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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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其他人也議論起來,陸港歸面色冷凝的打量著會議室里的人。 盧董不僅把矛頭對準了陸厲臣,還順勢對準了陸硯臣,“陸副總來公司也有小半月了,也熟悉得差不多了,要不讓他去試試吧。” 陸硯臣揚了揚眉。 陸港歸也看向了他。 陸厲臣說道,“我只是提議,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計劃,盧董說的也在理,是我欠考慮了。” “陸總不用謙虛,你能想到投‘問世’,就足以證明你的眼光很不錯的。”盧董又表面恭維了一番。 其他人根本不敢說話。 誰都知道,這盧董是陸州臣那邊的人,平日里就沒少跟陸厲臣針鋒相對。 現如今陸硯臣又占了陸州臣的位置,盧董自然也是要針對的,“陸副總,你不想試試嗎?不想證明一下自己嗎?” “盧董挺看得起我的。”陸硯臣似笑非笑的道。 盧董輕慢的笑了一聲,“當然,若是陸副總不敢接也沒關系,畢竟這是陸總都沒有把握的事,你做不成大家也不會認為是你的無能。” 激將法似乎在什么場合都管用。 當然更多的,是因為別的原因。 “‘問世’的總部似乎在南城。”陸硯臣提了一句。 盧董驚訝的道,“沒想到陸副總還知道這事兒。” 陸硯臣指了指投影儀,“陸總的ppt上寫著呢。” 盧董笑道,“總部是在南城,但他們生產基地在咱們這邊,陸副總有想法?” “盧董都這么說了,我若是不接,不是顯得更無能?”陸硯臣微微挑眉,帶著輕微的挑釁意味。 盧董見他上鉤,立即說道,“陸副總好膽識,那咱們就等陸副總的好消息了。” 陸港歸欲開口,陸硯臣便起身說道,“那我今天就飛南城吧,你們繼續開會,我就先撤了。” 他走的時候,步履輕快,姿態瀟灑。 盧董心里冷笑不已。 會意一結束,就立即給陸州臣說了這事兒,并表態道,“陸副總,你放心吧,等那個鐵廢物無功而返的時候,就是你回歸陸氏的日子,到時我會聯合其他董事和高管們,對他任職一事提出疑義,大家一起施壓,加上他自己失誤,董事長也就沒辦法繼續保他了,你歸位也就指日可待。” “辛苦了,盧董。”陸州臣很是滿意盧董的安排。 這些日子,大家都在商量著要怎么讓陸州臣歸位。 陸厲臣把機會送了上來,盧董又怎么可能不抓住呢。 “不辛苦,主要是那鐵廢物沒腦子,我一激將他就上當了,白送我們一個機會,這也是老天爺在幫你。”盧董諂媚的拍著馬屁。 陸州臣冷笑兩聲,“他就是個廢物,廢物需要什么腦子?” “陸副總說的是。”盧董立即狗腿的附議。 機場,陸硯臣拿出手機想給扶軟發個消息。 字都打好了,想了想,又刪掉了。 他想玩一把浪漫,給扶軟一個驚喜。 臨風看了一眼陸厲臣上車前隨手塞給他的企劃書,看完后很客觀的評價了一句,“這項目不等于是硯總你左右手過一過的事,還需要特地跑南城一趟嗎?” “誰說我去南城是為了項目的事了?”陸硯臣唇角輕揚。 臨風不解的看向他。 就聽得陸硯臣說道,“我這是去公費談戀愛。” 臨風,“……” 當初陸硯臣把‘問世’總部設在南城,為的就是避開云州的眼線。 云州這邊熟人太多,運作起來難免麻煩。 陸厲臣調查‘問世’的事,陸硯臣也是知情的。 只是他沒想到,陸厲臣會把自己還沒把握的事拿到臺面上來。 又或者,他是在推動什么。 只是眼下陸硯臣沒心思去研究他,一心想著去南城找扶軟呢。 他已經想好要怎么給她一個驚喜了。 …… 扶軟到南城的時候,是周澤修親自來機場接的機。 周家在南城的地位,和陸家在云州的地位差不多。 周澤修又是周家現在的掌門人,他能親自來接扶軟,就足以說明扶軟在周家人心里的地位有多高。 “老太太知道您來,可高興了,已經在和風樓訂了位置,她人估計已經過去了,咱們就直接去和風樓吧。”周澤修跟扶軟說明著情況。 “都行,周先生看著安排就好。”扶軟對這些沒什么特別要求,“其實你不必這么麻煩親自跑一趟的,我也不是第一次來南城。” “應該的,而且也不麻煩。” 周澤修迎著扶軟走向了外面等候著的車子。 不遠處,孫雪薇也從出站口走了出來,和接她的人通了電話后,便隨著那人去往停車的地方。 兩人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一排黑色的轎車整齊離開。 “那好像是周家的車。”接應她的人張望著說道。 “周家?哪個周家?”孫雪薇困惑的問道。 “南城周家啊,還能有哪個周家,那可是咱們南城的名門望族,中間那輛車,就是周家掌門人周澤修的車,車牌號我記得,是他太太的生日,南城的人應該都認得這車的。” 孫雪薇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排場確實大。 可惜車窗是防窺玻璃,她看不清車里的人。 「【終于在慢慢恢復狀態啦,今天寫了三更,大家再幫我投投票吧,謝謝啦!】」 第九十九章 :長情 老太太見到扶軟,就像是見到自家親孫女一樣,拉著她的手說個不停。 后來還是周澤修看不下去提醒道,“奶奶,扶小姐一路奔波肯定累了,您就別一直拉著她說話了,讓人家緩一緩吧。” “你瞧我,一高興就什么都忘了,小軟啊,你嘗嘗這個芙蓉蒸蛋,我記得你最喜歡吃和風樓的芙蓉蒸蛋呢。” “謝謝老太太。”扶軟對老太太還是很溫和的,也是為數不多讓她能真心相待的人。 老太太看扶軟越看越滿意,又瞧了瞧一旁的大孫子,眼眸滴溜溜一轉說道,“小軟啊,你今年二十了吧。” “是的。” “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扶軟誠實的道。 “你要是不嫌棄,給我做孫媳婦吧。”周老太太直截了當的道。 她早就想說這話了,奈何那會兒扶軟才十八,還是個小姑娘。 加上自家大孫子周澤修也一直沒從失去妻子的悲傷中走出來。 這轉眼兩年過去了,周澤修的情況似乎好了不少,周老太太才生出了這樣的心思。 這話一出,在場的兩人都被嗆到。 周澤修尷尬的說道,“奶奶,你說什么呢?” 周老太太兇了周澤修一眼,又慈眉善目的對扶軟說道,“我們家阿修雖然比你大上不少,可他面相不顯老的,而且長得算一表人才,關鍵是長情,現在這個社會,要找個長情的人可不容易。” 這一點扶軟到是認同老太太的說法。 可她實在承受不起這份厚愛,便正色跟老太太說道,“老太太,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已經結婚了。” 周老太太一愣,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結婚了?” “是啊,一個多月前的事。”扶軟如實告知。 周老太太眼里希冀的光瞬間就黯淡下去,語氣也難言惋惜,“怎么這么不巧呢?還是咱們周家沒這個福氣啊。” “奶奶。”周澤修再次無奈叫她。 老太太又兇了他一眼,這才對扶軟說道,“這是好事,是喜事,你應該跟我說的,好歹咱們周家得送上一份厚禮才對的。” 扶軟只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兩句,“這個婚結得有點匆忙,我連師父都沒來得及告知。” “那是該跟你師父說一聲的。” 可能是希望落了空,后面老太太就沒怎么再念叨了。 吃完飯,周澤修親自送扶軟去季老先生家。 臨行前,周老太太拉著扶軟的手叮囑著她明天一定要去周家坐坐。 看著車子離開,周老太太才長嘆一聲,“沒緣分啊,可惜了。” 車上,周澤修很抱歉的跟扶軟說了剛剛老太太提的那事。 扶軟自然知道那是老太太的意思,跟周澤修無關。 不過也能從這件事中看出老太太的意愿,她順勢勸著周澤修,“或許你應該走出來了,而不是一直受困于過去。” 這個道理,周澤修何嘗不懂。 可執念畢竟是執念,若能輕易放下,又何成執念? 扶軟到季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師父是個生活作息非常規律的人,到點就得睡,所以她到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睡下了。 扶軟也沒去叨擾,去了以前曾住過的客房睡下了。 季家的人也知道她的生活習性,早上沒叫她起床,由著她睡到了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