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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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次梁云箏是來接梁母去云州的,可梁母說快過年了,到時候梁云箏還是會回來過年,就先一起過去,等過了年再和她一起去云州。 回來的時候是扶軟開的車,這會兒扶軟狀態不好,便由梁云箏開車。 可小頌有點皮,梁云箏開車總有點不安心,一直叮囑著小頌。 車子剛到村口,就看到了陳寫意。 他背了個包,沖著他們的車子招了招手。 等梁云箏停下,陳寫意便探頭說道,“云箏姐,方便搭個便車嗎?我有事要去云州一趟。” “那你來開車吧,我去看著小頌,這孩子皮得很。”梁云箏順勢說道。 “好。”陳寫意欣然應允。 有個人幫忙還是好的,梁云箏能看住孩子,也能讓扶軟好好休息休息。 快到云州時,陳寫意才問出了他想問的話,“小軟,上次你讓我來云州,說是有事找我,具體是什么事,我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 “是個誤會,別人用我的名義給你打的電話。”扶軟解釋道,“我后來不是跟你說過嗎?” 陳寫意從后視鏡里看了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其實他有好多的問題想問她,可她總是冷冷淡淡的模樣,讓他不得不把那些問題都咽了回去。 等車子抵達了星河灣,陳寫意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房子,怔怔的問道,“小軟,你家住這里嗎?” “嗯,要進去坐坐嗎?”扶軟順勢問道。 “不,不了吧。”陳寫意明顯退縮了。 “軟軟姨姨家里可大可漂亮了,還有好大好大的花園呢,花園里還有魚池和噴泉,還養了有烏龜,那烏龜這么大!”小頌繪聲繪色的給陳寫意描述著。 陳寫意訕訕的道,“挺好的。” 扶軟這會兒也無暇去考慮別人的心情,跟他們道別后就進了屋。 梁云箏和陳寫意在路口道的別,他先給母子倆叫了車,送他們離開后,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又折返回去。 但他沒有敲門,只是在外面來回徘徊著,時不時的往房子里張望。 雖然扶軟說上次那件事是個誤會,可陳寫意總覺得扶軟婚后的日子過得很不開心。 這一點在昨天意外聽見那個男人跟扶軟的對話后,就確定了。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扶軟說。 想讓她跟自己走,可他又能給她什么呢? 給不了她像樣的豪車,更買不起這樣的豪宅。 …… 陸硯臣是第二天下午才醒來的,整整昏迷了三十個小時。 一醒來就看見卓思然哭紅的眼,哽咽著叫他,“硯臣哥,你可算醒了,你嚇死我了。” 陸硯臣只覺得頭部脹痛,眼睛眩暈感很強烈。 可他顧不上自己身體的不適,第一時間問道,“你大哥呢?他怎么樣了?” “大哥他……” 剛說起,卓思然就哭得抽抽噎噎的,“大哥他……” 陸硯臣意識到不對勁,急忙下床要往外走。 可因為頭部受傷的原因,走路也有些晃晃悠悠。 卓思然急忙上前去攙扶,他才免于摔倒在地上。 “快,扶我去找你大哥。”陸硯臣急厲的道。 “好。”卓思然扶著他挺費力的,但還是帶著他去找卓長風。 才剛到卓長風的病房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卓長風怒吼的聲音,“滾啊!都滾!別管我!讓我死了算了!與其這樣窩囊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都滾!” 那聲音顯得很絕望。 陸硯臣顧不上其他,直接推門進去,“卓大哥。” 卓長風看到陸硯臣,陰冷的臉色稍稍緩了緩,“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陸硯臣笑容溫和。 只是這笑,在看見他包扎的腿時,微微怔了怔,“怎么回事?” 之前他的腿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又包扎得嚴嚴實實的? 紗布上還有著很醒目的血跡,讓人無法忽視。 蓋倫無奈的道,“卓先生自己用玻璃碎片扎的,大大小小三十多處傷口,深的地方可見骨頭,最長的傷口縫了七針……” 陸硯臣心里驟然一沉。 卓長風像是被人掀開了遮羞布一般,十分難堪,所以緊抿著唇沒說話。 陸硯臣是為數不多比較了解卓長風的人,他讓醫生和卓思然都先離開。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兩人后,陸硯臣才對卓長風說道,“我知道你很痛苦,甚至覺得結束自己的生命就能得到解脫,可是你讓還活著的人怎么辦?你要讓卓奶奶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卓長風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我說過,不管多難,我會陪著你。”陸硯臣又用篤定的語氣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吃不喝,我也不吃不喝,你傷害自己,我也傷害自己,你想死,我陪你死,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救下來的。” “沒必要。”卓長風冷冽著聲音說道。 陸硯臣沒回答他,只是坐在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卓長風又喃喃的道,“我只是想要個痛快而已。”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沒什么可介意的 陸硯臣說到做到,全程守在卓長風的病床前,一步未曾離開。 一場無聲而持久的對峙就這么在病房里蔓延著。 誰也沒辦法去打破這個僵局。 一開始,卓長風以為陸硯臣只是說說而已。 可一天過去了,他滴水未進,陸硯臣也滴水未進。 夜里他失眠翻來覆去無法入睡,陸硯臣就全程睜著眼睛陪他。 雖說卓長風才是病人,可陸硯臣前一天剛受了傷,情況也不是很好。 卓長風憋不住驅趕他,說了不少傷兩人感情的話。 可陸硯臣并不為所動,只是安靜的坐在那,一言不發。 病房外,卓思然十分焦灼,好幾次都想闖進去,但被蓋倫攔住了。 “卓小姐,你現在闖進去,會讓陸先生前功盡棄的,咱們還是再等等吧。” “再等下去,出問題了誰來負責?且不說我大哥本就身體虛弱還帶著那么多傷,硯臣哥頭上還包扎著呢,他也不吃不喝的,身體能撐多久?” “你進去又能改變什么?”蓋倫語氣重了些。 卓思然顯然被他這個問題難住,壓根答不上來。 “所以,麻煩你別再去添亂了。” “你……” 卓思然怎么也沒料到蓋倫會這么說自己,在云州時,所有人都對她恭恭敬敬的。 到了這里,連個醫生都能看不起她,這讓卓思然覺得很委屈。 她憤憤離開,回到酒店就給丁云秀打電話告狀。 丁云秀正陪著卓賈詡在外地談項目,聽到電話里卓思然哭哭啼啼的聲音,就忍不住蹙眉道,“思然,這事我也得說你兩句,你又不是醫生,你能幫上什么忙?任何情況你都得聽醫生的安排,不要像在家里那樣任性妄為。” “我沒有……”卓思然覺得委屈。 “還有,北城那件事,你做得太過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做事情要懂得善后,得虧是陳童,換做別人,你早被供出來了。”丁云秀又壓低聲音罵道。 “連螢現在什么都沒有,又是在北城那邊,怕什么?”卓思然無所謂的道。 “如果只是連螢還好說,可問題是,白念生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來了,陳童現在都沒辦法抽身。”丁云秀語氣凝重的道。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點的,大不了你讓陳童進去關幾年再想辦法撈出來不就行了嗎?多給他點補償。”卓思然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讓丁云秀很是苦惱,“思然,陳童他不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有一起長大的情誼,但你給他的好處也很多啊,又沒虧欠他。” “你……”丁云秀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總之這段時間你安分點,不要再鬧出什么動靜來了。” “知道了!” “對了,你大哥他怎么樣了?”丁云秀又問道。 “大哥的情況很不樂觀,前兩天還拿玻璃碎片扎自己的腿,扎得面目全非的,好可怕,他現在就一心尋死,全靠那點營養液吊著,人也瘦得不成樣子……” “那你多陪陪他。” “他誰也不想見。”卓思然嘆氣道。 “打擊那么大,正常的,好了,我得去忙了,先這樣。”丁云秀安心的掛了電話,眸子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松懈。 …… 大概是在老家的時候沒休息好,扶軟回到星河灣后,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要不是家里阿姨不放心,強行把她叫醒,她估計還能睡。 “太太,你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我熬了點補氣養血的湯,你多喝點。”阿姨看著她臉色有些擔憂的道,“陸先生回來看到你這樣,肯定要怪罪我們沒把你照顧好。” “我就是有點不太舒服。”扶軟胃口不是很好,只喝了小半碗就不想再喝了。 還是阿姨極力勸說,她才勉強把剩下的那點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