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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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修去接的她。 那會她就站在鐵門口淺淺的屋檐下,仰著頭盯著那漫天的細雨,想著這半年來發(fā)生的事。 那段時間的經歷,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里一幀一幀的閃過。 明明經歷了很多,也認識了很多人,甚至還完成了當初來云州的目的。 可她最終銘記在心的,卻是和陸硯臣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這些點滴匯聚成河,成了她心底的一股暖流。 直至今日,這股暖流依舊在她心間涌動,讓她在每一個失去溫暖的夜里,都能靠著這一絲一縷的溫暖,撐了下來。 扶軟拿出手機,給陸硯臣打了個電話。 雨聲夾雜著她的聲音,徐徐響起,“陸硯臣,我想見你。” 陸硯臣來得很快,到的時候,雨也停了。 盡管扶軟是躲在屋檐下的,但難免被雨水淋到。 陸硯臣見她一身的濕意,好看的眉頭便忍不住蹙了起來。 可他并沒責備她,而是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將她整個裹住。 外套上還帶著他的體溫,暖暖的,和心底的暖流相互呼應。 扶軟仰著頭看他,眼睛比平時都要明亮,“怎么來得這么快?” “難得你想見我,我當然要用最快的時間趕到。” 扶軟直勾勾的看著他。 似乎不管什么時候,這男人總會炙熱而坦誠的表達自己堅定不移的心意。 而她,也永遠會被他這堅定的態(tài)度感動。 “走吧,我們回家。”扶軟牽起了他的手。 陸硯臣順勢將手指插入她指縫中,與她十指相扣,緊緊相握,“好,我們回家。” 扶軟回到家后在陸硯臣的督促下洗了個熱水澡,長久以來的緊繃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她窩在沙發(fā)里,身子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而陸硯臣,正在給她吹頭發(fā)。 扶軟任由他忙碌著,男人的手指在她發(fā)絲間溫柔穿梭,暖風機的聲音也讓她有些犯困。 陸硯臣確認每一根發(fā)絲都干了之后,才關掉了暖風機。 扶軟也混混沌沌的醒來,一眼就看到了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深情。 她往他懷里靠了靠,問他,“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陸硯臣如實回答,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分外專注。 他沒有主動開口問。 但扶軟知道他在等。 她想了想,說,“我們喝點酒吧。” “好,我去取。”陸硯臣縱容著她。 扶軟視線跟著男人的身形移動,看著他取了酒,又拿了兩個酒杯過來在她身側坐下,給她倒酒。 果酒的口感很甜,度數也低,入喉不似烈酒那樣灼熱,反而沁人心脾。 一小杯很快就被她喝完,她看向陸硯臣,眼底是很明顯的渴求。 陸硯臣只能依著她,又給她倒了半杯。 扶軟喝酒的時候,腦子一直在想,到底要從何說起呢? 想到第二杯都喝完,她依舊沒有頭緒。 陸硯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將她的手捏在手心輕輕緩緩的捏著。 似有足夠的耐心等候著她。 早晚都有這一步,她躲不過,索性坦白的看向他,“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當初為什么選擇離開?” 陸硯臣眸色灼灼的盯著她,眼底有光影在浮動,“是。” “我記得我問過你,喜不喜歡孩子。”扶軟垂下了眸,徐徐開口,“你說喜歡。” 這件事陸硯臣記得。 那晚她格外黏他,在床上也格外主動,讓他發(fā)瘋。 瘋狂之間聽見她問的這個問題,他說喜歡。 如果是和她生的孩子,他當然會喜歡。 “可是,我好像不能生。”扶軟聲音又低了下去。 第三百八十一章 :概率不夠次數來湊 陸硯臣正捏著她手指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后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什么時候知道的?” “在你去探望卓長風的時候。” 陸硯臣心中一動,大概猜到了緣由,“我爸去找你了?” “嗯。”扶軟點頭。 陸硯臣有些懊惱。 他早該想到的。 孫雪薇把這件事捅出來后,陸瑾時的態(tài)度很明確。 只是他從不在乎陸瑾時的看法,也從未將他的態(tài)度放在眼里。 所以沒想到陸瑾時會去找扶軟說這件事,心里頓時盈滿愧疚,“軟軟,對不起,這件事怪我,如果我早些和你說明,你就不會離開了。” 他這態(tài)度,扶軟始料未及。 重點難道不是她不能生嗎? 扶軟用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我的意思是,我不能為你孕育后代,而不是怪你爸讓我離開你。” “軟軟,我家沒有皇位要繼承。”陸硯臣態(tài)度很明確,伸手捏住她戳著自己心口的食指,一字一頓的告訴她,“孩子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在這個世界上我有你一人就足矣,如果你喜歡孩子,我們可以領養(yǎng),你若不喜歡領養(yǎng)的孩子,那我們也可以努努力。” 陸硯臣握緊了她的手,“我跟付子期詳細了解過,他說你的情況只是懷孕的概率比較低,并不是絕對不能懷孕。” “概率不夠,次數來湊。” 聽他這么一說,扶軟腦子嗡了一下。 什么叫概率不夠次數來湊? 他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扶軟抽回自己的手,想想還是氣不過,又掐了他腰一把,“正經點!” “我很正經了。”陸硯臣有些委屈,“軟軟,你又不是沒見過我不正經的樣子。” 扶軟耳根子都紅了。 好好的話題,為什么總能被他歪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上去? 扶軟壓了壓有些躁動的心,繼續(xù)說道,“侯正浩臨死前告訴我,說我媽有遺傳性精神病,你知道的,精神病有遺傳的可能性。” 她眼眶泛紅的看著他,剩下的話盡數哽在了喉嚨里。 陸硯臣心里涌起漫天的心疼。 他伸手捂在她的眼睛上,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窒息。 努力平復著情緒,才開口安撫她,“軟軟,你也說了,只是有可能。” 扶軟陷入黑暗里,聲音不自覺的顫抖,“可是我自私,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失常的樣子。” “不會的。”陸硯臣保住了她,把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額頭上,急切安撫,“不會有那么一天的。” “陸硯臣,你剛剛也說了,這也是一件有概率的事。” 陸硯臣收緊了力道,“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會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說不定我會認不出你。” “那我就重新讓你認識我。” “我可能還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軟軟。”陸硯臣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不要推開我,沒用的,不管你推開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依舊會堅定的走向你。” 扶軟突然就敗下陣來。 她不知道自己在較真什么。 可她的較真,全都敗在了陸硯臣用深情專一編織的一張密網里。 且,潰不成軍。 陸硯臣似乎感覺到了她在放棄抵抗,將她擁得更緊,“軟軟,這輩子你都別想甩開我。” 也就是這一刻,扶軟才意識到,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 她故意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給了周奶奶,因為她清楚,就算周奶奶喜歡她,也會為了周家做出合適的選擇。 權衡利弊,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性。 可陸硯臣不一樣。 他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無比堅定的選擇。 “陸硯臣。” 扶軟在他懷里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