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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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彈出的第一條就是孫氏新老板的消息。 陸州臣被陸硯臣那張照片灼了眼。 他攥緊手機,牙關咬得死緊。 孫洲還在那頭罵罵咧咧,“孫氏這么快破產肯定是這王八蛋搞的鬼,說不定我爸在國外被抓也是他的手筆,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爸說他之前弄過什么特效藥給他用,我爸用了之后玩女人玩得更狠了,跟上了癮似的……” 孫洲還在巴拉巴拉地說著,陸州臣眼神陰暗下去。 如果到這個時候他看沒看清楚真相,那他才是真的愚蠢。 “這狗雜碎!”陸州臣罵了一句,“我們都小看他了!” 只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顯然已經晚了。 孫家已經被陸硯臣吞噬,孫思成還被羈押在國外根本回不來。 他瓦解了孫家,才開始對他們母子下手,讓他們求救無門,把他們直接逼上絕路。 這一招陰損至極。 陸州臣緊咬牙關,“就算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 “二哥,你打算怎么做?”孫洲此刻對陸硯臣的恨意也達到了峰值。 沖動之下,哪還有什么理智可言。 陸州臣說,“想報仇嗎?” “想!”孫洲咬牙切齒的道。 孫家出事后,他經受了那么多的冷眼和嘲諷,這些全都是拜陸硯臣所賜,他做夢都想報這個仇。 “那你就按照我說的做。” “好!”孫洲明顯上頭,哪怕陸州臣這會讓他去殺人放火,他也會答應。 …… 扶軟去見了陸厲臣一面。 他的情況比扶軟預料的要糟糕一些。 昨天會議結束后,陸厲臣又把自己關在房子里酗了一整夜的酒。 是他的助理秦淮發覺不對勁,找過去的時候,他人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還好秦淮送醫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的男人,扶軟很難把他和從前的陸厲臣聯想在一起。 陸厲臣眼神里也沒有了光,整個人郁郁沉沉的,臉上麻木到沒有多余的表情。 “要多久?”扶軟開口,聲音清淺平靜。 陸厲臣沒回答,病房里只剩寂靜。 “一個月夠嗎?”扶軟繼續說道。 她看向陸厲臣,眼里沒有半分波瀾,平靜得像是凝了一層厚厚的冰,“這是我能給的最大時限了。” “……夠了。”陸厲臣總算給了回應,聲音有些沙啞。 得到了明確答案,扶軟才繼續說道,“一個月后,回到陸氏,好好管理陸氏,這是你欠爺爺的債,得你自己償還。” “嗯。”陸厲臣應聲。 “還有。”扶軟斂了眸色,開口道,“不管以后發展成什么樣的局面,你永遠都不能針對陸硯臣。” 陸厲臣難得抬眸看向她,眼神有些寒涼。 瞧見她眼底的保護欲后,不自覺地扯了扯唇角,自嘲地道,“你是不是把他想得太簡單了?” “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扶軟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目光如點漆,冷冷地盯著他,只要他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復。 陸厲臣默了默,再次點頭,“好,我答應你,永遠不會對付陸硯臣。” “好好修養。”扶軟起身道別。 跟陸厲臣微微點了個頭后,轉身開門。 門外,正在猶豫要不要敲門的司黎黎被突然打開的病房門嚇了一跳。 她抬著的手僵在空中,怔愣的看著扶軟,一時間不知該做什么反應。 “司小姐。”扶軟認出了她。 司黎黎訕訕的笑了笑,“扶小姐,你,你好。” “來看大哥嗎?”扶軟問道。 “是。”隨即又意識到這個回答不合適,又趕緊否認,“不是,不是來看他的,我,我就是路過。” 她知道這個借口沒有任何說服力,到最后自己都心虛到不敢去看扶軟的眼睛。 扶軟倒也沒揭穿她,只道,“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再見。” “沒……”她后面兩個字都還沒說出來,扶軟便移步離開。 司黎黎撓了撓頭,有點局促。 特別是扶軟離開后,她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陸厲臣。 兩人的視線對上,司黎黎沒來由的心虛,眼神左躲右閃的,說話也支支吾吾,“我,我來醫院看個朋友,聽說你住院了,就隨便來看看,你沒事吧?” “沒事。”陸厲臣回答得言簡意賅。 除了聲音有些沙啞外,聽不出別的情緒。 “沒事就好。”司黎黎生硬地接了一句,然后就找不到話題了。 她尷尬地站了兩秒,又問,“那天晚上你找我有事嗎?” 見陸厲臣沒什么表情,又提示道,“電話……” 陸厲臣看著她,眼底眸色很深,是毫無雜質的黑,“按錯了。” 司黎黎,“……” 她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找到聲音,“我也覺得是按錯了,哈哈,那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說罷她僵硬轉身,快步逃離。 身后,盯著她背影的黑眸逐漸冷了下去。 打著點滴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針頭移位,手背處傳來陣陣脹痛,可他卻像是失去知覺一樣,沒任何反應。 直至護士進來換藥水才發現他的手背鼓起了一個大包,急忙拔掉針頭給他按壓著手背,“腫這么大個包你都沒感覺的嗎?” 護士本來想責怪兩句的,卻見他始終冷著一張臉,只能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重新給他扎針掛水。 等護士走之后,陸厲臣才看向窗外。 外面陽光甚好,可好像都跟他無關了。 他是個身處在‘泥潭’里的人,只能仰望星空,卻無法去擁有星空。 司黎黎與他而言,就是那片遙不可及的星空。 他只能遠觀,也只配遠觀。 第二百三十九章 :那是她昨晚咬的(補更) 回星河灣的路上,扶軟接到了陸硯臣打來的電話。 冷了一天的臉,終于在這一刻變得柔和起來。 “軟軟,晚飯我們到外面吃吧,我訂了餐廳。”陸硯臣在電話那頭說道,“寧悅樓剛空運過來的藍鰭金槍魚和澳洲皇帝蟹,很新鮮。” “好。”扶軟應聲,“那我直接去寧悅樓等你。” 剛好她的車子就在附近,就不用返回星河灣了。 “好,我大概一個小時后到,你餓了就先吃著,不用特意等我,不喜歡剝殼就給我留著,吃點其他不需要動手的食物,等我到了再給你剝。” 扶軟一時沒忍住笑出聲,問他,“陸硯臣,你怎么變得啰啰嗦嗦的?” “你嫌我啰嗦了嗎?” “不是。”扶軟否認,“就是覺得……你真好。” 陸硯臣心跳都慢了半拍,“軟軟。” “嗯?” “其實你可以說點成年人想聽的話。”陸硯臣噙著笑說道,“而不是這種小朋友式的夸獎詞。” 若是把你真好三個字換成另外他想聽的三個字,那他得多美。 扶軟眨巴了一下眼睛,用手捂著話筒壓低聲音說,“你好棒?” 陸硯臣,“……” 咳咳咳咳…… 他家軟軟學壞了! 即使隔著電話,陸硯臣也有了很明顯的反應。 畢竟昨晚,她就是這么夸他的。 “等我!” 不知是不是錯覺,扶軟總覺得他這話說得另有深意。 臉紅耳赤的掛了電話,扶軟用了一點時間才穩住心神。 視線落想車窗外時,正瞧見不遠的一抹夕陽西沉。 暮色把整個云州都渲染得多了幾分浪漫色彩,她看著夕陽的神色里都是貪戀與不舍。 寧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