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內(nèi),原地飛升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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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也有?” 云晚吞咽口唾沫,慢慢點了點頭,“肯定是那蟲子作祟,可有其他不適?” 柳渺渺搖搖頭:“沒事,我回去涂些藥。” 昆山靈澤豐盈,從而孕育了各種千奇百怪的動植物,她常被叮咬,一般涂點藥就能好,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 云晚擔(dān)心,還想多說些什么。 “師妹。” 有人叫她。 云晚回眸。 站在棗樹下的女子青衣出塵,素發(fā)紅簪裝點,一雙柔白纖細的雙手捧著紅艷艷的棗,柔美的面容掛著一抹淡雅的淺笑。 云晚怔了下,隨即叫道:“嫦曦師姐。” 嫦曦緩步靠近:“聽聞你下山歷練,回來了?” 云晚說:“今日剛回。” 嫦曦窺見她修為見漲,笑意不禁深了深。待余光瞥到遮著面紗的柳渺渺時,笑意立馬收斂,二話不說拽起柳渺渺的胳膊,上面紅疹遍布,看著觸目驚心。 柳渺渺本就厭她,更不愿被她觸碰,立馬把手收回,臉也跟著沉了下來:“晚晚,我們回去。” “慢著。”嫦曦神色肅穆,“和我回太初院。” 柳渺渺不領(lǐng)情,反而犟回去:“就是被蟲子咬了下,不必要如此大驚小怪。” 嫦曦柳眉微蹙,眼看兩人僵持不下,云晚急忙拽住柳渺渺:“聽嫦曦師姐的,我們?nèi)ヌ踉嚎纯础!边@疹子起得蹊蹺,無事還好,要有事也可以提早治療。 柳渺渺最討厭的就是太初院,可也不想掃云晚的意,便不情不愿點頭應(yīng)了。 云晚挽著柳渺渺,跟隨嫦曦來到太初院。 嫦曦作為太初院大師姐,擁有獨立的醫(yī)館和藥鋪,甚至還專門為她配備了四名弟子打下手。 嫦曦攙扶在躺下,替她摘了面紗,“可看見是什么蟲子叮咬的?” “紫色,有四雙透明的翅膀。” 云晚隔得遠,加上環(huán)境不好,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嫦曦翻看醫(yī)書,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她的這副神情讓云晚心生出不好的預(yù)感,不禁攥緊袖口,語氣也跟著緊張起來:“難不成很嚴(yán)重?” 嫦曦不語,用銀針提了她指尖的一滴血。 那滴血被放在專門的器皿中,加以清水,血跡竟慢慢變紫。 注意到這個變化的云晚瘋狂地在心里咯噔咯噔。 嫦曦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咬她的是葶獰。” 葶獰。 一種很不起眼的紫色毒蟲,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但是血液卻有害,一旦接觸皮膚,會像柳渺渺這樣起滿身紅疹。 云晚聽后更加緊張,眼神小心翼翼地:“有危險的嗎?” 嫦曦搖搖頭:“危險倒是沒有,不過……”她頓了一下,瞥過去,“約莫要十五日,柳師妹身上的紅疹才能全部退完。” 柳渺渺肩膀一僵,接著又聽她說:“怕是來不及參加宗門大比了。” 云晚啞然,忍不住把目光放在柳渺渺身上。 明明沒過多久,遍布在她皮膚上的紅疹看起來越發(fā)地觸目驚心,雖然不痛也不癢,但以這幅面貌出去也會嚇到他人。 柳渺渺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問“涂藥呢?” 嫦曦柔聲道:“葶獰的毒素很是特殊,就算配藥也需要三十日,所以一般被咬的傷患,都會等十五日過后自行退卻。” 柳渺渺越聽,臉色越糟糕。 嫦曦此時又說:“對了,最好避光,不然會加重紅疹蔓延。” 這么一來,徹底打消了柳渺渺參加大比的念頭。 但是她的名次也是好不容易為玉徽院爭來的,就這樣放棄實在不甘,柳渺渺抿了抿唇,暗自下定決心。她一把握住云晚的手腕,聲音堅定:“晚晚,要不你代我參加。” 宗門有規(guī)定,若某院弟子因特殊情況不能出席,可以由同院弟子代替。 云晚現(xiàn)在的修為和她不相上下,只要再征得琉塵和掌門同意,那么云晚便能代為參加大比。 情況有些突然,云晚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嫦曦慢條斯理地說:“柳師妹的這個名次來之不易,若晚晚師妹能同意,那是最好不過的。” 嫦曦捻了捻指尖,眸光若有若無地在云晚身上流轉(zhuǎn)。 第94章 [云晚:那我見你師父,是不是要…… 這種事她們無法擅自決定,必須要先去議事堂找長老商量,還要再征得琉塵同意。 時間緊迫,柳渺渺不想耽誤在太初院,她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拉住云晚,迫不及待便想前往議事廳。 昆侖宗人多眼雜,柳渺渺被葶獰蟲叮咬的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 還沒等云晚和柳渺渺離開太初院,閑言碎語就先一步飄入耳邊:“晚晚一回來柳渺渺就出事,你們說巧不巧?” 云晚步子一頓,順著聲音看去。 說這話的正是白珠幾人,覺察到云晚望過來的視線,白珠沒有刻意躲閃,大著膽子白她一眼。 跟在后面的嫦曦觀察著云晚的表情,出言阻止:“白珠,別亂說話。” 這里是太初院,加上云晚劣跡在身,白珠根本就不懼她,上前幾步梗著脖子道:“葶獰蟲乃東山才有的東西,我們這昆侖宗突然出現(xiàn),難道就不奇怪?” 葶獰蟲多生長在陰潮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昆侖這種膏腴之地一般不會孕育出這種毒蟲,除非是跟著別人帶進來的,不然絕無可能。 白珠的懷疑有跡可循,眾人面面相覷,低著頭都沒有作聲。 院內(nèi)的氣氛隱約變得怪異起來,云晚和柳渺渺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白珠。”嫦曦掃了二人一眼,一改往日溫和,皺眉呵斥,“今日進出門的師兄弟多,帶回來幾只蟲子也不是稀奇事。你沒有依據(jù)就妄加揣測同門,難不成又想去祠堂跪著?” 嫦曦話里話外都向著云晚,白珠本就不服氣,此時更加氣惱:“本身就是,她一回來柳渺渺就生病,分明是想用他人的名額參加大比!這樣就能洗清她前些年犯下的錯事,難道我還說錯了不成?” 這話牙尖難聽,讓柳渺渺忍無可忍,譏諷一笑:“白珠,我看你是自己選不上,才來這兒說酸話的吧?” 白珠嘲諷道:“柳渺渺你可別說我,小心自己被賣了還幫別人數(shù)錢。就算我選不上,某個人也別想用小伎倆混進去。”她對著云晚冷言冷語,“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以自己的本事配不配。” 云晚目光沉了沉,在她話音落下時突然飛閃至白珠身后,只用一招便將她整個身子放倒在地。 云晚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讓白珠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 白珠呆呆地躺倒在地上,骨頭架子像是裂開般疼,云晚居高臨下地望著滿臉愕然的白珠:“比你配。” 白珠心頭一梗:“你……” 云晚抬腳踩上白珠的肚子,硬生生讓她把接下來的話吞了回去,冷冷地垂眸看著她:“幾年前發(fā)生的事我不想與你追究,但你要是硬要找不痛快,就別怪我不客氣。” 蘊在她眼角處的涼意讓白珠嘴唇一白,氣焰當(dāng)頭熄滅,縮著脖子再也沒敢吭聲。 其余人也未想到只是幾年未見,云晚就變得如此兇蠻,更是不敢說話。 柳渺渺原本還因為疹子的事難受,見白珠狼狽趴在地上,郁結(jié)的心情也變得舒坦起來。 嫦曦一直送她們走出太初院。 “晚晚師妹。” 云晚駐足回眸。 柳葉的影子在她窈窕的身段上勾勒出溢彩,嫦曦溫和的笑容里隱隱夾雜著幾分愧意,“白珠向來不懂事,師妹千萬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說著又上前幾步:“我代替她向你們道歉。” 云晚沒有應(yīng)聲,挽著柳渺渺的手離開。 嫦曦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們遠離,直到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身影,才收斂起笑意。 去議事堂的路上,云晚越想越覺得不對。 如若白珠所言是真,那么蟲子出現(xiàn)的的確蹊蹺。 她偷偷睞向柳渺渺,哪怕起滿身疹子,師姐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讓云晚心底一陣嘆息。 “師姐,你說這蟲子會不會是別人放的?” 柳渺渺搖搖頭:“雖說葶獰蟲常出沒在東山,但是昆侖近日入秋,潮濕之地也容易生出這些小蟲,不至于。”說著捏了捏云晚的手,“再說,當(dāng)時只有你們倆人,誰會放蟲子害我。” 云晚眸光閃了兩下。 那時候身旁只有嫦曦和其余兩名摘棗的弟子,其他兩名弟子距離遠,嫦曦倒是有動機,畢竟柳渺渺說過,嫦曦和她鬧過矛盾。 但是……以嫦曦的性子,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柳渺渺笑著打趣她:“你不會是認為嫦曦故意放毒蟲害我吧?” 云晚誠實地點了兩下頭。 “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是她不會。”柳渺渺毫不猶豫地說,“百年前幽都之戰(zhàn),嫦曦只身闖入戰(zhàn)場,救了不少人出來,因此才被太初院掌門收為首席弟子。” 柳渺渺討厭她是真,敬佩也是真。 那時嫦曦也不過十來歲,不顧阻攔,連夜從尸堆里找人,此后名聲大噪,人人都要稱一聲“昆山圣女”。 嫦曦為人是清高了些,正因清高,才不屑耍這種小手段。 她篤定嫦曦不會平白無故傷人,云晚仍有懷疑,但是仔細想想,嫦曦確實沒這個必要,便也暫時打消了這份疑慮。 二人很快來到議事堂,不多時,琉塵也聞訊趕到。 他沒有坐輪椅,溫潤爾雅地立在陽光下,視線穿過人群事務(wù),徑直落在柳渺渺臉上。 柳渺渺無顏以當(dāng)下的面貌面對琉塵,抬袖遮擋住臉頰,小步躲至云晚身后。 琉塵收回目光,輕掩起笑意,對議事堂長老道:“既然如此,也只能讓我這小徒兒代為參加大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