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控制住你的向?qū)?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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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工作人員看著冀松低沉至極的臉色,低聲開口:“院長,那邊,切斷了所有的通訊系統(tǒng)。” “嘭——!”地一聲,冀松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緊接著深深地洗了好幾口氣才控制住情緒,幾乎是充滿克制地下達了指令:“時刻留意著指標情況,一旦突破臨界點,就……就準備進行下一步的cao作。” 工作人員沒敢去看他的臉色:“是,明白。” 冀松覺得,如果還有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一定不會放任應奚澤去這樣冒險。 但是現(xiàn)在顯然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只能死死地盯著總統(tǒng)計屏,微微顫抖的指尖懸空地落在旁邊的發(fā)射按鈕上。 - 切斷了所有的通訊系統(tǒng),應奚澤反倒感到松了口氣。 短暫的分神后,宿封舟的精神力已經(jīng)徹底地占領了周圍的每一寸空間,充滿強勢的霸道和占有,極度的壓迫感同步引起了皮膚上酥麻的電流感。 而這些非但沒有讓應奚澤的神態(tài)中多了一絲的慌亂,反而再看向床上那個身影時充滿了沉靜和泰然。 冀松剛才突然間的提醒,反倒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又或者說就在決定進行這次的融合實驗時,他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試劑跟哨兵不可避免地會產(chǎn)生強烈的排斥反應,那么這個時間或許就需要他去親手掀翻的天平,重新去拽回平衡。 似乎感受到了向?qū)Ь駡D景當中的波動,小小的銀蛇本能地抬頭朝著主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幾乎在此同時,應奚澤徹底釋放的圖景世界展示了那么瞬間的具象化,浩瀚的瀑布從天落下,徹底覆蓋住了那片狂風驟雨的海面,形成的一整波垂落的水柱成為了那些凋零島嶼的最后倚靠。 契合度極高的兩人,隨著精神圖景的無形碰撞,頓時引發(fā)了極度的共鳴。 應奚澤可以感受到濃烈的熱意從身體深處蠢蠢欲動地涌出,暗暗地咬了咬牙,緩緩地附身在宿封舟的床前,伸手緊緊地覆上他的掌心。 兩人的十指緊緊相扣。 一陣接一陣涌動的本能沖動讓應奚澤眼前的視野有些模糊,幾乎是頂著最后的理智努力控制,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聽我說……既然以前能夠控制住這樣脆弱的精神圖景不徹底坍塌,那么現(xiàn)在你也一定可以。宿封舟你記住了,完成精神鏈接之后一旦你的精神圖景發(fā)生瓦解,也會同步把我給拖下水去,這個結(jié)果,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都沒有任何退路。” 聽到最后完全可以說是威脅的話語,也不知道處在眼下這樣糟糕狀態(tài)的宿封舟到底聽到了多少。 但是應奚澤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涌上,將他也徹底地拽了下去。 兩邊本能中已經(jīng)開始進入融合狀態(tài)的精神圖景發(fā)生著極度迅速的瓦解和重建,整個過程中只覺得兩人的所有感官狀態(tài)都已經(jīng)全部地鏈接在了一處,甚至在自己呼吸的過程中都可以感受到對方清晰的心跳聲。 與此同時,因為試劑作用而發(fā)生的強烈排斥作用仿佛深入骨髓,這讓應奚澤下意識地拽緊了雙手,整個身子也在緩緩下沉的過程中逐漸蜷縮。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夢魘中的記憶鋪天蓋地地涌上,同時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是一些凌亂的完全不屬于他的記憶畫面。 是宿封舟的。 迷迷糊糊間,應奚澤感受著覆在身下那人同樣突然起伏的呼吸,緊要的牙冠中微微地有了些許血的氣息。 頭暈目眩下也只能這樣完全墮落進感官撕扯的過程當中,進入了一個從未感受過的黑色世界。 意識迷離中剩下了下意識的掙扎。 屋內(nèi)的兩人一時之間都只能放任本能的肆虐。 無數(shù)的精神波動和精神觸手沉重地拍打著周圍,整個房間的內(nèi)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一片狼藉不堪,仿佛隨時隨地都能被這樣撕扯的力量沖擊地支離破碎。 然而即便如此,體內(nèi)基因的吞噬以及精神圖景的融合,這兩個看似毫無關聯(lián)的存在卻是在悄無聲息中持續(xù)地進行著。 徹底陷入昏迷的兩人,也都同步墮落在了彼此的世界當中。 第67章 遠程的監(jiān)控中心,冀松感到自己剛剛經(jīng)歷了從未如此煎熬過的三天時間。 儀器上所有的指標都在進行著前所未有的波動,就像是醫(yī)院檢測設備上面的心律曲線,連帶著他整顆心也跟著持續(xù)上下著。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冀松也非常害怕去面對那種不得不做出決定的情況。 對他個人而言是顧念這么多年來看著應奚澤走來的情感,對于人類社會而言是擔心這么多年維系著的最后一絲尋求希望的契機,會隨著他按下發(fā)射鍵的瞬間也跟著徹底灰飛煙滅。 在這樣的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變得格外的漫長,期間所承擔的思想負擔更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但幸好,那個隨著起伏而無限接近臨界線的數(shù)值,始終并沒有突破。 直到眼下,所有的數(shù)值指標都完全確定了下來,屏幕上的所有數(shù)值都沒有再繼續(xù)跳動。 “冀院長,穩(wěn)定了,終于穩(wěn)定了!”在場的工作人員這幾天下來幾乎要被完全地逼瘋,眼看著似乎終于塵埃落定,幾乎要喜極而泣。 冀松也長長地吁了口氣,有些虛脫地重重坐在了椅子上。 他伸手剛要去摸放在旁邊桌子上的茶杯,觸碰到杯面的手指微微的停頓了一下:“不對。” 工作人員一時間并沒有反應過來:“怎么不對?” 冀松的視線仿佛定死般遲遲地落在最后那項綜合指標上:“高了。” 工作人員反復看了看,一臉茫然:“沒高啊,都沒超過危險線。” “是沒超過,但是……”冀松仰頭喝了口水,試圖讓自己盡量冷靜,“但是,這也同樣不是一個普通人類應該有的指標。” 工作人員愣神。 等到明白過來這句話里的意思后,臉色頓時也顯得不太好看了起來。 - 半個小時之后,一行車隊浩浩蕩蕩地沿著當時離開的路線原路返回。 這一次因為并不確定具體情況,沒有帶上七組的其他人,雖然看起來像是去迎接歸來,但是全副武裝的狀態(tài)一眼看去,終究還是能夠讓人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 由外而內(nèi)的一道道防護門逐一打開。 冀松在一行人的保護下往里面走去,越是深入,越是可以感受到一股依舊躥動在周圍空氣里的精神波動。 這是一種很活躍的感覺,但是跟哨兵處于紊亂階段完全不同,并不至于叫人感到煩躁不安。 反而,有種滿足過后的安定。 走到最后一扇門前的時候冀松稍稍有那么瞬間的猶豫,但到底還是做下了決定,完成了身份驗證。 最里面的房間無疑是之前融合過程中的主戰(zhàn)場。 即便早有準備,開門瞬間呼嘯而至的精神氣流迎面而至,將早有準備的眾人依舊掀了個猝不及防。 冀松被后方的人緊緊地扶住才沒有摔在地上,定了定神抬頭看去,第一眼落入眼中的是充滿警惕地盯著他的兇惡黑狼,再往里面投去視線,才看到了床上面幾乎蜷曲在一起的兩人。 雖然之前也會有猜測過最后的處理方式,但是真當親眼看到的時候,眉目間依舊閃過了些許的動容:“你……” 剛發(fā)出聲音,黑狼已經(jīng)露出了獠牙兇狠地嘶吼了幾聲。 巨大的威懾力覆蓋上來,眼看就要往前一步將這些不速之客逼退,便聽到一個男聲輕輕的響了起來:“沒事,讓他們進來。” 黑狼低低地嗚咽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身后的男人,到底還是順從地垂了垂耳朵,往旁邊讓了兩步。 然而凝視著門口的視線依舊充滿了警惕。 剛第一眼看去的時候,冀松還以為應奚澤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沒想到原本趴在床邊的男人緩緩地抬起了眼,朝這邊看了過來。 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剩下的事就麻煩你們了。” 冀松剛想開口回應,在視線對上的瞬間忽然啞了聲。 好半晌才重新開口:“你的頭發(fā)……” 應奚澤垂了垂眼,視線從發(fā)梢掠過,并不覺得太過驚訝:“不重要。” 冀松沉默片刻,招呼工作人員上去清理房間里面狼藉不堪的現(xiàn)場,自己卻依舊站在原地,看著應奚澤欲言又止。 應奚澤仿佛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注視,眼看著工作人員的靠近,伸手緩緩地撐著床面,試圖要站起身來。 很簡單的一個動作,在此時此刻已經(jīng)徹底脫力的情況下顯得多少有些艱難。 他的發(fā)色在昔日持久的x實驗中就已經(jīng)偏向淺棕,而在經(jīng)過了這三天三夜之后,更是直接變成了一種近乎于透明的色澤。 在這樣淺白色的發(fā)絲之下,還含有些許水汽的眉目無疑顯得更多了幾分魅態(tài),不管是眼角還是脖頸出都透著一些微妙的紅潤色澤,曖昧的,極度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剛接近的工作人員一眼看去就是這樣的畫面,不約而同地都有些愣神。 有幾人甚至于感受到臉上毫無來由地籠上了一層的熱意,訥訥地就要開口,便見身前的那個人影忽然間突兀地晃了晃。 “小心!”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靠近的幾人眼疾手快地伸手將陷入昏迷的應奚澤牢牢攙住。 緊接著,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一陣兵荒馬亂。 - 應奚澤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原先那些毫無情感的煞白的實驗室變得支離破碎,仿佛化成了無數(shù)的拼圖碎片,以十分驚人的速度進行著坍塌,然后重新地拼接出一副又一副的畫面。 瀚海上岌岌可危的島嶼逐漸地進行著聚攏,新的大陸開始重建。 從天上傾斜下來的瀑布成為了天然的屏障,將整個全新的圖景世界籠罩在其中。 他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們在無形的世界中相遇,交融,將彼此徹底地揉在一起。 所有的感知互通,緊接而來的是突兀又強有力的心跳。 一遍又一遍的宣泄之下,終于完成最為緊密的契合。 溫熱、感知、煩躁、抽離……最后只剩下了一片緊緊依偎的溫存。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無形中,仿佛有什么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掌心。 然后,越來越近。 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試圖將他從那昏沉的下墜狀態(tài)中用力拽出。 迷迷糊糊間,過分清晰分明的觸感讓應奚澤在持續(xù)緊繃的神經(jīng)狀態(tài)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細長的眼睫分明地顫抖了一下。 周圍過亮的環(huán)境刺得有那么一瞬間晃神,然后眼前屬于男人的輪廓也終于逐漸清明。