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男主的炮灰前妻 第63節
蘇晚向路人打聽,找了家比較大的照相館。 兩個小朋友一進去,眼睛就開始滴溜溜亂轉。 蘇晚也沒見過這個時代的照相館,也抬頭打量了一番,館內的設施看起來還挺齊全的,很干凈整潔,其中一面墻上還掛了許多用來展示的照片。 蘇晚是個九零后,雖然也是二十世紀生的人了,但還真沒見過這種照相館,盡管里面的東西看起來都還比較新,可她還是感覺風格非常懷舊和復古。 此時照相館內還是有好幾個人的,看起來都是在等待拍照的樣子。 就在這時,有位帶著帽子的小哥上前來詢問季澤洋:“同志你好,請問你們是一家人一起來拍照的嗎?” 季澤洋:“是的。” 小哥:“那好的,現在還有兩個人在拍照,前面還有幾個人在排隊,所以不好意思要請你們多等一會兒,你們請先到這邊坐下吧,我們溝通一下等下拍照的事宜……” 一家人在小哥的指引下坐在了休息等候區,季澤洋對小哥道:“關于拍照的事你問我媳婦兒吧,這些都是她做主的。” 小哥露出會心一笑,轉頭就詢問蘇晚關于拍照的事宜。 蘇晚很簡潔地闡明了自己的要求:“我們要拍兩張全家福,然后我和我對象兩個人一組要拍兩張,我兩個小孩也分別要拍一張單人的和一張雙人的,每張都要洗兩張照片出來。” 她又轉頭對季澤洋道:“至于我們兩個,就不拍單人照了,你覺得如何?” 季澤洋唇角微揚,只道:“都聽你的。” 一家人就坐在長長的椅子上,一邊聊天一邊等待待會兒拍照。 兩個小家伙以前都沒拍過照,小月月甚至不知道拍照是什么,但都表現得很期待很興奮。 第77章 拍全家福(二更) 因為客人的要求不同,所以每個人的拍照進度有快有慢,不過因為身邊有人說話,蘇晚等得也并不算無聊。 其實照相館內還有做妝發的業務,但蘇晚看了下用來展示的案例,以及前面做過的人做出來的效果,還是決定不花這個冤枉錢——她覺得她自己弄的更好。 兩個小朋友也是,每天都被蘇晚收拾得很體面,所以此刻根本不需要再多加拾掇。 至于季澤洋,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就算披個麻袋在身上都好看,現在還有蘇晚的審美加持,那肯定是走在潮流前線的。 可能小哥也覺得他們就這樣拍照效果更好,因此都沒怎么好意思推銷,在蘇晚搖頭后就直接把本子收了起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終于要輪到他們了,前面還有一個人,那個小哥再次過來通知他們可以準備拍照了。 蘇晚和季澤洋帶著兩個孩子剛從椅子上起身,門口就響起了“咔噠咔噠”的聲音—— 一個身穿紅色呢子大衣,頂著在這個年代很時尚的發型,腳上踩著高跟鞋的女人走了進來。 小哥照例也上前接待,告訴她還要等一會兒,前面還有兩個人在排隊,請她先到一旁坐下。 豈料女人連眼神都沒給小哥一個,直接道:“我現在就要拍,叫你們這技術最好的師傅來給我拍。” 聽到這話,蘇晚下意識回了頭—— 她這才看見來人的樣貌,好巧不巧的是,對方居然跟她穿著一件極其相似的呢子大衣。 蘇晚這件紅色毛呢大衣還是兩年前沒生小月月之前季澤洋出差從京市給她買的,讓蘇晚沒想到的是,這件大衣質量奇好,穿穿洗洗了這么久也沒什么毛病,就連色都沒怎么掉過,每次穿在身上都跟新的似的。 后來一問季澤洋,她才知道這件衣服花了他當時近一個月的工資,蘇晚頓時一陣rou疼。 放在以前,蘇晚肯定不會對一件衣服上心,但這個年代可不一樣,所以她對這件衣服還是比較珍惜的,天氣一冷就會拿出來穿,也不在乎是兩年前的款式。、 再者現在還有不少人連保暖的衣服都穿不上,哪個不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啊。 不過那個想要插隊的女人身上穿的那件,顯然是今年的新款——因為昨天一家人逛百貨商場剛看到過。 季澤洋還想給蘇晚買來著,但蘇晚覺得跟她這件沒多大區別,又貴,買兩件相似的衣服意義不大,所以沒讓他買。 一身紅色自然是極其亮眼的,再加之蘇晚長得也亮眼,所以那個女人立馬也注意到了蘇晚。 不過她只是斜著看了蘇晚一眼,又立馬挪開了視線,對著小哥催促道:“搞快點,我趕時間。” 小哥站在旁邊一臉為難,但還是拒絕了她:“這真的不行啊,前面的人也等著呢,你看等等行不?” “不行,說了我趕時間,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你雙倍的價錢,這總可以了吧?” 面對這樣刁鉆的客人,小哥也只好苦笑了一下,“就算你給我們十倍的價格也不頂用啊,你想插隊,至少也得經過排在你前面的人的同意才是,要實在不行,要不你去隔壁的照相館拍吧,那邊人不多。” 雖然是把生意推給了別家,但這種客人他是真不敢接待,也不樂意接待。 一聽這話,女人瞬間就不樂意了,沉著臉道:“我就是聽說你們家拍得好才來這拍的,你居然還讓我去隔壁?我就要在這里拍。” 說完,她不等小哥開口,又走到蘇晚面前,開口道:“下一個拍照的是你們吧?你讓我先拍,等下你們家拍照的錢我給你出一半。” 聞言,蘇晚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還以為這女人會很豪氣地說要幫她全報銷呢,結果,就這? 可還沒等蘇晚回答,后面排隊的人就不樂意了。 “誒你這個姑娘,打扮得體體面面的,人怎么這樣?你一插隊我們后面的就要多等。” “大家都是來拍照的,你憑什么插隊啊,我們憑什么要多等你一個啊?” 還有人小聲嘀咕:“切,有幾個錢就了不起……” 這些話落在蘇秀琴的耳朵里,她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她不好發作,又繼續對蘇晚道:“那你跟我換個位置,這樣也不會影響到后面的人。” 聞言,蘇晚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同時又有點想笑。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氣壯的? 看來也是個家里條件很好,嬌慣壞了的。 蘇晚撇了她一眼,眼神繼續平視著前方,直接沒理她。 被人這樣無視,蘇秀琴火更大了,她還準備說些什么,后面的人又繼續道:“你這個人到底講不講理啊?沒看見人家都不想理你啊,好好排隊不行嗎,就你想搞特殊,你以為你是誰啊?” “哼,怕不是家里有什么關系,從前就橫慣了的!這種人真該好好調查調查!” 聽到這話,蘇秀琴終于慌了,想起離開家前父母再三叮囑自己在外面得收斂,不能惹事。 她瞪了在場的人一眼,踩著高跟鞋灰溜溜的走了。 蘇秀琴離開后,還有幾個人在吐槽她的。 季澤洋剛剛本來想跟蘇秀琴理論的,但被蘇晚伸手制止了。 倒不是想給對方留面子,只是覺得季澤洋嘴皮子不利落,定然是說不過那種不講理的人的。 “用不著跟這種人說話,你越是理她她就越來勁兒,下次再遇到直接無視就好了。”蘇晚道。 季澤洋臉色這才恢復如初,點了點頭:“嗯,馬上就要到我們了,不要被別人影響心情。” 蘇晚一笑:“我才沒有,我是怕你心情被影響呢……” 兩個小孩子年紀都還太小,只有小軒軒勉強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但也不理解這種事情的性質,所以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心情。 等的時間感覺挺久的,但實際拍起來還挺快。 這個年代沒有那么多將就,只要采光好設備到位就行。 更何況蘇晚一家子顏值都高,所以拍起來也更加容易。 按照蘇晚的想法,一家人拍了全家福,還有小月月和小子軒的合照以及單人照,至于她自己和季澤洋,就用不著拍單人照了,兩人換了兩個不用的姿勢拍了兩張合照,雖然都是中規中矩坐在那拍,不如后世拍寫真那樣花樣多,但一家人都很高興。 照片一洗出來,蘇晚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來看。 特別是那兩張全家福,她更是反復看了好幾遍,一直盯著看,臉上笑開花了自己都沒發現。 季澤洋倒是很新奇,很少看到蘇晚笑得這樣開心過,便忍不住對她道:“你要是喜歡,以后咱們家每年都來拍。” 蘇晚點頭,眼睛卻沒離開照片:“這是自然!” 蘇晚已經記不得上輩子她們家的全家福是何模樣了,在她的記憶里,只有她很小的時候拍過一次。 她一直都很珍惜那張全家福,只是在她那個后媽進門以后,她對那個所謂的“家”也就沒什么感情了,那張全家福也漸漸不知所蹤。 不過那時候的她已經不在意那些了,不過如今和自己最愛的幾個人拍了全家福,這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照片用牛皮紙袋裝著,保護得很好,每張照片也是按照蘇晚的要求洗的兩張出來,這樣方便她帶著一組,季澤洋帶著一組,想對方想孩子時就拿出來看看。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走出了照相館,蘇晚臉上帶著笑,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季澤洋聊著。 她突然想起:“對了,等有空也把咱爸媽接過來照個相吧,咱們一大家人也一起照一張全家福。” 季澤洋:“好,都聽你的……” ------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還是迎來了分別的時刻。 蘇晚堅持將這父子三人送到了火車站,距離火車出發只有半個小時了,一家人在站臺外站著等候,心情看起來都不怎么好。 季子軒還好,他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小小男子漢了,所以即使知道要跟mama分開一段時間,也只是心里悄悄難受,并沒有表現出來太多。 可小月月就不同了,她才兩歲,還是個女孩子,就算之前蘇晚和季澤洋已經給她打過很多次預防針,說mama要一個人去京市上大學了,小月月和哥哥就暫時跟著爸爸在家里,mama過段時間再回來看他們,當時她是應得好好的,可真到要分別的時候,她卻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小月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子眼睛都哭紅了,蘇晚差點就心軟得想將她留下來帶在身邊了。 但都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蘇晚和季澤洋只得將她抱起來又親又哄。 好在小月月人雖小,卻還是比較懂事的,在蘇晚給她講了一堆她也聽不太懂的道理,并且保證回去以后給她帶好吃的好玩的后,她總算是把哭聲收住了,只是還有些控制不住地一抽一噎的。 哄完小月月,蘇晚又蹲下身子親了親季子軒的小臉蛋兒:“軒軒也要在家里好好學習,聽爸爸的話,等下次mama回家也給你帶你喜歡的玩具。” 季子軒剛剛還有些失落的小眼神立刻一亮,又返過去親了親蘇晚,答道:“放心吧mama,軒軒一定會聽爸爸的話的。” 安慰完兩個小團子,蘇晚又跟季澤洋說了會兒話,免得這個大醋精到時候又說她只關心孩子不關心他。 “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要是想我的話,就多把我的照片拿出來看看吧。” 季澤洋點點頭:“我要把照片裝裱起來,放在床頭,這樣每天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了。” 蘇晚忍俊不禁:“你這也太夸張了吧。” 季澤洋只是看著蘇晚的笑顏,也跟著她笑了笑。 這時,混沌的廣播響了起來,火車還有十分鐘就要出發了,讓乘客們抓緊時間上車。 蘇晚感到自己的手一瞬間被握得更緊了,她抬起眼看向季澤洋,眼前的人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剛剛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凈,只有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