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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穿越到古代(種田) 第28節

    現在他們肯定是回不去現代了,那就得在古代扎根了,他們怎么都好,辛芷還小,以后總是要成家的,他們總得給以后的外孫輩留點東西不是。

    其實關于女兒未來的終身大事,辛勇和陳曼早就商量過了,最好是招個上門女婿。

    在現代獨生女很多,也沒多少人在乎這個,當時在那個環境下,辛勇他們也沒想要把女兒留在家里,就算是女兒嫁出去了,外孫、外孫女不姓辛,那也是他辛家的孩子。

    當時村里也有不少人勸過辛勇他們,讓他們招上門女婿,他們就辛芷一個女兒,等女兒嫁出去了,百年之后,連個給他們掃墓的人都沒有,辛家到他們這一輩就算是斷根了。

    說實話,早些年辛勇也有點想法,但是陳曼說現在年輕一輩的人家里基本就只有一個孩子,有本事,人有好的小伙子哪里會愿意做上門女婿,再說了他要招上門女婿,不是存心想要讓女兒被人笑話嗎,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被陳曼數落的次數多了,他才漸漸歇了這份心思。

    到了古代后,重重顧慮就沒有了,古代獨女招贅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誰都不會笑話他們。

    當然了,這樣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他們一家是穿越者,說什么都不放心把女兒嫁出去,古代女人地位那么低,女兒去婆家受了委屈怎么辦,招個女婿上門,女兒就還在自己身邊,有他們盯著,總不會有人給她氣受。

    當然了,這也只是辛勇和陳曼自己的想法,還沒和辛芷商量,這種事情也不能強求,看緣分吧,以后要是小伙子真的好,他們也不會咬死了這件事情不松口,只要女兒過得好,他們做為父母,那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在現代的時候,陳曼就張羅著給辛芷相了好幾次親,最后事情沒成不說,還得了女兒一肚子的埋怨。

    在現代女孩子結婚晚很正常,在古代就不行了。

    之前陳曼還想著女兒因為穿越直接變成了十四歲,再等十年考慮成家的事情都算晚。

    然而今天下午她和巷子里的大姐們聊天時聽說,在這天華國,女子若無特殊情況,到了十八還不成親者,那是要被罰的。

    當權者定下這條法規的原因也很簡單粗暴,就是因為前些年打仗,打沒了十幾萬士兵,國家缺人,所以適齡女子就得趕緊結婚生子,為國家的人口提升做貢獻。

    當然了,朝廷對滿十八歲還未成親的女子懲罰也不是抓去坐牢,而是罰銀子,女子滿十八還不成親者,每年都要交一筆人口稅,這還不是最坑的,最坑爹的是這稅款還是每年都會遞增的。

    說白了,就是逼著女子結婚生子,不然就掏錢,一年十兩、二十兩、五十兩這么交。

    天知道當時陳曼聽完這件事情后,腦子里冒出了多少的國罵精粹。

    偏偏大嬸們已經習以為常了,覺得這條規定沒有毛病,一般女孩十五、六歲就成親了,到十八歲還不成親的,可不就是是不對嘛。

    再說了,朝廷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人家不也說了嘛,因為守孝,患病等等原因無法成親的女子,是可以免去這筆人口稅的。

    陳曼覺得這條法規實在是太針對他們了,他們可不想讓女兒十八歲就成親,早戀嘛那不是,這還不是早戀,而是直接合法跳到結婚生孩子的步驟了。

    家里有錢,倒是不怕罰款,但是下午看著嬸子們的樣子,在這里,女子十八歲還不成,被官府罰款這件事,那就是一件特別丟人的事情。

    他們不缺錢,可以不想讓大家指指點點啊。

    辛勇回家后,陳曼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了,他勸說這也沒什么,女人離十八歲還有好幾年呢,現在根本不用著急。

    看他這個樣子,陳曼就生氣,都說人無遠憂,必有近慮,幾年事情聽著很久,實際上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她覺得不能讓女兒變成別人嘴里的笑話。

    心里想著事情,晚上給鄰居送東西的時候陳曼都沒有勁,就想著要是等幾年女兒沒成親的話,今天收他們東西的這些人在背后還指不定怎么笑話他們呢,一想到這個她就什么興致都沒有了。

    陳曼撂了挑子,這些東西只能辛勇一家一戶的送了,見他拿著東西上門,大家都說他實在是太客氣了,有下午和陳曼聊過天的人,問她怎么沒有跟著一起。

    辛勇總不能說她是想著你們以后要說自己的壞話,所以不想見你們吧,只能以她身體不舒服為由,胡亂糊弄過去。

    其實辛勇這禮物真是送對了,在常縣搬家也是要送鄰居禮物的,東西不用太貴,很多人去點心鋪子里稱幾斤點心,一家送一塊就是了,像辛家這樣又送rou,又送水果的,那是真的少見。

    辛勇自己對今天炸的酥rou十分的不滿意,酥rou要做香脆,少不了淀粉和面粉,縣里沒有淀粉,只有面粉,炸出來的酥rou很硬,只算是失敗品。

    不過他眼里的失敗品,在左鄰右舍,那可真是美味呀,這rou做法新鮮,味道也好,讓人吃起來就停不下來了。

    其實辛勇他們帶下山的野豬rou也不多,那酥rou一家人也就只能分到一小碟,攏共就五六塊,也就只是讓大家嘗個味道罷了。

    到了縣里,陳曼和辛勇也沒有忘記林遠志家,送完鄰居禮物后,就拿著果籃和一大盤酥rou去了林家。

    臨出門時,酒鬼辛勇還回去把之前剩下的半壇酒抱在了懷里。

    陳曼一眼就看穿他這是想和林遠志喝上兩口,忍不住埋怨道:“喝喝喝,一天就知道喝酒,明天還要回山上呢,一天不喝你能死嗎?我可跟你說,這里可沒有醫院,你要是把肝喝壞了,就躺著等死吧,到時候我可會不伺候你。”

    見妻子生氣,辛勇賠笑著保證到:“你看你,又生氣,我知道,我不多喝,這不是難見一次外人嘛,我就喝一兩,肯定喝不壞,你就放心吧。”

    林家就在隔壁的巷子,走路也就幾分鐘的事情,他們到的時候,林家正好在吃飯。

    進門后,辛勇一點都不見外的招呼道:“在吃飯呢,正好,給你加一個菜。”

    林遠志也饞酒,一看辛勇抱著的酒壇子,什么都明白了,兩個酒鬼一拍即合,當即就坐下喝起來了。

    看著喝著酒,談笑風生的男人,陳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喝吧,等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或許,你們是現代的人……

    這天晚上, 辛勇顧忌著明天還有正事要干,所以也沒放開了喝,壇子里的酒還剩下不少,他和林遠志約好了, 等回頭自己忙空了, 一定要喝他個痛快。

    晚上陳曼他們挑了后院最大的一個房間休息。

    對于宅子的安排, 陳曼早就規劃好了, 前面一個大廳,四個房間, 大門旁還有一間小屋,以前應該是留給看門的仆從住的。

    陳曼買下的這座宅子算不上特別豪華,放在古代也就屬于中等水平, 就是平民老百姓住的宅子,和大觀園那種園里是沒法比的。

    不過古代的房間很大,辛家的宅子占地面積能有兩百多平,住五口人是足夠了。

    陳曼計劃的是平常他們一家就住在后院,后院除了有五間呈‘品’字排列的大房間外,還有一個單獨隔出來的廚房。

    前院就是正廳,偏廳, 和另外兩個房間,房子的原主人在偏廳的墻角出弄了一個茅房,之前牙行那邊已經找人過來清理過了, 暫時倒是沒有什么意味。

    陳曼琢磨著想在后院建個茅廁, 不然以后上個廁所要從后院跑到前院, 實在是太麻煩了,然后后院有口井,她又怕見廁所會污染水質, 一時之間心里也十分地為難。

    要是不在后院建茅廁的話,他們就只能學著古人,去街上買幾只恭桶放在房間里,每天早上再慢慢洗恭桶了。

    在古代生活處處都不方便,要不是考慮到冬天東山上餓紅眼的野獸肯定很多,自家這幾口人不一定應付得來,辛勇他們還真不想住到縣里來。

    在山上多好啊,有水有電又有氣的,隨時都有熱水,小樓每一層都有廁所,那真是再方便不過了。

    古代沒水沒氣,想用水還得去井里一桶一桶的拎,燒火還得掏錢買柴,住在縣里,唯一好的一點就是——晚上睡覺聽不到狼嚎了。

    東山上有一群狼,晚上總是叫,剛穿越過來的那幾天,辛勇嚇得整夜整夜的不敢合眼,好在后來總算是習慣了,聽著狼嚎聲也能安然入眠了。

    辛勇夫妻兩第一次在縣里的房子里睡覺,總覺得木板床睡著十分的不習慣,陳曼想著鄭清芬骨頭不好,怕是睡不了這么硬得木板床,回頭得找人做幾床棕櫚墊墊著。

    雖然墊棉被也軟和,但是現在天氣這么熱,要是墊著棉被睡覺,身上肯定得捂出痱子來。

    也不知道集市上能不能夠買到棕櫚墊,要是沒有賣的,回頭他們就只能自己在東山上弄了棕櫚來diy了。

    穿越之后,辛家人在別的方面可能還沒有什么長進,但是在動手方面的能力,那真是蹭蹭地在往上漲。

    第二天一大早,辛勇他們就收拾好東西去縣衙牽了李和豫給的驢和牛,出城之前,他們又在集市上胡亂買了一通。

    辛勇在東市上買了大大小小七八個陶罐。

    家里那些玻璃瓶以后能不拿出來就不拿出來,辛勇做的那些辣椒醬,就只能裝在這些陶罐里出來見人。

    陳曼則是想著女兒上次提過做香皂沒有好看的盒子定型,所以在丈夫買陶罐的時候,她還找雜貨鋪的老板定制了一套雕花的小木盒。

    聽她說盒子底下要有花,形狀也不能是方方正正的,得是橢圓形,雜貨店的老板當即就說道:“你這盒子要求這么高,木工師父還得重新設計雕花,這價格上……”

    不是老板坐地起價,實在是陳曼的要求實在是太刁鉆了,平常人定盒子,那花都是雕在盒子外面的,她卻要求雕在盒子里面,花還得是立體的,能夠印出痕跡的,這工作量高了好多不說,技術方面難度也不少,這價格更是便宜不了。

    平常像這樣的盒子,只有點心鋪子會需要,點心鋪子做一個模具能用好幾十年,那價格上就更是便宜不了,次一點的幾兩銀子,好的要十幾兩。

    最后陳曼以十兩銀子的價格定下了十個巴掌大的內雕花模具,一個模具一兩銀子,確實不算便宜,給了老板五兩銀子作為押金后,又約定了半個月后她再來店里取貨。

    模具雖然貴,但是買這套模具肯定不會虧。

    陳曼知道穿越后,女兒一直就在琢磨著自己該做點什么事情,總不能一直呆在家里混吃等死,這做香皂,就是她創業路上的一小步。

    古代雖然也有類似的產品,但是不管是澡豆還是胰子,那價格都是十分昂貴的,辛芷那些加了玫瑰純露的香皂不管是賣相還是清潔能力都要好上不少,到時候肯定好賣。

    最重要的是香皂制作簡單啊,就是葷油加火堿,有手就能做,加點玫瑰或者桂花純露,這就是花香皂,加點鮮花就是鮮花皂,加牛奶就是牛奶皂。

    辛芷制皂路上最難的一點就是古代葷油稀缺,要是次次都去買豬油回來做香皂,那成本實在是太高了,古代又沒有價格便宜的皂基,用豬油做的香皂,哪怕就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塊,至少要賣個一百多文才有得賺。

    這么高的價格,普通人肯定是負擔不了了,所以香皂的定位就只能是高端產品,只有貴族和富商才能消耗得起的那種。

    不過古代洗衣服有皂角和草木灰,香皂倒也不算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除了陶罐和模具外,辛勇他們又在集市上買了不少東西,沒辦法,他們平常不管是下山還是上山一次都不容易,他們這次回去,有一頭騾子,一頭牛和一頭驢不多帶點東西回去拿不是白瞎了嘛。

    辛勇他們就兩個人,卻牽著三頭牲畜,這一路上誰見了他們都得多看兩眼。

    陳曼心理承受力不行,別人一看她,她就開始擔心懷里揣著的一萬多兩銀票,和騾子背上馱著的兩百兩黃金。

    見她這么緊張,辛勇連忙勸她放自然一點,她這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有問題了。

    到底是身懷巨款,陳曼也想勸自己淡定,不過沒什么效果,無奈之下,她只能拽著丈夫趕緊往城門口走。

    ——出了城就好了,城外人沒有這么多人。

    然而陳曼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們一出城就被兩個長得高大黝黑的人給攔住了。

    看著突然攔在前面的人,辛勇立即站到了妻子面前,聲厲內荏的質問道:“你們要干什么。”

    面前的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說不定就是那種攔路搶劫的路匪。

    陳曼站在辛勇背后,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裝在騾子背上的金子,心懷僥幸的想:好在昨天她已經把金元寶從盒子里拿了出來,用床單厚厚的包了好幾層,只要對方不扯開床單,就發現不了端倪。

    不過看起來時候的不好惹,在這種情況,沒有什么東西能夠比他們兩個人的性命更重要,對方要是求財的話,在必要的時候,不管是銀票還是金元寶,該舍的他們還是愿意舍的。

    攔路的這兩個人就是周冀和他帶著的隨從,至于他們為什么在這里,起因就是之前他在李和豫那里買了兩瓶酒,因為太過嘚瑟了,被少將軍搜刮去了一瓶,雖然最后少將軍也是給了他銀子的,但是他還是心疼啊。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那酒的味道太好了,少將軍得了酒后竟然對著賣酒的人起了興趣,回京的時候,還讓他留在常縣,打探這賣酒之人的身份。

    周冀跟了少將軍這么多年,深知能讓他關注的人和事情都不簡單,雖然他不知道少將軍讓他留在常縣調查這賣酒之人到底是為什么,但是他堅信,少將軍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辛勇他們上次賣了酒后就在常縣消失了,這段時間,周冀一直在打探他們的消息,昨天他們一進城,他就得到消息了。

    雖然周冀在常縣屬于人生地不熟,但是他野路子多,只花了幾兩銀子,就讓縣里的幾個小乞丐心甘情愿的替他在城門口等人了。

    昨天周冀就想找辛勇聊一聊了,然而他和他偶遇了好幾次,發現這個之前十分大方,白送自己酒喝的男人好像有些不對勁。

    辛勇他們在縣衙的時候周冀沒辦法接近他們,等他們從縣衙出來的時候,這兩口子一路上都壓低著聲音在咬耳朵(討論租地和回去拿種子的事情)。

    在古代,就算是夫妻之前,在外面行走的時候也是要注意分寸的,像辛勇他們在大街上都這么親密的人,周冀還真是第一次見。

    偏偏這兩個人好像習慣了一樣,根本就沒發現路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就這樣聊了一路,讓周冀想制造偶遇都沒有時間。

    等辛勇回了家,周冀就更沒有機會了,別問他為什么不去找陳曼聊,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她一個女人,能知道什么。

    原本周冀都絕望了,想著辛勇今天肯定不會再出來了,結果沒多久他又出門了。

    之后發生的一切可謂是震碎了周冀的三觀,他和隨從遠遠的跟在辛勇后面,看著他一路走到集市,無比熟練的挑選食材,和攤主聊起如何分辨食材好壞的時候,那叫一個口若懸河,因為有他的解說,rou攤的老板還多賣了幾斤rou,最后一個高興,還給他少了兩文錢。

    男人?拎著籃子買菜?還那么熟練和rou攤的老板聊哪塊rou好,做紅燒rou最好吃,不但教了其他客人紅燒rou怎么做才好吃,還買一送一的告訴別人熬豬油的時候要加點清水,這樣熬出來的油才白?

    他的腦子真的沒有問題?

    一想到自己昨天經歷的這種事情,自己現在都還覺得頭疼,這會兒見辛勇他們把自己當成了壞人,他也不多啰嗦,直接按照少將軍的吩咐問道:“或許,你們是現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