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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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螢吸了吸鼻子,聲音里還帶著哽咽的跟民警道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 “好好勸勸吧,他應該被騙了不少錢。”民警嘆氣道。 “他沒有錢的。” “不,我的意思是,他應該被詐騙集團騙著去網貸了,趕緊查查吧。”民警解釋道,“我們已經遇到過不少這種情況了。” 連螢一抹眼淚,趕緊拿過連城山的手機卡上到自己的手機上,開始在各種網貸平臺查詢。 這一查,連螢再一次崩潰。 連城山在詐騙犯的引導下,在各種網貸平臺貸款了不少錢。 她粗略地在心里加了一下,合計起來竟然有兩百多萬。 這個數字,讓連螢傻眼。 她真的好不容易,才將之前的欠款還清,以為能松一口氣了,沒想到連城山又整了這一出。 兩百多萬對以前的連家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可對現在的連螢來說,卻是一座能把她徹底壓垮的大山。 “查到了吧?被騙了多少?我們這邊好登記在案。”民警做著記錄。 連螢咬了咬唇,看了一眼滿臉擔心的祝元玲,“媽,你先帶爸回去吧,這邊我來處理。” “螢螢,到底被騙了多少?”祝元玲心里很不安的問道。 “你先帶爸回去。”連螢不肯說。 “阿姨,我車子就在外面,咱們就先帶連叔叔回去吧,這邊留給連螢出來,你們留在這她還得分心照顧你們。”白念生適時開口勸祝元玲。 “好吧。”祝元玲只能接受這個安排。 連螢對白念生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等白念生帶走了父母,連螢這才跟民警同志說出了具體被騙金額。 交代完又不忘問道,“同志,我想知道,這種情況有可能追回那些被騙的錢嗎?” “很難。”民警憂心忡忡的道,“這些錢進入騙子的賬戶后,要不了幾分鐘就會被他們轉到國外的銀行,并進行大規模洗錢分散到另外的賬戶上去,根本無法追蹤,而且這些搞電詐的都在國外,我們目前是沒辦法跨國追捕的,很多時候都只能認栽。” 連螢只覺得心情沉重得喘不過氣來。 等她從公安局出來時,已是夜里九點多。 就連夜空也黑壓壓的,讓人透不過氣。 連螢裹緊了身上的外套,站在公安局的大門口,仰著頭,閉著眼,努力想汲取著什么。 卻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這個世界帶給她的,只有沉重。 生活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隨時都能將她吞噬。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支撐不住的時候,臉上的光突然暗了暗。 隨后一條帶著溫度的圍巾圍了上來。 她睜開眼,便看見白念生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連螢怔了怔。 白念生并沒跟她對視,而是仔細的將圍巾給她系好之后,才對她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連螢張了張嘴,想問他為什么還在這里。 可話到嘴邊,就像是卡住了一樣,無法在說出口。 白念生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連螢身上,并交代道,“我已經把叔叔阿姨送回去了,他們在家呢。” “謝謝。”她生硬的道。 喉頭有些哽咽,還好她能忍,也忍習慣了,所以沒讓那哽咽聲溢出來。 回去的路上,只剩沉默。 連螢什么都沒說,白念生什么都沒問。 他將她送到家后就離開。 等連螢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他的圍巾和外套都還在自己身上。 第二百五十二章 :這是第幾天失眠了? 醫院。 陸州臣剛醒來,連水都還沒顧上喝一口,就追問黎蘇香氛發布會的事。 盧董心虛得不敢看他。 “說啊!到底什么情況?”陸州臣一激動,又牽扯到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就,失敗了。”盧董含糊不清的道。 陸州臣哪里滿意他這樣回答,氣到抬腿踹了盧董一腳。 盧董毫無防備被踹到了地上。 陸州臣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又疼到慘叫起來,“媽的,別讓我知道陰我的人是誰,知道了看我不弄死他!” 身體有些肥碩的盧董掙扎了好幾下才爬了起來,見陸州臣處于盛怒之中,也不敢隱瞞,趕緊把事情的真相如實告知陸州臣。 “那個黎娜根本不是什么溫香,她是冒充的,還是在發布會召開的時被當眾揭穿的,丟臉丟到互聯網了。” 說到這,盧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陸州臣。 “還有呢?”陸州臣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 盧董垂下眸,把剩下的那部分也托盤而出,“那個溫香……是扶軟。” 陸州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溫香是扶軟,扶軟就是溫香,她甚至在同一天同一個酒店召開了新品發布會,直接對標黎蘇香氛,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碾壓黎蘇,黎蘇香氛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徹底黃了。” 說到后面,陸州臣的臉色越來越沉,盧董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這么巧的事,你信嗎?”陸州臣陰沉著臉問盧董。 “不信。”盧董這次反應到是挺快,并壓低聲音說道,“二少是不是也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我還真是小看了那野種。”陸州臣咬牙切齒道。 “那二少,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弄?”盧董又擔憂起來,“現在的局面對你太不利了,陸硯臣有了扶軟這個賢內助,就算他自己無能,董事長也會偏向他的,你知道的,董事長本來就很喜歡扶軟。” 他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件事,陸州臣就覺得肺疼。 他按著肺的位置,疼得滿頭大汗。 盧董見情況不對趕緊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檢查后嚴肅提醒陸州臣,“你肋骨又骨折了,骨頭扎到了肺部,需要臥床靜養才行,而且得保持情緒穩定,否則就會牽扯到傷口。” 陸州臣這會兒疼得沒脾氣了,“趕緊給我打止痛針,我她媽快痛死了!” 醫生無奈,只能給他打了止痛針。 即使如此,陸州臣依舊疼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孫雪薇過來的時候,他正在痛罵醫生護士,逼迫他們再給自己開更大劑量的止痛針。 看著陸州臣那慘狀,孫雪薇心疼得緊。 “媽,查到打我的人是誰了嗎?”陸州臣說話底都開始虛了。 孫雪薇搖搖頭,“查不到,對方清理得太干凈了。” “這擺明是沖著我來的,我在云州雖然樹敵無數,可敢這么對我的卻沒幾個。”陸州臣咬著牙道,“肯定是陸硯臣那個野種!” 孫雪薇也是這么懷疑的,可讓她犯難的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去證明這件事是陸硯臣做的。 “你先養好傷吧。”孫雪薇已經心力交瘁。 本來自己也生了病,孫家那邊還出了事,現在連陸州臣都出事了,她怎么能不累? “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陸州臣眼神陰狠的道,“等我養好,我一定要十倍討回來!” 孫雪薇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最后又咽了回去。 …… 早上。 陸硯臣走時在扶軟額頭上親了親。 她還在安睡,他拿起外套出了房間。 等房門關上時,原本閉著眼扶軟又睜開了眼睛。 這是她第幾天失眠了? 她好像數不清了,茫茫然的坐起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走神。 就這么熬到平時起床時間,她才慢吞吞的洗漱出去。 和往常一樣,吃阿姨做的早餐,然后處理一些公事。 陸港歸最近忙著陸氏的事,也不在家,扶軟便把下午的時間挪出來去見桑榆。 躺在桑榆特地準備的那張沙發里,扶軟略微放松了一些。 但也只是略微。 桑榆也看出來了,將房間的光調暖了些,又點燃了香薰。 扶軟閉著眼睛聞著那香薰的味道,并逐一將香薰里所包含的香料都說了出來。 “前調是黃葵子清冷的氣息,中調帶著糅合砂粒與巖石的海鹽味,后調帶著泥土氣息的鼠尾草與愈創木所構成的本木香調。” “早就從周先生那里聽聞過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淺淺的聞了一下,就把這香薰里所有的成分都猜對了。” 扶軟淡淡揚起嘴角,“我天生嗅覺就很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