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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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只能回去等消息。 “你知道的,我沒辦法等。” “你擔(dān)心扶軟的心情我能理解,可這件事發(fā)酵得太快了,就好像每一步都被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樣,這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旦事情被公開化,就不好做其他cao作了,成千上萬雙眼睛盯著呢。”司云禮試圖說服陸硯臣。 電話沉默了幾秒后,司云禮聽到了陸硯臣的聲音。 很冷,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說,“換做是任何人,我都有耐心的等,可事關(guān)扶軟,我沒辦法做到理智和冷靜。” 電話被掛斷,徒留司云禮無聲嘆息。 他顧不上還有個重要巡視,直接吩咐司機從高速上掉頭折返云州。 他怕自己再慢一步,云州就會大亂。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要帶她走 審訊室里,扶軟面無表情的面對著審訊她的兩個警察。 “扶軟,請你配合一下。”做筆錄的女警察語氣很不客氣,“請你回答我提出的問題,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說完她看了一眼扶軟,見她依舊沒什么表情,以為她不配合,所以問問題的時候,口氣難免兇了些,“你為什么會對卓思然實施犯罪?” “我沒有。” 女警察啪的一聲拍了桌子,“證據(jù)就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 說完她示意同事播放他們口中的證據(jù)。 證據(jù)是一段還算清晰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里,扶軟只出現(xiàn)了一個背影,她一把揪著卓思然的頭發(fā)拖著她往其中一個房間走去,卓思然渾身都被綁著,動彈不得,只能被她拖拽著。 卓思然掙扎時不斷叫喊著,“扶軟,你做什么?你放開我!” 可扶軟并沒動搖,動作狠厲的將卓思然推進了那個房間。 隨后她拿出一個打火機,打燃后扔了進去。 一股火苗頃刻間從房間里涌了出來,可扶軟卻冷然的關(guān)上了那扇門,不顧里面卓思然凄厲的叫喊。 “放我出去,啊,救命啊,扶軟,你放我出去,救命……” 不管卓思然的叫聲有多凄厲,扶軟離開的背影都十分冷然決絕。 直至那個身影消失在了監(jiān)控的盡頭,警察才關(guān)掉監(jiān)控。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女警察冷聲質(zhì)問扶軟。 扶軟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反問女警察,“你確定那是我?” “扶軟!請你態(tài)度端正一點!是我在審訊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扶軟默了默,然后回到,“不是我。” “很好,希望你嘴足夠硬,從業(yè)這么多年,比你還嘴硬的我見多了,我還真就不信了。”女警察擺明要跟扶軟耗著。 扶軟對于這種威脅并沒什么多余的情緒,就那么安靜的坐在審訊椅里。 女警員狠話說了一籮筐,她也沒什么情緒起伏。 到最后還是她自己嗓子耗不住,出去透了透氣。 新一組的審訊人員又進去,打算給扶軟來個輪番審訊。 這種輪番式的審訊,對被審訊人員來說,不僅僅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也是對體力的一種消耗。 別說扶軟是個弱女子,就算是一個成年壯漢,也扛不住幾輪。 只是他們的審訊第二輪都還沒結(jié)束,就有重要領(lǐng)導(dǎo)造訪。 此時陸硯臣就跟在這位喬局的身旁,神色很冷,威壓十足。 在場的人都被這種威懾震了一下。 “扶軟在哪?”喬局嚴厲的詢問這里的負責(zé)人。 “在4號審訊室。”分局負責(zé)人緊張的問道,“喬局,這就是個小案子,怎么回驚動到您?” 喬局指著那人說道,“你們做事能不能動點腦子?” 分局負責(zé)人被罵得愣是沒敢吭聲。 “陸先生,您請您請。”喬局趕緊跟陸硯臣頷首。 “謝了。”陸硯臣跟喬局點頭示意后,便快步往4號審訊室走去。 喬局又指了指分局負責(zé)人的鼻子,氣到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隨后喬局也跟去了4號審訊室。 茶水間里,先前那個大聲質(zhì)問扶軟的女警察,端著一杯咖啡去了洗手間,確認洗手間里沒其他人之后,才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消息出去,“陸硯臣來了。” …… 陸硯臣見到扶軟時,心口處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 扶軟像是在走神,他進來,她也沒看見,只是怔怔的坐在那里,眼神有些空。 “軟軟。”陸硯臣開口叫她。 扶軟對這熟悉的聲音有了一點反應(yīng),抬眸看向來人。 但也是恍惚了好一會,才認出眼前的人來,“陸硯臣,你怎么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陸硯臣剛才還無比冷厲的眸里,此時盛滿了心疼。 扶軟沖他笑了笑,“我沒事。” 可她越是這么說,陸硯臣就越難受越覺得愧對她。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她不會被牽扯進來。 不管世人如何說,陸硯臣只會相信扶軟。 只要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讓你受苦了。”陸硯臣不顧在場的人,直接過去彎腰抱住了她。 喬局招招手,讓里面的人都出來。 “慢著。”陸硯臣叫住要離開的警察,“鑰匙。” “這不符合規(guī)定。”警察有些為難的道。 “鑰匙!”男人冷聲重復(fù)。 喬局有些煩躁的道,“鑰匙拿出來。” 男警察不得已拿出了鑰匙,喬局一把奪過,這才恭敬的遞到了陸硯臣手里。 隨后趕走所有人并關(guān)上了房間。 陸硯臣薄唇緊抿著,拿鑰匙打開了審訊椅和扶軟手上的手銬。 看著她白皙手腕上的紅痕,他只覺得眼里一陣酸澀。 他沒說話,只是用拇指細細地摩挲著她手腕上的紅痕。 “不疼的。”扶軟說道。 陸硯臣忍著那股酸意,將她再次摟緊懷里。 他沒說話,可抱著她的手在顫抖。 扶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顫抖,知道他肯定擔(dān)心壞了。 她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再次表示,“我沒事。” “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陸硯臣像是在承諾。 扶軟沒回答,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喬局敲響了審訊室的門,焦灼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陸先生,你來警局的事被記者拍到了,現(xiàn)在漫天的輿論說我濫用職權(quán),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會關(guān)照好你太太的,可以嗎?” 喬局這會兒也是焦頭爛額,一方面是陸硯臣這邊的施壓,一方面又是來自媒體和民眾的輿論。 他是兩邊都難做人。 “我要帶她走。”陸硯臣很明確的告知喬局自己的態(tài)度。 喬局很為難,“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真的很難,我也很難,請陸先生你理解理解吧。” 他說話間,電話又不斷響起。 一看上面的來電,喬局就忍不住擦拭額頭的冷汗,“上面打來的電話,陸先生,我真的很為難。” 陸硯臣沒有退讓,態(tài)度很強硬,“我說了,我要帶她走,我不管你怎么跟上面和媒體交代。” “這……”喬局都快跪下了,最后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落在扶軟身上。 第二百七十八章 :她永遠是第一選擇 扶軟歉意的給了喬局一個眼神后,這才反握住陸硯臣的手,“陸硯臣,你別為難他。” 陸硯臣渾身的冷厲,在她的安撫下緩了緩。 可臉上的沉郁卻沒消散,眉頭始終緊緊皺著。 “咱們按程序走,我相信他們會秉公執(zhí)法的。”扶軟繼續(xù)勸說,但那雙淺眸里,有著祈求。 陸硯臣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自己會屈服。 他可以不向任何人低頭,但在面對扶軟時,他只能屈服。 他咬緊了下顎,另一只手握緊成拳。 堅持兩秒后,他低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