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多嫵媚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人設(shè)又崩了、淪陷非難[娛樂圈]、韓少的童養(yǎng)媳之團(tuán)寵嬌妻萌寶、我在明朝開貓咖、帶著交易系統(tǒng)穿六零、被奪氣運的原配重生了、別人家的女朋友、七零之穿成炮灰男配的媳婦[穿書]、馬奴、十米之內(nèi),原地飛升
蕭燁蹙眉,把她的指尖攥住了:“別動?!?/br> 顏芷問:“這是什么藥?我昨日在瑤華宮時……涂的藥不是這樣的?!?/br> 書圓給她涂的藥清清涼涼的,敷在傷處舒服極了,不像這個,跟蟲子似的蟄著疼。 蕭燁:“不害你。” 他堂堂皇太孫,東宮日常備用的藥哪個不是上品?現(xiàn)下這藥膏他自己都用過,比一般的金瘡藥更能加速傷口愈合,好得快些。畢竟如今深秋時節(jié),天冷的厲害,按照原先她那個藥涂,不知幾天才能好。 卻只有一個缺點,就是接觸到傷處時,會有些不適。 蕭燁這般想著,果不其然見顏芷指尖又顫了一下,聲調(diào)有些委屈:“疼?!?/br> 蕭燁動作僵了僵,目光朝她看去。 還挺嬌氣。 蕭燁把藥膏放在一側(cè)的矮柜上,伸手拿過一卷干凈的紗布。 “行了,涂完了。” 蕭燁皺著眉頭,把紗布一圈一圈地給她纏上,遮住了她掌心那道可怖的疤痕。 “今晚你再過來,我給你換藥?!?/br> 他想著讓她這幾日勤來一些,他日日給她涂藥,那她的傷很快就能好了。 但顏芷一點都不喜歡他手里這個烈性的藥膏,一聽他還要讓她來涂藥,她眼睛都瞪圓了,一時卻又不敢強硬拒絕,只頓了頓,小聲問他:“不是說了每三日才來一回的嗎?” 蕭燁掀起眼簾:“你不想傷口好得快些?” 他倒不是不能直接把藥瓶給她,而是這瓶底有東宮的標(biāo)識,她拿回去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況且,他看她這般抗拒的模樣,就知她自己不會乖乖涂藥。 太醫(yī)院研制的藥膏,雖說涂著舒服,也能用,但不如這個效果好。 顏芷搖搖頭,語氣篤定地說:“我這傷不礙事,不耽誤什么?!?/br> 她才不相信他手里的藥膏能比太醫(yī)院的好多少,左右不過是個小傷,她還能借口在裴仙姑那里躲懶,何必來江霽這里涂這個藥受罪折磨自己? 蕭燁定定看她片刻,見她實在堅持,語氣冷淡地嗯了一聲:“那三日后再見了。” 他松開她受傷的手,微微傾身,靠近了她的耳側(cè)。 “屆時需要準(zhǔn)備什么,我會差人提前告知夫人?!?/br> 第35章 . 舞裙 長指在她后頸處緩慢摩挲 剛到卯初, 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一片。 顏芷尚來不及往窗外看一眼,就再次被迫蒙上了那個阻隔她視線的黑布條。 她被人領(lǐng)出房門,扶到來時的那抬小轎上,依舊由王盛領(lǐng)著, 護(hù)送回瑤華宮。 顏芷斜靠在轎子后背上, 昏昏欲睡。 她平日里根本起不來這么早, 今晨又是被手上的傷疼醒的, 這會兒痛感消散,倒是困起來了。 也不知那江公公怎么會這么早起, 倒是方便了她早些離開,免得瑤華宮那邊的人發(fā)現(xiàn)。 書圓在瑤華宮寢殿內(nèi)焦急地等了一夜,終于聽見一聲輕微的響動。 她抬起頭, 見是榮國夫人回來了,忙不迭起身迎過去。 她扶住顏芷的手臂,緊張地問:“夫人,怎么樣?” 太孫殿下沒為難她吧? 顏芷擺擺手,身上仍穿著昨夜的衣服,她一邊解開披風(fēng)丟給書圓,一邊往榻邊走。 “我先睡一會兒, 晚點再叫我?!?/br> 顏芷頗為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往榻上一躺,就把自己裹進(jìn)了被窩。 沒一會兒, 她就睡熟了。 書圓見狀, 忍不住嘴角抽搐。 這么累?昨晚做什么了?折騰了很久嗎? 天光微亮的時候, 顏芷正式起身梳妝。書圓伺候她換好衣裳,看到她右手上包裹的紗布,想起來問:“夫人是不是該換藥了?” 顏芷搖搖頭:“在江公公那里換過了, 這會兒還沒到時間。” 書圓一愣,隨即應(yīng)一聲,扶著顏芷坐到梳妝臺前,拿起木梳,輕柔地給她梳著青絲。 這會兒天亮了些,顏芷舉起右手,看到上面包扎整齊,就連打的結(jié)也是漂亮規(guī)整的,忍不住有些驚奇。 “我跟你說,”顏芷跟書圓道,“這江公公還真是有點奇怪,捉摸不透?!?/br> 書圓心說,那是自然,畢竟那可是皇太孫。不過她還是嗯一聲,附和道:“怎么了?” 顏芷回憶起昨夜:“我過去之后,只跟他說了會兒話,然后他什么都沒讓我做,就讓我歇下了!” 書圓暗暗吃驚:“什么都沒做?” 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顏芷道:“也不算吧,后半夜的時候,他給我涂藥了,不過那藥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研制的,涂上去疼得厲害,回來的時候才好些?!?/br> 顏芷打量著手上的紗布,停頓片刻,突然眼皮一跳:“這該不會就是他的嗜好吧?” 跟錢遠(yuǎn)一樣變態(tài),喜歡看人受傷,然后故意弄疼傷口,以此來獲得滿足? 顏芷面色蒼白了一瞬,想起他原本要她這幾天日日過去,仿佛生怕她傷口好了他見不到了一般…… 那趙jiejie身上的傷痕那么恐怖,她不會也要面臨這些吧? 想到此,顏芷慌忙把紗布解開了:“書圓你快給我換藥,要太醫(yī)送來的藥?!?/br> 書圓懵了一瞬,手上動作一松,半邊發(fā)絲便從顏芷的臉側(cè)垂了下來。 “夫人,怎么了?” 顏芷盯著掌心那道猙獰的疤痕,越看越覺得可疑,她有些想哭。 “書圓,你與我說實話,那江公公到底有沒有什么特別的癖好?” 書圓訥訥道:“奴婢不知……” 她確實不知,畢竟她對皇太孫的了解,也不多啊。 顏芷問:“你真不知?難道你不是他的人?” 書圓怔了片刻,發(fā)現(xiàn)榮國夫人的目光在鏡中與她對視,面上陡然就喪失了血色,她慌得松開了顏芷的頭發(fā),后退一步跪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沒、沒有……”書圓語無倫次,支吾半晌,憋出來一句,“奴婢也是被逼的!” 那日皇太孫派人將她帶到獵場后山,雖饒過她一命,但要求她每隔五日向東宮匯報一次榮國夫人的近況。 這些事她做得小心翼翼,既要瞞著榮國夫人,還要提防不被錢遠(yuǎn)發(fā)現(xiàn),每日提心吊膽,沒想到,還是被榮國夫人看出來了。 “奴婢絕無對您不利之心!”書圓信誓旦旦,俯下身磕了個頭。 雖然她曾做過一些不利于榮國夫人的事,但早已被皇太孫發(fā)現(xiàn)化解…… 顏芷見她承認(rèn),不由道:“看來那江公公確實是早就盯上我了。不過我與他素?zé)o交集,為什么呢?” 書圓緊張地伏跪在地上,沒敢說話。 她也覺得奇怪,為什么皇太孫會對榮國夫人感興趣? 顏芷思索一番,瞥見書圓誠惶誠恐的模樣,嘆一聲:“你先起吧,我不怪你?!?/br> 起碼現(xiàn)在沒什么可怪的。她還得靠書圓跟江公公那邊聯(lián)絡(luò)。 “先給我換藥,”顏芷皺眉盯著手上的傷口,在晨光下轉(zhuǎn)了轉(zhuǎn)掌心,“換好藥再梳頭?!?/br> 她現(xiàn)在不敢相信那個江公公,萬一他涂的藥膏,會讓傷口減慢愈合怎么辦?畢竟那么疼。 現(xiàn)階段,她還是相信太醫(yī)院的,總沒錯。 書圓松了口氣,起身應(yīng)一聲諾,躬身退下了。 顏芷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拋掉,心情輕快地跟著裴仙姑上完了今日的課,到了傍晚的時候,她去找趙蘇葉用晚餐,意外得知了錢遠(yuǎn)受傷,最近這段時間不能進(jìn)宮的消息。 趙蘇葉笑得很是開心:“聽說是遇到仇家,把他刺傷了。我就說,那閹人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總有看不慣的!我只嘆為什么不刺準(zhǔn)一些,直接要了他的狗命!” 顏芷一聽,憂心忡忡地說:“那他不會查到是誰刺殺他,報復(fù)回去吧?” 趙蘇葉默了一瞬,突然冷笑:“他這人睚眥必報,若是查不到,私下里只會用些更變態(tài)的手段折磨無辜宮女發(fā)泄,惡心至極?!?/br> 顏芷意識到什么,開始擔(dān)心:“那趙jiejie還是一直在我這里待著就好了,千萬不要出門。” 趙蘇葉點頭:“我會小心,你放寬心?!?/br> 她又問了一番顏芷與那個江公公相處的情況,確認(rèn)顏芷目前還好好的,沒受到什么傷害之后,才松了口氣。 但顏芷雖然那般與趙蘇葉說,她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她得趕緊思考一個別的出路,不能把身家性命全系在一個人身上。 轉(zhuǎn)眼間,三日之期就到了。 當(dāng)晚顏芷亦是提前梳洗準(zhǔn)備,等到王盛帶著小轎來后門處接她的時候,無比配合地接過那個黑布條蒙在了眼睛上。 “王公公,”顏芷往后靠了靠,感覺到小轎一晃一晃地往前走,試探問,“你可知道平常夜里江公公都做什么嗎?” 王盛知道自家主子對榮國夫人的看重,清楚日后她身份必定不凡,因此也愿意與她搭話,當(dāng)下笑瞇瞇的,道:“往常沒有夫人在的時候,便是自己看些公文,或與下頭的人議事……” 王盛說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顏芷,補充說:“夫人你也知道,干爹手底下管著整個御馬監(jiān),那么多號人呢,平日里事情是真的多?!?/br> 顏芷認(rèn)可地點點頭,似九千歲這種有實權(quán)的太監(jiān),日常起居的忙碌程度比大臣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她試探著問這個,只是想看看那江霽會不會像錢遠(yuǎn)一樣找些宮女玩弄,手段如何,以此來對比自己將要面臨的處境。 可惜王盛沒說關(guān)于這方面的。 顏芷笑著附和一句:“那可真是辛苦。” 小轎如上次一樣晃晃悠悠地來到一處門前,顏芷扶著王盛的小臂下轎,抬步邁過門檻。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她走得順暢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