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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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思路,是不是只有他被當成了真正的朋友呢?畢竟陸庭斟為什么只沖他一個人發(fā)脾氣? 想到這,聞宵的壞心情變好了些,算啦算啦。 他還貼心地點了水果給陸庭斟。 - 另一邊,蘇別予從家里吃晚飯就說要回家畫畫,傅明華也沒留她,傅家習慣在元旦這天給小輩生日禮物,每年都有今年也不例外。 是套寶石藍的首飾,價值不菲。 這東西太貴重,蘇別予不想收,以往都是一個奢侈品包啊或者一個手鏈,也沒多少錢,今年怎么花這么多錢買禮物。 “傅叔,這種東西我也沒場合戴,給我媽吧。” “怎么沒有?”方念給傅明華削了個蘋果,笑道:“上次那小伙子不就是?你也不早點跟我們說,那人是謝家兒子。以后你倆結(jié)了婚,戴這種首飾的機會多了去呢。” 蘇別予看看方念,又看看傅明華。 臉一整個爆紅起來。 “你怎么知道啦。”小女孩的嬌羞盡顯無疑。 “我倒是想裝聾呢。”方念笑著跟她說:“上次見你們我就覺得你倆關系不一樣,哪個普通朋友會用那種眼神來看你呀,跟野獸一樣,也多虧小陸發(fā)展的勢頭猛,一打聽知道的人還不少。” 方念見她一副紅著臉的表情,“這次你沒帶回來,那改天再帶吧,我們好好聊聊。” 蘇別予直到開車回家都覺得自己的臉是火辣辣的,沒想到方念的眼睛那么尖,什么蛛絲馬跡都看得出來。 經(jīng)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是南遙。 “你不加班啦,寶貝?”蘇別予輕快道。 南遙聲音很急:“予予,你先來醫(yī)院再說吧。”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花了還是我瘋了,你哥傅寧,由我老師主刀現(xiàn)在在做手術。” “呲拉”一聲,尖銳的剎車聲讓南遙停止了說話。 蘇別予穩(wěn)了下心神,“我馬上到,你,你幫我把事情瞞一下,我過去再跟你解釋。” “我等你。” 第40章 你好像很得意啊! 傅寧其實一開始并沒有對警察這個職業(yè)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照著傅叔給的陽光大路一直走,做個優(yōu)秀的混吃等死富二代。 直到他初中那年在軍訓上暈倒,可能是被當時的教官給洗腦了吧, 好了以后就開始各種鍛煉身體, 還有過要去少林寺學武術的想法, 也實施過, 被傅明華拽回來狠揍了頓,老實了半年, 后來傅明華見他是真的熱衷,就請了老師來教他。 男孩子嘛,總得從軍。 他當初的遺憾就是沒能入伍。 傅寧有此志愿, 他很開心。 可沒想到,他會失去兒子。 蘇別予一路上都覺得心慌,下車的時候包里東西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粉餅眼影盤不知道有沒有摔碎,她把東西夾著垃圾都裝包,一路小跑按著南遙說的樓層氣喘吁吁的跑上來。 手術室的那個紅燈,像個脈搏器一樣。 有讓人心梗的作用。 “你別擔心。”南遙過來抱著她:“里邊給他做手術的是我的老師, 南城的權威,外科一把刀,他要做不好沒人能做的好了。” 她本來能進去跟著, 但為了等蘇別予她沒去。 楊建山也在, 看到蘇別予的時候更是難過的垂著頭走過來, 一句話不吭。 有時候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這種場面他見過無數(shù)次,哪一次不是咬牙過來?可偏偏蘇別予這次在,他就覺得沒法交代。 “我——”他想說點什么, 可又不知道怎么說。 “他會沒事的。”那陣情緒過去,蘇別予的鎮(zhèn)定又回來了,她看看楊建山,堅定道。 “嗯。” 幾人在門外坐下,時間在此時變成了最無聲的話語。 蘇別予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南遙一直陪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扇門終于打開了,傅寧被推出來,隨之而來的便是南遙的老師,既然是熟人,說的話也不會拐彎抹角:“能不能渡過危險期就看今天晚上,他求生意識很強,家屬多陪陪他。” 蘇別予跟著回了病房,托了南遙的福住的是單人間,南遙一看就有很多問題想問,可現(xiàn)在蘇別予并沒有什么心情來回答她,只是交代她關于傅寧的一切要保密,南遙也不是話多的人,自然明白其中利害。 南遙長大的環(huán)境其實跟孟從州類似,虛與委蛇的人太多,她只是單純不屑進入復雜的環(huán)境,但并不代表她沒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你看著他,我先去忙,等我值完班就過來給你送早餐。”南遙摸了摸她的手,很涼。 病房里只留下她跟楊建山兩個外人,楊建山待了半小時,接了個電話就先走了,蘇別予一直覺得很冷,南遙讓同事給她送了個熱水袋過來,在門口的時候碰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是周韌追過來的,“是你啊,予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關切的話音傳來,蘇別予回神,同樣的疑惑也在她腦海中綻開,“我……我有朋友住院,我過來照顧一下,你怎么了?” 意料之外,她沒說實話。 明明話就在嘴邊。 周韌“哦”了一聲,看到她拿著的熱水袋,“我肚子疼,過來掛急診看看。” “你回去吧,外邊太冷了。” 說著,就跟蘇別予道別,只是約二十分鐘后,他又忽然過來,蘇別予都沒告訴他傅寧的房間號,他都能有本事找到,他拎著一大包東西,有吃的跟熱飲,送來的時候是悄悄推門進來的,她有心想擋住傅寧都來不及。 周韌也可能沒認出來他,蘇別予心想。 東西被塞在一邊,周韌說:“陪床很難熬的,你睡一會吧,別累著了。” 他的好意,蘇別予沒有拒絕。 晚上傅寧情況得需要隨時有人盯著,蘇別予一直都沒睡,她腦袋空空又沒事情做,總盯著傅寧看,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穩(wěn)。 她拿手機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麻木地看著手機,從上刷到下,一條條消息在她眼睛里滑過,她跟完全沒看到一樣,接著滑。 她有時候挺不理解南遙跟傅寧這類人的,大家都是普通人,可遇到事他們就喜歡一直往前沖,南遙也這樣,當志愿者的時候她第一個報名,瞞著孟從州瞞著南家,等她回來以后才知道。 明明是能很輕松就可以把日子過好的人。 陸庭斟的消息進來,先是發(fā)了個自己跟她買的小草莓靠枕的合影,又發(fā)了個難過的表情,側(cè)面問她:【你買抱枕怎么只買一個啊,孤孤單單的,冬天到了,我家院里的流浪貓都有女朋友了。】 聽南遙老師說,傅寧受的是槍傷,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就暫時也對陸庭斟保密:【你說小黃還是小奶牛?上次我剛喂過他們,都沒有,你別亂造謠。】 男人靠在床上,看到她發(fā)來的消息,笑出了聲,她還給流浪貓取名? 【行吧,看來你今天晚上是不會想讓人陪床了,那我跪安啦,你早點睡吧,寶貝。】 他其實很少喊她寶貝,因為蘇別予不喜歡,她老覺得“寶貝”這個詞可被代替性太多,換個女朋友也能被喊寶貝。 不過今晚她可能沒注意。 蘇別予一貫的睡眠都很淺,這也是她需要遮陽窗簾的原因,她隔一個小時就會定個鬧鐘,而這次是被別人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外邊已然天亮,她醒來的時間不巧,楊建山正帶著人過來幫傅寧辦理轉(zhuǎn)院手續(xù)。 見她醒了,楊建山主動說道:“我剛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他說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可以轉(zhuǎn)院,予予,這事等傅寧醒了讓他自己給你解釋吧,我不方便透露太多。不過你得相信他沒那么容易掛。” “你不知道你哥多厲害。” 幾個穿便裝的男人前后幫傅寧忙活著,傅寧還在熟睡就被這么帶走了。 這些人也不會來問她的意見,她什么也做不了。 “那,等他醒了讓他打電話給我。”蘇別予說道。 “好。” - 從醫(yī)院離開,蘇別予徑直上了南遙的車,她熬了一整晚現(xiàn)在困到不行,所以就由蘇別予來開,南遙從食堂里打包了兩份早餐,一份自己已經(jīng)吃了一半,另一份遞給她,“先送你回家,然后我打電話讓孟孟的司機到你家樓下等我。” “你都這么困了,要不改天再說?”蘇別予踩下油門,輕聲道:“反正我知道的也不多,差不多一句兩句就說完了。” “我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好意思嗎?你自己說說,有了男人以后有多久沒跟我吃頓飯?”南遙扁扁嘴,“早知道,就不躥騰你跟陸庭斟和好了。” 蘇別予笑出聲,伸過手去重重摸了下她的腦袋,哄道:“那你想要什么禮物,我都給你買,包治百病?” “哼,我家里一大堆誰稀罕你的包啊。”南遙話音一沉:“不過多一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現(xiàn)在必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咱倆之間怎么能有秘密?” 這簡直太讓她難受了。 蘇別予沉思片刻,隨后用最簡潔的話語把事情告知,但也僅限于她知道的那冰山一角。 “就這些唄,反正他這幾年過得也很不容易。”雖然傅寧沒說過,但她也能想象出來。 她一個人在外邊有錢有朋友,可依然覺得日子難過,可想而知傅寧過得是什么日子。 “你放心吧,傅寧哥的事我跟誰都不會提的。”南遙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我會為你保密的,過來貼貼。” 即便南遙不這么說,蘇別予也不會怎么擔心她會到處宣傳,她是一個最能守得住秘密的朋友。 這會兒車不多,回蘇別予家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孟從州司機還沒到,蘇別予就先在車里陪她坐了一會。 “你今年年底也該給孟總一個名分了吧。”蘇別予問,她記得那人求婚成功已經(jīng)很久了。 “再說吧。”南遙頓了頓,她對婚姻其實并沒有怎么向往的,可能初戀帶給她的副作用太大了,“我再考慮考慮。” “不是吧你——”蘇別予無語:“還沒從那個人渣身上緩過勁來啊?” 南遙默默看了她一眼,沒敢說話。 這又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這可憐勁兒誰看了不心軟啊。 好在這時司機來電話拯救了她,蘇別予下車回家,南遙緩緩舒了口氣,還好蘇別予不知道前段時間那個渣男回來又找她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