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之內(nèi),原地飛升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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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露重,她在夢里冷得瑟瑟發(fā)抖,不知何時,感覺一股溫暖攏上四肢,寒息退散,睡得也安穩(wěn)許多。 一夜天明,兩人起身繼續(xù)趕路。 剛下山,謝聽云腳步忽然停下,余光沉沉地掃向身后。 “怎么了?”云晚狐疑地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什么也沒有。 他不語,召來樹葉夾于雙指之間,以靈力裹挾,朝著草叢后的某個方位射了過去。 一陣窸窣的響動后,四周再一次風(fēng)平浪靜。 “無事。”謝聽云收回視線,負(fù)劍護(hù)在她旁側(cè)。 云晚撓撓頭,跟上步伐,沒有過多探究。 草叢后頭,油頭粉面的男人被一葉封喉,死時眼睛怒張,顯然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仔細(xì)看面容,正是為蜘蛛妖效命的人牙子。 血腥氣很快引來周圍野獸,一條盤旋巨大的蟒蛇吐著信子接近,緩緩,緩緩地將死尸吞入腹中。 云晚對此一概不知。 她決定先去城中找煉器師,讓煉器師多做幾件琉璃鏡,好分配給員工,發(fā)展她的快遞事業(yè)。 修真界的煉器師近乎遍地走,宗門為了賺錢,會在每個駐腳的城鎮(zhèn)安插人手,銀行似的,處處都是煉器宗的小分行。 他們已經(jīng)走出了荊山,目前位于中山天越境。 天越境乃五山最繁榮昌盛之地,隨處可見的珍石礦山,城鎮(zhèn)村莊,自然也是百姓聚集最多的地境。 很快,城影浮現(xiàn)于眼前。 建于蒼穹之下的望山城受山神庇佑,天光沖鼎,饒是萬魔也不敢貿(mào)然接近。 城中的繁華程度是徐溪城的百倍,街道更寬,新樓更多,小橋流水伴著煙火人家,百姓安居樂業(yè),興旺至際。 正是飯點。 云晚走一上午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她一把拽住謝聽云的袖口,提議道:“我們吃完飯再去煉器行,你看如何?” 謝聽云沒有意見。 云晚正想尋個好地方,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你賠我的天玉礦!你賠!” “混小子,快讓你的破劍吐出來!” “你罵誰破劍呢?!我這可是名劍!你說我破也不能說它破!!” 一老一少在大街上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百姓似乎對此見怪不怪,竟然無人圍觀。 老人爭論不過,就地撒潑哭嚎:“那是我祖上留下的唯一一塊天玉礦,你這天殺的啊……” “都說了我賠你錢!多少錢我賠你!” “那你賠!” 青年瞬間縮起了脖子:“賠是能賠,不過能賒賬啊?我現(xiàn)在……” “啊!你這天殺的啊!!” 云晚:“……” 沒錯了,是那個倒霉蛋李玄游。 云晚沒想到他們還挺有緣分的,分別沒幾日就能在這兒碰上。當(dāng)即也顧不上吃飯,轉(zhuǎn)身走過去。 “喂。” 云晚抬手在他脊背上輕輕一拍。 李玄游正暴躁著,被人打擾萬分不爽,剛要發(fā)作,卻對上額心一抹殷紅,還有那雙亮晶晶的眼眸。 短暫的錯愕之后,李玄游眼眶通紅,將之狠狠抱住,自胸膛喊出一聲—— “姑娘!” 激動,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見了親娘。 云晚一愣,死勁推半天也沒推開,這時一雙手橫插過來,強(qiáng)行將李玄游和云晚分開很長一截距離。 李玄游不依不饒,依舊要抱。 謝聽云索性直接擋在云晚身前,仗著氣勢壓迫,硬生生逼退李玄游。 他吞咽口唾沫,縮起脖子小躲幾步。 云晚字謝聽云身后探出小腦袋,“李玄游你怎么啦?” 李玄游:“說來話長。” 云晚:“那就長話短說。” 李玄游面容緊擰:“一言難盡。” 云晚:“。” “我和師弟回宗的路上被騙去黑市,他們唆使著我們賭金。” “然后呢?” “然后我?guī)煹堋敼馍砑遥€把我們的宗門給抵押進(jìn)去了!!” 李玄游眼淚橫流,雖說他們劍宗只有他和師弟兩個人,加上掃地弟子也才三人,面積也不大,但那也是師父留下的寶貝劍宗啊! 都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他們何止是傷身,連家都沒了! 李玄游說的越多,云晚的思緒越飄。 白、白給的房子?? 第18章 “你老實說這個朋友是不是你自…… “那你這是?”云晚指向他身后的老漢。 李玄游更是絕望,斷斷續(xù)續(xù)訴起事情經(jīng)過。 他的師弟因輸錢而被扣押在賭市,東家限他三日內(nèi)籌集所有欠金,不然就要將劍宗收入門下。李玄游被逼無奈,只得前去籌錢、恰巧他身上還有云晚先前送的那塊翡翠玉,就想找典當(dāng)行典了,結(jié)果……東西沒典成,百萬劍還吞了老板的鎮(zhèn)店之寶——一塊珍貴的天山玉。 一顆天山玉要五萬兩黃金,擺明訛人! 而且他懷疑他們之前喝下的東西有問題,所以才神志不清進(jìn)入黑市賭錢,李玄游就想借此機(jī)會找人求助,把事情弄個明白,萬萬沒想到訛上加訛,他又被訛了! 聽完全部的云晚:“……”老倒霉蛋了。 “姑、姑娘。”李玄游低頭耷腦,滿是哀求,“能借我些錢嗎?我肯定會還你的!” “可是我也沒有五萬兩呀。” 她的那些首飾都賣給了秦芷嫣,剩下的多是靈石寶器,大爺一個凡人也用不上。 云晚總覺得有鬼,什么天山玉能值萬兩黃金?不是吃人就是碰瓷。 “你那天山玉……是哪里產(chǎn)的?” 云晚目光灼爍,老人似是僵了下,緊接聲淚俱下:“小友有所不知。我祖輩上是做礦玉生意的,位于望山城后面百里的小天峰就是我祖輩上的產(chǎn)業(yè),被他那把劍吞下去的天山玉正是從小天峰開采而出的。在所有礦玉山之中,我們家采出來的礦玉材質(zhì)最好,色澤最亮,所以不少宗門都向我們進(jìn)貨,用來打造器劍,或是修補(bǔ)劍損。” “可是后來,有群妖獸占了小天峰,采石工人死的死,傷的傷,久而久之無人靠近,我們家的采石生意也因此沒落,不得已只能開個典當(dāng)行維持生計。我兒不忍,連夜想放火趕走妖獸,奈何不敵,只搶來一塊天山玉,后來病重去了,那玉……是我兒留下的啊!” 老漢哭得眼淚縱橫。 李玄游無措站著,“我、我不知道,你別哭啊,我賠,我賠還不成啊?” “你怎么賠!我祖宗留下的山頭沒了,我兒子的遺物也沒了,你還怎么賠!” 李玄游咬咬牙:“我去幫你除那妖獸!成了吧?” 老漢瞬間止淚:“所言是真?” “所言是真。”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他好說也是劍修,不能坑騙老人落旁人嗤笑。 “我現(xiàn)在就去,你等著。” 李玄游背起長劍就想單槍匹馬殺過去。 老頭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拽住李玄游劍袖,“等等,我不信你,你若就此跑了,我該找誰?” “我……” “我不管,你得在我這兒留著,讓你這兩位朋友去,或者你朋友留在此處,不管怎么說,你們總該留一人在我這里。”說著,老頭的視線若有若無瞥向李玄游的劍。 他再次可憐巴巴地看向云晚。 云晚無奈搖頭:“我們?nèi)バ√旆宄旌谇皶s回來,你師弟我也會救,放心吧。” 李玄游差些感動到淚灑街頭。 云晚揮別小倒霉蛋,強(qiáng)扯住謝聽云前往小天峰。 “你倒是心好。” 短短五字,云晚聽出了五百分的陰陽怪氣。 “哎,你看他長得像什么?” 云晚拉住謝聽云,指向李玄游。 他站在原地還沒有走,大高個看起來傻乎乎。 謝聽云挑眉。 云晚說:“長得像不像我的房子。” 謝聽云嘴角僵住,對李玄游的那點不滿轉(zhuǎn)化為些許同情。 云晚小聲嘀咕:“我們先把老人家的事解決,然后去賭市將他那個倒霉蛋師弟和地契贏回來。”這樣她不不單有了房屋,還多了兩個免費勞動力! 從今天起,從此刻起,菩薩在她心中有了名兒,那就是——李玄游! 謝聽云冷聲打斷她的幻想:“你知道望山城還有一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