記解開他身上的定身術了……咳。 蘇瓷兒趕緊解開花襲憐身上的定身術,小少年抬手,神色木然地開始解衣服。毫無反抗,讓蘇瓷兒喪失了趁機進行“竹筍炒rou絲”的愛的教育。 好想公報私仇哦。 . 雖然花襲憐現在只是一個小屁孩,什么福利都沒有,但蘇瓷兒還是決定避嫌。 她走了出去,農婦正在煮飯,蘇瓷兒看到她把白軟的面團往黑乎乎的案板上一放,然后又伸出自己黑乎乎的手往里頭一按。與此同時,她的兩個胖兒子跑過來喊著要吃飯。 農婦隨便糊弄了幾句,幫她胖兒子擦了鼻涕,然后手也不洗繼續揉面。 蘇瓷兒忍住那股惡心感仰頭望天。 嗯……什么食欲都沒有了。 “小姐,一起用飯嗎?”農婦終于看到了站在不遠處四十五度角抬頭憂傷看天的蘇瓷兒,她試探性的問一句。 “不必。”蘇瓷兒果斷拒絕。 . 等了小半個時辰,里面的水都冷了,蘇瓷兒才聽到動靜。她伸手敲了敲木板門,問,“好了嗎?” “嗯?!崩锩鎮鱽硪粋€簡單又高冷的音節。 切,拽什么拽,小屁孩。 蘇瓷兒推開門進去,已經天黑,屋內沒有點燈,只配著一點窗外的雪色照亮一方。小屁孩穿著黑色的裘衣站在浴桶邊,頭發濕漉漉地披散著,因為洗的時間太長,所以原本應該是水嫩粉白的面龐現在只剩下一個色。 那就是白。 蘇瓷兒:……好陰沉的小屁孩,這讓她怎么度化?不如她還是嘗試一下母愛度化? “過來,我給你梳個頭。”蘇瓷兒擺出自己最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