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內(nèi),原地飛升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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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嬌倏然發(fā)笑,指著云晚,面對著窺云鏡,還有看臺席位上的長老和各宗門的弟子們大吼一聲:“她根本不是晚晚!” 此話一出,周遭俱寂。 云晚猛地失言,怔怔對著她難以發(fā)聲。 云嬌勾起唇角,眼角醞著一絲尖銳,事到如今也顧不上其他,既然殺不了云晚,那就讓她身敗名裂! “修真界眾人皆知,魔龍不會對修真者臣服,秘境之中它們突然狂暴,這是為何?” 云晚血手緊握,雙唇死死抿在一起。 她的這份沉默在云嬌看來全然就是心虛,表情端得越發(fā)鄙薄: “昨夜你和楚臨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不是晚晚!你為什么要?dú)⒘宋倚珠L,殺了修真界其他人!還可以cao控魔龍!你到底是誰?!” 她越說越癲狂,聲聲控訴著云晚,每一個字眼都咬牙切齒,恨不得當(dāng)場把云晚生吞活剝了去。 這番話打破場外寂靜,嘈雜的私語聲不絕于耳,看向云晚的目光也意味不明。 雖然沒看到魔龍向云晚臣服的畫面,但是不少人都看到云晚是騎著魔龍出來的。魔龍這等生物傲慢,只認(rèn)高階魔者為主,萬萬不會對一個普通修士低頭,更不會讓她騎坐在魔龍最脆弱的背脊上。 想到這里,就連兩邊的長老都變了神色。 云晚的忍耐力瀕臨頂點(diǎn),在最后一根神經(jīng)斷掉之后,冰冷的手掌用力抓住她的脖頸,讓她把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云晚目光凌然:“云嬌,你是記恨我沒有施手救你,所以想反口咬人?” 云嬌根本不畏她,冷冷一笑,近乎是挑釁:“那你敢不敢……把你額頭的靈印摘下來?讓大家看看你是誰?” 第99章 話音落下,無數(shù)視線聚焦在云晚額心。 那是一滴很普通的朱紅痣,點(diǎn)綴在眉間,平常的過目即忘。可聽云嬌的意思,這滴紅痣竟然是靈印? 四下嘩然。 云嬌像是料定云晚心里有鬼,越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怎么,不敢?” 云晚不語,余光瞥見一行人自秘境出來,正是郁無涯等人,手里頭還拽著個被打得血rou模糊的壯年男子,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叫囂著讓她好看的孫巍。 郁無涯似丟破爛般將人丟在臺中央,眉眼肅冷,低睨著半死不活,勉強(qiáng)還提著一口氣的孫巍。 她嘲諷一笑,在周圍環(huán)視一圈,最后面對向長老席,擲地有聲:“晚晚承認(rèn),我是戴了靈印隱瞞了相貌,只因我本貌丑陋,怕惹人嫌棄,所以才出此下策。” 云嬌神色一凌,“你……” “倒是無極宗的各位……”云晚根本不給她張口說話的機(jī)會,平靜的語氣下是逼人的壓迫感,“你的師兄孫巍在秘境里想要傷及我性命,還惡意中傷我?guī)熃悖@些可是大家親眼所見的。” 云晚說著逼近,漆黑的眼瞳宛如兩潭深水,瞬間讓云嬌背脊生寒。 “你的兄長因何被殺,無極尊者最為清楚,只可惜他不在此處,我們不能當(dāng)面對峙。”說完,她譏諷地笑了笑。 無極尊者好面子,云天意的事讓他不好意思再拋頭露面,就連這次宗門大比都只是派了兩個長老過來。 云嬌咬緊下唇,長長的指甲近乎嵌入掌心rou里。 云晚繼續(xù)說著:“至于你,是刻意栽贓;還是有心嫁禍,我相信秘境長老會給出答案。” 眾人緘默,默契地把視線停留在半死不活的孫巍身上。 云晚所言無錯,那場紅霧讓他們沒看清魔龍向云晚臣服的畫面,卻看清孫巍是如何在秘境門前出手傷人,加上無極宗和云晚的往日恩怨,云嬌此時的這番話倒更像是栽贓嫁禍報私仇。 云晚對著掌管地下秘xue的秘境長老緩行一禮:“魔龍突然失控暴怒,只追著我一人攻擊。我想這里面必定有原因,不妨長老進(jìn)入一遭,查明真相。如若事出與我無關(guān),那就是云嬌故意栽贓,加上無極宗傷我?guī)熃阍谙龋瑪?shù)罪并罰,理應(yīng)取消此次宗門大比的成績。” 云晚?xiàng)l理分明,字字清晰,云嬌臉上血色盡褪,依舊不依不饒地叫囂著:“明明是你隱瞞身份混入青云界!你、你有本事就把靈印摘嘍!” 云嬌咬定她的靈印有鬼,云晚失笑,問向凈月宗掌門秦荀:“真君,敢問宗門大比可有規(guī)定,參賽弟子不得佩戴靈印?” 秦荀真君甚為給面子的搖了搖頭。 云晚笑意更深:“如果易容就是混入青云界的魔種,那按照你這個理論,我們青云界豈不早就是魔種的天下了?” 云嬌的話漏洞百出,稍微動動腦子就能找出百來個矛盾點(diǎn)。 此時她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著急過頭,一時間找不到反駁之語言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著,顫抖如篩糠。 云晚饒有興趣地觀賞著她的反應(yīng)。 原著里云嬌就不聰明,不是給這個當(dāng)槍使,就是給那個當(dāng)出頭鳥。可是云晚沒想到,她會知道自己戴有靈印,還自認(rèn)為抓住把柄,想當(dāng)眾戳穿。 云晚認(rèn)真回想。 只有昨夜星泉時被楚臨看穿過身份,如果猜測無錯的話,那就是不小心被云嬌偷聽到了對話。 不論如何,魔龍的事情都要給人一個說法。 秦荀下令道:“蘇長老,就勞煩你走一趟龍xue。” 蘇長老頷首,折身進(jìn)入秘境。 作為御獸能手,蘇長老有的法子讓巨龍沉睡,包括云晚在內(nèi)的其余人都耐心等待著答案。 蘇長老只在里面轉(zhuǎn)了圈便又出來,搖了搖頭:“魔龍狀態(tài)穩(wěn)定,除非……”他頓了下,“除非是人身上攜帶的氣味誘使它們暴怒,晚晚仙子可否上前一步?” 云晚無愧于心,從容地來到他面前。 “神珠可在手上?” 云晚把神珠遞過去。 這顆珠子是比試前被人放進(jìn)去的,暗紅色的琉璃珠靜靜躺在匣子之中,流光溢彩,毫無異樣。 蘇長老全身上下打量起她,突然在后背處看到一片不明顯的深漬,加上有頭發(fā)遮擋,不仔細(xì)看絕對覺察不出。 “冒犯了。”蘇長老湊上前嗅了嗅,又用銀針在上面輕輕一刮,抬手施下法術(shù),那根銀針漸漸化作藍(lán)色,還飄著一層薄薄的毒霧。 蘇長老眉頭微皺,下了定論:“此乃魂佛葉草汁。” 秦荀真君道:“用作何處?” 蘇長老解釋說:“魂佛葉草散發(fā)出的特殊氣息會刺激魔獸。正因晚晚仙子的身上染著魂佛葉草汁,才使之發(fā)狂。” “不過……”蘇長老欲言又止,“魂佛葉草多生長在魔界,按理說我們這里是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而且這草汁還被特別提純過。” 不似意外,反倒是故意有人為之,引誘魔龍襲擊她。 眾人不禁陷入沉默,目光再次對準(zhǔn)云嬌。 云嬌臉色蒼白,憤怒指著云晚:“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害她?!” “我沒說過。”云晚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過云天意未死之前,在黑市做著妖魔兩界的生意,就算你手上有魔界的東西也不奇怪。” 當(dāng)時所有人都去吸引魔龍,留下的只有她們?nèi)恕T仆砗驮茓衫p斗時有過肢體接觸,之后魔龍便上來攻擊她和嫦曦,思來想去,云嬌的可能性最大。 這番話再次引起討論,云天意那事雖然沒有擺在臺面上,但是背地里不少人都曉得,過于丟臉,不然無極尊者也不會缺席這次的宗門大比。 “我看這佛葉草就是她下的……” “云天意背地里沒少害人,現(xiàn)在死了,說不定就是想借魔龍殺了晚晚報仇,還能對外說是意外,無極宗好手段啊。” “她一出來就忙于指責(zé),八成是賊喊捉賊……” 猜忌之音不絕于耳,云嬌氣得眼眶通紅,清秀的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你連本來面貌都不敢露!憑什么又空口誣蔑我!既然如此我還說是你設(shè)下苦rou計(jì)想陷害我!” 一直坐在臺上的秦芷嫣再也看不下去,飛身而來擋在云晚身前:“這件事我們凈月宗會徹夜查清,她臉上有缺陷不想讓人看見,你一個勁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 云嬌狠唾一口:“如果真是有缺陷,普通的易容術(shù)就可以隱藏,為何還會刻意用高階靈印?更別提高階靈印只有元嬰期以上的修者才可煉制而成,你又是從哪兒弄來的?我看你躲躲藏藏不肯摘,就是心里有鬼!” 兩人各執(zhí)一詞,臺上面面相覷,也都拿不定主意。 易容術(shù)是修真界最為常見的術(shù)法。 最高等的易容術(shù)就是靈印,高階可以改變外貌,隱藏體形,甚至能遮掩氣息。的確,如果只是單純的外貌丑陋,只用簡單的易容術(shù)就可,不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地用高階靈印做掩飾。 除非……真是像云嬌所言,她心里有鬼。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摘了不就真相大白了?” 到底是相貌丑陋還是另有其因,靈印一摘便知,省得猜來猜去讓這里的人都不安生。 不少人都開始發(fā)聲起哄,云晚攥了攥拳頭。 她這靈印已經(jīng)戴不了多久了,早晚得摘,可這天離島四面八方都是窺云鏡,不單單接連著島內(nèi),還接連著島外。 如果被無極尊者看到,務(wù)必會來要人。 猶豫的這段時間,猜疑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晚晚,把靈印摘了。” 昆侖宗院的萬不會落人口舌,倘若云晚今日不摘靈印,將會一直引起猜忌。 云民撩起眼皮看了郁無涯一眼,唇瓣咬得更緊。 “怎么不摘啊?” “難不成真的丑得不敢給人看?” 人群中竊竊私語,云晚始終不為所動。 她這副僵持的神態(tài)越發(fā)惹人懷疑。 云嬌心底冷笑,“看吧,你就是不敢摘。” 她落不了好,別人也別想落好,大不了就同歸于盡! 見云晚遲遲沒有動手,郁無涯沉了沉眸光,上前幾步:“我來幫你摘。” 云晚心一緊,還沒來得及躲閃,郁無涯就已經(jīng)施咒。 咒光將她全身包圍,靈印被強(qiáng)大的靈力強(qiáng)行自身體里剝離,淡淡的金芒閃過,所有人都看清了被她掩藏起來的面容。 距離她咫尺之間的郁無涯手持靈印,向來平冷的眼眸劃過一抹驚愕。 臺上臺下猛然陷入死寂,就連守在窺云鏡前看賽的弟子們都有一瞬間忘卻呼吸。 她站在天地輝映間。 黑發(fā)墨染,白膚雪鑄,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的傾世之姿。那雙眼尾勾著,含著無限春媚,眸光卻是涼的,猶如寂月,令人不敢直視。 曜光剛巧落在她身上,猶如披著霞煙薄霧,讓她的身軀顯得似真似幻,不像凡塵之人。 未上九重天,卻見月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